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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公子代妹请医

    哥舒辰逸顿疑惑道:“父亲大人...真的舍得把暗香阁交给他们?”

    哥舒剑雄万分笃定地望着哥舒辰逸,许诺道:“只要你能说服他们留下来,为父绝不食言!”

    哥舒辰逸拜别:“那孩儿先替几位朋友谢过父亲大人!”

    哥舒剑雄应道:“以后,就叫爹吧!”

    哥舒辰逸诚然呆滞了半晌,呆呆望着哥舒剑雄。

    这么多年来,就算是在梦里,他都不敢叫他一声爹,这个字对他来说重如千斤,压在他的胸口透不过气,张不开嘴。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最后仍只是恭敬地施了个礼,道:“若没别的事,孩儿先退下了。”

    “嗯,你去吧!”望着哥舒辰逸的背影,哥舒剑雄眉目间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看来这次他不仅能得几位高手相助,还能令他父子二人重归于好,真是意想不到的一石二鸟之计。

    “义父,你真的要把暗香阁交给他们?”苍陌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哥舒剑雄不紧不慢地转过头,道:“老夫知道,你一直都惦记着老夫的暗香阁!可是苍陌啊!不是老夫不舍得把暗香阁交给你,是你实在没这个能力!逸儿这次带回来的那几个皆是能人异士,若有了他们相助,老夫将会如虎添翼,以后就无需再看他安陵瑾的脸色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若一心为老夫,老夫的心自然会向着你!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无需再多言!”

    哥舒剑雄重重地拍了拍苍陌的肩膀,道:“你放心,老夫养了你十几年,无论如何也不会亏待于你!但你要记住,既然跟了老夫,就要从一而终!若是哪天你对我生了异心,老夫会将你吃得骨头都不剩!”

    苍陌看着哥舒剑雄的眼睛,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请义父放心,苍陌这条命是义父给的,若无义父眷顾,苍陌可能早已横尸乡野!承蒙义父不弃,愿收苍陌做义子,苍陌甘愿为义父上刀山下火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哥舒剑雄皮笑肉不笑,道:“你与逸儿的恩怨也到此为止吧!如今难得他态度转变,老夫不想因为任何人而影响我们之间的父子之情!”

    说罢,便离了书房。

    待哥舒剑雄走远,苍陌方显露本性,狰狞扭曲的脸在哥舒剑雄身后抽搐着,眸中那一抹恶毒仿佛欲将哥舒剑雄撕碎。

    想他跟了哥舒剑雄十几年,恶事做尽,方换不来他一颗真心。

    却是他那不成气候的儿子,分明已数次令他险被推上闸案,诛灭九族,然他亦疼爱依旧。

    既一开始没将他视为己出,便不该将他拖进将军府这潭污浊之中,且让他自生自灭暴尸荒野,亦好过这十几年来活得如条狗般。

    便是一条狗尚能得到琳儿青睐,独独是他苍陌入不了琳儿的眼。

    他们哥舒家欠他的,他终要一并讨回来!

    哥舒辰逸回去后想了整整三日,方考虑清楚要如何开口。

    瞧着明朗兄弟的眼睛许是该痊愈了,便一早来了别苑探望。

    那醉老鬼与蓝莞儿白日便战,夜里便停,打打闹闹已诚然虚耗了三日光景。

    亦如皋落寒宫所言,蓝莞儿至始至终皆未能伤醉老鬼一丝一毫,反是那醉老鬼倒像在同个娃娃斗法,比的是耐力。

    他不过需立在院中喝点小酒,歪歪斜斜地在蓝莞儿跟前晃上一晃,且是个陪打的,诚然潇洒地很。

    三日光景,蓝莞儿纵是个暴脾气亦被那醉老鬼耗尽了心力,只管叉着腰气喘吁吁地向醉老鬼摆摆手:“不打了不打了,本姑娘与你打了足足三日,竟连你的衣衫都没碰到,且不知你这臭老头是跟的哪个师父,厉害得很!”

    那醉老鬼眯凄着眼,自势几分傲娇,晃了晃手中的葫芦,仰□□着口中倒了倒。

    未了,满足地叹道:“臭丫头,你究竟要不要做我丫头?陪你在这高墙内闷了整整三日,不过就为了那一句话,就算你反悔了,我又不会气你不讲江湖道义,你终归说句话,我可半刻也不想闷在此处了!”

    蓝莞儿骇然。

    这臭老头竟斥责她不讲江湖道义!

    细细想来,却也是将她的本性道得一般无二,她委实是个神偷,讲得哪门子江湖道义?

    臭老头分明是与她使了激将之法。若无几分头脑,她如何混得江湖。

    是也,自顾低头将自己衣衫打点干净,罢了,方豁出脸面与那醉老鬼道:“念你救了朗哥哥,本姑娘且应你一番,便是有了空,且去瞧你可好?给你当丫头却是太过荒唐,本姑娘应不得!”

