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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桉知道沈惊断指秘密

    “常平安,一定是他。”许清桉小声地自言自语。

    许清桉起身要离开。

    江琳叫住她:“许清桉,对不起。”

    许清桉回头看着江琳:“你有道歉的自由,我也有不原谅的权利,我不会原谅你。”

    许清桉看着江琳腿上的淤青:“你如果需要帮助,可以报警。”

    江琳的头扭到一边,嘴里咬着手指,眼泪啪塔啪塔地掉下来。

    许清桉离开病房,打电话给陈川,是萌萌接的电话:“桉桉,怎么了?”

    “萌萌,你帮我问一下沈惊现在住在哪。”

    萌萌说:“好,他这会洗澡呢,一会我帮你问问。”

    “好。”

    许清桉坐电梯下去,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沈…沈暮柔,你…”

    沈暮柔摘下墨镜,望着许清桉:“我能跟你聊聊吗?”

    两人坐在一家餐厅里,点好菜了,没人动筷子。

    许清桉问沈暮柔:“当年你转学了,一直都没有你的消息,这次沈惊回国我也一直没见过你,你很忙吧。”

    沈暮柔低声说:“许清桉,你知不知道我弟弟的手指是怎么受伤的?”

    许清桉疑惑地看着她:“你也不知道?这些年,你不是跟他在一块吗?”

    沈暮柔摇了摇头:“我们没在一块,当年我爸出事后,我妈就离婚带我走了,我刚回来,看到他手受伤了,问他也不说,我想你应该知道。”

    许清桉被突如其来的信息冲击,她喝了口水平复心情。

    “你们没跟他一起,那他自己这么多年都是怎么扛过来的啊?”

    沈暮柔低头不说话,沉默许久才说:“当年我爸赔了好多钱,加起来好几百万,他一直在打工还债,还要陪我爸看病,过的很难,我偷偷给他寄的钱,他也一分没要。”

    许清桉很不理解她们的做法,尤其是这个沈惊眼里的好姐姐的做法:“当时那么难,你们怎么丢下他一个人就走了呢?”

    许清桉听了也眼里充斥眼泪:“是我对不起他,当时我妈觉得还不起债,就要带我走,我不走,她就喝药自杀逼我,我只能跟她走。”

    许清桉摇了摇头,心里憋着一股气:“那这么多年,你们就一次都没回来看过他吗?”

    “没有,我妈不让我跟他联系,后来还把我手机号都换了。”

    许清桉越想越气:“沈暮柔你…”

    许清桉气的饭也吃不下,拿着包就准备走:“他的手受伤的事我也不知道原因,可你们作为他的家人,不论多难都不该在那种时候丢下他。”

    许清桉说完就走了。

    这会已经深夜了,许清桉给萌萌打电话:“萌萌,你问到了吗?沈惊他现在住哪啊?”

    “哦,住在华民路二单元306,是个居民楼,挺老旧的。”萌萌说。

    “知道了,先不跟你说了。”

    许清桉开着车,跟着导航来到华民路,找到沈惊的屋子,她犹豫一会后敲了敲门。

    “诶,许小姐,你怎么找到这来了?”来开门的正是常平安。

    许清桉说:“沈惊…不沈禾,他是住在这吗?”

    常平安点了点头,急忙开门:“进来说吧。”

    许清桉进门后准备换鞋,常平安急忙说:“许小姐,没事,不用换鞋,你先坐一会,禾哥去接他姐姐了,还没回来呢。”

    许清桉看着没有合适的鞋,她就进来坐在沙发上,打量了一下四周。

    这房子旧是旧了点,不过收拾的挺干净的,家具虽然不齐全,不过也够用了。

    常平安端来一杯热水:“许小姐喝水。”

    许清桉说:“谢谢啊,平——安,我能这么叫你吗?”

    常平安笑了笑:“当然,禾哥就这么叫我。”

    许清桉示意常平安:“我有点事想问你,平安你坐下。”

    常平安乖乖坐下,许清桉思索几秒后开始问。

    “沈禾的手是怎么受伤的啊?”

    常平安说:“这是禾哥的伤心事,他不让我跟别人提的,不过我看许小姐应该和禾哥关系很好吧。”

    “为什么这么说?”

    常平安说:“哦,是这样,我当时在医院里脑子也不清楚,但看着你眼熟,后来我才想起来,你就是禾哥画上的那个女孩啊。”

    许清桉有些疑惑:“画?什么画?”

    常平安急忙跑到屋里,拿起桌上的两幅画,跑到客厅,放在许清桉的面前。

    “你看,这是你吧。”

    许清桉看了看上面的画,画上的女孩扎着马尾,低着头仔细地写作业。

    许清桉说:“这是他什么时候画的?”

