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进衙门,上面已经坐了位刑部老爷,戏台子以搭好,只等她来唱。
“堂下几人,有什么事要陈诉。”
”大老爷,官爷,你要为我们做主。”
老妇人又是一通哭天喊地,翻来覆去的话,都是指着唐叶说她卖的东西吃坏了自己儿子。
我等她添油加醋把话说完,才回道:“民女唐叶,是百货园老板。”
“我们每日卖的吃食没有成千也有几百。今日他说肚子痛是吃了我家东西。”
“如果是我东西有问题,按理来说不应只有他一人出事。”
“我说给他请疾医催吐,看看吃了什么在对症开药。秦司寇就把我们抓过来了。”
“抓你,是因你们聚众喧哗闹事!”秦司寇在一旁说。
“梁家人,你们可还有话说。”
“大老爷我儿那天就吃了她家买的,没有吃别的。”
“我记得有个小孩说自己父亲和你儿症状一样,是生病导致,没两天就病死了,你怎么不找个疾医赶紧瞧瞧治治,直接抬我店门口吵闹。”
“我儿没病,”
“就是我弟弟身体强壮,肯定是你东西有问题。”
“所以我说给你们请疾医,我也说可以先承担费用你们,你们还和我吵闹,我能治好他吗”我对着老妇人说:“你儿子疼半天快疼死了。”
“都怪你这毒妇,就是你的东西有问题。”
“相公,呜呜呜呜呜”
“不要喧哗。砰!”刑部大人看几人要吵作一团,还有女人哀嚎的声音,拍了下案几:“速请个疾医过来。本案需调查一下,将这几人分开关押!”
秦司寇上前推我一下说:“唐老板,走吧。”
牢房昏暗阴森,只开了两三个小窗透光,一股子死老鼠的味道直往鼻孔钻。
我用袖子捂住口鼻,才勉强能呼吸。
”呦吼,来个美人,大人把美人跟我关一起吧,我这地大。”一个面容脏兮兮的犯人嘻笑着说。
“闭嘴啊,都进来了还不老实。”秦司寇训斥他,带着我往最里面的牢房走。
我席地而坐不理会周围的污言秽语,和这些人是没道理涵养可说,无视就行!现在我被关着什么都做不了,看看阿月那边有没有把消息传过去。
迷迷糊糊的还睡了一觉。睁开眼,小窗口外面天色以黑,牢房现在异常安静。只有呼吸声呼噜声还有个梦言梦语,睡的啊啊叫的。真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
我正瞎琢磨,安静的牢房突然传来动静,声音由远及近。2个黑衣人快步跑到我面前一刀砍向关牢门的锁链,钳住我的手臂把我扭到身前,推着我往外走。
“你们想带我去哪里!”我惊恐的开口询问。
“不想死就闭嘴,乖乖跟着走。”黑衣人用低沉的声音狠狠的说。
我听话的不问了。
“哎,这是有人劫狱吗?”有个犯人起夜身,揉揉眼不可置信的问。
黑衣人一个眼神杀过去举举手里的刀,犯人揉揉眼睛嘟囔着躺回去:“哦,我做梦尼。”
其中一个黑衣人给我嘴里塞了布绑住手,拖着我上了牢房外的马车,马车行驶大约1个时辰才停下。
等我下车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这荒郊野岭的,真是杀人放火的好地方。
黑衣人推着我又走了一段路,其中一个停下来说:“就这了,杀完埋了赶紧回去复命。”
说着举起刀要劈下来,我一直在注意着他两的行动,见他动手赶紧往前跑,怕他砍到我,我就饶圈跑。现在浑身上下也就两条腿能动了。
另一个人见状也持刀像我劈来,我躲避不了,摔倒在地滚了两圈。
就在我以为要挨一刀时,阿星及时赶到,刀与刀相撞的声音相当刺耳,好在小命应该是保住了。
我躺在地上一时起不来,干脆又滚了几圈,滚出“战场”。
阿星以一敌二,不落下风,他动作利索迅速,两个黑衣人与他纠缠一会,发现不敌他准备跑,阿星见到破绽一脚踢到一个,那黑衣人倒地不起,不知是死是活。另一个借机已经跑远,阿星追上去,将手中刀用力挥出,一刀了结。刚刚还恶狠狠想要埋了我的两人,现在都躺地上不动。
阿星解决两人后过来给我松绑,我吐出嘴里的东西问他:“他们都死了吗。”
“有一个只是踢晕了,我没往他身上下死手,”阿星说:“另一个不知道断气没。”
好嘛,这才是活阎王。
我跑到踢晕的那人面前,把绳子扔他身上对阿星说:“我们把他绑起来了,带回店里。”
阿星闻言,把这人浑身上下摸了一遍。
“你在做甚。”我好奇的问,这是什么怪行为,是在摸他够不够软好不好绑?
“这些人的武功路数我很熟悉。”阿星解释道:“我怀疑是我以前同门,如果是那样的话,他身上应该有自服的毒药”。
正说着就从他身上摸出2个赤色小药丸。
“行动失败避免落入敌人之手,可服毒赐自尽。”
“赐自尽,让你们服毒你们就服毒嘛?不会跑?”
“他们从小被馆主收养,馆主说什么就是什么。”阿星垂眸说:“我年纪大一些,以前家里就教过拳脚功夫,他们见我功夫不错,就把我留住,用妹妹威胁我听命与他们,但是他们并没有好好待我妹妹。直到伯兄出现,协助我和妹妹离开那里,我们才像个人一样生活。”
“这些人真该死,”我安慰他:“你和阿月的好日子还在后头,走我们看看那个死没,然后回去找阿月。”
很好,另一个死透了。我和阿星用他们带我来的马车把晕过去的黑衣人带回去。路上怕他醒了,把他手脚一并绑了,嘴里塞上原本塞我嘴里的布。哼,天道好轮回看谁饶过谁!
我们驾驶的马上又回到牢房,阿月还守在牢房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