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事

    三周过去了,学校放了两天假。

    江途南抓住时间邀约祝袆去电影院看一场电影。

    一早,祝袆提前了两个多小时早早的就洗漱好了,精心的卷了头发,翘翘的,很是适合他。

    还换上了牌子货纯白上衣、短裤、袜子、鞋子等。

    他人也很白,白白的,像零落飞舞于煞白空中的雪花。

    祝袆开心的笑笑,这是别人第一次邀约,家人也说第一次跟朋友去玩,就要打扮的好好的。

    祝袆浅浅的跟父母道别后,就急匆匆的下了楼梯,走了一段时间便到了电影院。祝袆家里还算是富有,在发达的市中心买了套房子,恰好自己家离电影院很近,就走了过去,买了两杯饮料和两桶爆米花就坐在大厅里等着江途南了。

    江途南也是精心准备了自己,昨晚打着各种很贵名牌货沐浴露抹了一瓶又一瓶,昨晚刚洗过的头也不满足,今早又洗了一遍。

    江途南又兴致冲冲的去蟹煲店,买了两份豪华版绝世套餐,价值580/1份。

    他心中嘀咕着:“小时候朱辉总是喜欢吃这个,现在应该会喜欢的吧。”

    自己开着性能齐全的豪车,不到几分钟,就到了电影院门口。他停好车,却引得周围人议论纷纷,“他才多大啊就会骑车子了?还开新款啊。”

    “肯定是个富豪,我们这虽然是市中心但还没有多少真的有钱人,都是一半靠父母,一般靠自己的打拼,有也是极少数。”

    江途南早已被看电影充了头脑,两耳不闻窗外事,就潇洒且大步流星的进了场。

    祝袆拉着江途南满脸着急:“快点快点,差点迟到了,迟到就进不了场了你知道吗?”

    江途南尴尬的笑笑,勾起手中的套餐,朝他勾魂道:“螃蟹,吃吗?”

    祝袆听到却是感到了为难,蹙紧眉头满脸歉意:“对不起啊,我对海鲜过敏,螃蟹也不例外。”

    江途南顿时一怔,愣在了原地,身体算是坚硬如石,心中反复问着自己:“过敏?不是他就没有过过敏源吗。”

    售票员看看江途南手中拿的,满脸微笑举止优雅的走到他旁边,打断了他的思考:“先生,很是抱歉,这种高油食品是不能带到场的哦,您可以放到这里,我们会替你看管,最后来到前台来找我们那拿就好了。”

    “……”

    “嗯……哦,不好意思,不要了,给你们了。”江途南浮起生硬的微笑,双手合十,歉意的点点头,身子也弯了下去, “打扰了。”

    ……

    他们入了场,江途南没心情看电影了。

    他想了好久,却是掏出了手机,打开了浏览器搜索着“小时候对什么都不过敏,长大会对螃蟹过敏吗?”

    答案是:可能会有的。

    江途南缓解了一大半,却还是不满意。江途南顶顶肩,碰到了祝袆,趴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小时候最喜欢的花是什么?”

    “水仙花。”

    江途南心里一惊。

    “不对啊,祝袆不是朱辉吗,怎么不一样啊。”

    江途南不气馁接着问:“小时候最喜欢的颜色呢?”

    “蓝色。”

    江途南崩溃的手狠狠地打在脸上,心中不停的念叨像是崩溃:“不对不对不对啊什么都不对。”

    “你生日是几几号?”

    “三月一。”

    好似是一声惊雷落下,江途南抱着头心不由得抽搐了几下。

    “全他妈蛋的错了。”

    感到他的情绪不对劲,祝袆担心的问:“怎么了吗,哪里难受?要我陪你去洗手间吗?”

    许是叽叽喳喳的声音持续了太久,后面的人忍耐了好久,突然大怒:“大哥啊,能别叨叽了吗,这是电影院,不是可以随便说话的地方啊,能滚出去吗!!”

    祝袆像是没见到过这种场面,呆呆地站着,随后才反应过来,满脸通红的拉着江途南的手就往外走:“对不起对不起啊。”

    他拉不动啊,轻轻拍了拍,让他快走。他就这么站着,也是突然发怒,揪住他的衣领,像是要打架的意图。

    “你在叫什么?!老子我就问你在叫什么!”

