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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瞬间勾起了兴趣,她们忙追问。

    “什么话本?讲的是什么人的故事?比张生还好么?”

    司湉湉顿时侧目,这些人看话本的概率比想象的高啊,这事说不准真有搞头?

    “我有件事想叫你们参详参详,这些文章是为了放在庄上,或者散给各大书院的,但这都是给男人看的,虽然我们看一看也未尝不可,但终究少了些趣味。要是我们自己写故事撰文,集成册子刊发,是不是更符合自己的心意呢?”

    “只是故事是不是单薄了些?”樊羽音道。

    “要是带上一些流行的穿搭介绍呢?”就没有哪个女孩子能完全拒绝时样的,既然是给女孩子看,搞点时尚元素也没问题吧?

    “这有什么可看的?”有人疑惑。

    司湉湉想了想,“若是以绣像展示故事里女孩们的穿着打扮,再细细写来呢?这样也有人能做同款了。”

    “这倒不错!”

    姑娘们想着能做话本女主打扮,生出了十足的兴趣。

    “做绣像岂不靡费了些?”樊羽音毕竟是理过事的,不想小姑娘那样烂漫,颇为实际的想到了花费问题。

    司湉湉看着樊羽音泛白的脸色,又斟酌着,“绣像总是比文字讨人喜欢的,比单纯的文字要更抓人眼睛,我还想着这里头添加一些医药的常识,若真有人因着看绣像,读到了这些缓解痛苦,岂不也是功德一件?”

    樊羽音表情立刻缓和了,她是真的生了大病,所以知道看病的艰难,愿意上门看女眷的大夫本就不多,她又是产育上落下的妇人毛病,更是惹人忌讳,是以她拢共也就见过两次大夫,这还是在她的家境上。

    她不是不知道比她家境差的女孩们更多,这一说起医药,便能体会到这些人看病更为艰难,若是能提前知晓一点医药知识,好歹不会病急乱投医,盲目信任那些神婆们了。

    “这是好事,可这医药的知识从何而来呢?”

    这个倒是不难解决,司湉湉对此胸有成竹,“由浅入深,我倒是认识产婆,可以讲一讲女人身体的常识,之后就得靠姐妹们了,难道就没有那医药大家出来的女儿?困在内宅未免浪费她们的见识,何不请她们讲一讲呢?”

    姑娘们多少是忌讳直白的说这些的,但是这可不是司湉湉之前的世界,别以为十几岁的小姑娘就没毛病了,这种洗浴都困难的时候,许多姑娘为了不频繁打扰,叫长辈生出不喜,清洁上也是很有限的。

    加上没有现代的内衣裤,对自己的保护有限,很容易接触到细菌引发不舒服,所以很多人或多或少是有些不舒服的。

    就是司湉湉,她频繁的洗浴换洗内衣裤,也让小喜不理解了很久。

    她在内外衣的选择上这个世界的女人是相反的,外衣能够蔽体就行了,不够华丽不够时髦就算了,但是内衣一定要干净舒适,这个世界的女人通常是更重视外衣,内衣作为私密物件,那是羞于时常更换的。

    所以这话题虽然不大对劲,姑娘们想到自身,还是忍住了,没有为这样的小毛病去找大夫的,要是能知道其中缘由,是不是可以舒服一点?

    “这册子总归只在我们之间流传,都是女儿家,也没什么好羞怯的。”

    这话就更安抚了她们的心态,总归限于闺阁,了不得就是姊妹嫂子还有母亲知道,难道她们就不想过得更舒服,还会去男人们面前告她不成?

    “我觉得可以。”

    “是好事,要真有我也想看一看呢~”

    樊羽音笑道,“难怪你来请托我们,这倒是真不好找外头的文人来写。”

    “所以樊姐姐可愿做这编辑?”秦东南挽着她的手臂,笑嘻嘻的回问。

    这是两人早就通过气的,樊羽音天天待在祁国公府状态不好,给她找点事情做,也能让她的心神从那些糟心事上挪开。

    樊羽音下意识的想拒绝。

    “选得好!要是樊姐姐我是服气的!”

    “樊姐姐肯定可以!”

    “当初樊姐姐就没少给公主写贺文,如今重新拿笔又可一瞻风采了!”

    “那好吧……”都是些年轻小姑娘,自己不做谁去做呢?

