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她的目光先是落在高蔼明身上。

    “大人,我身上能有多少钱您还不知道吗?”

    高霭明很想帮助大人的,但是他身上钱也只够养活自己,私心上顺便攒点老婆本儿。不过真能帮大人的忙,他那点散碎银子也可以贡献出来的。

    柳令芙又瞄准下一个人——罗涛。

    罗涛倒是没有想着攒老婆本儿,寡家孤人也没什么不好,很大方愿意把钱贡献出来,“大人,我愿意将全部身家五十两拿出来帮助大人。”

    高霭明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罗涛,“五十两你也好意思拿出来?”

    罗涛用胳膊肘撞回去,“也比你一分不拿出来强吧!”

    “谁说我不拿了,大人需要我愿意把八十两都拿出来。”高霭明得意的冲罗涛道,“比你还多三十两。”

    罗涛挤眉弄眼地说:“哟哟哟,某人把自己攒的老婆本拿出来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争着说谁帮助柳令芙多一点,都没有发现柳令芙、江挽楼和陈子砚都在打量他们。

    “刘大人,你的下属对你还挺忠心的。”江挽楼似乎没有料想到这一点。

    这点柳令芙一点不谦虚,“那是。”

    两个人可是经过她认证的。

    陈子砚被两人吵得头都大了,劝道:“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你们还是把身上那点银子保管好吧,大人怎么可能要你们凑银子。”

    听见能保住自己的老婆本,高蔼明问:“大人,陈大侠说的是真的?”

    罗涛有点嫉妒高蔼明存下的那点银子,故意说:“你看看,你就是心疼你的那点钱,还说什么为大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都是空话。”

    被罗涛一激,高蔼明还想和他继续拌几句嘴。柳令芙被吵得耳朵有点疼,连忙阻止道:“好了,你们那点好好存着吧,买宅子的钱不是问题。”

    陈子砚看得出来刘伶甫很有把握,但还是提醒道:“明天贺鸿光就要与大人商谈过契的事情,就算不用给完全部的钱,可这订金也要给的,这笔钱也不小,大人已经打算好了?”

    柳令芙不怀好意道:“钱现在我手上没有,但过了今晚就有了。当然,还需要陈大侠你帮点小忙。”

    “大人吩咐就好。”陈子砚不作推辞,柳令芙还没有说什么忙他已经答应下来。

    等人都走了以后江挽楼冷不丁说了一句,“大人和陈子砚之间挺有默契的。”

    柳令芙背靠在黄花梨圈椅上,仰面朝他道:“那是自然,陈大侠一看就是能做大事的人,和某些伸手党是不一样的。”

    她在反思,养着这个花瓶除了花她的钱,她还能图些什么,要不改明儿还是让他侍暖床算了。

    “何为伸手党?”

    “什么都不干只会伸手要钱那种。”

    哈——说的正是他呢,伸手党这个词还挺贴切。

    江挽楼欣然接受这个称谓,“比起陈子砚这位干大事的人,那我还是选择做个伸手党。”

    柳令芙被一个大男人无语住了,居然能这么理直气壮。

    ——

    入夜,一个黑衣蒙面人轻车熟路的翻进空荡荡的贺府。

    这里陈子砚已经来过数次,贺鸿光的房间已经了然于心。

    不过一炷香时间他就从贺府出来。

    贺鸿光定下的时间是巳时在满香楼。柳令芙出门的早,这时候已经带着陈子砚在满香楼等着了。

    掌柜的亲自提着茶壶上去,那是自己留的好茶叶,一般人他都不会拿出来。

    “大人今儿来的这么早喝茶。”掌柜边沏茶边道,“要不去三楼的雅间?再等会儿这里就不清净了。”

    “无妨,这里宽敞。我等的人也快到了,掌柜的无需照顾。”

    “那就不打扰大人了。”掌柜放下茶壶。

    茶喝到一半,贺鸿光领着管家和李大同到了。

    “大人,贺老爷,遵照两位的意愿这是昨天我拟下的契约,两位看看有什么不妥再作商量和修改。”李大同拿出携带的两张契约分别递给两人。

    柳令芙也不是真的想买宅子,略微的扫了一下,很正规的转让合同,除了一些正式的手续,没什么不妥的。

    她放下契约纸,说道:“我都没有意见,贺老爷呢?”

