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是一位年轻的农场主,26岁,在农场主里还算是很年轻的了。

    你之所以年纪轻轻就踏上了这条路,都怪你极负责任的母亲和父亲。

    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你还不知情的情况下,飞速卖掉了他们在城市里的房产。

    彼时你还住在里面。

    那天你安闲地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听到开门声抬头看过去,发现进来的人不是你好久不见的亲妈亲爹,而是收房的新房主时,惊得下巴差点都安不回去。

    你当然没钱在那样的大都市租一套像样的房子给自己——不像样的也租不起,只能赖着住在父母家。

    好吧好吧,身为一个二十六岁的年轻单身女人,你和很多年轻人一样,生活的信条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天有钱绝对不放到明天花。

    所以你除了保证吃喝外根本穷得叮当响。

    被新房主举着合同合理合法地把你从家里赶出去那天,你的余额甚至连让你住一晚像样的酒店都做不到!

    没办法,你只能听从电话里这对无良的恩爱夫妻的建议,收拾行李搬到你名下的唯一的一套房产那住下。

    感谢上帝,那对忘记通知你房子已经被卖掉了的无良父母,在和新房主交接钥匙当天,好歹还记得帮你叫了搬家公司。

    还好,他们还记得你可怜的经济状况,提前在线上付了钱。

    你闺蜜得到了消息,特意请了半天假来陪你,她跟着上了搬家公司的车,把你和行李送到了你家在乡下的农场。

    被父母坑了的你感动地在搬家公司开往农场的途中,在车斗里抱住她嚎啕大哭。

    路程很长,谈及你要去的地方,你向闺蜜和盘托出:

    那个农场是你妈妈家里世代经营的,早就转移到了你的名下,是外婆送你的成年礼物。

    前不久外公去世以后,你妈妈和爸爸商量着解雇了农场那个连吃带拿的贪心雇员。

    不过他活干的还算像样,按你妈妈在电话里说的,你去乡下肯努力干活是饿不死的。

    应该。

    谈话在卡车车速减缓的进程中结束了,到了,这座小小庄园,就是你家的农场。

    你跳下车斗,拿出一路上被你手心的温度攥的温热的新钥匙,闺蜜的暖心陪伴给了你开启新生活的信心和勇气,搬家公司的工人也站在一旁看着你,等你打开门,她们好进行后续的工作。

    这些略带热切的目光——不论是为了什么,像在拥簇你进行什么神秘的仪式。

    在众人的注视下,你拿着钥匙打开了农场大门新换的锁头,随着锁头发出的咔哒一声脆响,你的农场生活也正式开启了。

    你大步踏进农场,熟悉的环境让你振奋起来。

    你嗓音洪亮的指挥搬家工人把你的行李卸在你指定的位置,东西都卸下车后。你又把想留下陪你一晚的闺蜜哄回了搬家公司的车上,让她回去。

    一是搬家公司的工人有一大半都是女人,你放心你闺蜜的安全,让她到家记得电话联系你;二是农场这里地处偏僻,她明天要正常上班,想搭乘公交车起码要步行一个小时,你可不想让你四体不勤的闺蜜在这受这种罪;最后,你可还记着她最近刚升职的事,即使没有第二条,你也不能让她为了陪你,导致明天还穿今天这套衣服上班。

    千哄万哄送走了爱你的朋友的你在卡车消失在你视线中后,才舍得放下挥别闺蜜的手,锁好大门回到了农场。

    然而你也没时间休息,之前解雇的雇员三天前就走了,你勉强抓紧时间换了一身牛仔布的连身衣服,套上门边的长筒雨靴就进了牛棚,从这开始给饥饿的动物们添饲料。

    好在你从小在这和外公外婆生活了十几年,你临走前接生的那头小母牛,竟然成了牛棚里的领头牛!她还认得你,拖着已经不小的肚子走过来用头蹭你的脸,你惊喜的抱住她的头轻抚她的脑袋,理了理自己乱线一团的大脑,记起来上一位雇员转达说:她大概还有不到三个月就要临盆了。

    牛和其他动物们都欺生,她没认出你前,牛棚里的牛哪怕饿了也不太愿意买你的帐,托她的福,抬头看是你,哞叫了几声,本来可能会变成灾难的喂牛进程,顺利无比的进行了下去。

    其他动物也审时度势,本来机警的昂头,都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这下也都若无其事的低头觅食。

    于是你又忙里忙外喂了鸡鸭兔子,绕去仓库取了青料给哺乳期的母羊添上,这时明亮闪烁的繁星已经挂上了天幕,你也没空管早就该收的稻谷和小麦,终于长叹一口气,在客厅的沙发上叼着咬了两口的三明治睡着了。

    时间过得很快,你来农场已经是秋末了,这里的气候在你辛勤劳作的这段时间迅速变冷,整个农场又只有你一个人,你只扬好稻谷磨完面粉,把它们装袋进库、收捡地里的马铃薯、胡萝卜和洋葱,也堆在仓库里、刚来时在大棚里种的青菜终于能采摘的时候,天上已经开始飘雪花了。