    常平安想了想:“第一幅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画的,自从我认识他,他有时间就画,虽然每次画的风景不一样,但画的都是同一个女孩。”

    许清桉看着眼前的画,眼眶泛红:“那你跟沈禾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的手是怎么伤的?”

    常平安叹了口气:“我第一次见到他,就是在工地上,他给人搬水泥,看着年纪比我大,但干活可笨了,还不如我呢,我就帮他一块搬。”

    “然后我们就认识了,就每天一起干活吃饭,还在一个宿舍里睡呢,他那时候每个月一发工资,就寄钱,我问他家里都没人了,寄给谁,他也不说。”

    “后来有一次,工头说有个挣得多的活,他就去了,好像后来听别的人说,他是不小心手被车碾了,幸亏发现及时,要不然,他这整个手都得废了。”

    常平安边说边叹气,许清桉问他:“他给谁寄钱?”

    “他没说过,但每个月都寄,应该是欠别人的钱了吧,三天两头有人来找他,有的拖家带口,有的拿着棍子、刀,什么人都有,都进过好几次局子了。”

    许清桉听后说:“我能去他房间看看吗?”

    “去吧,但他的房间有点乱,还有别坐他的床,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床。”

    许清桉点了点头,起身走进沈惊的房间。

    房间里帘子遮住了所有光亮,她打开屋里的灯,看着屋里凌乱的一切,她有些恍惚。

    之前的沈惊永远把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可现在衣服堆的到处都是,床头柜上堆着烟头和啤酒瓶。

    她走到书桌前,看到上面放着几幅画,上面每一幅都是关于许清桉的,不过都是以前的许清桉。

    其中几幅画的不太像,给人一种违和的感觉,画上的许清桉,穿着一身素色的裙子,留着黑色长直,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看起来平静美好。

    许清桉打开抽屉一看,里面有一个黑色盒子,她打开看,里面是他之前画画得过的奖牌,被擦的锃亮锃亮的。

    除了写着,还有几幅手稿,她拿出来仔细打量。

    “这…这手稿,好眼熟。”

    许清桉急忙打开手机相册,找到一张老酒吧的照片,放大看墙上的画。

    老酒吧的画是老板娘的朋友送给老板娘的开业礼物,她第一次看到这画的时候,就觉得莫名的熟悉,可也没多想。

    后来,这一幅一直挂在老酒吧里,来往的客人都纷纷被吸引驻留欣赏。

    许清桉正想呢,常平安的声音传来。

    “哎呦,禾哥,你不是去接姐姐了吗?怎么喝成这个样子啊。”

    许清桉急忙跑出屋,帮忙一起把醉酒的沈惊扶到屋里。

    常平安说:“天天胃不舒服,还喝这么多酒。”

    许清桉问:“他胃不舒服啊?”

    “嗯,我去给他弄点醒酒药。”

    常平安关上门,许清桉站在沈惊床前,沈惊突然坐起来,紧紧抱住许清桉的腰。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沈惊嘴里嘟囔着。

    许清桉转过身子,弯着腰,双手捧住沈惊的脸:“见到你姐了?”

    沈惊点了点头,眼尾红红的,看起来楚楚可怜。

    “她回来了,可是回来干什么呢?她都扔下我了,还管我干什么啊。”沈惊委屈地说,眼角流着眼泪。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沈惊哭,以前受再大的伤,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她心疼地看着脸红扑扑的沈惊:“别哭了。”

    沈惊紧紧搂住许清桉,头埋在许清桉的衣领上:“你说她给我钱干嘛啊,我那么难的时候都过来了,我要的是钱吗?不管多难,只要当时她陪着我就行了,为什么非得走啊,她走了我怎么办。”

    许清桉拍了拍沈惊的后背,沈惊继续说:“我那时候饭都吃不起,我背着我爸去住最便宜的地下室,去了医院人家都不让我进,说没钱治不了,我被人赶出来了。”

    “那我就去打工,什么挣钱我干什么,别管多累多危险,谁让我是他亲儿子呢,可他还是走了,留我一个人。”

    “我能去哪呢?我想回去,可我怎么面对别人,怎么面对许清桉呢,在她眼里,我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啊。”

    许清桉听了说:“我怎么会在乎这些呢,你怎么能这么想。”

    沈惊吸溜一下鼻子说:“平安啊,我跟你说,许清桉是个好女孩,真的是特别特别好的女孩,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她,刚见到她我就喜欢,一直都喜欢。”

    许清桉心想:总算肯说实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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