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报话剧社，我叫王萌萌，她叫许清桉。”王萌萌激动地说。
高年级的同学笑了笑说:“自从孟晨当了社长，这话剧社是一年比一年热闹了。”
王萌萌急忙把许清桉拉到一旁，“桉桉，学长们说的孟晨是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啊？”
“嗯。”许清桉害羞地点了点头。
王萌萌一副看戏的表情，“哦，原来如此啊，怪不得你非要来话剧社，是被人勾走魂了吧。”
许清桉急忙捂住她的嘴，“小点声。”
“好好好。”
王萌萌拉着许清桉一起跑进学校的演播大厅，坐在座位上，台上孟晨正低着头写着东西。
“学长好。”王萌萌拉着许清桉打招呼。
“你好，诶桉桉，你报话剧社了？”孟晨走下台。
“嗯。”许清桉安静回答。
“我是这的社长，你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回家加一下话剧社的群，这是群号，以后有什么活动都会在里面发。”孟晨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写好的纸条。
许清桉接过纸条，细细端磨上面的字体。
“我们知道，这满学校谁不知道学长你，不仅学习好，长得帅，人也好。”王萌萌由衷夸道。
孟晨被夸的不好意思，笑着说:“那行，你们先坐会，我们等一下另一位社长。”
“好。”
许清桉眼珠子像长在孟晨身上，他的一颦一笑，她都放在眼里，装进心里。
孟晨用手指整理了一下衣服，王萌萌看着她也犯着花痴:“孟晨学长好帅啊，虽说跟沈惊比起来还差点，不过他看起来真的好温柔啊。”
许清桉点了点头说:“其实孟晨学长不仅长的好看，他人也很好，帮我熬过了那段最艰难的日子。”
王萌萌听了怜惜地摸了摸许清桉的脸蛋:“桉桉，我一直没问你，初中三年我一直给你发信息，可你也从来没回过我，那时候到底出什么事了？”
许清桉只是摇了摇头，“太多了，以后跟你慢慢说。”
“好，听你的。”
这时周围传来孟晨的声音，“你来了。”
顺着声音看过去，光线似乎听话地聚焦到那个女孩身上，她身材瘦的匀称，皮肤白皙，弯弯的柳叶眉下是灿若繁星的眼睛，笑起来有浅浅的梨涡，温柔的让人恍惚。
“嗯，这是新来的的高一同学吗？”女孩的声音揉进骨子里的温柔。
“是啊桉桉，这是沈暮柔学姐，打个招呼。”孟晨温柔地注视着这个出众的女孩。
许清桉心里像是被强制塞了一块石头一般沉的无法自拔，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攥紧了拳头。
这个女孩一出来，她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她明白眼前这个女孩有多优秀，是她一辈子都无法企越的。
而孟晨学长眼里的喜欢都溢出来了，许清桉只觉得心一抽一抽的。
她努力挤出笑容，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学姐好，我叫许清桉，这是我的好朋友王萌萌。”
“你们好啊，我之前去日本研学了刚回来，之前纳新的时候一直是孟晨在忙，这才没见上你们，没关系，以后机会多着呢。”沈暮柔耐心解释。
“没关系的学姐。”许清桉头有些低。
“呦吼，萌萌，桉桉，我们来了！”
这音色，这响度，约莫是陈川。
“你们俩怎么来了？不是报了篮球社吗？”王蒙蒙有些惊喜。
陈川搂着沈惊的肩膀缓缓走过来，“这不，他嫌累。”
沈惊笑着说:“姐，我可来给你捧场了。”
姐？沈暮柔和沈惊是姐弟？
沈暮柔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阿惊，爸昨晚跟我叨叨了你一晚上，说你不好好学习，惹事，还捉弄同学，最近胆子又肥了是吧。”
她连发脾气都那么温柔，像极了小猫。
许清桉的心思不在这里，下意识瞟了一眼孟晨，他盯着沈暮柔笑的开心。
“学姐，学长，我还有事，先走了。”许清桉开口。
王萌萌见状急忙拉着许清桉说:“是啊，学姐，老师找我们有点事，我们就先走了，下次有空再聊。”
说罢王萌萌拉着许清桉匆匆离开，沈惊注视着许清桉的背影，久久缓不过神。
“看什么呢阿惊？”
“没，没有。”
＊
回家后，许清桉拿出手机，对着纸条上的数字输入，加入□□群。
打开群主的头像，看着“加为好友”的字样许清桉犹豫了好久。