    “编辑倒不是写文的,”虽然想法很好,但司湉湉还是解释了编辑和笔者的区别,“编辑自然是采编汇集的意思,要总览所有文章,选出其中好的,还要对文章排版校对,没有文字功底不能胜任,但只凭文字功底是不行的。”

    “我倒是个总头了~”樊羽音调侃道。

    “可不是~文章大家都可以写,愿意的投到我家里或者庄子上都好,但是什么东西好,应该上册子,我倒是不知道了,只好麻烦姐姐!”司湉湉眨了眨眼,试图让自己显得无辜。

    “你?你是最滑头的!一个主意又一个主意往外冒!快说说还有什么主意没有?”秦东南插入了话题。

    司湉湉接收到了秦东南的信号,想到了自己的一摊生意,“想法没有,疑问倒有,说来冒昧,大家都是怎么打理生意的?我想寻合作,却又不知从何寻起。”

    “不是看看账本就行了吗?”

    “我还未出阁,母亲没有把这些交到我手上。”

    “嫂嫂倒是有一个当铺,那里头的事情看得我眼晕,只能知道嫂嫂查账分股的情况。”

    姑娘们你一言我一语说起了自己认知的生意,最后总结出一个问题。

    “你要做什么生意,先说来听听?”

    “这就有些杂了,一是这个庄子,除了这里游玩的项目,咱们不是还讨论出了这个杂志?若是杂志真能在闺阁里流传,我们是否也可以为自己的生意宣传一二呢?比如某娘子手下有好衣裳铺子,这话本里的衣裳可否给这个铺子做呢?”

    “大家都不常出门,有这样一本杂志册子消遣,既能看些娱乐话本,也能学些医药知识,更能了解实行的内容,其实我想着若有要结成笔友的姐妹,也是不妨刊上联系方式,宣扬自己的志趣,找个志同道合的笔友。”

    “这样一想这个册子大有可为,仅靠我和樊姐姐是忙不来的,虽说未见盈利,可到底也是一桩事,少不得合伙之人。”

    “再者我在邑山附近有一块地,倒是不大,可近来为了出行,那边正修路,离我那不远,我原想着修条街,吃喝玩乐样样都来,就是行猎时也能来玩玩,可我远不能支撑,只好先立一个马球场,余下的以后再议……”

    这些姑娘里不乏精明的,从这描述就能看出生意能做,但毕竟都是未出阁的姑娘,话语权有限,倒是没允诺什么。

    最后还是樊羽音先开口,“我先订个铺子,嫁妆放这还叫人觊觎,不如拿出来做些事。”

    之后就是三三两两的回去和母亲商议,秦东南也说考上了女官她就拿下一间。

    这本来也不是重点,司湉湉没有过多纠结就转回了之前的话题,“要说话本,先说好,咱们女儿家就写女儿家的故事,可不要什么深闺多年一朝看上穷书生,仙女报恩委身凡人洗手作羹汤的。”

    “你可真有想法!那写些什么?”秦东南隔着樊羽音还要作势给她来一拳。

    司嘉音这时候又小声开口了,“表姐之前说过的……”

    “女侠也好,女官也好,要有自己的事情做,不好写就腾挪一下背景,譬如女儿国,这也就能写了。”

    “女儿国?那岂不是为官做宰的皆是女子?”秦东南已经开始浮想了。

    樊羽音接口,“一家之主也得是女人吧?”

    “那男人们做什么?”有人问。

    “深闺绣花鸟?”也有人敢答。

    “可这样的故事讲什么呢?”这是个实践派,司湉湉已经重点关注了,这就是未来的写手啊!

    “讲什么都好,譬如她考官时见了某地水患,之后有人拿这件事刁难她,派她去处理,谁知她早就记在心里,已经寻求到了解决之法,一举解决别人无法解决的水患,拯救了万千百姓,女王得知之后接连下诏,升了她的官职,封赏她爵位,可觉得快意?”

    那自然是快意的!想想天下人都不能解决的问题在自己手上解决了,这是何等荣耀之事!

    “所以又有什么不能写的呢?只要你想,都是可以的,哪怕你不懂治理水患,只要写出前后对比,读者自然能知道这个意思,我想也没有人拿话本去治水吧?”

    姑娘们都觉得大受启发,一时间各种想象冒出来,当即就有人笑嘻嘻的对着司湉湉说,“你的稿子有了!等我写得了投给你!”

    司湉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好说!等一年后咱们再看,最好的话本是哪一个,我做主排个新戏出来,保准有意思!”

    “新戏?什么新戏?”

    “各位给我留点底吧~咱们下次再说这个,今日说这么些已经很够了!”司湉湉央求道,事得一件件的办啊,现在这一摊子就很多了。

    “也罢,今日就先玩玩~哪有头次上门就叫人干活的!”

    姑娘们在庄上嬉闹了半日,走的时候还不忘带走一些瓜菜,司湉湉也就跟着他们一起,回到了城里的宅子。

    刚一坐定,她就听到张才说国舅家的管事上门来了,这让司湉湉有些恼怒,她刚回来,椅子都没坐热,这人就上门了,岂不是说明早就盯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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