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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酒

    靳逢鸣来的很快,一下车,就看到今时鹿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马路边的可怜样。

    “怎么在这?”

    见他走近,今时鹿掩饰性的低下头,用一副轻松地语气,试图掩下心底情绪:“没什么,就是刚刚路过一家幼儿园,看到里面的孩子很可爱,所以进去待了一会儿。”

    她语气从头到尾都是轻松的,但当他抬起她的下巴时,还是看到了一双泛红的眼底。

    想起微信上她撤回的那条消息,靳逢鸣更加确定了她今天情绪不对。

    “发生什么事了?”

    今时鹿眼眶有些酸涩,望向靳逢鸣的那一刻,嗓音抑制不住开始哽咽:

    “我外公当年做的事……是不是伤害了很多人?”

    听到这话,靳逢鸣目光稍顿了一瞬,没想她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不过很快,便明白了原由。

    就在今天,钱万山落网的事全网皆知,一场潜藏多年的贪腐大案终于给了群众一个交代,这一幕似曾相识,与当年今闫荣落马如出一辙。

    “看到新闻了?”靳逢鸣问。

    今时鹿点点头,跟他提起了今天在幼儿园遇见了桐桐的事。

    或许,正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感同身受桐桐的遭遇,所以才会那样动容,在桐桐身上,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当年的自己。

    这样一个与自己经历相同的孩子,却被一个像自己外公一样的人折断了翅膀,今时鹿除了了心疼以外,更多还有愧疚。

    靳逢鸣抬手替她理了理耳边被风吹散的头发,温柔安抚道:“都过去了。”

    今时鹿摇摇头,浪潮般袭来的愧疚要将她吞没:“难怪当初那么多人骂我。”

    今时鹿一边说着,眼泪无声的蓄满了眼眶:“这些都都是我该受的,我应该替我外公赎罪……”

    这些骂声,远远抵不过今闫荣所犯下的错。

    这些年,她一直沉浸在失去今至亲的痛苦里无法自拔,甚至将今澜拍戏的意外,今闫荣坠车身亡,所有一切责任全部归咎于靳逢鸣身上,可她却从未想过,今闫荣的所作所为背后的代价是什么,而这些事情,又会对无辜的人造成多大的伤害……

    当初的今闫荣也好,如今的钱万山也罢,他们贪走的从来不只是金钱名利那么简单,而是无数家庭的日夜期盼的支撑与救济,更是一个社会的良知与公信力。

    今时鹿:“对不起……”

    看着她愧疚的样子,靳逢鸣心疼的将她揽进怀里:“时鹿,不是你的错。”

    “可是,你还是走了……”

    今时鹿眼泪落在他的胸口,哭声渐重:“你当年也是因为怪我才走的,对不对?”

    要不是因为今闫荣贪走了那笔手术费,温锦淑或许就不会死了。

    靳逢鸣当时……一定很恨她。

    “不是的,”靳逢鸣,“不是的,时鹿。”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

    第二天今时鹿接到一通陌生电话。

    电话那边,是一道礼貌客气的男声:“您好,请问是今小姐吗?”

    “我是,请问您是……?”

    “今小姐您好,我是华腾科技董事长的助理,姓周。”

    听到腾华科技这个名字时,今时鹿的心不不由自主的沉了一瞬。

    她跟靳逢鸣来圩阳左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没想到,靳正洪这么快就找上了她。

    今时鹿握着手机,听着对方自我介绍完之后,简意赅的表明了这通电话的来意:

    “是这样的今小姐,今天下午两点,靳先生想跟您见一面,不知道,您是否方便呢?”

    虽然不知道靳正洪的态度如何,但还是轻声应道:“方便。”

    对方:“好的,稍后我把地址发到您手机上。”

    今时鹿:“好的,麻烦了。”

    挂断电话后,不出半分钟,今时鹿的手机上就收到了一条地址,距离不远,是附近的餐厅。

    这也恰好说明,靳正洪的确知道了靳逢鸣这段时间一直跟自己在一起的事。

    去赴约的路上,今时鹿忍不住猜测了一下靳正洪对这件事可能表现出的态度。

    靳正洪和易春红都是商人,最看重的自然是利益。

    而如今的她,早已不具备任何利益置换的价值了。

    她到现在都记得,当年在她正处于风口浪尖时,易释闻将她破格签进亿娱时易春红的反应……

    那眼神里的情绪,不是鄙夷、也不是不屑,而是,在看一个物件。

    一个没有任何尊严和话语权,且可以用来摆布的物件。

    或许,靳正洪和易春红的态度没什么不同,唯独不同的,可能就在于,靳正洪的处理方式可能会比易春红更加委婉隐晦一些。

    比如,给她一张支票,然后再婉言将她劝退。

    毕竟她跟易释闻顶多是门不当户不对,但是跟靳逢鸣……才是实实在在的不可能。

    谁能想到呢?

