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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他莫名其妙7

    “他……”肖天昇指着车窗里的夕辞眉头狠狠皱起。

    夕辞这会儿倒是不无视他了,还很是和善地温声提醒:“肖公子,马车里似乎坐不下第四个人了。”

    肖天昇:“……”

    谁要坐马车!

    “你……”肖天昇颇有些恼羞成怒,但被一朵血灵芝收买的沈亿瑶不给机会:“肖公子,天色不早了,还是尽快上路吧,有什么事情路上说也来得及。”

    话是这么说,但四个人三个在马车里,一个骑马走在前面,肖天昇连跟架车的车夫讲话都需要费劲回头,更别说安坐马车里的三人了。

    满腹憋屈的肖天昇走在前面,脸色比天色还要阴沉,马车里面的气氛却是十分不错。

    马车不大,刚刚好能坐下三个人。沈亿瑶挨着阮软坐,仔仔细细全方位观察辨别这株血灵芝,越看越惊叹。

    真的是难得的好东西。

    换了她们师傅来,捧着这株血灵芝能高兴地找不着北。

    不过这也越发突出夕辞身份的神秘。

    夕辞坐的比较角落,刻意跟师姐妹俩保持了还算礼貌的社交距离,但车厢一共就那么点大,即使把自己缩小角落里也只能空出两臂的距离。沈亿瑶检查血灵芝的微动作夕辞都一览无余。

    好在他不在意。

    不仅不在意,还很不客气地取了面前小几上的花茶,动作优雅地泡了两杯,再把其中一杯递给乖乖坐着好似闭目养神实则时不时偷看他的阮软。

    阮软恰好睁开眼,猝不及防对上夕辞带笑的目光,瞳孔一缩,一秒后耳尖稍红,却故作镇定地接过茶杯,还轻声道了句谢谢。

    沈亿瑶小心翼翼地盖好盖子把血灵芝放到桌上,余光轻轻扫过自己面前空荡荡的桌面,面不改色地给自己倒一杯,轻呷了一口放下:“说来,夕公子是何方人士?”

    夕辞转着手里的茶杯,垂眸漫不经心地回答:“南疆。”

    阮软杏眸微瞪,沈亿瑶却是笑了一下,身上的戒备少了些许:“想必家中有些权势。”

    这种血灵芝同谷内安神定志、扶正固本的普通血灵芝不同,谷内藏书记载,南疆有一种用蛊术培养的血灵芝,能活死人肉白骨,还能增强内息提升功力,但产量万分稀少,几百年都不一定有一株。上一株的出现时间是一百三十多年前,被当时一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倾家荡产购走,据说那位本来没两年好活的前辈服用了那株血灵芝,旧伤痊愈不说还硬生生多活了二三十年。

    游历所得这种蹩脚借口估计也就能骗骗那些没见过世面认不出这株灵芝的傻子。

    “尚可。”

    “夕公子过谦了,”沈亿瑶多看了夕辞一眼:“只是这血灵芝百年难得一株,夕公子这般轻易送出,家中可知晓?”

    “自然知晓。”夕辞抿了一口茶,淡定道。

    总归是他拿出来用了,至于倒地是不是给他自己用不重要。

    两个人和和气气你问我答,没事还喝两口茶,阮软沉默着,慢慢缓过那阵惊讶。

    这个副时空世界线很短,几乎全部围绕云阮自身展开,世界线里,这株血灵芝是三人在南疆查询真相时云阮意外得到的。跟路上白捡的没差。阮软一直认为这是天道馈赠气运之子的机缘,云阮只不过是个借口。

    而今看来却不尽然是。只是这么一株灵药,夕辞为何赠予云阮?况且世界线和云阮的记忆里也没有夕辞这个人的存在。

    阮软瞬间想到了上个副时空。

    苏瑀在那个副时空的世界线也没什么存在痕迹,因为他在世界线开始之初就在基地丧生了。

    霎时间,阮软连捧着热茶的手都是凉的。

    “夕公子既出身南疆,可认识碧落山庄弟子身上的蛊……”

    沈亿瑶还在继续闲聊式地探夕辞的底,但余光是落在阮软身上的,她师妹好好捧着茶发呆呢,提到碧落山庄四个字的时候突然脸色发白,像是马上会碎掉。

    这可把沈亿瑶吓坏了,手里的茶都差点落到地上,一个放茶碗的动作做的手忙脚乱,等她放完,夕辞已经先一步握上阮软冰凉的指尖。

    “怎么了?何处不舒服?”夕辞小心翼翼地握住阮软的手指毫不犹豫用上内力给她传递温度,另一只手更是直接搭在阮软脉上。

    只是下意识慌了一下。阮软深吸一口气,反握住夕辞的手,对着二人摇头:“我没事。”

    上个副时空苏瑀活到了最后,这个夕辞也肯定不会重蹈覆辙。

    阮软抓着夕辞的手缓缓放下刚刚那一瞬悬着的心。

    几个副时空下来同流光在一起久了,那场灾劫留下的后遗症也愈发严重了,流光跟“消失”“死亡”这两个词扯上半点关系她都会应激一下。

    “脸色这么难看……”阮软两只手都被夕辞占着,沈亿瑶都没地方落手,很是着急地盯着夕辞搭在阮软手腕的手。

    夕辞没把出什么异常,瞥了沈亿瑶一眼松开一只手。

    沈亿瑶当即用相当专业的手法重新把脉。

    阮软:“……”

    等同样没有把出啥异常的沈亿瑶皱眉收回手,阮软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兴许是马车走得快了,一下子不适应,无碍的。”

    理由编得相当不走心。

    肉眼可见的敷衍。

    这个速度比起昨日只慢不快。

    沈亿瑶当即沉默。

    沉默过后拉开车帘喊了一声:“肖公子,速度再慢些罢。”

    肖天昇:“……”

    人甚至无法共情昨日的自己。

    今日的肖天昇恨不得立刻可以到达灵光剑派。这种放慢速度的要求,云阮不阻止吗!