    这天,结束一上午的忙碌,细细泡了个奶浴的你,这会儿正歪坐在暖烘烘的羊毛地毯上,抱着杯喝着刚煮好的新鲜牛奶。

    窗外鹅毛大的雪片有一阵没一阵飘落而下,室外早就是一片白茫茫,天色擦黑,你看看表盘上显示的时间,刚刚半下午。

    你转过头,看着厨房门边两罐半满的,攒了一个星期的羊奶发愁。

    这愁还没开个头,你突然听到隔壁的仓库有物品碰撞的声音,直起身体侧耳细听。

    在农场的这段时日你可没空整理仓库,那里东西堆放的乱七八糟,你每天光是为了喂牲畜和尽早收谷物和地里的球茎就忙的焦头烂额。

    平日里,你结束一天的劳动回来是沾枕头就睡,连回闺蜜的消息都只能在你闺蜜急得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手忙脚乱的把手机夹在脑袋旁哼哼哈哈的应答,表示:我还活着,就是太忙了;在电话手里安抚好担心的好朋友才得以放下发酸的肩膀,深深吸气吐气,再投入下一场忙忙活活的‘战斗’中去。

    估计就是摞到一起的农具什么的散架了,你没又听见什么,趴回小茶几上闲闲的猜测到,不是很想动。

    你傻乐自己草木皆兵,听见动静还惊坐起来,乐着乐着才觉得不对劲:

    农具都在那张没人睡的木板床上,就是全倒下来也不会发出玻璃瓶碰撞的清脆响声——那些泡菜瓶子可都在一米多高的桌子上堆着!刚刚乒乒乓乓的动听响声,可不是只有玻璃罐碰撞才能发出来的声音?肯定是有人闯进农场仓库了。

    你在心里骂死那个擅闯仓库的人了,你只有一个住人在这方圆百米没有人烟的农场,最趁手的武器也不过是仓库里那些农具,撑死还能算上客厅墙上挂着的□□,,模型?你没细看过,如果那也能算武器的话。

    你知道农场没有真枪,那申请好严格的,以你的水平根本没资格申请。

    “该死,没事闯谁家仓库不好,非要来我家!好好的休息时间都泡汤了!“

    你艰难地站起身来。

    “算了”,你小声嘀咕道,两个月来第一次把墙上的枪拿下来细细观察,你看着那玩意儿说不出话,差点被自己气笑了——哪有什么见鬼的‘□□’,这分明是你小时候玩的水枪!

    不过也没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但愿这个天色,这把不能更像玩具的‘□□’能在光线昏暗的条件下把人吓跑。

    你拿着枪无语自己平时是多不善观察, “傻子才会被这玩意儿吓跑!”,你吐槽着还端着水枪壮胆的自己走向门口。

    你把水枪搁在门边,套上外公的大衣和他的大帽子,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健壮,幸好你个子够高,只是哪怕因为忙碌拥有了一身薄薄的肌肉,没有厚重衣服修饰的你看起来也不太壮实。

    最近洗澡时能让你对着镜子冲自己吹口哨的好身材,此时此刻也给不了你太多安全感,因为刚刚那阵响动可不像一个人能发出来的,想想吧,你要拿着水枪去吓唬一群敢闯进不知名的农场仓库的人们,这谁能不怵?

    你拿起那把,玩具水枪,试图借自己对地形的熟悉化被动为主动,无声的踩在没有积雪的檐下往仓库去,想主动出击吓毛贼个措手不及也许就能把他们吓跑。完全忘了自己可以在家里报警,警卫队到这个靠近农场边缘的仓库,可只有一个街区的距离。

    你小心的绕到仓库后门,在稻草堆后面掩盖自己的身形,很高兴后门前地面的雪地还是完美无瑕没留痕迹的,这说明毛贼是从前门进去的,你从后门可以占据有利地位吓到他们,最好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

    这本来是个挺激动人心的想法,可惜这时你已经想起来可以报警了,躲在稻草堆后面的你甩甩头,感慨及时醒觉的自己可真机智,转身就要跑回室内拿手机报警。

    在回身的瞬间,你听见年久失修的后门咯吱打开的声音,紧接着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飞到半空,冲破了稻草堆飞进了仓库里。

    你脑袋空白了一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飞起来的,但反应得却很快,端起水枪就对准了仓库里那个黑发黑眼的男人。

    你们的眼神对上的瞬间,你开始觉得恍惚,脑袋里似乎回想起你过来的原因,想到被自己当□□的搞笑水枪,又想到自己被忙碌和琐碎的零活占据的这两个月的生活…

    不过很快你就察觉到,现在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你也没觉得多奇怪,毕竟你平时就是个天马行空的人,虽然想到的和遇到的状况无关,但你也只是觉得自己的脑袋里的乱想该死的不会看场合。