    曾经本该是兄妹的两人,从当年初次见面开始,就对对方存了最不该有的心思。

    年少时就有过耳鬓厮磨的亲昵时光,如今重逢,更是旧情难忘。

    哪怕当初靳正洪和今澜的婚姻不过是一场名存实亡的交易,但还是让她和靳逢鸣的关系在无形中多了点偷食禁果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车子已经来到赴约的餐厅,今时鹿踏进门的那一刻,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靳正洪的身影。

    她特意提前了十五分钟,却没想,靳正洪比她还要早。

    今时鹿站在门口,虽然还没有面对面坐下,但心里已经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了。

    “靳叔叔。”

    听到声音,靳正洪抬起头,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是回忆起了之前那个十六岁少女的身影,于是不由得感慨道:“这么多年多少年没见了,长这么大了。”

    靳正洪抬手招呼她坐下:“快坐快坐。”

    “谢谢靳叔叔。”

    今时鹿乖乖坐在对面,手指不由自主的扣紧了面前的茶杯,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相比于她的局促,靳正洪倒显得随意的多,语气轻松的跟她聊起了家常。

    “我前几天啊,还在电视上看到你来着,”靳正洪想了下,“就现在播的那个剧叫……沉浮年代?那个是你演的吧?”

    听到靳正洪说出剧名,今时鹿有些意外,也有些不好意思,点点头:“对。”

    靳正洪目光赞许:“挺好,跟你妈妈当年一样,演什么像什么。”

    靳正洪又问了些今时鹿的近况,之后,便进入了正题,主动说起了她和靳逢鸣之间的事。

    “你跟逢鸣,现在也都长大了,但是他喜欢你这件事,我一开始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后来,今澜跟我说的。”

    听到这话,今时鹿不由得愣了一瞬:“……我妈?”

    靳正洪:“当年你妈知道了你们的事之后,她害怕你会像她一样,被人追着骂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所以呢,就跟我商量,送逢鸣出国,让你们彻底断了……”

    听到这话,今时鹿的脑子当机了一瞬。

    她想过很多种靳逢鸣离开的原因。

    却唯独没想到,原因会是自己……

    靳正洪:“恰好我当时也正好有送他出国的打算,所以就同意了,本以为这么多年他早就放下了,结果没成想,他直接一头栽进去了。”

    说起这件事,靳正洪有些惭愧的笑笑:“自从当年,我同意今澜把逢鸣送出国开始,他就再也没主动联系过我,就连我给他打的生活费,也一分都没要过。”

    今时鹿默默听着靳正洪将当年的事缓缓道来,心头涨涨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他当时,不是和姜妍一起走的吗?”

    靳正洪摇摇头:“他是自己走的。”

    “我还记得,之前有一次你在校外遇到危险,逢鸣一个人去西街救你,回来的时候,整个人浑身是伤。”

    说起这件事,靳正洪语气感慨:“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他原来这么喜欢你,恨不得连命都不要了……”

    今时鹿听着这些话,心里的钝痛几乎要将她吞噬,原来,他那道疤。

    是因为她才……

    可这些事靳逢鸣却从来没有向她提起过,一直在她背后默默付出。

    此时,靳正洪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绒盒,交到了今时鹿手里:“这个你拿着。”

    “这是……”

    靳正洪打开绒盒,里面是一支精致的玉镯,光是晶莹剔透的色泽,就足以可见价格。

    今时鹿见此,连忙将镯子了还回去:“靳叔叔,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靳正洪将她推拒的手拦了下来:“收下吧。”

    靳正洪叹了口气:“说来惭愧,我虽然是逢鸣的父亲,却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给他祝福了。”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今时鹿的手背:“叔叔不反对你们在一起,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你们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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