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他是巴巴托斯,“尘世七执政”中的风神,自由城邦蒙德的建立者,为了让蒙德人民得到自由而放弃治理,千年后重返蒙德,辅助奴隶少女温妮莎推翻贵族的残暴统治,设立四风守护。】

    身着青绿的少年,时而手握弓箭拉弦射出风暴漩涡,时而抱着弦琴轻声弹唱。

    殷寿看着天幕:“刚刚姜女说的奇迹是什么?”

    姜姜:“回大王,尘世七执政是一个叫提瓦特的大陆上的神明,现在,他们的世界,和我们的,并在一起了。”

    殷郊:“所以我们刚刚的地龙翻身就是!”

    姜姜颔首,同时看出了殷寿的担忧,“不过,大王不必担心太过担心,神明们大都各自为政,甚至有的直接放手的也有,就比如这位风神。”

    殷寿心中轻“哼”一声,“好一个自由的城邦,真是位伟大的神明啊。”

    【他也是温迪,混迹于蒙德,是酒鬼,是吟游诗人,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富有童心,看似不务正业且恶趣味,但他记得住所有蒙德子民的名字,每当蒙德遇到危机时,都会挺身而出】

    少年时而同友人玩闹,时而醉酒耍赖,时而拿起武器抗敌。

    鄂顺:“没想到这风神是这样的。”

    姜文焕:“如果不是先前那用弓箭射出的风暴,这模样,看着和顽皮的少年郎也没什么不一样。”

    【“旅行者,当你重新踏上旅途之后,一定要记得,旅途本身的意义,提瓦特的飞鸟、诗歌和城邦,女皇、愚人和怪物,都是你旅途的一部分,终点并不意味着一切,在抵达终点之前,用你的眼睛,多多观察这个世界吧”】

    少年站在一颗大树下,述说着祝福,神情温柔,眼神却坚定。

    众人久久没有回神。

    乔四美双手捧心,眼泛星光,“他好温柔啊~”

    崇应彪看着乔四美又花痴,不由得直皱眉,碍于乔四美兄长,只得心底自问“我很凶吗?我对她还不够好?啧!”

    崇应彪不禁面色不悦的对着天幕里的少年,“真的有这样的神明吗?”

    【他是摩拉克斯,是“尘世七执政”里的岩神,是契约之城璃月港的建立者,尊号“岩王帝君”,同时也是七神中最古老的长者,“历史之神”、“武神”、“契约之神”、“岩王爷”、“商业之神”、“炉火之神”都是他的名号,通行提瓦特大陆的货币“摩拉”,由他的血肉铸成,因而其源流,是用他的神名。】

    威严俊美的人立于半空,身边是无数的岩枪。

    乔四美:“哇!好厉害啊。”

    殷郊:“这么多名号,还是武神,一定很厉害。”

    姜姜抬手查看岩王帝君的现况,“没错,岩神应该是七神中最强的,而且执政超过3000年,每年都会亲自降临璃月一次赐下神谕,来指引这一年经营璃月的方向。不过,资料显示,岩王爷已经假死退下了神位,将政权全权交由璃月港七星了。”

    “假死?!”本还在忌惮这位年年亲临人间的神明的殷寿诧异道:“为什么?”

    “即使是神明,在漫长的岁月中,随着时间的冲刷,灵魂和记忆都不可避免的遭受着磨损,就算是我也不能避免,这种磨损会让人逐渐失去本心,璃月先前一直有我保驾护航,就像被父母溺爱下长大的孩子,所以,在我也磨损到了那种程度,将尖矛对向了璃月前。”

    一尾棕金色的龙降落,化为一瘦长英俊、气质出众,隐有帝王之相的男子:“璃月港需要学会真正、自我、独立的成长。”

    姜姜看着眼前的男子,眼泛星星,情不自禁道:“帝君大人。”

    钟离看向姜姜,浅浅一笑,“没想到在这异世也有小友认识我,不过,在下以退下神位,只是‘往生堂’一闲散客卿,叫我钟离便好。”

    “老古董~你来得挺快呀。”清脆的声音由远至近,清风徐来,身着青绿的少年休闲的落坐在钟离身边的石像上。

    钟离看向少年:“好久不见,老友。”

    殷寿打断了钟离和温迪的寒暄:“不知两位为何贸然来此?”