    “你是谁?”你摆脱掉奇怪的想法问道,本来想借着质问显得自己底气很足,可惜对方似乎还挺配合。

    “一个巫师”。他简短的停顿了一下,并没有解释巫师含义的意思,很快又接着道。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他似乎在想措辞,露出一种不得不把脱口而出的话憋回去的难受表情,继续慢条斯理道。

    “在你这个刚变成农场主没多久的女人,似乎一辈子都没整理过的仓库的”,他讲话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毫无难度地钻进你的脑海。

    “充满灰尘和杂物的木箱子里。这该死的箱子里都是灰尘和旧物,我是否该庆幸里面没有脏臭的鞋袜之类的东西?而我想出去甚至都没有下脚的地方。真想知道你是怎么打理你的农场的。”一个没有疑问语气的问句,他着重强调了你的两个字。

    不过显然没想听你的回答,因为紧接着这位一身黑衣的先生自己就给出了答案。

    “也许是用你的勤勉。”

    “精彩的反讽”,你突然有了心情调侃,他翻了个白眼看向别处,没接你的话。

    听他说了这一会儿,你看得出他现在还没攻击你,本意应该不是来杀人放火的。你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放弃了继续端着这把老旧沉重的玩具水枪,因为你看到了你正常应该确实如他所说脏乱差的仓库。

    但是!上帝!看看你干净整洁的仓库吧!他一定是故事里说的田螺先生吧!?他怎么做到的?你的仓库决不可能这么干净整洁!

    你猛地回过头,又和他对视了。

    “我不是也不认识什么田螺先生!不要想奇怪的东西!”,他似乎能读心?你疑惑的想到。

    “是的,这是魔法的一种”,上帝他真的能!

    “收起你巨怪一样的表情吧,也许用你能听懂的词语来说,猪一样的表情?”他讽刺道。

    “总之,因为你仓库太脏了我没法下脚,让我不得不用魔法把你的东西都排列好了——我假定那些地方是用来放那些东西的。这样摆放让你的仓库看起来正常多了不是吗?还用了一堆该死的清理一新清理我的衣服和飘满灰尘的房间…”

    他话没说完,你开口打断了他这段冗长的嘲讽:

    “防止你的衣服再次沾满灰尘对吗,田~螺~先~生。”

    你愉快的在他面前强调了这个叫法。

    “是的。”

    似乎不想就这个问题和你多争执,他简短的回答你后没再多说什么。

    接下来,在你们之间由你打开局面的交谈中,你得知了对方似乎是因为上司不靠谱的魔法阵实验被传送过来的,那是个有关空间和时间的魔法阵,在处在魔法波动的他被传送走前,他的上司飞速的告知他,他在另一个时空呆满二十四小时就会被自动传送回来,因为他不属于那个时空,二十四小时后他就会被时空之力排斥。而他坑人的上司似乎对这个局面早有准备,就连他回去的锚点他都已经标绘好了,时间到了以后安心回到在另一时空出现的位置,准备回家就行了。而且为了让你相信,他不得不施了几个小小的魔法,又极不情愿的在你面前表演了一次短距离的幻影移形,在你涨红脸兴奋极了的掌声中,他的表情复杂难言。

    了解了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你开始有闲心琢磨起他说的魔法事故,皱起眉头替他打抱不平道: “你那个叫阿思什么多的上司真不靠谱!什么无良老板!”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这位脑子不好小姐,虽然我觉得你说得对极了,但他叫阿不思·邓布利多。”这个一身黑的男人跟个无法接受别人在他面前记不住‘知识点’的老师一样忍不住提示你。

    “哦,阿不思·邓布利多!那个邓布利多,真的很不靠谱,万一你出什么事故怎么办!老天,按你的说法,那可是时空旅行!”你看在满室的干净整洁的份上,不自觉的在言语上偏向他。

    “别人家的枪可不长眼,不是谁都像我一样只有可笑的玩具水枪用来吓唬人的。”你说的心有余悸,脸上兴奋的红晕还没褪去,这会儿因为提到好笑的武器,又不好意思的红了起来。

    最重要的是,这个看起来也就二十八九的男人,真——的长在你的审美点上,抛去长到拖地的黑色长袍(你没见过这种衣服,在你眼里就有些奇怪),看看他长袍里扣到顶端把人裹得严严实实的衬衫领口;散发着神秘又禁欲的魅力的纯黑眼眸;连微卷着弧度,泛着黑亮柔顺光泽的及肩黑发似乎都缠在了你心上。

    要不是从你们认识了也就不到半小时,现在你真的只想把他扑坐在地上,坐在他身上狠狠吻他,让他那张连厚度都透着刻薄的嘴,再也说不出不好听的话。

    你自己都没注意到你正直视着他的眼睛,就听到他开口:“不要再想奇怪的东西了”,黑发男人不耐烦的苍白面孔泛起了血色,“你让我读你的脑子的时候只能看见你对我的侮辱!”他移开视线,不想再看你的眼睛。

