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惊

    没有人知道陆岁安那天是怎么一声不吭的顺利完成一整套活动流程的。

    没有侍女的礼殿里,待在陆岁安周边的妃子们发现,大家都小声的嘶嘶吸气,都在小幅度的揉肩捏腿,怎么这个陆小晦面不改色的直直座在那儿,没一丝的不适神态。

    彻底结束下山时也是,陆小晦跟没知觉的木头一样,紧紧跟在皇后娘娘身后,走的飞快。要知道,皇后嘴上不呼痛,手上可是实实在在的搀了一左一右两位看着就很有力量的女使呢。

    不明白,陆岁安自己也不明白,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众人敬佩的目光下走回来的。

    她也没心思纠结那个了,岚雪早早的就备好了热水和可口的饭菜等待她归来。

    岚雪在看到皇后被她的大宫女扶走后,她立刻冲上前扶着面无表情的陆岁安,把人安稳的带回来后便屏退其他人,独自服侍陆岁安的洗漱用膳、擦药按摩。

    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后,陆岁安终于觉得自己缓过来了。

    她也该收拾收拾回陆家看看了。

    只是没想到皇城突然派使者来通报说皇帝病危了,要皇后携众妃速速回宫。

    陆岁安在一片紧张忧心的氛围中只觉得心虚,这估计是她的毒鸡汤干的。

    但也不对啊,陆岁安转念一想那罗雾星没这么快见效的,它是一种慢性毒药,可先致人四肢失去能动力,最后再慢慢侵蚀大脑,把人变成一个真正的完全无知无觉的植物。

    左猜右猜没个准头,还容易出岔子,陆岁安索性大脑放空等待宫人都准备好了立刻出发。

    回宫路上,陆岁安依旧和来时一样,随皇后和其他三妃共乘一轿。

    不过氛围倒是不同了。

    一向活力十足的贤妃谢韵颜眼眶通红,正小心翼翼的颤抖着询问关于皇上的更多情况,淑妃封璇竹清冷的很,此刻也不住的双手合十默念。

    至于倚窗望外,只留给陆岁安一小半侧脸的德妃宛莲,看着怎么有点开心的意味?

    陆岁安曾经有心想了解这位不独来独往,却让让人知之甚少的妃子消息,但无一例外的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

    只知道她是皇上从外面带回来的,和她姐差不多大,却比姐姐入宫时间迟了许多年。陆岁安纳闷的很,按说她小时候也算半在皇宫里长大的了,怎么就对这位妃子没什么印象呢?

    暗自揣摩间,宛莲似乎察觉到了陆岁安的探究目光,她慢慢向陆岁安这边转过脸,阳光与帷幔的掩映下她的脸明灭不定,只有缓缓勾起的嘴角清晰可见。

    陆岁安吓了一跳,她赶忙移开目光,心慌的胡乱扒拉着衣袖,太诡异了,陆岁安想,怎么一个简单的笑容就给她整的心都要飞出来了,是吓飞出来。

    这么一折腾,陆岁安也没心思观察各人各状了,只想快点回去吧。

    她也想知道是不是她的毒鸡汤是罪魁祸首。

    一下轿撵众人便往紫宸宫赶,,陆岁安看着一路的森严守卫有点惶惶然,万一被查出来是她干的,那她可就…可就要被迫痛苦的远离尘世了。

    她当初怎么会脑抽的执行这么简单粗暴的下毒计划的?不可思议,竟然连岚雪都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杂七杂八想了一路,眼看就到皇帝的寝宫了,她还是没能找出任何一个可以顶锅的人,嗐,从她手里开始原汤化运作,锅要找人也只能找她。

    “陛下,可还安好?我…”皇后座在床边抓着皇上的手就开口问道,皇上应该也立刻回应了,估计没事。

    至于为什么是估计,因为陆岁安左思右想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趁着妃子们呼啦啦涌上前去的时候,悄悄往后移,试图在发现不对时及时溜掉。

    哼哼,她聪明的很,此溜非彼溜,不是跑出去,而是溜进紫宸宫的犄角旮旯处,必要时刻“挟天子以令诸侯”。

    努力往边逢挤又支着耳朵全神贯注的往里查探情况的陆岁安确认了,皇上没事,因为大家甚至开始有闲心七嘴八舌说起谢秋宴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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