    温迪轻快道:“还不是这天幕,本来好端端的还在喝酒呢,突然就把我给暴露了,我可不得躲躲,哎嘿~”

    钟离好笑的摇了摇头,“你还是这般老样子。”

    温迪:“哎嘿~”

    钟离稍整情绪,向殷寿道:“提瓦特四国突然与你们的世界相并,作为四国之一璃月的庇护者,理应上门拜访,以示尊重。”

    看二人并没有打算插手介入大商的意思,殷寿稍稍放松了点。

    “等等!四国?”姬发又一次发现了疑点:“提瓦特有七执政,那不应该是七国吗?”

    温迪:“对也~老朋友,怎么回事啊?”

    钟离稍微思索,“我记得旅行者现在还在去枫丹的路上吧。”

    温迪:“哎!难道~”

    崇应彪:“不是,你们在说什么啊,打哑谜呢!”

    殷郊:“那天上那是什么?”

    钟离抬眼望去,“哦~群玉阁呀,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璃月七星’中‘天权’凝光坐镇的情报决策机关及私人行宫。”

    【身为璃月港的缔造者,这座城市最看重的就是“契约”,从“以钱易物”、签订合同,到亲立的古老律法,“契约”无处不在,且只有一条律法地位高于一切,“契约既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摩拉克斯主张不以规矩,不成方圆。不论常人还是仙人,当各司其职。不过现下在人间的身份,只是应“往生堂”邀请而来的神秘客卿:钟离】

    男子从一身武神装,头戴兜帽,步行走着,走过魔神、原野、城邦,卸下神装,身着休闲的逗鸟、喝茶、听戏。

    钟离:“果然。”

    两位神明言行举止都十分温和,鄂顺大着胆子问道:“果然什么?”

    温迪调笑道:“果然~老朋友,你也是怕这天幕会暴露你身份,才提前开溜的吧,嘿嘿~”

    钟离淡然自若、笑而不语。

    殷郊与姬发对视一眼,这两神明简直刷新他们的认知。

    而姜王后、四大伯侯等人,则注意到了璃月港的繁华与欣欣向荣。

    【“‘欲买桂花同载酒,只可惜故人,何日再见呢?’此事群魔诸神并起,我虽无意逐鹿,却知苍生苦楚。见证者为见证而来铭记着因铭记而生。”】

    男子与白金束装少女立于高峰之上,向远方眺望着。

    温迪:“不知道旅行者这次去枫丹,是被通缉呢?还是被审判呢?”

    钟离稍稍沉思,“应该被审判吧,毕竟枫丹,那可是号称连异国神明都能审判的国度。”

    乔四美:“这么厉害?!”

    温迪“哈哈”大笑,差点笑得直不起腰,“那就是个爱装酷的小孩子。”

    钟离听此,也破功轻笑出声。

    【她是巴尔泽布,是“尘世七执政”中的雷神,尊号“雷电将军”,是初代雷神巴尔的妹妹兼影武者,稻妻幕府的最高主宰,狭威权之鸣雷,逐永恒之孤道的寂灭者】

    紫色的倩影立于天守阁之上,拔出长刀,挥出气刃,将岛屿劈出一道深渊,气势凌厉而威严,让惊人的美貌显得那么不值一提,毫无疑问,这,是个强者。

    崇应彪眼热的看着女子,喃喃道“好强!”

    殷郊:“初代雷神?神明更替过?”

    姜姜:“初代雷神其实实为双生,姐姐巴尔的武力,远不及作为影武者的妹妹,于五百年前便陨落了。”

    钟离:“看来小友与旅行者有着相似的经历啊。”

    姜姜回了个笑脸。

    这时,侍卫来报:“禀大王,殿外有来自稻妻的使者求见。”

    殷寿让侍卫放行,同时告知凡是天幕相关人员求见,同样直接放行。

    【担负着“御建鸣神主尊大御所”之威名,许稻妻民众以亘古不变之“永恒”,以无情的稻光击碎爱执,以孤独的心铸就净土,在这漫长岁月中,永恒之道黑暗而遥远,然而,将军殿下从不犹疑——不变的恒常,仅在斫去杂音之后才显现其“寂”之本质。】

    同样面孔的女子,一个毫无生息,一个悲痛的抱着,怀抱的女子最终长久存于一处“净土”。

    温迪:“现在,她应该走出来了吧。”

    殷寿:“什么?”