    你马上就明白了,这个神奇的读心术要实现的条件是对视。

    你本应该生气的,瞧瞧他,理直气壮地读你的大脑还反客为主地怪你乱想,而你平素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老好人。

    但你该死的生不起气来,乖乖,他的脸颊因为你涨红也太可爱了,很难把心思从‘想舔他的脸’转移到‘他冒犯我的脑子我应该生气的骂他’上面,你甚至只能控制自己不要太失礼地做出上面提过的奇怪举动。

    还好你们刚刚认识且完全不熟悉,你庆幸的想,但凡你们认识超过一天,你肯定要遵从本心对他做点什么了!你再一次想到一点带颜色的内容。

    “看在我整理了仓库的份上”,你艰难的想用脑子理解听到的话而不是去注意他整个人,“可以烦请这位小姐给我准备点吃的吗,虽然很不好意思”,你发现到他的脸上可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表情,“时空旅行真的很消耗体力。”

    原来理解他的话也不难,因为你慢半拍的脑袋兴奋地捕捉到他的声音和他的脸一样吸引你。

    所以,你心想,虽然他表达请求时的表情和语气并不到位,但起码措辞很诚恳。

    你乐滋滋的接受自己一再降低的底线,叫他跟上你,厨房和仓库不在一栋建筑里,你告诉他你们要穿过一道廊下才能到。

    正好到厨房给自己也弄点吃的,现在也差不多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为了抓这个偷心贼,你脑袋都转出火星子,也该吃点什么垫垫肚子了。

    你让西弗勒斯坐在桌边,自己去灶台旁准备起来。

    不一会儿,他看着你摆在他面前的一小锅热牛奶配干面包,抱着胳膊不说话,也没动餐具。

    把另一份自己的晚饭摆好还没入座的你,在这份安静中意识到这顿晚餐貌似,非常简陋?但在他的默然不语中你还是忍不住呛声:“嘿,斯内普先生!”,路上你为了称呼他询问到了他的名字。“是你说你饿了,而准备这些是最快的!而且请——你不要对我露出那副我很失礼的表情,这就是我平时的晚饭啊,好歹干面包上面是有葡萄干和坚果碎!营养很全面的!”

    你的声音在他逼视你的眼神中越来越没有底气。

    听到最后那句,斯内普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于是你又小声嘀咕:“我也有在照顾大棚蔬菜的时候摘两个番茄吃吃…补充维生素…”他深邃的黑色眼睛盯的你终于不由自主的住了口。

    老天,这还是你第一次在和人呛声的时候落入下风,你有点不确定自己是输在他不认同的眼神还是美色上。

    二者皆有吧,你负责任的在心里肯定到。

    “我不认为给干面包切片和从热锅里倾倒牛奶算什么准备工作…”他在你充斥着不满的眼神注视下及时收住,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补救道:“看在这位小姐劳动了一天还要应付我的份上,让我来做点热饭吃吧。我实在不想在经历了漫长的旅行后只能吃牛奶泡,坚-果-碎-葡-萄-干-干面包”。他一字一顿地强调了面包的名字。

    说着,西弗勒斯无视了你口中伴随着挥拳示威发出的声音‘你明明说你还没反应过来就出现在了我家仓库里,哈!这会儿又成了漫长的旅行——’拿出在你看来有点奇怪的细长木棍在锅灶前挥舞起来。

    你目瞪口呆的在他木棍一挥的帮助下——

    西弗勒斯矫正你那是魔杖,不是什么见鬼的木棍!

    ——在他的帮助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被椅子送到了餐桌面前,你双手捧着脸,着迷的看他站在灶台前,那些锅碗瓢盆在他的指挥下在空中飞舞,冷柜里飞出之前存的绞好的牛肉,混合着被飞起来的刀切好的蘑菇丁和蔬菜大棚里自己飞出来的,某几种青菜切好的碎,排着队的调料罐等在酱油耗油瓶后面,按顺序把内容物撒进去,最后是鸡蛋们互相敲开,把蛋清蛋白打进盆中的馅上;

    你自己都不太认识的大盆中,等候多时的勺子在食材们都装进去后把它们搅拌均匀;

    你亲眼看到面团把自己揉好,展成面片包裹好馅料,压制成一个个薄薄的圆溜溜的馅饼;

    燃灶吐出的火舌在空中微微卷曲,火力均匀地按顺序舔舐着排队经过的馅饼,烤好的饼皮散发着焦香,不一会就在两个盘子里落成不小的两摞;

    原路返回的调料瓶排队走向调料架时,一部分瓶子里的调料从倾斜了瓶身的瓶口飞出去,拐出队伍,升高,然后右转弯,一齐洒在了一旁熬粥的陶罐里。

    这神奇又温馨的场景让你新奇又陶醉,心里暖乎乎的泛着暖湿的热气。

    “冷库里有冻虾仁,我看到…你看起来很久没吃什么像样的饭了”,斯内普先生撇撇嘴,似乎不太适应自己嘴里说出有的话有关心的意思,“而且那些虾不能再冻了,我拿出来熬粥了?”西弗勒斯慢条斯理的说,虽然是问句,但是语气是肯定的。

