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和谢淮礼一起下楼，引起了不少人注意。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两人就分开了，让周围人觉得是自己错觉。
两人朝不同方向走，没再说话。
谢淮礼刚离开，乔敏就跑过来，看了看谢淮礼的背影。
“姐，你和归里一起下来的？”
许时眼皮微微挑了挑，不动声色：“在电梯碰上了。”
“哦。”可乔敏刚刚还是捕捉到两人的眼神，似乎两个人的关系并不一般，但现在许时脸上波澜不惊，乔敏又开始怀疑自己那仅仅一瞬的眼神，也许是她看错：“姐，周导已经到了，在接待室。”
许时点点头，低头跟着乔敏走进去。
门是双闪开的，里间很大。
一整张桌子可以做二三十人，边上的空位也都临时加了椅子。
看上去像会议室的样子。
里面稀稀拉拉几个人，周导跟吴导正在聊些什么，许时刚进去，两人离她又远，许时也没听清。
谢淮礼比她进去的早，这会儿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周导见她进来，招招手。
“小许，你来，坐这边。”
许时一怔，看周导指的位置是谢淮礼旁边。
“剧本主要加了你的戏份，你坐他边上，你们交流交流。”
许时抿了抿唇，走过去。
周导说完，没再管她，继续和吴导说话。
许时拉开椅子在谢淮礼边上坐下来。
把带来的笔记本放桌面上。
谢淮礼朝她温和的笑。
只是礼貌性的问候似的，没有多余的表情。
乔敏坐在许时后面的椅子上，后面座位没有桌子，离许时和谢淮礼不过一米的距离。
谢淮礼问许时：“可以借支笔吗？”
又借笔。
乔敏想起来在来的车上，谢淮礼就像许时借过。
虽然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总觉得两人之间关系微妙，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线连在两个人之间。
人陆陆续续来了，长桌很快坐满，周围也聒噪起来。
温绥到的比较晚，来的时候已经没什么座位，好在乔敏给她占了一个。
穿过房间，温绥提着包，坐到乔敏旁边。
两人的位置靠窗，正对着双开大门。
温绥依赖就问：“怎么样，周导刚刚说什么了没有。”
“还没开始，你来的时间正好。”
“差点以为赶不上了。”温绥把包放下：“刚刚接了个电话，说郁清拍摄组那边又出了点问题。”
“什么事？”乔敏问。
温绥拍拍她：“没事，不是什么大事，已经解决了……欸，舒南烟跟David他们没有来？”
乔敏目光下意识环绕一圈，摇头：“没来，我一直盯着呢，他们没进来过。”
温绥说：“她是电影女二，她不来？知道他们住几楼了吗？”
乔敏点头：“也和咱们一样，六楼……”
答案让温绥脸上出现点不悦，嘱咐她：“你盯着点他们，有什么事及时给我说。”
乔敏说：“知道的。”
温绥这时候才注意到前面离自己最近的谢淮礼跟许时。
她压低声音问：“他们怎么坐一块去了。”
本来温绥对此只是简单问一句，并没有什么特别想法。
乔敏却神秘兮兮，仿佛发现什么大秘密似的，在温绥耳边说：“刚刚还一起下的电梯……”
温绥不免眉峰挑了挑，又朝两人的背影看。
不过想了想，本来都在同一剧组，又是总编剧跟女一号，还住同一楼隔壁，一起下电梯也很正常，只是乔敏神秘兮兮的样子，让人看了有种两人关系不正常的感觉。
温绥说：“你觉得……”
温绥没再说下去，周导的话打断了她，温绥只是盯着谢淮礼的背影看了看。
舒南烟和David一整个围读剧本的时间结束，两人也没来，周导中途还问过，叫人去楼上找。