    蓝莞儿并未觉得有何不妥,诚然莫名冒出个爹于她而言着实着乐。

    莫说他乃是个醉醺醺的怪老头,便是那高位上的安陵王于她说这番话来,她也不会点头。

    那醉老鬼终是未能得偿所愿,原是期许的眸中亦转瞬失落,全然没了方才打斗时那般神采。

    正巧哥舒辰逸履步而来,蓝莞儿且打过招呼便随他进了内屋。

    醉老鬼诚然被诳,然既是医治了那少年,便需得善始善终,待他再查看一番,若已痊愈得当,他便趁早领了赏钱离了这将军府。

    那丫头今日想不通,明日亦可想得通,纵是明日想不通,后日许就想得通。他着实没力气再陪她练刀法,需得多打些酒,找处地方安静几日。

    待到屋内,池明朗已拆了那蒙眼白布,乍看上一眼,倒觉得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要比日前更是清明。

    得薄溪云一述,哥舒辰逸方知原今日为明朗兄弟医治眼伤的老者便是那日档市口巧用巴豆为那老妇人除胀的老者,许是那日精神皆放在了几位外乡客身上,竟将那醉酒的老者忽略了些。

    虽这老者贪酒,且整日瞧着醉醺醺般,实则却半点看不出糊涂,莫不是个性格古怪的异士?

    既连明朗兄弟的眼伤皆医得好,却不知医不医得好琳儿这一出娘胎就落下的顽疾?

    想罢,哥舒辰逸拜了拜醉老鬼,道:“这位前辈既能医得好明朗兄弟的眼伤,断不是等闲之辈,府上小妹亦身体抱恙,在下想请前辈帮忙瞧上一瞧,不知前辈可愿否?”

    于一旁立着的俞忠却道:“所谓医者父母心,哥舒公子既已这般客气,想必这位高人亦无不去之理!”

    醉老鬼眼风瞥了瞥俞忠,道:“偏老鬼我是有所不医,无所不能医,这医与不医还是要有所定夺不可!”

    俞忠见那醉老鬼分明有意刁难,仍鸣不平,然被哥舒辰逸阻拦道:“那敢问前辈何为医得?何为医不得?”

    醉老鬼道:“病,便医得!病,却医不得。”

    哥舒辰逸已然被这醉老鬼几句没头没尾的话说得不明所以,越听越糊涂。

    那醉老鬼又道:“身体发肤便医得,愁绪相思便医不得!自古深闺佳人多相思,纵是我医得好这臭丫头情哥哥的眼伤,却必然医不好令妹的心病。”

    哥舒辰逸愈发觉得这醉老鬼深不可测,言行亦恭敬倍之:“那便劳烦前辈了。”

    待行之时,哥舒辰逸将薄溪云请至一畔,将哥舒剑雄之意转达。

    他已深知哥舒剑雄为人,若不能为他所用,便不会再留下在他看来他日极有可能成为他的敌人的活口。

    哥舒辰逸纵相见恨晚,却全然不能左右他父亲的意思,亦不愿他几人于府上为难,便与其道明其中利害,容他几人暂为商量再定不迟。

    他且带着那醉老鬼去瞧哥舒筱琳,且教他们商量着,若不愿再留在府上,他必争取想尽一切办法送他们离开安州城。

    那醉老鬼跟着哥舒辰逸直奔哥舒筱琳院子,行路的时候且不忘了再悠几口酒喝,哥舒辰逸对此亦感无奈,只得由他去。

    屋内,哥舒筱琳正卧在塌上,瞧着脸色又不如前几日好看些,哥舒辰逸扯过正欲蓄水的彩蝶打听道:“这几日琳儿的身体如何?”

    彩蝶道:“愈发不好了!自那日小姐在那位公子面前出了番丑,便郁郁寡欢了好些天。”

    哥舒辰逸疑惑道:“何时出了丑?”

    彩蝶愤愤道:“还不是老爷闹得,待你们都走了,小姐便急得如灶上的蚂蚁,说是没脸再见那位公子了。”

    说话时,那醉老鬼竟已给哥舒筱琳瞧过了病,此刻正兀自伏在桌前写起了药方。

    哥舒辰逸望了望那药方,询问道:“前辈可瞧过病了?”

    醉老鬼道:“自是瞧过了,见不得我在写药方吗?”

    哥舒辰逸呵呵干笑两声,道:“前辈瞧病倒是利落,晚辈还不见前辈给小妹诊脉,便已结束了。”

    醉老鬼冷哼道:“只有那些俗医才会诊脉,老鬼我是来瞧病的,你且要记得,疑人勿用,用人勿疑,若不是老鬼我脾气好,方才便甩了药方愤然离去了!”

    便见那醉老鬼这厢写着药方,叫人分不清个数的字洋洋洒洒写了整整三张宣纸,那厢又同哥舒辰逸道:“令妹这病实在是顽疾,该是出生时母胎难产而落下的病根,且落地便没了娘,怕是不足月时便险些夭折,能活下来已是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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