    “你算好了我不会拒绝你的”,你嘟嘟囔囔地不满道,“而且那些虾是该拿出来吃了”。但还是肯定了他的要求。

    斯内普这会儿已经不因为你有煽动意味的话有任何脸红地反应了,毕竟你说的可远没你脑袋里的东西露骨。

    你咂咂嘴有些遗憾那张脸失去红晕,那让他看起来有了血色也更有人情味一些。

    很快你就没空遗憾了,因为美味的晚餐已经上桌了~

    幸好你因为这两天没什么活得以狠狠休息了两天,也没怎么亏待自己的胃,就近拿得到的干果面包牛奶都吃一点,这会儿才能在美食诱惑下慢慢品尝,尤其对面因为腹中空空吃的有些快的男人,连用餐的姿态都在你心上蹦迪。

    你唾弃自己的痴女想法,感觉就着他吃法棍恐怕都香甜无比,何况是这么美味多汁的牛肉蘑菇杂菜馅饼配红绿相间的虾仁青豆粥。

    西弗勒斯面不改色的吃完面前的饭,你刚好也放下了餐具意犹未尽地擦擦嘴。

    至于你意犹未尽的究竟是美色还是美食…不可说也不可说也。

    你看着他从他的口袋里掏出几枚金币?托在摊开的掌心,轻抬了下手,那几枚金闪闪的硬币样的你不确定用途的东西就被你接到了手里。

    他告诉你说这叫金加隆,是他们那面值最大的货币,由纯金打造,他不想在你这白吃白喝才给你的,尤其他打扰的是一位单身独居的小姐。加上这周围看不见人烟,大地都被茫茫白雪覆盖,他人生地不熟,除了你这没什么地方好去。

    看在你们相处还算和谐的份上,这几枚金加隆就算他的借宿费了,希望你收下。

    你欣然接受了这几枚金币,还上嘴咬了咬,看到清晰的牙印呲牙笑得美滋滋的,斯内普先生似乎被你感染了,唇角也微微挑了挑,他又轻声道:

    “我想我晚上可以在你的杂物间里的那张小床上休息,一会儿我会在你回到起居室后对你在的房子施展一个只有你从内部才能打开所有门的咒语;另外,我也会锁好杂物间的门不在夜间出门,以确保你的安全”。看你没什么心眼的点点头,又忍不住声音没什么起伏的刺道:“真希望明早你还能像现在这么精神奕奕。”

    他好像不讽刺点什么就不会说话,但他没什么真的讽刺意味的语气取悦了你,你咯咯笑看碗筷飞快的在他念出咒语施放出的魔力的作用下洗刷好自己,安静整齐的摞进碗橱。

    你围上厚厚的围巾,戴好帽子,尚带笑意的眼睛注视着他带着烛光温度的黑眼睛,倒退出了厨房。

    回到二楼,你关好门,裹紧大衣挪回了自己的卧室。

    等你锁好门后,你认为他是故意让你看到魔法起作用的光芒的,你在上了点霜的窗户前看着他穿着在这个季节看起来非常单薄的长袍,在你窗户底下和你对视了一眼,转身走向了仓库。

    你注意到他衣着单薄,因为忘记给他留件厚大衣小小的懊恼了一阵,不过这个念头很快被你抛到脑后去了,他会魔法欸!而且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冷,起码没有发抖,脸色也挺正常的。

    你放心的坠入梦乡。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这是你第一次心甘情愿的在太阳都没起床的情况下起了床,哼着奇怪的欢快调子洗漱,换好衣服下楼走向厨房。

    打开厨房门后,你完全不意外,心满意足地看见室内挥舞细木棍指挥食材收拾自己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

    你靠在门上欣赏了一会,在他忍不住开口前开门关门,走去牲畜棚给动物们添饲料去了。

    ——美好的早晨从欣赏在自己审美点上蹦迪的男人为自己洗手做羹汤开始,没必要听他说话给自己添可能有的堵啦。

    你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手熟的往石槽倾倒饲料。

    接着你管不住自己的脑袋里细细回忆起刚在厨房里看见的,站在灶台前的他没被长袍包裹住、被剪裁合体的西服勾勒出的,由笔直双腿和宽肩窄腰组成的美好的熟男身材。

    照顾好动物们白天的口粮,你裹挟着一身寒气进了厨房,西弗勒斯似乎也刚回来的样子,他正把脱下来沾着雪沫的长袍挂在衣帽架上,一边抬手用了不知道什么魔法,挥掉你们身上的清雪,你感受到魔力在你身上起了作用,浑身暖洋洋的,衣服也烘的干干爽爽。

    你抬头注视他的眼睛,他不等你问就开口解释道:

    “是保暖咒和烘干咒”,他用不是咒语的说法解释了一遍,接着说道:“刚刚我去附近观察了一下,你们这个世界似乎是没有魔法痕迹的。本来按照巫师的法律,我需要对你用一个咒语让你忘记这一切,但是经过我的考量,没必要这样做。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巫师,所以我也不需要遵循保密法行事”。

    他的语气带着违反规则的小小趣味。

    “所以,你不介意的话,就让我和我带来的魔法给你的人生添上和这个世界不太相同的,那么一笔吧。”

    他的语气平淡,好像他的到来真没什么了不起的似的。可你听了却很是不可置信地大声说道:

    “只添上一笔!?不不不,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尤其你身材那么好,要不是你今天就不得不离开我绝对会…”,追求你…

    你的重点完全偏离了魔法,只有你的xp。

    而且还没能说完,他木着脸一抬手,你的嘴就发不出声音了。

    这次你倒没想着生气,只是新奇的开合嘴巴试图发声,这还是第一次,哦不,算上昨天飞进仓库这是第二次,但昨天你不知情所以不算!第一次魔法在你身上起作用欸!

    你想让他多施几道魔法,但鉴于你不能讲话,他又已经在锅灶前指挥了起来,你只能安静的欣赏美人下厨了。

    这会儿被迫闭嘴的你只觉得,用魔杖指挥食材厨具动起来的他就和音乐家似的,空旷的厨房在他连挥动魔杖都那么优雅的动作下变成了只献给你的个人音乐表演,切菜烧水的声音在你耳朵里都变成动听无比的音乐汇演了。

    吃了早饭,你开始日常的清理工作,用魔法作弊早就洗干净碗盘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就这么抱臂站在你旁边看着你动作,你没什么劲的挥了两下扫把,突然觉得有劳力不用白不用,期待的望向他的眼睛,死死盯住,似乎你也能用魔法把你的想法传递给他。

    显然你没那个本事,但你想让他帮你干活的意思传达的同样到位。

    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最终妥协的移开视线,拿出魔杖开始干活,左右没人会知道他在这个世界做了什么魔法清洁工。

    就当感谢这个女人提供吃住吧,虽然他的劳作值钱得多。面无表情先生愤愤地想。

    你乐呵呵的看着斯内普先生一边把不满写在脸上,一边指挥屋内的清洁工具把农场洗刷的干干净净,他看了眼你高兴的脸,挥挥魔杖,你那把木杆的清洁力max大扫帚突然飞到你身旁碰了碰你的腿弯,你和斯内普先生对视,在他的点头示意下却站着没动,他无奈地声音在你脑海中响起,你的耳朵却没接收到任何声音:‘骑上去试试看,想当一次女巫吗?’

    你被他的声音蛊惑了,又或者,实际上,讲真,没人能拒绝一把会飞的扫帚吧!?

    你兴奋地像童话故事的插画里画的那样骑在了扫把上,他在每个需要清洁的室内任劳任怨的挥着魔杖,在农场响起的整齐有序的清洁声里,你低空飞行的兴奋笑声洒在了农场里的每个角落。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你的脸蛋被冷风吹得发红,刚随着速度缓下来的扫帚回到了西弗勒斯先生身边。

    还没跳下扫把,你就听见牛棚里的牛们躁动的蹬地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对劲。

    你猛地意识到,八成是最喜欢你的那头领导牛群的小母牛临盆了,这让忙碌了一上午刚闲下来的他和还没从兴奋情绪脱离出来的你,连饭都顾不上吃就手忙脚乱的烧起热水,投入到开局算不上顺利的小牛接生行动中了。

    终于,你脱力的坐在宽敞的牛棚里,旁边是新鲜出炉的奶牛母子俩。

    坐在一旁的你微喘着,这会儿才有空歇了口气,你身上还沾着接生沾上的血迹,因为紧张汗湿的头发也都扒在脸上,整个人狼狈极了。斯内普先生刚刚被你推去客房洗澡了,你就留在这把用来生产的牛棚里沾上血水和粘液的稻草清理走,换成了干净柔软的干草,上面还铺了层干净的绒布,垫在你身旁刚生产完的母牛和小牛身下;而你就坐在了一边没铺绒布,还有点干硬扎人的稻草上。

    你伸手抚摸着刚生产完的母牛,看着小牛犊趴在妈妈肚子下面卖力地喝着奶的时候,第10001次感谢西弗勒斯先生的到来。

    是他和他的魔法把你从没有热水、杀菌和没有剪刀及时剪断脐带的窘境中解救出来,就像给你这只热锅上的蚂蚁浇了一瓢救命的冷水,还扔了一片浮在水面上用来落脚的的树叶给你落脚。

    因为你真的很爱那头母牛,她就像你的朋友,她记得你,又帮你在农场动物中更快的建立起威信;她甚至还让累的太过不想回卧室午睡的你靠在她身上睡午觉,把最舒适最厚的草窝让给你;她让你觉得温暖又安心。没有她,你这两个月的农场生涯真的很难这么顺利;