“孟晨学长喜欢暮柔学姐，我又何必自欺欺人。”许清桉退出界面关上手机。
她打开抽屉，里面是一沓沓试卷。
她缓缓打开，整齐的做题步骤显得格外显眼，上面是“孟晨”的名字。
“桉桉，有时候习惯比人更会骗人，你习惯从小被同学排挤，被人嘲笑是疯子的女儿，时间一长你觉得没什么，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只是被习惯欺骗了？”看着这些试卷，她耳边萦绕着孟晨的声音。
“那我该怎么办？”
“捂上耳朵，记住你还是你自己，有情绪有感知，大胆往前走，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就像这样。”孟晨的手掌覆在她的耳朵上。
她静静地翻阅着一张张试卷，那些在老师眼里堪称模板的试卷。
突然手机响起。
她打开一看，两条好友申请弹出来。
“沈惊。”验证消息上只有两个字，许清桉点击同意。
“桉桉，我是孟晨。”另一条验证消息上注明几个字眼，许清桉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克制不住点击同意。
如果不能站在他身边，远远望着他也是好的。
“桉桉，群里备注改一下。”
“嗯，知道了学长。”
她改备注时忍不住打开沈暮柔的界面，然后又退出去。
“今天看起来不开心。”沈惊发来消息。
许清桉思索一会回道:“没有啊，沈暮柔学姐是你姐姐？”
“是，话剧社挺无聊的，你如果不喜欢话剧社，别勉强自己。”
“我没有啊，话剧社挺好的，沈暮柔学姐人也很好。”许清桉打字道。
“好，那你早点休息，明天见。”
许清桉默默关上手机，躺在床上，望着破旧的天花板，仿佛透过天花板在看什么。
“沈暮柔学姐人美心善学习又好，家世又好，还努力上进，孟晨学长就应该跟这样的女孩站在一起吧。”许清桉心里想。
＊
“阿惊，睡了吗？”
“没，进来吧。”沈惊坐在椅子上喝着可乐，望着窗外发呆。
沈暮柔抱着一个腮红小熊进来，夺走沈惊手里的可乐，“大冬天的喝这么冰的可乐，不怕胃难受啊。”
“没事，姐，你有什么事吗？”沈惊眼神呆滞地看着沈暮柔。
沈暮柔坐在床边，“老实交代，今天白天那个女孩，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啊？没有啊。”沈惊急忙否认。
沈暮柔把冰可乐放到沈惊的脖子上，沈惊哆嗦了一下。
“说谎，我都没说是哪个女孩，你就急着否认，心虚。”沈暮柔打趣道。
沈暮柔拿开可乐接着说，“那个女孩很好，叫许清桉是吧，安安静静的，听说她可是个学霸，不过我没想到你会喜欢这种类型的。”
沈惊笑了笑，“安静吗？表象而已，她骨子里一定充满傲气，一定很特别。”
说着他想起那天食堂里，那个瘦瘦弱弱的女孩只身与别人对峙的模样。
“哦？哪里特别？”沈暮柔一脸吃瓜的表情看着沈惊。
沈惊望着窗外的月色淡淡说:“努力上进，勇敢善良，看起来内敛爱哭可遇到事绝不退让，碰到好事也绝不惊喜反倒很平淡，对人也从不逢迎，我总是能从她的眼里看到两个字。”
“什么？”
“清醒。”
沈暮柔打趣地拍了拍沈惊的肩膀，“我弟弟居然有一天能说出这些话，看来这个女孩真的很特别。”
“姐，你知道吗？清醒的人往往活的更艰难，语言可以说谎，可人的眼睛不会。”沈惊说这话倒增添一些伤感。
沈暮柔打量着沈惊，他手上的淤青一块一块的，旧伤叠新伤，伤口愈合的越来越慢。
“阿惊，爸他其实…”沈暮柔不忍说下去。
沈惊苦笑着说:“他其实很爱我，我没有恨他，只是不能原谅。”
说完他看向桌上的相框，照片上女人散发迷人的笑容，看起来温柔且强大。
＊
“许清桉，今晚话剧社要聚餐，你家离的远，收拾一下我来接你。”沈惊电话里说的很快。
“噢，好。”许清桉挂断电话后，打开柜子仔细挑衣服。
沈惊开着车，打开车窗望向居民楼楼上的房间，看了一下时间。
许清桉试了一套又一套，总觉得不太满意，衣服都是去年买的，都已经穿旧了，大部分也已经过时。
她最后挑了件纯白的裙子，穿了一双小白鞋，白鞋的边角早就磨的出了毛刺。
她好好梳了梳头发，她的头发是标准的学生头，放在学生堆里都认不出脸的那种，戴上了很久没拿出来的项链，简单涂了一点带颜色的唇膏。
下楼时，沈惊无意瞥见，急忙把车往后倒了很远，佯装刚好到达的假象。
“沈惊，你的车？”
“嗯，上车。”沈惊边下车边说，随后打开车门，指着副驾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