可那人说两人不在房间，敲了门全都没人应。
只好作罢。
没有因为舒南烟缺席而耽误太长时间，其他人先对了几段新加的台词。
宋聿恒坐在许时对面，作为剧组的男女主角，加的戏份自然最多，挑了一段经典的，两人把台词走一遍。
走完一遍，周导说：“最后两句改一改。”
谢淮礼就在许时旁边，他最先想出来，也知道周导想要什么，改完跟周导交流，周导很满意。
有些场，许时也表达自己对角色的看法，认为在两个主角转身离开的那场戏里，应该加一句台词。
谢淮礼当场表示觉得加上更为妥当。
周导听了谢淮礼的意见也觉得可行。
许多次，谢淮礼对于许时的意见都表示认同。
这不免让身后的温绥想起刚刚乔敏的话，以及眼神。
两个人好像真有点什么，一个会议下来，两个人眼神交流不下二十次。
她太了解许时了，跟在她身边怎么也有十年光景，这两个人关系一定不一般。
围读剧本结束，人基本已经三场，接待室里空了。
周导叫许时他们留一下：“小许，小谢，还有宋聿恒，你们三个先留一下。”
三个人重新坐下，温绥和乔敏也没离开，接待室还有宋聿恒的助理跟吴导。
“你们俩有几场戏，要再打磨打磨，明天先拍分手那场。”
宋聿恒问：“明天我们是第一场吗？”
“嗯。早上早起半小时走一遍戏。”
周导又交代了几句，才让几人离去。
上电梯的时候几人坐同一个，谢淮礼跟宋聿恒似乎很熟悉，上了电梯，两人聊了剧本相关以外。
宋聿恒还问：“等下了山吃烧烤？家里新搞了个烧烤炉，自助烧烤，到时候你们也一起来？”
宋聿恒转头给许时温绥她们说。
温绥说：“你会烤？烤的不好我们可不去啊！”
“我怎么不会，我手艺一级棒。”宋聿恒手搭上谢淮礼肩膀：“不信你问三个。”
“三哥？”
温绥表示惊讶，果然两人是认识的看起来关系很好。
不过宋聿恒并没有解释什么，看许时没说话。
问：“许时去不去。”
许时没否认，点头。
看许时点头，谢淮礼说：“到时候通知我。”
温绥看电梯里微妙的气氛不免脸上意味深长的表情。
电梯到六楼，谢淮礼，宋聿恒分别回了自己房间。
温绥，乔敏却全都钻进许时的房里。
“从实招来，你，和谢淮礼什么关系？”温绥一进房间，就开始“审问”。
许时一愣：“什么……什么关系？”
温绥眯起眼睛看她：“你和他一整个围读剧本会议，眉来眼去，我都看到了。”
许时无奈：“什么叫眉来眼去，我没有。”
“不承认？”温绥眼皮一挑：“你问敏敏，敏敏从不说谎，她也看到了。”
乔敏说：“我……我其实没看清。”
温绥看这临时“背叛”友军的“叛徒”，转过头：“哈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许时笑起来：“你看敏敏都说没有，我们就是正常讨论剧本啊，哪有你说的眉来眼去，仿佛我是黄鼠狼。”
“黄鼠狼？那你们就是两只黄鼠狼。”
许时不愿跟她争辩。
温绥也不闹了，说正事：“行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你好好演，总归拍完山区的戏份，基本上也快结束。”
许时点头：“重头戏都在山区了，刚刚加了不少台词。”
“等会去差不多综艺也要开拍的。”
“综艺？公司自己做的那个？”许时问，拍戏这么久快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温绥把包里带来的文件掏出，平摊在桌子上：“本来以为更早一些时间就开拍，一直拖到这会儿才定下具体时间，差不多等你山区的戏份一拍完，就直接去录制综艺，当然还要配合其他艺人的时间，有些档期撞了，但又是同一期。”
许时把桌子上的文件拿起来翻看：“周导那边说了吗？”