    虽然你自己完全能处理这件事,但你确实忘记了做好准备工作,条件简陋的接生肯定会让你手忙脚乱,还会给母牛带来不可逆的损伤,你并不想那样。

    所以你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很感激魔法,和带来魔法的西弗勒斯,你偷偷在心里把斯内普先生换成了称呼起来更亲切的西弗勒斯。

    清理好自己的西弗勒斯过来叫你回房间洗澡,他自己乖觉地走进了他的临时住所,仓库,声音响亮的锁好了门。

    你看着他走去仓库的背影心里想:当初你离开牧场的接生带来了你的小牛,西弗勒斯的到来又迎接了新的生命,虽然你身为无神论者知道这只是个巧合,新生的小牛甚至对你们都没什么特殊的意义,你也是在母牛的帮助下才和她有了羁绊。

    但你开始相信他口中的梅林是真的,这是你们的巧合,也是属于你们的命中注定。

    你大方的允许自己矫情了一下,就起身回到房间冲了个澡,换掉了沾着血水的衣服。

    穿戴整齐后,你下楼走去隔壁的客厅,看到西弗勒斯泡好茶窝在沙发上,膝头搭着一本杂志,不怎么走心地翻看着,看你下来,眼神温和的冲你点了下头。

    一起接生的经历让他在你面前看起来柔软了不少。

    西弗勒斯指向他对面冒着热气的茶杯,示意你过来喝点热茶。

    “过一个小时再吃饭吧,”他说,“吃完就差不多要到我该离开的时间了。”

    你端起茶杯,吹吹水面抿了一口热茶,舒服地叹了口气,身体放松下来,慢慢开口:

    “虽然没什么意义,但还是要告诉你,我很舍不得你的”,你嗯嗯两声伸出一只手,掌心面对着他立起食指,左右摆动一下,让他收回能让你被闭嘴的施法动作。

    你接着道:“我真的很喜欢你这种类型,怎么就这么巧你每点都长在我审美点上!?舍不得解开一颗扣子,还能看出的那么好地身材!声音又好听腔调也很戳我,要不是实在对付不来你的魔法担心被打得很痛我真的的会扑…”上去亲你,很好,又被闭嘴了。

    好在要说的基本都说了,今天的你也很满意自己的直球操作。

    简单吃过今天的第二顿饭,你们正坐在客厅里,周身萦绕着窗外的落雪声和木柴噼啪燃烧的声音混在一起带来温馨感,你们双方都很满意这一天内的经历,并且享受着这如此宁静祥和的,离别前最后的相处时光。

    可惜,这温馨的环境在门铃响起的时候被打破了,你们在听到声响后都露出了遗憾的表情。不约而同地不满悠闲的时光被搅扰了。

    农场每个房子的门铃都和大门是联通的,客人在大门按门铃它们时会同时响起,以免农场主忽略掉有客人来访。

    此时,被你忘记的,你前二十六年的人生中,目前,最最不想听见的声音,在门铃响过后响起,你快恨死高科技了。

    “美丽的小姐!你在吗?我来收羊奶了!希望你能答应我的约会邀请,我说过今天是最后期限哦,希望你考虑清楚然后答应我!我可是周围方圆百米内,唯一身高达到175的优质男人!”一个做作、油滑、装腔作势、油腔滑调的声音在室内清晰的响起,自从面对面见过这个男人,每次这个时候你都格外讨厌科技的发展真是有些过快了,你甚至能听清那个地主家的傻儿子每个音节间粘腻的连接,那让你觉得对你的耳朵是种侮辱,你觉得非常恶心。

    这个油腻男声的主人是这边羊奶制品的厂长的儿子,他负责挨家挨户的按照登记表上的时间收小农场主的散户羊奶。以他不学无术也不成器的样子,他爸爸也只能把这种不重要的小活交给他,而且他真的人品不那么好,他总是调戏漂亮的女人们,从七岁的女孩到七十岁的老人都没人能幸免,但又只是口头上说说,被人打断过腿也不知收敛,长辈又不多加约束,久而久之大家也懒得理他,碰到也只能自认倒霉。

    你也这么认为,你烦他烦的紧,你觉得他像挥之不去的苍蝇,围着你嗡嗡转,你打他嫌脏手,不理他你又舍不得自家好好的羊奶放坏掉。

    你不爱喝羊奶的膻味,小羊少,母羊奶水又足,而且即使把羊奶就近送到工厂也是他接收,简直阴魂不散。

    这次你打定主意等会儿直接给他羊奶把他打发走,以后再攒出羊奶,哪怕多走一个小时也要把羊奶送去两个街区外的家庭羊奶作坊去。

    你再也不要跟这只苍蝇打交道了。

    你不情愿的穿好厚重的大衣拎着两桶羊奶出门,却看到西弗勒斯跟在了你身旁,用魔杖在他自己肩头点了一下,单薄的西服就变成了和你同款的厚外套。

    他拿过你手中的羊奶,和你一起走向门口。

    你有些不明所以地和他并肩走着,在半路忍不住疑问道:“你这是…?”