    上面的所有内容贺鸿光可是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对他只有利没有弊,他无从挑剔。

    虽然心中想着把宅子卖出去的好,但卖出去的人是刘伶甫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总觉得对方有什么企图,偏偏对方瞧上去一片赤诚,没什么心眼。

    “我也没什么意见。”他放下手中的契约问,“只是还有一事要再问一下刘大人,你既知我这宅子发生的事,为何一不问其中缘故,二不还价?”

    贺鸿光总放心不下,管家的话也句句在理,这宅子如今的情况卖出去是最好的选择。

    纵然问不出什么话来,他也想把心中的疑虑问出来。

    “原来贺老爷在担心这些。”柳令芙道,“你我同朝为官,您有难处,我自然不能落井下石,况且我正巧需要觅一所良院安身在此,这是第一是巧合。第二鬼神之说我是不信的,身正不怕影子斜,这是我得理念。”

    她说的坚定有力,连李大同都被这样一位正气凛然的大人折服了。

    贺鸿光深居官场多年,一时竟看不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若是假话还能这样理直气壮,他佩服了。

    李大同道:“贺老爷,您还有觉得不妥的地方吗?”

    贺鸿光:  “没有。”

    “那两位签字画押后剩下的事我来办,回头再找人把契约给两位送去。”

    柳令芙随即拿出几张一千两的银票摆到贺鸿光面前,“这里正好一万两,还请贺老爷早些让我住进去。”

    一万两就这么亮出来让三人傻了眼,心中想法不一。

    见三人傻眼的模样,柳令芙心里爽了,叫上陈子砚,说:“我们走吧。”

    出了满香楼,陈子砚问:“大人不怕贺鸿光发现自己的银票之后来找您的麻烦?他背后有人,您就不怕他在官场上给您使绊子?”

    “发现又怎么了,他得拿出证据才有用。”柳令芙一点也不担心。

    至于背后有人?跟谁没有似的,不然他也不会日转千阶一下从七品县令升成从四品的知府。

    后来柳令芙才想明白,自己不是不担心害怕了,而是已经进入了这个角色,暂时忘记自己只是一个游戏者罢了。

    她并没有告诉高霭明和罗涛钱是从何而来,也让陈子砚别告诉他们两个,少两个人知道万一出了事也能将他们两个摘出去。

    发现大人并不想告诉他们后他们也没有追问,大人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理由。

    她并没有告诉高霭明和罗涛钱是从何而来,也让陈子砚别告诉他们两个,少两个人知道万一出了事也能将他们两个摘出去。

    发现大人并不想告诉他们后他们也没有追问,大人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理由。

    很快他们也大概猜到那钱是从哪儿来的,因为贺鸿光在隔天偕同管家和两个家丁前来报案,说家中遭贼丢了银子。

    丢了多少没说,看样子也不少不然不会往知府衙门里跑。

    高霭明和罗涛心照不宣地想到了大人买宅子的钱。那么大一笔钱,绝不是他们大人的,毕竟在元和县的时候大人比他们还穷。

    彼此眼神交汇什么话也没说,有仿佛说了很多,心里都清楚,这事儿不能张口。

    同样对此怀疑的还有贺鸿光。

    他的钱一部分放在钱庄里,另一部分要时刻打点府里府外就放在自己房里,放的地方也只有自己知道。这才几天没有注意钱就不翼而飞了。

    贺鸿光神情严肃,难得对柳令芙毕恭毕敬,可见事态多么严重,“刘大人,请务必帮我把丢失的银子寻回来!”

    柳令芙已经做好被贺鸿光怀疑的准备,但是看样子他似乎还没往她身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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