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弟弟和沈锦绣的悉心照料下,沉璧的身体很快养好了。之前负责给寒冰洞窟送饭的两名弟子得到消息赶了过来,给沉氏兄弟俩道了歉。

    但赵震东没有过来,沉璧也不甚在意,只是教导弟弟往后少与同门起冲突。

    “这回年末考核,你可找到分组了?”

    沉月摇摇头,“从寒冰洞窟出来时,大家都已把组员找好了。”

    沉璧问那两名弟子,“你们可知道还有哪个小组里缺人的?”

    那两个弟子互相对视了一眼,有些犹豫道:“我们师门里的小组人都已满了,但是赵震东因为伤病,眼下很少有人愿意和他组队,沉月可以考虑找他组一队。”

    沉月一听,小脸就皱巴巴的,剑眉也竖起来了。“我便是自己一个人去考核,也不和他一组。”

    沉璧说道:“你们架也打了,恩怨该了结了。虽然后来有寒冰洞窟的事,但多半是他心里仍有怨气。如今你把此事揭过,往后仍是同门的弟子。

    与其结仇怨斗得两败俱伤,倒不如化敌为友,对双方都是好事。况且此次你是否加入他的小组,是两厢情愿的事,并非你求着他。”

    沉月闷闷地应了声,回师门修行后,便去找赵震东提了这事。不想赵震东很快便答应了,虽然态度别扭,但对沉月再没有以往的轻视和嫉妒。在听说这是沉璧的提议后,也不再在背后议论和嘲讽沉璧了,而是心中多了几分感激和敬服。

    毕竟赵震东不是什么权贵人家,身上没什么别人可图谋的。如今沉璧经历了那般凶险的境况,手握着赵震东的把柄,却体谅了赵震东的心情,轻描淡写地揭过,赵震东自问没有这等气度。

    消解了怨恨以后,赵震东反而对沉月欣赏起来。他看到了沉月身上的血性和潜力,沉氏兄弟俩都非池中物,确实是冤家宜解不宜结。

    骆煦炀在听说此事后,却只是笑笑。

    沉璧为他那弟弟还真是操碎了心。

    “即便赵震东那里已经息事宁人,但往后免不得有人会说沉月生性暴虐,如今赵震东与他开始交好,便免去了这等非议的困扰。”

    与他同行的天武对骆煦炀心心念念的人物充满了好奇,便听到了问话。

    “安排的人到了吗?”

    “到了,是万剑宗的两个外门弟子,身形与主子和属下相近,属下已把他们的习惯和职务都记下来了。”

    骆煦炀拿出一块小小的蓝色石头,递给天武:“幻石。”

    天武两手捧着接过,“谢主子。”

    ……

    如火星点着的草原,万剑宗开始传出愈演愈烈的流言——

    宗门内出了一对断袖,这两人居然是以剑术狂人著称的沈锦绣和剑尊唯二的弟子之一沉璧。

    虽然龙阳之癖在名门望族是避之不及的话题,但万剑宗内大多是好奇心旺盛的少年人,包容性远比宗门外的世俗之人要强得多。

    甚至还有一些擅长才艺的弟子执笔作画、写话本子,主人公便是沈锦绣和沉璧,在万剑宗被不断转手售卖,生意尤为火爆。正巧又赶在年末考核之前,弟子们夜间私下里偷偷看本子,极大地缓解了考前的压力。

    反应最大的是红窦,她在听说了沈锦绣和沉璧的事情后,找到沈锦绣好一顿撒泼,然后哭得梨花带雨地去找沉璧。

    “沉璧……他们都说你和沈锦绣断袖了,还双修了……这是不是真的?”

    “呃……那次只是沈师兄帮我驱寒,算不得双修……”沉璧的解释还没说到一半,便被红窦的哭声打断了。

    “哇……你们竟然真的……你们怎么可以,我多喜欢你呀……你长得这么好看,居然便宜了沈锦绣那个禽兽……”

    “不,不是……”沉璧被她哭得手忙脚乱,赶忙拿出手帕来给她拭泪。

    红窦拿过她的手帕,哭噎着打了两个嗝儿,然后扭头就跑了。

    她跑回自己的师门,正巧看到两个师弟在和师兄交换不同版本的话本子和春宫图,主人公正是她的禽兽表兄和美人沉璧。便蹬蹬蹬跑过去,把看到的所有本子撕了个稀碎。

    “他们虽然确实是双修了……但不是那种双修呀!”