    钟离:“神明不是机器,也是有感情的,初代雷神的陨落,让这位雷电将军钻了死角,封闭了自我。”

    娇媚的声音传来:“是啊,多亏了旅行者。明明需要出来,却一直把自己关在一心净土里,简直就是自我折磨嘛~就是没长大的小孩子,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挺可爱的,不是吗?”

    说话的女子缓缓台阶下上来,红白二色主调的巫女服打扮,艳丽动人,一头柔顺粉色长发在发尾束起,两侧还有毛绒的狐耳。

    “见过钟离先生,温迪阁下。我是八重神子,掌管稻妻鸣神大社一切事宜的宫司,世界相融,雷电将军需镇守稻妻,我身为将军眷属,特来拜见。”

    殷郊:“狐耳!你是狐妖?!”

    八重神子一改端庄正经,调笑道:“哎呀呀~怎么这般大惊小怪,这位不也是吗?”八重神子看向眼神直勾勾盯着她的苏妲己。

    殷郊也知是自己大惊小怪了,有些尴尬道:“啊,好像是哦。”

    “噗!”一声轻笑,让大家注意发现八重神子身边还有一人。

    只见八重神子身旁站着一身着蓝紫衣裙的娴静女子。

    “见过钟离先生,温迪阁下。”珊瑚宫心海向两位神明道安,才柔柔向大商众人笑道:“你们好,我是海祇岛的‘现人神巫女’,我叫珊瑚宫心海,你们叫我心海就好了。”

    【“决心、勇气、爱慕、仇恨,都会在时间长河中变质扭曲,唯有[法则],[永恒]不变,此身,象征无上威严,被授予统领一国之权,凝聚了雷电将军的一切,我是你的[过去],我是万世不变的[法则],我是[永恒]的守护者,你,要与我为敌吗?”】

    女子无双的武艺,坚毅凌厉的气质,都让尚武的大商勇士们不由地敬佩。

    温迪:“也不知道布耶尔会不会来。”

    话音刚落,一个年幼可爱的精灵耳女孩出现在大家的眼中。

    稚嫩清脆的嗓音响起:“抱歉,两位前辈,须弥还处于百废待兴的阶段,赎我无法亲身前往,只能通过幻境与诸位短暂的沟通,不过,至世界相融起,冒险者协会便多了许多匿名的指定委托,很快,须弥的代表和学者们就会前往朝歌,与大家共商事宜,希望能帮助朝歌实现最理想的转变。”

    说完,布耶尔的幻影便消散了。

    【她是纳西妲,真名布耶尔,“尘世七执政”中的草神,也是智慧的化身,贤明的神,被须弥人给予“小吉祥草王”的爱称,现今七神中最年轻的一位,自诞生起已五百岁,也是最特殊的存在,是从前任草神“大慈树王”身上最纯净的树枝上诞生的新生。】

    面容相似的一大一小面对面,浅浅的笑着,直至年岁稍长那个缓缓变得和女孩同样,女孩满眼盈眶、不舍的抱着对方,直至其消散。

    钟离沉思:“大慈树王?好像记起来了。”

    温迪:“没想到,根除世界树的病根的代价这么大。”

    姜姜安慰道:“或许世界相融,世界树也无法完全掌控提瓦特了,会有越来越多人想起来的。”

    钟离:“希望吧,也但愿世界树不会再出现问题。”

    姬发:“不过,刚刚那个年幼的神明说的委托是什么意思?”

    姜姜向姬发,同时也是向所有人解释:“帮助大商改变的命运奇迹,就是须弥的学者们。”

    殷寿:“哦?”