“说过了。”温绥点头：“你看看这些，综艺的一些人员名单，还有大概流程，剧本等拍完山区的戏份我再让敏敏给你，这段时间就专心把戏拍完。”
“郑安琳呢？我和她不是同一期？”许时翻看文件，没看到人员名单里面有郑安琳。
“后面呢，给你多加了一场，其他的和郑安琳，这期没有。”
许时看了看后面，放下文件：“行，你安排吧。总归公司的综艺，你和他们沟通。”
温绥把文件合起来：“那这份就放你这把，你有空再仔细看看，有什么不懂的问我。”
“嗯。”
“行了，我先回去了，郁清录制综艺这会儿也该结束了，我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怎么样。”
温绥站起身，往门外走：“你也早点休息，明天早上还要早起呢。敏敏你也别打扰她的，早上记得早点去打早饭。”
乔敏点头。
送走温绥，乔敏说：“姐，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我去吴导那拿一下新剧本。”
许时应一声。
送走乔敏，许时又看了看综艺的流程，目前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
洗完澡出来，乔敏已经回来了。
许时用毛巾擦着头发，问：“剧本拿回来了？”
“嗯。”乔敏递给许时。
许时坐在窗边的皮质沙发上，冰雪凝结成的冰花连成片，窗户开始模糊，看不见窗外。冰雪的寒气透过窗缝灌进来。
索性房间里有暖气，热气和冷气碰撞，玻璃上的冰花又很快化去，变成水蒸气，一条一条歪歪扭扭从玻璃上滑下来。
许时叫乔敏先回去吧，也早点休息。
乔敏走后，许时用吹风机吹干头发。
坐在窗边，玻璃外面是冰雪世界。
到了山区，外面就是一片银白了。
还在下雪，黑色天边泛起红，吹风机“嗡嗡”的响声在耳边，世界很安静。
许时想起谢淮礼，他给她的感觉就像这凌冽的冰雪，清凉的山风。
-
许时早上起来还是黑天，雪已经停了，等乔敏打了早饭上来，吃过，两人下楼。
周导说她和宋聿恒的的戏份今天第一场，要早到半个小时，走一遍戏。
下楼，坐车去拍摄的。
出去发现地上的雪已经厚厚一层，还好穿的够厚，才不至于太冷，很快坐上车，车往山区影城开。
许时跟宋聿恒做一辆车。
宋聿恒问：“昨天领了新剧本没？”
“嗯，改动的地方都看了。”
“一会去，先对对台词，吴导刚刚打电话说周导晚一点到。”
许时问：“他有事。”
“说事跟谢淮礼在讨论剧本的事情，叫我们先对一遍台词，走戏也吴导监督。”
许时说：“他们还在酒店？”
“在酒店接待室，一晚上没睡，周导跟谢淮礼对剧本研究一晚上。”
许时心中起了一点波澜，想到昨天晚上本来和谢淮礼一起上的电梯，所以他晚上又回一楼去了？许时说：“他们也够辛苦。”
“对啊，本来写剧本忙到晚上三四点是常有的事，更何况剧本要一改二改三改，编剧在行业内还不怎么受重视，不过谢淮礼算是熬出头，虽然辛苦点，但尊重还是有的。”
许时点头，确实行业内的风气就是这样。
车开到影城，吴导已经在片场的，工作人员正在调整机位。
见两个人过来，吴导说：“来，先对一遍台词，等他们挑好。”
对一遍台词过后，走戏。
主要看走位，拍摄角度。
周导到了临开拍才到。
他跟谢淮礼一起来的，从周导的车上下来，两人还在交流。
走到显示屏前，周导才交代几句：“行，那这场先定这样，等今天拍完我们再润一润色。”
许时朝谢淮礼那边看了一眼，谢淮礼也在看她。
冰雪凝结，树木凋零的景象里，谢淮礼一身黑色的羽绒服格外显眼，他就像立在山间的风向标，一眼就能看到他的身影，都不用寻找。
拍完第一场戏。
乔敏递来热茶，许时说：“我去冲杯咖啡”
乔敏问：“姐，你很困？”
“……嗯，有纸杯吗。”