    “什么?他们真的双修了?什么时候的事?”

    随后第二日,宗门内便传出了沈锦绣和沉璧双修确为事实的消息。其内容之香艳,十分解压,唯一的不好是当事人觉得不堪入耳。

    “这不是挺好的吗?”沈锦绣挑唇笑起来,“还想着会不会被排挤,如今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沉璧知道他喜欢这段关系被认可的感觉,“还不是你有意放纵的。旁人起哄,你倒是乐得回应。”

    “我们没有哪里见不得人的。”沈锦绣把她抱在怀里,眯眼笑得像一只餍足又高傲的猫。“听说红窦邀你去她们的小组?你不和沉月一起么?”

    沉璧摇摇头,“沉月成长了许多,自己能处理好事情。”

    “你是该让他减少对你的依赖了。”

    自打两人关系转好以后,沈锦绣便每日来渔歌峰上做沉璧的剑术陪练,帮助沉璧完善和修正她的新剑法。

    到了晚间,一个弟子来渔歌峰传消息,沈锦绣听说后便匆匆走了。沉璧独自回了白鹤峰,夜深后熄灯入睡。

    她不晓得的是,有一个常来光顾的不速之客,再次闯进了这僻静的小院。

    卧房边角窗纸的一个不起眼的破口里,一根极细的管子伸了进来,吹出袅袅的白烟,让屋里的人睡得更加昏沉。

    一柄薄如蝉翼的匕首插|进门扇间的缝隙,往上抵住门栓一挑,便将门栓拨了起来。

    随着门扇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一个身着夜行衣的蒙面男子走了进来,他摘下面巾,将手上的幻戒一转,脸上的容貌变换,显出了一张极其英俊的面容。

    他低头看着床上酣睡的人,琢磨着要不要掐死这个人。

    最终还是把手搁在了少年内衫的束带上,哑着嗓子道:“乖乖,我晓得你心中抗拒,不会做那没羞耻的事,我来帮你度过那道坎儿。”

    少年被剥得只留了一条亵裤,在他自己看不到的背部,红痕宛如层层叠叠的梅花在雪上绽放,昨夜开的未褪,又绽放了新的红梅。

    骆煦炀给他换上了艳丽的红纱裙,顷刻间一个活色生香的美貌姑娘便横卧在他的眼前。

    他这才借着红纱裙的遮挡,扯下少年的亵裤,再往上撩起一部分纱裙,露出了白玉雕琢般无暇光洁的长腿。

    与初次办事时的粗暴不同,这些时日的骆煦炀是有备而来,在秦楼楚馆的花魁和小倌们那里做足了理论上的功课,这才来沉璧这里付诸实践。

    沉璧在内心对这档子事的抵触太大,骆煦炀只能等她入睡后毫无防备之时,慢慢熟悉调理她的身体。

    情到浓时,骆煦炀垂下头含住半透明的耳垂,长发扫在少年雪白的后颈上,“好乖,星儿今日也是干净的。爱我好不好?嗯……”

    原本以为沉璧冷情迟钝,却不想这人也并非不识情滋味。

    连沈锦绣那样的小辈都可以,让他骆大少爷怎么甘心?但对沉璧的心情也并非不能理解,毕竟沉璧还小,对年纪相近的沈锦绣产生朦胧憧憬倒也属正常。

    “我以往将自己想成是沉月,如今白日里远远看着你,又妄想自己是沈锦绣,搂着你,你那般顺从依恋,那般欢喜……

    你还真能忍呵,情丝的焚心之痛,是你该受着的……为了他忍受这么多痛楚,我怎么能让你失望?

    想要少年人情爱的美好,我允你,让你有个完整的少年时光。你和沈锦绣两个尽管享受眼下的欢愉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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