    想瞌睡有人送上枕席,殷寿自然乐得自在,希望那些须弥学者不要让他失望。

    【纳西妲自大慈树王消失后,被大贤者发现,但因初生、幼小而不受重视,被囚于净善宫,鲜少被人提及,她身负重任,哪怕目睹漆黑,经历孤独,也不曾停下脚步,她对世间万物仍有着旺盛的好奇心,她一边寻找方法,一边努力成长为更合格的神,自此,通过梦境去倾听和观察是纳西妲了解这个世界的重要途径,负起“智慧之神”的责任,开导迷途的子民,直至违反一众条例的大贤者一行,伤害子民们,以图造神,她毅然踏出了那个“囚笼”,粉碎罪恶。】

    女孩懵懂的诞生,被失望的老者带走,囚于华丽而静默的行宫,偷偷借助梦境观察、探索、引导陷入迷途的子民,最后为了被伤害的子民们,踏出行宫。

    乔四美生气的看着这些自负的人:“太过分了!这些老头怎么能这样对小草神!”

    八重神子瞥了眼殷寿,漫不经心道:“其实国崩能成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的身体,是雷电将军亲手制作的,本就有神资。”

    殷寿原本还眼热的看着被旅行者击败的少年,结果被鬼精的狐狸一下被泼了个透心凉,不禁有些气郁。

    温迪:“那个孩子啊,经历了很多分离之苦呢,也怨不得他变得有些偏执,希望他能随风奔向自由吧。”

    姜姜笑道:“这就是你给他风系神之眼的原因吗?”

    温迪:“哎嘿~神之眼的发布可不归我管哦。”末了,温迪俏皮的眨了眨眼。

    殷寿:“神之眼?那是什么?”

    温迪:“神之眼,是受神认可者所获得的外置魔力器官,用以引导元素之力,每一位神之眼拥有者,都是有资格成神的人,拥有登上天空岛的资格。”

    钟离:“在提瓦特普遍的说法是,当凡人的渴望达到极致时,神明的视线就将投射而下,这就是神之眼。”

    珊瑚宫心海:“七神分属七元素,像我的神之眼是水系的,我就可以使用水元素治疗和战斗。”

    说完,珊瑚宫心海放出一只元素水母,水母每扑腾一下的,被波及的人都感觉到了暗伤在逐渐痊愈。

    感受到了神之眼的神奇,众人都激动了起来。

    “这么厉害!”

    “好想要。”

    “谁不想啊。”

    “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也能有。”

    殷寿还是不死心,重点又落在了“成神资格”上。

    姜王后心却想着:如果郊儿也能有一枚神之眼,就能更好的保护自己了,又或者我有一枚和这女郎一样的......

    忽的,姜王后胸前一道光芒泛起,光芒消失,赫然是一枚水系神之眼落于姜王后手中。

    殷郊惊讶而欣喜的看向姜王后:“母后!”

    被殷郊打断愣神的姜王后,收敛心神,恢复端庄的仪态,“郊儿。”

    殷寿:“看来王后的爱子之心强烈到感动神明了。”

    殷寿羡慕、心酸,但殷寿不说。

    姜王后向殷寿微微屈身行礼,“大王,妾身对郊儿和大王的爱惜之情不分上下,妾身愿将这枚神之眼赠予大王。”

    八重神子:“哎~神之眼是无法赠予的,就算你不要扔了,在他人手中,也不过是个石头而已。”

    【“很多时候,我们直到经受切肤之痛,才不得不直视自身的懒惰愚昧,鲁莽或傲慢,但大可不必为此懊悔,我们无法观测未来的所有可能性,只能靠这样,略显笨拙的方式,获取知识,学费而已,再正常不过了。”】

    女孩微笑着述说哲语。

    乔四美:“我到现在才觉得这个可爱的小孩子真的是神明,还是智慧之神。”

    温迪:“哈哈~身形看着幼小,可不代表年龄幼小哦~”

    殷郊:“唉~真羡慕母后,我也想有一枚神之眼。”

    被科普神之眼无法赠与的姜王后也只得扶上殷郊的脸庞,安慰道:“会有机会的。”

    殷郊点头:“嗯!”

    【别说异乡的旅人了,就连异国的神明我都可以审判!......】

    一身水色的少女才说完一句话,便变得断断续续。

    滋啦~滋啦~~

    最后,天幕画面消散,天空重归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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