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不想逆袭10

    交杂了两种颜色的光球在景宿一击下炸开,火星带着点点绿色溅落,给这个不明亮的夜增添了一分莫名的美感。

    可惜没人欣赏。

    景宥的胸口不断起伏,被景宿强势拦住了,阮软单手护着流光,面色不善。

    旁边被迫看了一场大戏的青少年们更是一个都不敢动,眼巴巴继续看着。

    最后还是并不太喜欢社交的景宿先开口,硬邦邦来了一句:“我弟弟莽撞了。”

    “哥!”景宥不服,指着流光就想骂,景宿皱眉拉住了。

    阮软抿了一下嘴,并不想客套一句我弟弟也不对。

    流光看出来了。

    于是他低头垂眸抓住阮软衣摆的一角故作委屈:“姐姐,是他先对你出言不逊的。”

    “我知道我不该先动手,可我忍不住,”流光说着还轻轻揉了一下自己的腹部,明目张胆地偷偷瞥了景宥一眼,头压地更低,“他出言羞辱我也就罢了,凭什么说姐姐你,是看不起我们陆家吗。”

    阮软一下子理直气壮起来,清清冷冷瞧着对面景家两兄弟,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景宿的脸色愈发难看,景宥咬着后槽牙又运起一道火焰,不顾景宿的阻拦破口大骂:“你个小野种你胡说什么!”

    “景宥!”景宿连忙把景宥冒火的手按下,旁边一直看戏的几个人这会儿也觉得僵持下去不好,纷纷出面想要阻拦景宥,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是说流光刚刚拿刀子威胁景宥,景宥后面的两下攻击还回去了,两两相抵就算了不要伤了和气云云。

    问题是景宥根本没有发动过攻击,被劝的火气直冒,嘴唇都气得发起抖来。

    被阮软护在身后的流光这才舒服了一点,单指戳了阮软一下,低着头“委曲求全”:“算了姐姐,鬼修也灭了,我们回去吧。”

    阮软回头,流光低着头浅浅笑了一下,好像真的准备算了。

    阮软盯着流光的笑足足眨了三下眼睛,信了刚刚对景宥起杀意的流光真的打算算了。

    就算看不爽景宥,但流光都打算算了。

    “鬼修已灭,我们先走了。”阮软按住流光捏着自己衣角的手转身。

    她踏出一步,突然撅了撅嘴,偏头看流光收敛了笑容低着头好像在低落的神情,咬着半瓣下唇转头抬眼,目光极具压迫性地看着景宥:“下次再管不住你的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

    景宿使了大力气再次制止景宥,不太自然地对阮软笑了一下。

    算是此事揭过。

    流光只用余光瞥到景宿的笑,手掌一翻握住阮软的手。后者懵懵抬头,流光抿嘴乖巧一笑。

    于是借着暗夜不算明亮的光,景宿眼睁睁看着两个人手牵手渐行渐远。

    “那个,宿哥,没事我就先走了。”清秀少年受不了这略显诡异的气氛,第一个开口溜走。有人开头,陆陆续续的在场的几个人就都走光了。

    自然公园一阵不算小的风带起一股凉意,没吹灭景宥的心头火。

    他大力甩开景宿的手,揉着手腕眉眼阴郁:“干嘛一直阻止我,还没娶过门呢就听不得一点她不好了!”

    景宿心头也有火,冷冷盯着景宥:“难道由着你当着那么多事的面挑衅陆家?”

    “哼,等着吧,早晚我会把陆琉音乃至整个陆家比下去,”景宥眯眼看着阮软流光离去的方向恨声放完狠话,又瞥了眼景宿,“我看你也用不着想尽办法讨陆琉音欢心了,人家身边有的是人呢。”

    想起两人牵手离开的场景,景宿的脸色更加难看,狠狠瞪了景宥一眼后扭头离开。

    ……

    走出一段距离后自然公园的灯光就是正常的了,现在还是冬天,四下的花极少有开放的,只有几株寒梅孤零零绽在枝头,风吹得花瓣打颤也未曾落下。

    阮软没有挣脱流光握过来的手,快流光半步走在前面,吹着夜风想接下来还有多少时间给流光过生日,顺便想今年大比让流光上场好好报一下当年的仇。

    流光慢吞吞跟着,心里不断回想景宿还有今天不在场那个纪文遇这几年来对阮软的各种殷勤,虽然知道他的宝贝软软不可能看上那两个人又菜又丑的男人,但想起来还是会有点不爽。

    而且越想越不爽。

    这个副时空他的宝贝软软到现在可是连名分都没有给过他的。

    啧,更不爽了。

    “姐姐……”流光声细如蚊,好像刚才吹过的风再大一分就会叫人听不见。

    阮软思绪没停,也没听见。

    流光挑眉抬头,继续跟着走了两步突然停下,阮软没有注意,多走了一步,被流光虚虚握住的手一下子就撒开了。

    阮软终于回神,空着的手掌握了握空气,懵懵回头:“怎么了?”

