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罗听完彩虹屁十分不解,“既然你的老师这么厉害,你为什么不唱他的歌?”
彩虹屁他自动过滤了,但是其中幸平诗织说起她老师的歌的时候的喜爱是骗不了人的,还有她简单哼唱的两句也能听出那几首歌的旋律有多优美。
然而这么优美的歌,幸平诗织却没有选。
“因为要是我下次见到老师的时候说漏嘴了,就要交作业了啊!”幸平诗织的语气理所当然的让在座的人都有些无语,派蒙更是一头栽倒在旅行者身上。
“而且我之前唱的歌也是老师很喜欢的歌。第一首歌的歌手还是老师的朋友,我在老师边上学习的时候,他天天在我面前吹那位歌手。”说起这件事,幸平诗织的脸就挂上了无语,吐槽起来,“你们敢信?除了上课的时候,老师一直都在夸那位朋友,就连我做饭的时候都要在边上念叨那位友人喜欢的食物。”
结果做出来的一桌菜都是那位友人喜欢的,回头两个人一起吃饭,自己就是那个多余的电灯泡。
想到这里,幸平诗织一叹——她那莫名的红娘气息可能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诞生的吧。
“我选了这首歌而不是老师的歌,老师知道了,肯定会比我选他的歌更开心的。”
到时候一开心了,自然就不会为难她这个学生了。
这个小心机,怎么说呢。
“没想到学神居然也会怕被老师查作业啊。”
这么想着,旅行者就这么说了。
幸平诗织有些无奈,“没办法啊。我学音乐只是为了修身养性,本来只要学古琴和琵琶就好了的(因为有现成的付丧神教)。唱歌是游历的时候去了花国因为一些意外才跟着老师学的。也只断断续续的学了半年,之后就没有再深造过了……”
乐理基础是都学了,此外幸平诗织还学了怎么用歌声控制人。甚至学的比乐理还好。
只是乐理是后面补的,用歌声控制人却是在危机中、实战中学会的。由此可见,这技能也不是幸平诗织自己主动要学的。
但是要说幸平诗织后悔了没有,那是没有的。
毕竟那个时候她也才十岁、幸平珠子去世都没满一年、心病扎根,和被下了药无法出声、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师一起被虏。
又被歹徒和炸弹放在一个屋子里,身边没有任何刀具的情况下,想要带着老师一起逃走是很危险的。两人只好留在被囚地安心等待救援。
只是在等待救援的途中,发生的事件导致他们无法安心等待救援的到来,在年纪和体型的硬伤条件下,幸平诗织才跟着那位老师学了用声音控制人的方法。
不然歌唱老师怎么说也是花国的超越者,是不会为了自救而教一个十岁、还自闭的孩子战斗的。
对幸平诗织非音乐以外的经历半点都不好奇的阿波罗只想知道自己好奇的事,“按你这么说,你并不是像我这样追求音乐的极致,也不是出于热爱才学的音乐,那你的老师为什么会选择收你为徒?”
这也是幸平诗织在跟老师学之前的疑问,当时那位老师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因为纯粹的唱歌、音乐的部分,老师能教的人有很多,但是将音乐、或者说声音融入到战斗中的部分,能教的人、能学会的人很少吧。”
如果是现在的幸平诗织,或许会学纯粹的音乐,但声音控制相关的她绝对不会学的。
毕竟他们到底不是一个国家的人,一开始学还可以说形势所迫,回到安全的地方再学就是另一回事了。
而且幸平诗织还是夏目漱石的学生,歌唱老师又是花国的超越者……这其中的政治纠葛可不是当时的幸平诗织能想到的。
也不知道他们当时是怎么商量、谈判的,反正最后幸平诗织在花国游历了半年,明面上是学习厨艺,也确实学了,而暗地里也跟着歌唱老师学了音乐和战斗中的应用。
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的阿波罗满脸震惊,声音尖锐的让人想要捂起耳朵,“你学唱歌是为了战斗!?”
幸平诗织眨眨眼,十分不解,“这有什么问题吗?”
阿波罗歇斯底里的尖叫,“当然有问题了!怎么可以把音乐当作战斗工具!那是艺术!艺术!”
他那歇斯底里的样子就像qy剧里失去孩子的可云一样,让看过那部神剧的旅行者一个没忍住噗呲笑了。
这一笑,阿波罗针对的对象就从幸平诗织转到了他身上,“你笑什么!?我说的很奇怪吗!?”
旅行者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是我想到了别的……”
阿波罗转头将矛头对准了旅行者,“我在和星织小姐说很重要的事!你居然能想到别的事上!还笑出声!你倒是告诉我我那句话说得好笑了!”
旅行者有些无奈的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激动。”
“不要激动?我怎么可能不激动……”阿波罗有些混乱的拉着旅行者,“这可是音乐!这可是艺术!怎么可以用在战斗这种野蛮的事上!”