乔敏也没再问什么，给许时说：“休息室应该有……我去问问。”
等乔敏回来，给许时一个纸茶杯，许时说了声谢谢。
去休息室冲速溶咖啡，是她从家里带的，在剧组经常拍戏拍到很晚，困的时候许时就会冲一包。
在休息室冲好，许时端着咖啡许时走到谢淮礼坐的桌子旁边，谢淮礼还在修改剧本，脸上带着明显的倦意。
他在休息室隔壁的房间，房间用来放杂物，有时候演员也会在这里吃饭休息，房间里没有人。
许时把咖啡推给他：“你昨天一晚上没睡？”
谢淮礼摇头。
许时说：“喝杯咖啡会好一点，加了奶。”
谢淮礼下眼睑微微上提，淡淡的笑了笑，说声：“谢谢。”
“这么客气，一杯咖啡而已。”
许时送完咖啡就要走。
谢淮礼叫住她：“许时……”
“？”许时回头：“什么事？”
“……没事，你也别太辛苦。”
许时从谢淮礼待的房间出来，脸上还是温热的泛红，她扬起嘴角笑了笑，走到前面片场，许时没戏份的时候基本在这看其他艺人。
从老前辈身上学一些拍戏的技巧。
这些基本已经成了习惯，片场也有其他演员观摩，其他的很多在角落对台词，或者有些练练形体。
总之片场很少有人闲着。
尤其最近到了山区，拍摄进度很赶，租的场地费贵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有桦城影城的租期也快到了。
许时到中午吃饭时间才休息，乔敏抱怨山区伙食不如桦城。
周围也有不少抱怨声音。
主要并不是资金的问题，还有山区交通缘故，菜品种类不多，做饭师傅的手艺也不好。
许时倒是可以接受，她对吃的不挑。
乔敏吃饭的时候说：“你看，归里还在隔壁杂物间，他好像都不用休息一样，昨天跟周导一晚上没睡讨论剧本，今天又是一整天。”
乔敏自从知道谢淮礼是归里以后，几乎不叫他名字了，都是归里归里的叫，这种叫法像是一种崇拜，许时在不知道谢淮礼是归里的时候，对归里也似乎是这种崇拜的心情，但知道了反而不是了。
毕竟他除了是归里，对于她来说还有另外一层身份，是她的丈夫。
许时当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受这件事，为此想了很久，不过到现在这种感觉也还是没摸清楚。
-
拍摄到第二天，许时感觉自己有点不舒服，不知道是天气太冷的缘故，还是台词太多。
喉咙微微有点痛。
乔敏说：“姐，最近流感爆发期，你可得注意身体。”
身体只是有些轻微的症状，不过头昏昏沉沉的，拍戏到凌晨三四点，回去许时基本上是倒头就睡，早上等着乔敏来叫自己。
症状持续了几天，有加重的迹象。
乔敏已经给许时吃了药，但似乎不是特别管用。
主要天气越发的冷，每天拍戏又在外面，衣服单薄，再加上没戏进度又赶。
不过不至于耽误拍摄，就是嗓子已经明显沙哑。
早上刚下车，脑袋沉的导致脚下也不稳，谢淮礼正好和她一辆车，在身后扶住了她。
“小心。”谢淮礼微微皱眉：“听你声音最近有点不太对，有没有吃药。”
许时说：“已经在吃了，不过没什么效果。”
谢淮礼说：“休息一天。”
“不用，不想耽误拍摄进度，更何况，我也不是特别严重。”
“别逞强，最近流感多发，又是在山区。”
许时还是摇头，进度已经很赶，怎么可能为了她一人拖累整个剧组。
-
许时还是休息了半天。
中午吃饭的时候周导过来找她：“小许，你是不是最近生病了，听你声音都不太对，这样，下午你的戏份调一调，在酒店休息吧。”
“可是，周导，我……”许时心里还有顾虑。
周导温和的笑笑：“没事，不用有心理负担，叫车送你回去，戏份平分在之后几天，进度赶的来，放心。”
许时也没再推辞，午饭过后司机就送她和乔敏回去。
乔敏在车上说：“周导人还挺细心的，连你声音不对也能听出来，还叫你回去休息半天。”
