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角巷

    我真傻,真的。

    我单知道去对角巷需要前往伦敦,走进查令十字街的破釜酒吧,然后站在小天井里上上下下地对着砖敲几下就可以了,却没有想到以我的身高,且没有魔杖我根本就敲不到。

    要不然站在那个酒桶上试试?看起来只是一个摆设,是不是就是让人踩的,要不然古灵阁的妖精们如果从边来上班该怎么办。我马上否决了自己,万一不结实且里面真的有酒,那么我就会狼狈不堪。(万一它们在古灵阁有员工宿舍呢)

    鉴于安全性考虑,我在进酒吧的时候努力将自己变得低调,紧紧跟在一位男士身后,假装我是他的什么人和他一起走了进来。然后趁这个先生去吧台的时候,一溜烟儿地从他身边钻进了破釜酒吧的后面。

    但这事儿没有一个成年人或者没有一根魔杖真不好办到。我站在桶前有些踌躇。我不知道该如何去酒吧里找老板,或是谁让他帮我开下墙。这对一个i人来说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况且,即使找到了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措辞。这么长的句子,以我目前的英语水平我会说得磕磕绊绊,保不齐还都是语法错误,万一看我如此紧张,在问我什么间谍测试,奇变偶不变巫师版什么的,我一点也不知道,不会说我用夺魂咒给我送去阿兹卡班吧。我紧张得原地徘徊,开始挨个字母的遣词造句。

    “您好,如您所见,我是个未成年小巫师,我的父母这些天没有时间陪我去对角巷,需要我自己前往,但他们忘记告诉我该如何开墙,您可以帮助我吗?”

    这听着就全是bug,一个巫师家庭怎么会没有壁炉,撒把飞路粉就能解决的事情,比一个未成年小巫师千里迢迢到伦敦前往对角巷,可不知道方便了多少倍。况且就算家里没有壁炉,那么对角巷作为巫师购买东西的首选之地,我怎么可能没有来过。

    但不是巫师家庭的话,又怎么会没有学校老师带领,还能在开学前自己得知对角巷的入口并前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格外心虚,所以怎么听都有哪里不太对劲。

    找哈利半途而废就算了,总不能去个对角线也如此吧。我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去找那个和黑魔王同名的老板,汤姆,帮我开下墙。

    希望他不要过多询问,干脆利索地帮我开,我可不想进行对话训练。

    我握紧拳头,在原地站定。

    还是算了。我再想想、要不然,蹭别人的进去?

    “嘿,那个,我想,你需要帮助吗?”一个友善地声音在我背后响起,声音的主人听起来和我差不多大。

    我猛地回头,暗自决定:无论背后是谁,只要他帮我解决了这个燃眉之急,从此他就是我的救世主。

    于是我中气十足的回答:“Yes!”

    阿莫斯·迪戈里带着令他无比骄傲的儿子,在和破釜酒吧的老板一阵寒暄后,穿过酒吧站在小天井前,准备前往对角巷。

    今天,他要带塞德里克购买上学物品,他的儿子今年九月就要上学了。并且他很确信,塞德里克注定会在霍格沃茨大放光彩,一想到这里他就有些忍俊不禁。

    在来对角巷之前,他和妻子一起带着塞德里克,去了伦敦一家颇受好评的麻瓜餐厅吃了隆重一餐,以此来庆祝这值得纪念的一天。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没有用壁炉,而是来到了破釜酒吧前往对角巷。

    可惜妻子吃完饭就因为不适先回了家。因此,这个小姑娘面前的人只有他和塞德。

    那位救世主开了口,他看出了我刚刚的无助,而他又总是这么的友善、体贴。于是他说:“如果你需要前往对角巷的话,可以跟我们一起。我的父亲可以帮助我们。”

    他身后的男人红润的脸上闪现出自豪的神情,迪戈里先生点头表示儿子说得对。

    我有些懵,这两位救世主是谁?但对于好心人我从来不吝惜我的感激。

    “太感谢你和你的父亲了,”我说,“没有遇到你们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就让我请你们吃冰淇淋好了。”反正我有钱。

    “举手之劳。”这个友善的男孩微微一笑,他的父亲赶忙说道,“我们的塞德总是这么谦虚,总是一副绅士风度……”,同时上前一步掏出了魔杖。

    听到塞德这个名字,我震惊地看向那个男孩,虽然没有听到全名,但凭借这个行为,我就可以断定,这绝对是他,塞德里克·迪戈里。

    他有着深色的头发和灰色的眼睛,注意到我在打量他,他朝我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并没有因为我的冒犯而生气,还向我微微点头。