    阮软当然不阻止。

    既然夕辞回来了,这个副时空的任务也就不那么着急完成了。

    即使那种不安感依旧存在。

    天色依旧阴沉,看着好似随时会下一场大雨。沈亿瑶感受了一翻不带湿意的风,仔仔细细合上车帘,嗔怪地瞧了阮软一眼。

    阮软低头捏了捏耳垂,面前推过来一盏热茶。

    “暖手。”夕辞笑着收回推茶杯的手,慢条斯理地拿起自己的茶杯,相当优雅地轻抿一口。

    自然又随意。

    但恰到好处地解了师姐妹二人的眼神交流。

    沈亿瑶捏着自己的茶杯轻轻哼了一声,垂眸继续刚刚的话题:“夕辞公子既然出身南疆,想必认识碧落山庄弟子身上的蛊毒。”

    夕辞放下茶杯:“认识。”

    阮软捧着茶杯看过去,沈亿瑶也放下茶杯洗耳恭听。

    “只是一种叫不出名字的低级蛊,下下去估计也就能给人添点堵,且不知道是多少年的陈年老蛊了。”夕辞似笑非笑地回看沈亿瑶:“沈姑娘不提我都没有发现那居然是蛊毒。”

    沈亿瑶:“……”

    这个蛊毒到底没有讨论出什么结果。

    一行人用着龟速走了一天,满打满算是走过了三分之一的路程。

    夜里宿在一个镇子上。

    肖天昇对夕辞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试图挑出对方什么错误,但夕辞根本不理会他,沈亿瑶也不帮他,最后憋着一肚子气回了客房。

    “阿阮,”沈亿瑶看着阮软喝完最后一口药,收起药碗放进篮子里,轻声询问,“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夕公子。”

    阮软动作一顿,垂眸坐在床边:“嗯。”

    果然。

    沈亿瑶丝毫不意外。她虽没喜欢过什么人,却也并非完全不懂。何况阮软从来不曾掩饰过。

    “夕公子虽身份来历不明,不过他肯将这株血灵芝赠予你,想必对你也有几分心,师姐不阻止你同他相处,但不要陷得太深。”沈亿瑶收拾好药碗药渣,坐到阮软身边,“再者你现在身上还有同肖公子的婚约,总要完全解除了才好光明正大同夕公子在一处。”

    “你身子不好,若是可以,最好……”

    咚咚咚——

    沈亿瑶最关键的话还没有讲出来,门口先传来敲门声。

    这深更半夜的。

    沈亿瑶拍拍阮软的手,先摸了摸腰间的软件,亲自开门。

    那位有婚约的肖公子敲门的手顿了一下,慢慢放下:“可有打扰二位姑娘休息?”

    “肖公子可是有事?”沈亿瑶抬头问。

    “有些话想同云小姐说。”

    沈亿瑶回头瞧了一眼阮软,侧身让开位置。

    门虚虚掩上,肖天昇没好意思走进去,摩挲着手里的剑柄站在门边,远远抬头看阮软。

    阮软已经起身把水倒好了,肖天昇没过来,沈亿瑶走过去不客气地拿到自己身前:“肖公子想说的,是夕公子吧。”

    “正是。”肖天昇丝毫没有被猜中心思的尴尬,义正言辞,“二位姑娘不认为夕辞出现的时机和方式十分可疑吗?”

    恰恰好在碧落山庄灭门的时间。

    “至少目前来说,他对我们没有敌意。”沈亿瑶中肯地回答。

    “肖公子似乎对夕辞很有敌意。”阮软听肖天昇对夕辞有意见,直接管自己坐下了。

    “只是谨慎些罢了,他……”肖天昇皱眉,怀疑的话对上面前两个并不买账的师姐妹,出口时转了弯,“碧落山庄惨案刚刚发生,魔教的目的未知,谨慎一些也是为了二位的安全,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绝对不会威胁我们的安全。”阮软很肯定地开口。

    “……”肖天昇并不是很意外阮软的话,所以他直接看向沈亿瑶。

    “我会注意的,天色晚了,肖公子先行回去吧。”沈亿瑶跟肖天昇对视两秒,轻轻点头道。

    肖天昇颔首,没再继续说下去,直接转身离开。

    本来也就是因为心里憋了一口气不吐不快,再者夕辞目前除了来历不明,的确没有做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情。

    肖天昇回想着夕辞对他和对云阮完全不同的态度,缓缓捏紧了拳头。

    “师姐,夕辞他……”阮软并不赞同肖天昇防备夕辞的话。

    “好啦,师姐知道你喜欢他,也知道你信他。”沈亿瑶起身拉着阮软去床边,一副哄小孩的语气,“师姐信你的眼光,但万事留些心眼总是好的,你早些睡,明日有的赶路呢。”

    阮软抿抿嘴,背对沈亿瑶躺下去。

    沈亿瑶站在原地眨眨眼,失笑,替阮软整好被角,又仔仔细细关好门窗,这才轻手轻脚回了自己房间。

    客栈最后一盏亮着的烛火熄灭,整个小镇都寂静下来。只有夜风吹过林梢的沙沙声。

    谁也没有注意到,夜深人静之时,悄然出现在阮软房内的夕辞。

    红衣公子鬼魅般地出现,神色莫名地盯着睡着的姑娘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咧嘴诡异地笑起来,接着又鬼魅般地消失,半点痕迹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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