许时心想也许不是周导观察甚微，她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
许时发了条微博消息给他：【是你跟周导说的？】
谢淮礼那边很快发来消息：【你需要休息。】
【谢谢。】
许时心里其实还是很感激他。
谢淮礼的细心体现在各个方面，这种感觉很有安全感。
谢淮礼：【不客气。】
回到酒店，许时吃了药，睡觉。
晚上起来的时候，觉得已经好多了，精神好了些。
乔敏拿了粥上来。
许时问：“你在楼下买的？”
乔敏摇头：“不是，外面没有卖的，是前台的服务员交给我，说是从剧组送来的。”
许时想应该是谢淮礼。
酒店这里地位偏，只有一些便利店商店，连个能吃饭的地方也没有，酒店不提供餐饮，他们吃饭都是跟着剧组吃。
许时感觉胃里很暖。
-
第二天去拍戏，许时精神比昨天好很多，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也算不错。
拍摄收音问题，周导说可以回去之后再配，到时候把这段单另再配一遍。
因为耽误半天时间，许时拍摄是尽量让自己全身心投入，争取一条过。
早上拍摄的还算顺利，提前完成拍摄进度，周导也说许时状态不错。
中午宋聿恒跟谢淮礼在休息室吃饭。
“你也别一天盯着你的剧本，没完没了的，你看你给我加了多少台词，我背台词很痛苦啊！”
宋聿恒跟谢淮礼抱怨。
“剧情需要。”
“那你怎么给许时的台词减少了，你看她今天早上的那两场，几乎都没说话，我的你就拼命加。”
谢淮礼说：“剧情需要。”
宋聿恒表示怀疑：“有是剧情需要？”
“我不会拿工作开玩笑。”
一本正经，宋聿恒试图从他脸上找到点端倪，但本人那张脸偏偏什么表情也没有。
正好看到许时进来，宋聿恒叫：“欸，许时，过来坐。”
他朝谢淮礼挑了挑眉。
谢淮礼：“……”
“许时，今天拍摄你觉得怎么样？”宋聿恒等许时刚坐下就问。
许时愣了愣，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就……还挺好的。”
“你有没有发现，你今天台词变少了。”
许时回忆。
宋聿恒还没等许时开口，再次说：“都是我们谢大编剧的功劳。”
“我说是剧情需要。”谢淮礼递给许时一杯水。
“你死鸭子嘴硬，你看看你，啧啧。”宋聿恒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瞟。
“周导说要照顾许时有什么问题。”
许时看到对面的眼神，喝水呛住。
“你们两个……肯定有问题。”
“没有。”
两人异口同声。
许时愣了愣，扶了扶额头，这拙劣的演技。
-
晚上宋聿恒跟许时在片场对台词，对完一段，宋聿恒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八卦心。
悄悄问许时：“你是不是……喜欢三哥。”
许时微怔，抿了抿唇。
“或者他喜欢你，我从来没见他对一个女孩这样过。”
许时说：“那你得去问他。”
“真的？”
“什么？”
“所以是真的？你们俩……”
许时敷衍：“他是总编剧，我有很多问题向他请教。”
宋聿恒狐疑的眼神：“只是工作原因？”
明明从未见过谢淮礼这种情况，宋聿恒印象里的他就是前年冰山，谁都融不化，偏偏怎么到了许时这里好像变温柔了。
剧组待的这几天，总觉得两人之间有看不见的火花，仿佛有一根线连着，但宋聿恒又不确定。
许时看他变幻莫测的表情，叹口气：“好了，你这样子快成超级侦探了，我就是……很欣赏他，他的剧本，总让我觉得人物是鲜活的，能一下写到人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