钟离轻轻放下筷子,小声问幸平诗织,“星织,你吃饱了吗?”
幸平诗织眨眨眼,也小声回答,“差不多了。”
“那我们先走吧。”
“嗯。”
然后两人没有惊动其他人,静悄悄的溜了。
等阿波罗抓着旅行者抓狂完,早就跑的没影了。
……
任性的两人抛弃了旅行者、派蒙和魈,跑到书馆买书看书去了。
钟离拿了一本传记放到幸平诗织手上,“想知道蒙德的事的话,可以看这本。”
“《林间风》?”
“是蒙德的一位作者写的龙的故事。”
“哦哦~哪我晚上睡觉前看吧~”
“呃?晚上才看吗?不现在看吗?”一道清澈的少年声在幸平诗织身后响起。
幸平诗织一转身,就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少年,少年穿着白衬衫、绿斗篷、长裤袜,带着一顶小圆帽。
看到他的瞬间,幸平诗织就从他的穿着上看出他就是旅行者在店中闲聊时提起过的不干正事的酒鬼风神了。
不过知道归知道,不影响她装傻,“你是?”
“我是温迪~你身边那位老爷子的挚友哦~”
“这样~”幸平诗织笑着应了一声,转头就看向钟离,“先生,他真的是您朋友?”
“是多年的旧友没错,不过他……不太靠谱。”
温迪摇了摇手指,“老爷子,你这就不对了,怎么能在那么可爱的女孩子面前说朋友的坏话呢?这也太不厚道了。”说着,他还一脸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您来这里是为了办事吗?”幸平诗织笑眯眯的问出一个完全不可能在温迪的行程中的问题。
只是她那认真、真诚的样子,看上去确实不像是在调侃人。
不过温迪也是厚脸皮,他哈哈一笑,“我是听说今年海灯节上有很有趣的节目,所以特意从蒙德赶过来的。只是没想到路上耽搁了一下,结果等我紧赶慢赶的赶到的时候,海灯节都结束了。哎——”
这叹气真情实感的让边上的书店店长都觉得他可怜了。
不过,幸平诗织可不会上当,她开店这么几个月,遇到的戏精客人也不是没有,就算不算客人,还有那个几年前就认识的戏精太宰呢?
温迪这样的表演还不能让她中招呢。
“是路过酒庄的时候,在那里和了一桶吗?我记得从蒙德到璃月的途中似乎是要路过一个酒庄?”幸平诗织不太确定的看向钟离。
毕竟她只是稍微看了一下里约及其周边的地图,不至于出门就迷路而已。
能记得晨曦酒庄,还是因为它的位置特别关键,位于蒙德、璃月、枫丹的交界处,再往北走还能连上至冬。
“没错。”钟离点点头,表示她没记错,”晨曦酒庄的位置十分微妙,南能连接璃月,西能通往枫丹,北能前往风龙废墟,东能前往蒙德。所在的位置十分关键。”
“这样……”幸平诗织想了想,“在这么关键的位置建酒庄……那里的主人想必一定是十分热爱自己的祖国吧。”
不然怎么会把酒庄建在交通枢纽的位置上呢?
“嗯?”温迪故作不解的歪头,“迪卢克姥爷确实很爱蒙德,但是晨曦酒庄是他祖上流传下来的哦~不过他们家更出名的果然还是蒲公英酒~清冽中带着植物的清香……”
“这样~”幸平诗织的表情、语气都和一开始听到温迪说自己是钟离的旧友时一样,“也就是说,您赶不上海灯节的原因,果然是因为在晨曦酒庄喝醉了吗?”
“对了,听说晨曦酒庄的主人是风神眷属,这是真的吗?”
温迪看着幸平诗织,眨眨眼又眨眨眼,笑嘻嘻的装傻,“这个……我们蒙德的所有子民都是风神的眷属,都是风神最忠诚的信徒哦~就像璃月的子民都是岩王帝君的信徒一样~”s
“关于喝醉了的事,您还真是完全不反驳呢~”
“诶嘿~”
这个厚脸皮也是没谁了。
“海灯节已经结束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钟离给书店老板留了一个地址(就是幸平诗织住的民居),让她派人把自己要的书都送到那个地方,账单则是签了玉京台。
嗯,终于不是往生堂了,替胡桃摸一把辛酸泪。
“来都来了,你们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们玩什么我就玩什么呗~”温迪两手一摊,十分光棍。
“那你就跟我一起住吧。”老朋友远道而来,钟离总不能让他露宿街头。
按照温迪那有点钱就去喝酒的习惯,估计是拿不出旅馆钱的。
“那就麻烦你啦~”温迪一听,马上顺竿子往上爬,笑着答应下来,连半个字的客套推辞都没有。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璃月游玩团里又多了一个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