    “姐姐……”流光嘴一瘪,两手拉住自己的衣服,罚站似的低头站在自然公园两盏路灯中间光照最暗的地方。

    晚风一来,他那不算厚的外套随风摆了两下,越发显得他单薄可怜。

    阮软眨眨眼,心里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连连转身,认真询问:“怎么了?”

    “姐姐是不是生气了。”流光瘪着嘴可怜兮兮地看着阮软。

    阮软:“?”

    “姐姐不用说了,我知道,姐姐肯定是生气了。”流光把头压地更低,整个人跟霜打了茄子似的。

    阮软眉头一皱,面露疑惑:“我没有生气。”

    “我刚刚叫姐姐姐姐都没有应我,姐姐肯定是生气了。”

    阮软:“??”

    他叫了?

    “抱歉,我可能没有听见 ”阮软如实回答,“可我真的没有生气。”

    景宥又没有真的伤到流光,阮软有点在意但还不至于生气。那是因为流光刚刚动了杀念以为她会因为这个生气?

    阮软认认真真一句没生气,不知道是哪个字或者哪个音节踩到点上了,流光瞬间更加低落,比旁边枝头被一阵夜风吹得一边倒的梅花花瓣更加可怜:“姐姐的意思是根本不在意吗……是因为对我没有丝毫喜欢,所以不在意别人的话。”

    流光努力眨了好几下眼,终于眨出了点稀薄的泪花,可怜兮兮地含着这么点可能风吹两下就会干的泪花“偷偷”看了阮软一眼。

    阮软有那么一瞬间不解,接着如醍醐灌顶般想起来,刚刚景宥好像提了一句她看上流光了。

    因为变故来得突然,她都没有注意到。

    “不是,喜欢的。”阮软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一句喜欢。

    话讲出来她自己都懵了一下。

    不过也就短暂那么一下。

    这个副时空是有点把流光当弟弟养,但对他从开始到现在都绝对不止单纯的亲情。

    “哪种喜欢?”流光小心翼翼地又瞥了阮软一些,闷声道,“是我对姐姐的喜欢的那种喜欢吗,还是对……弟弟的喜欢?”

    接着不等阮软回答,流光无缝衔接自己的问句:“我知道姐姐还有很多更好的选择,我也知道我除了天赋好点,脸勉强能看以外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可,可我就是,忍不住喜欢姐姐。”

    流光伸出两根手指拽了拽阮软的袖子,像是十分卑微的祈求:“姐姐,你可不可以……”

    “可以。”阮软看不得一点流光这委屈又卑微的可怜模样,抬起双手捧住流光的脸,认真而又坚定,“你不要妄自菲薄,我喜欢你。”

    流光的瞳孔微微放大,眼底像是翻起了惊涛骇浪,却又转瞬间归于平静,缓和成一汪暖泉,泛着微微一点涟漪。

    他用双手包住阮软的双手,很是惊喜地看了阮软一眼,接着长睫颤动,患得患失地追问:“姐姐不是哄我的吧?”

    “没有哄你,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阮软轻声道。

    流光好像很兴奋很激动,但又顾忌着什么压抑着兴奋和激动,像是淋了雨受了伤好不容易看到食物想吃又不敢吃的动物幼崽。他慢慢握紧了阮软附在脸上的手,一边用一根指头在阮软的指甲盖上打转一遍用低落的语气开口:“我不信,除非姐姐亲我一下。”

    “好,我……”

    阮软头一歪,面露疑惑。

    流光继续可怜兮兮地看着阮软。

    阮软很犹豫,内心挣扎着亲不亲,一方面她觉得这个副时空的流光很没有安全感,亲一下无可厚非,另一方面,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过阮软也就挣扎了十几秒,那边迟迟等不来阮软亲亲的流光深谙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道理,低头在阮软脸上啄了一下。

    阮软一懵,眼睛微微瞪大。

    流光瞬间收了自己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握着阮软的手用自己的左边俊脸蹭了两下,眯起眼晴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温柔而又乖巧的笑,热烈而又直白:“我也喜欢姐姐,想永永远远跟姐姐在一起的喜欢,超喜欢。”

    阮软眨了一下眼,被流光包裹的手指好像被他的热烈直白烫到,稍微蜷了一下,有点害羞,目光稍微游离了一瞬,没忍住心头那一丝雀跃嗯了一声。

    流光又用自己右边俊脸在阮软手上蹭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端的是乖乖巧巧,还有一丝期待:“那我就算姐姐的童养夫了对吧。”

    阮软:“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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