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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时诗被鬼脸散发出来的恶气震得耳鸣,眼前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她痛苦的捂着头,跪倒在地上,心脏剧烈跳动让她恍惚间以为自己的胸口要炸开。

    “咳咳咳。”唐时诗痛不欲生的咳嗽,随后她又开始剧烈的干呕。

    “净。”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女声割裂黑暗。

    唐时诗突然感觉身体一轻,身体的不适消失了。

    她从地上爬起来,抬头望去。

    明明是一片黑暗,她却能精准的找到谈以桥的身影。

    谈以桥浑身散发着光芒,她站在不远处,手指着天空中的鬼脸。

    稚嫩的脸蛋上有着不属于她年龄的悲悯。

    “净”她对着鬼脸再次轻声道。

    刹那间,唐时诗听见了风沙被吹散,海水潮落的声音,笼罩在天空之上浓烈的黑烟再接触到谈以桥的一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而天上的鬼脸也被谈以桥身上的光明完全吞噬。

    唐时诗目瞪口呆的坐在地上,唐时诗不敢想,他们拼死拼活都难以对抗的怪物,仅凭一个字就能将其灰飞烟灭,可见这神力的恐怖程度,怪不得林松之对谈以桥的身份极尽保密,若是谈以桥实力全开的时候,那六子神言又会是一番什么景象?

    “上神。”唐时诗一张嘴,嗓子就一阵撕裂的疼。

    谈以桥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随即把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

    “退。”她伸手在唐时诗的脖子上一点。

    “咳咳咳……呕。”唐时诗剧烈咳嗽几声,随即一口黑色粘稠的血水呕了出来。

    血水在地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臭味,唐时诗当即没忍住又蹲在一边狂吐。

    “姐?”不确定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唐时诗干呕着回头,看见谈以桥一脸清蠢的看着她,散发的神性也消失了。

    “姐,你……”

    “呕。”唐时诗回应了谈以桥一声干呕。

    谈以桥在唐时诗的恶心下,没忍住,也呕了几声。

    然后她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唐时诗……

    等谈以桥再次睁眼,她已经躺在医院的病房里,唐时诗穿着一身病号服陪在她身边。

    “醒了?”唐时诗把谈以桥从床上扶起来,递给她一杯清水,“润润嗓子吧。”

    谈以桥咕咚咕咚喝了半杯水,终于感觉活了过来。

    “我怎么在这里?”

    唐时诗比划着向谈以桥解释,“你请来上神,消灭了鬼脸,然后……晕了过去,现在我们在安州市的医院里。”

    “狗子和林队呢?”

    唐时诗嘴角一撇,“他俩本来也在医院里,但他俩怕太子村的情况被张树峰暗箱操作,所以挣扎着跟着张树峰去了现场,现在,估计正在女婴塔里挖小薇的尸骨呢。”

    唐时诗拍拍谈以桥的手背,“你还是休息一会儿吧,林队说,你主要靠睡眠修养精气,你这次请上神下来,损耗不少,需要好好休息。”

    谈以桥揉揉眼睛,确实觉得身体异常疲惫。

    唐时诗又披上一件外套,“我出去看一眼订的饭到没到,你睡觉吧。”

    谈以桥听话的闭上眼睛,在唐时诗离开后翻个身想接着睡。

    突然她抽抽鼻子,闻到一股淡淡的骚味儿。

    谈以桥慢吞吞在被窝里摸了摸,大腿根传来一阵痒/意。

    她伸手摸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掀开被子,往外一拽,一条火红色毛茸茸的尾巴出现在她的手里。

    谈以桥???

    这条尾巴很大,几乎可以盖住她半个身体。

    一具裸/露的身体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谈以桥抬手把尾巴扔到一边的垃圾桶里,翻个身接着睡,但几分钟后,她又掀开被子,把尾巴从垃圾桶里翻找出来。

    她端详着尾巴,好像还能感觉到尾巴在她手里欢呼雀跃。

    谈以桥走到窗户边上,打开窗户,然后把尾巴打个结,扔了出去。

    这次,谈以桥睡得格外的香。

    距离医院几百米的一棵树上,一个俊美的男人正抱着谈以桥丢出来的尾巴委屈的擦眼泪。

    ————————————

    唐时诗披着外衣,在站在电梯旁等着。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男人。

    唐时诗看见对方的脸时恍惚了一下,不仅仅是因为好看,还有一些熟悉。

    男人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梳成背头,刀削般的五官被儒雅的气质缓和了不少,男人单薄的嘴唇紧闭,但嘴角上勾,明明是一副进攻感很强的长相却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

    男人朝唐时诗微微一笑,侧身从电梯里走出来。

    唐时诗在社会上混了这几年,眼力见是有的,她一眼就看出男人身上带着上位者的姿态,所以她果断的回了一个礼貌的笑容,等男人从电梯里走出来后,才进入电梯。

    “嘶。”唐时诗一激灵,不知道为什么,她经过男人的时候,身上一阵发紧。

    她没多想,安慰自己,可能这就是上位者自带的气场。

    电梯关上门,宋词轻哼了一声,背着手慢悠悠的靠近608病房。

    这一层都是vip病房,能住进来的人非富即贵,当然还有谈以桥这种有政府做后台的人。

    这一层的医生和护士都是签过保密协议,所以在非必要的时间,他们是不会出现在走廊上,以免惊扰某些达官显贵或者冲撞某些正在谈机要的政府人员。

    宋词站在病房外,嘴角上扬的弧度变大。

    他推开房门,轻声走了进去。

    踩在白净的地板上,没有发出任何的响动,身边比窗外刮进来的风声还要安静。

    他站在谈以桥的床前站定,隔着一米多的距离不敢在靠近。他端详着床上稚嫩的脸蛋,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半响后,他从兜里掏出一封信,信的封面上画着一朵牡丹,他把信件轻巧的塞到谈以桥的手里,然后转身离去。

    宋词自认为自己是个文雅人,所以邀请谈以桥去宋家也要用文雅浪漫的做法来邀请。

    他走出房门,听见远处电梯传来开门时。

    当唐时诗的身影从电梯里冲出来的时候,宋词已经消失在走廊里。

    唐时诗着急的拎着盒饭跑向608病房。

    她刚刚去取饭的时候,就老觉得电梯里的男人很眼熟,直到她取到盒饭回到电梯里的时候,她才猛然想起,电梯里的男人和谈以桥在五二二中学认识的一个叫宋白的漂亮男生,有着7分相似的脸。

    唐时诗不淡定了,她脚下都要摩擦出火星子来,急得冲进608病房,生怕完了谈以桥遭遇不测。

    虽然那个叫宋白的男孩子看起来只是个学生,但在经历完这么多事情后,唐时诗觉得任何出现在谈以桥身边的巧合都有小心的必要。

    那个男人年纪看起来不像宋白的父亲,那应该就是哥哥,叔叔类的关系。

    唐时诗撞开房门,结果屋内只有睡得四仰八叉的谈以桥。

    唐时诗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可能多想了。

    谈以桥被唐时诗的动静吵醒,她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看见唐时诗手里的盒饭,闻着饭香深吸一口气,然后被饭里的辣椒呛得打了个喷嚏,她下意识伸手捂住口鼻,结果一喷嚏打在宋词塞给她的信件上。

    谈以桥甚至都没看,就把手里的信件攒成一团,扔进垃圾桶,然后下床蹭到唐时诗身边吃饭去了。

    站在门口想看着谈以桥打开信件,被信中文采震撼的宋词,默默的将门口的墙皮扣掉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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