    他顺从的回答:“当然是让他知难而退。我以为我身为可以穿和你一样的衣服,并被你允许和你走这么近的‘追求者’,足够表明你鲜明的拒绝立场了。”

    你惊讶于他松弛的语气和字里行间透露出的纯情,他听起来像上个世纪都罕见的绅士,现在可没有男人能读到女人显而易见的肢体语言代表的意思,明确的语言拒绝甚至能称得上使他们向女人进攻的号角!

    你忍不住不合时宜的心动,你想着,忘了门口那只苍蝇吧!然后语气戏谑的对他道:“你这样说我会想吻你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希望真到了那时候你可要像‘真的’绅士那样,不可以拒绝一位女士的美好愿望。”

    西弗勒斯真的没有拒绝你,在他眼含笑意的注视中,你们走到了门口。

    在门口那只肥腻苍蝇看到他露出的惊讶的目光中,西弗勒斯转过身面对你,眼神中带着鼓励。

    你在那双在冬天尤其能反射环境的黑色眼眸里看见自己小小的倒影,你的眼睛闪烁着光彩,那双黑眼睛里的你的倒影,随着你们之间距离的缩短而变大,然后占据了他的全部眼眸。

    你鼓起嘴巴照着你从见到他就开始觊觎的唇‘吧唧’一口亲的响亮无比,你脸蛋因为兴奋和害羞变得红红的,你甚至觉得你亲他的声音响到会被警卫队听见。

    然后你转过头,对门外的人说:“别再来了,我不再卖羊奶给你了。”

    你完全没管这个亲吻来的时机是不是合适,梅林在上!谁还知道门外那个不会读空气的是谁啊!?

    你看向西弗勒斯,发现他周围似乎开始有些奇怪的波动,像是你累极了眼里会出现的扭曲和炫光,然后他人像电视故障一样古怪的闪动了一下,你知道是他该离开的时候了。

    紧接着,令你没想到的是,他从袖子里甩出魔杖握在手里,魔杖在半空挥动,对门外那个油腻男人念了个咒语,听起来像是遗忘什么的意思。

    而那个让你有点困扰的、讨人厌的油腻男人表情就这么变得空洞,转身离开了。

    这下风雪交加的农场门口只剩你们两个人,斯内普先生的闲适表情也在下一次波动后变回了第一次见面的沉肃,但他还是低声解释:

    “那是遗忘咒语,他会忘记你的存在,那张表上你的名字也消失了。虽然是小事,但就当临别的小礼物吧,以后不会再见了-小姐。”

    你点点头,和他一起回到了仓库,那里放着被西弗勒斯收拾干净的木箱,他来的时候就站在木箱里,邓布利多说他要和来的时候呆在一样的地方才能回去,你们就都没有移动那个木箱。

    现在他又重新迈步进去,你们也是时候说再见了。

    你盯着他漆黑的双眼,突然一阵熟悉的恍惚,那是魔法施加在你身上的感觉,虽然每个咒语的效果都不一样,但每次都会又这种眩晕感。

    你突然觉得如果你会魔法的话没准儿还是个很厉害的女巫,因为身为麻瓜的你能明确的感觉到魔力波动呢!

    在你不太清晰的脑袋意识到你的眼睛已经看到他消失在箱子里时,你已经失去意识了。

    真正陷入昏睡前,你想着仓库可没有暖气或者壁炉,在这睡一晚上明天就要被冻僵了,希望你闺蜜来得及在你真的冻死之前叫救护车来拯救你。

    好在你没有!你感恩的在你温暖的床上醒来,身上穿着睡衣。你起身侧坐在床边,一边感叹魔法可真神奇,一边觉得和西弗勒斯相遇经历的这一切会不会是你的梦境。

    毕竟哪有那么巧就有个男人完美的戳中你的点,还因为魔法事故跑来你家乱七八糟的仓库,临别时还让你赢得一个甜甜的吻呢!

    你抱着满腔怀疑拉开床头的抽屉:那里本应放着你收起来的六个金加隆——他说的名字。

    抽屉一如既往的抽拉顺滑,它在你面前被拉开,又被你合上,你吐出一口气没事人一样起身洗漱去了,今天的你依旧还有很多活要干。

    冬去春来,厚厚的积雪都化开了,露出养了一冬的肥沃土壤。

    鸟鸣啁啾,空气湿润,远处的大地似有绿意,你根据小时候的经验,认定今天就是适合播种的好季节。

    于是你穿好基础服装,出门去本该杂乱的杂物间找你的务农服和农具,准备开启一个农场主辛勤劳作的一年。

    你踏着被雪水浸湿的绵软泥巴走一步陷一步的来到了仓库门口,在钥匙串上翻找到仓库的钥匙,打开了上锁的库门:

    仓库里就和斯内普先生离开前一样,整齐码放着仓库存放的所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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