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刀

    接下来的三周里,谈以桥过上了披星戴月的生活,早上踩点到公司,晚上夜色都成了墨色才进家门。

    她爸妈心疼的都出主意让谈以桥装个病在家休息,但谈以桥偏偏是头倔驴,平常的时候看不出来,一道关键时刻,她就跟头驴似的,不累死自己不罢休。

    直到最后一天,谈以桥变更完了134家公司的经办人信息后,她激动的从位子上站起身,想要振臂高呼,但她一抬头才意识到已经下班了,16层的人走的只剩下几个。

    谈以桥撇撇嘴,平常时间一个比一个下班晚,怎么刚来了新领导,一个个都知道准时下班了。

    一只手抚上谈以桥的秀发,“弄完了赶紧回家吧。”唐时诗摸了摸谈以桥的脑袋,觉得她头发手感特别好,忍不住多摸几下。

    谈以桥揉着酸痛的肩膀,这段时间她肩膀都厚实了几分。

    “姐,你还不走吗?”

    “准备走了,你也早点走吧。”唐时诗把笔记本塞进背包里,“你明天可以晚点来,刚刚娟姐还问你工作进程,知道你这段时间天天加班,她说你这叫几天晚点来,早点走,多休息休息。”

    谈以桥“哦”了一声,“今天准时下班的人好多啊。”

    唐时诗环顾四周,虽然大部分人都走了,她还是习惯性降低音量,“不是准时下班,今天公司何总生日,他举办了一个聚餐,他们都先过去占位子了,我现在也赶过去。”

    谈以桥吃惊的翻看手机,“咋没人告诉我?”

    唐时诗面色略微尴尬,“实习生不在邀请行列中。”

    谈以桥嘟嘴,“没人性啊没人性,我给公司当牛做马,结果他们都不把我当作牛马。”

    唐时诗敲敲谈以桥的脑袋,笑道:“哪有形容自己是牛马的,赶紧回家吧。”

    谈以桥“你先走吧姐,我擦擦桌子再走。”

    唐时诗走后,办公室更加安静了。

    谈以桥抽出一张湿纸巾擦拭桌面,擦着擦着,桌上一暗,一个身影出现在边上,挡住了头顶的光。

    谈以桥动作未停,抬头看去一张精致妖孽的男人站在眼前,男人穿着西装革履,从发丝到指甲无意都是细心修剪过,一双眼尾上挑的凤眼带着几分憧憬的看向她。

    谈以桥屏住呼吸,一阵香水混杂着淡淡骚味一个劲儿的往她鼻腔里钻。

    男人轻挑眉梢,见谈以桥的神情,心中一阵愉悦。

    男人本就长得邪魅,尤其是在办公室这种和同事相看两厌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个绝世美男,谁都会迷糊。

    谈以桥憋得脸通红,见男人还不离开,只能先开口,“您有事情吗?”

    男人勾起嘴角直勾勾的看着她。

    谈以桥眼前一阵眩晕,脚下站不稳。

    男人伸手扶住谈以桥,扶她坐在椅子上。

    谈以桥这下眼睛也湿润了,她一边伸手拉着眼泪,一边抽纸擤鼻子。

    等她稍微恢复,一抬头刚刚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谈以桥捂着鼻子,控制不住的连打三四个喷嚏,最后拖着包,跌跌撞撞的逃出办公室。

    刚跑出办公室,谈以桥就给唐时诗发短信。

    过了两分钟唐时诗的电话就打了个过来。

    “桥桥,你怎么了?”

    “姐,咱公司闹鬼,刚刚有个长得惊动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帅哥出现在我身边,然后有消失不见。”

    唐时诗声音斟酌片刻后问:“你说的那个大帅哥是不是咱新来的胡总?他那双眼睛长得非常美。”

    谈以桥一想起刚刚的男人,没忍住干呕出声,“呕……姐,这胡总为什么这么臭,臭的我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等等。

    胡总?

    就是他让自己过上了连续三周奴隶似的生活!

    谈以桥气的牙痒痒,暗骂自己当时就该冲上去对着胡小刀那双妖孽的眼睛来上一拳,解她怨气。

    就在她站在楼下骂自己当时发挥太烂的时候,肩膀遽然一酸,她像是有所感应般的快速抬头往上看去。

    高达近百米的写字楼,也灰暗的天空下,灯火通明。

    谈以桥摸着肩膀,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明显感觉到有道视线在盯着她,虽然感觉不出来恶意。

    谈以桥又在楼下转悠了10分钟,那种感觉并没有再出现后,她才慢悠悠离开。

    东源证券公司的16层领导办公室里,一个男人背靠在墙上,一双勾魂摄魄的凤眼里含着欲望,他修长的手指兴奋地敲击墙面,喉咙里忍不住发出愉悦的哼叫声,那声音又尖又魅,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异常诡异。

    “她有注意到我。”胡小刀捂着嘴,痴痴的笑,眼中满是期待,“上神肯定会喜欢我。”

    夜色渐深,谈以桥早早洗漱完就躺在床上。

    她睡眠质量从小就很好,只要一沾枕头,不到5分钟就能打起呼噜。

    对她来说睡觉也是一大滋补,滋阴,能让她回归婴儿的状态。睡觉时气感在她体内运转,她闭上眼睛,就能感觉身体无限大又无限小。大的时候,身体能塞满整个房间,小的时候,身体不过一粒尘埃。这种感觉总是在谈以桥放松下来后出现。

    就在谈以桥睡得正香的时候,她猛地睁开眼睛,直挺挺的从床上坐起来。

    一拍脑袋,“我靠!”

    谈以桥清醒异常,她抱着头,脑海里的身影变得清晰,“那胡小刀不就是太子村的那只狐妖嘛!”

    “该死,那狐狸一开始不穿衣服,导致现在穿上衣服,我没认出来!”谈以桥嘟囔着,在床上蹬腿。

    闹了一会儿后,她又躺了会去,翻个身,睡意翻涌。

    “算了,天大的事情都明天再说吧。”她撩起毯子盖在肚子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谈以桥起床,吃饭,到公司。直到她被叫道胡小刀办公室后,看着那张俊美的脸蛋,才猛然想起昨晚的事情。

    她指着胡小刀,“你就是那只骚/狐狸!”

    胡小刀傲娇的扭头,“我才不是,我是你的领导,你要和我发展办公室恋情。”

    谈以桥指着他,“你别以为穿上衣服我就不认识你了,你那条尾巴还是我薅下来的。”

    胡小刀一听谈以桥提起尾巴,就屁股一紧,当初被薅尾巴的痛苦又漫上心头。

    他刷的从椅子上站起身,脸上带着几分红晕,快步走向谈以桥。

    谈以桥见他这架势,鼻腔又开始疼,屏住呼吸就像跑。

    办公室的门刚被她打开一个小口,身后突然闪现出一条红色毛茸茸的尾巴。

    “哐当”一声,门把手从谈以桥手中脱离,门在谈以桥眼前撞上。

    谈以桥被吓了一激灵,眼前的视线暗了下来。

    两只手从她身后出现,抵在门上,将她环在中间。

    谈以桥转过身,男人下巴蹭到她的耳尖,温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耳垂上。

    胡小刀不断的靠近,谈以桥想要后退,身体却已经完全贴在门上。

    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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