    他像书里写得那样英俊、美好,不可置否,即使他才11岁,他就已经足够完美。

    可一想到他的结局,我不自觉地盯着他皱起了眉头。

    “好极了,现在从垃圾箱起,往上数三块,再往横里数两块。”迪戈里话音刚落,墙砖就开始变化,也打断了我的思绪。

    “原来是垃圾箱不是酒桶,幸好没有踩上去……”我脑海中快速闪过这件话,又马上被眼前的一切而吸引。

    一条宽阔的拱道带着各式各样的餐馆和商店,出现在我的面前,有些店铺前甚至摆放桌椅和色彩鲜艳的遮阳伞。

    我难以抑制地张开了嘴,即使我知道,如果不想表现得很奇怪,我此刻应该和旁边的塞德里克一样见怪不怪。

    “嘿,女孩。注意下形象,这里人很多,小心些,”迪戈里先生一边把我和塞德里克往对角巷里带,一边说,“还没来得及询问,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这位小淑女。”

    “当然可以,先生,我是塞西莉亚·希尔。”我赶紧把嘴闭严实,飞快地扭头想瞟一眼未来的同学,期望他没有注意到我刚刚的表情,同时不忘回答迪戈里先生。

    只是还没等我看清塞德里克脸上的表情,迪戈里先生就先开了口,我只好赶忙再把头扭回来。

    “希尔…,那么,克劳伦斯是你的?”他琢磨了一下,低头望着我。

    感谢我的爸爸在百忙之中写的那封信,感谢他在信中恰好写了他自己的名字,不然我真的不知道他叫什么。说起来我妈叫什么我都还不知道,我心虚地想。

    我把这份小心思藏好,注视着迪戈里先生和塞德里克如出一辙的灰色眼睛说,“他是我的父亲。”

    迪戈里先生随即就露出和儿子同款的温暖微笑,他将大手轻拍在我的肩膀上,开怀地说,“我早该想到的,你和你的父母长得很像,和你的哥哥也…”,他应该也知道诅咒宝库和我哥哥失踪的事情。

    于是他又说“是的,克劳伦斯是我的同事,你的母亲奥维亚是我的学妹,他们的婚礼我也在场。我在魔法生物管理控制司工作,你的父母也许跟你提到过我,是不是有点自说自话了?不知道你对我还有没有印象,我没少和你的父母打交道,他们可……你都长这么大了,你小的时候来过我们家不少次,你还记得吗?你和塞德一起玩了很久,好吧,虽然你看起来已经不记得多少了,没关系,我会让塞德好好照顾你的。”

    他口若悬河,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了,这段话也没有汉化包,语速还飞快,要不是我这段时间恶补了英语,他此刻讲得大部分内容我都跟不上且听不懂。

    但我十分感谢你阿莫斯·迪戈里先生,没有你的这一通输出,我都不知道我的母亲原来叫奥维亚。

    我尬笑两声,这就是长辈的“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攻击吗,我匮乏的英语水平让我完全找不到回话内容。

    I‘m fihanku and u?这么说合适吗?

    只依稀回忆起电影里他出现的几个片段,大多都是悲伤的,蕴藏着危险和不友好的。在游戏里,还稍微好一些。一年级庆祝海格的生日时,他还送来了神奇动物。四年级的时候一起抓了几只神奇动物,听说毕业七年级的时候,我实习也遇到了他,虽然是复方药水假扮的……我的思绪再次飘远。

    但此刻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时不时用嗯嗯啊啊来回复他,旁边的塞德里克听着我极具敷衍的回答,给我了一个充满歉意的眼神,“他总是这样,抱歉。”他小声说。

    我赶忙摇头也小声地靠近他说,“这不是你的错,况且我觉得他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总比无声流泪说:“谢谢你哈利,谢谢你把塞德的尸体带回来。”好吧?我暗自想,不自觉又盯着塞德里克皱眉。

    好在迪戈里先生他十分善解人意的看出我的不知所措,随即对着塞德里克说,“今天人有点多,我怕我们赶不上你妈妈的晚饭。带着你的姐姐去买魔杖和衣服吧,保护好她,我去帮你们买书和坩埚。一会儿冰淇淋店见。”

    他语速飞快,就像在抓一只马上要跳在他身上的火螃蟹一样着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马上对着我说:“相信我,塞德总是很可靠。”说完就对我眨眨眼睛,转身走入人群。

    我站在原地看着迪戈里先生消失那个的方向,脚趾抠地,要不你还是回来吧。我和你的塞德没什么好说的啊,我根本就不记得你说的什么“青梅竹马”回忆。

    同样善解人意的塞德里克靠了过来,“走吧,”他看了眼我脸上视死如归的表情,好笑地说

    “莉娅?你放心好了,我们就见过几次,交换过姓名而已。”

    这小子什么意思,知不知道如果时间线不错乱的话,我铁定是比你大五岁的学姐,没大没小的,我六年级的时候你才刚入学呢,我内心挥舞着拳头。

    但现实是,我凑过去,小声问,“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我得摸清楚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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