    两人对峙着,互相骂骂咧咧,就打了起来,现场观众都怕殃及池鱼,纷纷逃离去举报。

    江途南不客气的砸向那人的脸,哐叽哐叽连续好几下,随后解了气,从包里拿出一大叠钱甩向了他的脸。怕是不够,又拿出了银行卡,满是羞辱意味的插入他泛着血迹的口中:“没有密码。”

    随后,边走边撒,撒了满屋,最来到前厅,猛猛抓了大把,撒到了天边,下起了红雨。

    其他屋里看电影的人,听到这讯息,赶紧赶来,不顾颜面的抓了起来,狠狠地塞进包里。

    江途南头也不回的将祝袆撂下,自己怒气冲冲的开了车走了,只剩下祝袆站在那不知所措,落下几滴眼泪。

    “我是做错什么了吗。”

    江途南暴躁的回家上了屋,用被子蒙住头,满是不可置信。

    ——

    风寒界。

    大雪残忍的席卷,人们都躲藏在温暖的家中,都顺从着秋收冬藏的自然规律,渺渺炊烟升起,是饭菜香了。

    在上山的路上,碧丽被厚重的风雪压弯了腰,像是位步履蹒跚的耄耋年纪的老人。

    碧丽重重的喘息着,一步一步的爬四方山,还好并没有元素猛兽的出现,但却受到了元素植物的基础攻击——尖刺缠绕。

    元素植物是入侵植物,原本是没用的温和型观赏植物,却有入乡随俗的改变,先是进行大规模的繁殖,产生各种不定向的变异,经过定向的自然选择,产生适合生存的非温和型元素植物,其拥有强烈的大范围攻击。

    要是人在这种环境中,你们说会有什么改变呢。

    碧丽不小心被地上隐藏的藤蔓勾了起来,“嘭” 她就这么倒立着,藤蔓感受到热量,尖刺底端还有全方位的小小钩刺伸缩着,向皮肤旋转渗入,不断扩大,吸食血液,然后□□。

    碧丽痛苦的挣扎着,左左右右的扭动着,她皮肉细软滑嫩,受一点刺激便会感到痛疼,这一次,无疑是在死亡边缘了。

    越扭,钩刺深入的就越深,血液一点一点滴在白雪上,白中一摊红。血液引得食腐类飞行禽在空中盘旋垂涎欲滴,嗷嗷叫着,是在唤妻儿们来享受这一大菜。

    碧丽意识到不对,赶紧停止挣扎,想尽一切办法逃生。

    她动了动手臂,发现缠绕的圈数少,自己的脸又靠着藤蔓,便张开嘴使劲往它那挤,咬了一口,藤蔓流出的汁液乳白色,很是粘稠,味道又像尸臭,很难忍受,比没水沉淀了许久的泛黄的厕所还要骚臭,现在碧丽甚至想闻一下厕所味来缓解尸臭。她憋住鼻子,使劲啃咬咀嚼这粗壮的纤维。

    终于,碧丽双手解放,她摸摸袍子里的长刀,猛的展臂向上拱起,砰的一声,一剑就砍断了折磨她已久的藤蔓。她脚腕受了伤,无法站稳,头掉进了雪地,冷的打一个趔趄。

    还好她本身是治愈法师,坐着休息了会,一会就痊愈了。

    眼下未知的困难还不知有多少,碧丽眼眶被风雪刮的红肿,身体被冻的冰凉,饿了只能吃藏在地底的枯枝败叶,渴了将雪含进嘴里融化,累了不能停止步伐只是步幅小点。

    碧丽拖着羸弱的身子一点一点的攀爬,只是心中有信念支撑起她。

    几日,她就已踏遍了四方山的一半路程,还差一点。

    “还差一点……咳咳……”

    突然她看见前面有一处铁索桥,踉踉跄跄的往下看,才发现她深处云雾缭绕之地,下方黑隆隆的,深不见底,她眼睛一黑站起身来,晃晃头揉揉眼思索着,“这里就是百药铺了吗,不是在山的顶端吗。”

    她看看周围,四周都是连绵高高挂起的雄山,无中断空缺的,是包围了她。

    往铁索桥前看,是有一个阁楼,雄据着一方山脉,四门六柱,高达数十米,显眼的门匾上刻着:百药典。雪花覆盖了其外形原有的颜色,但还是气派!

    “啧……百药典?难道百药铺改名了吗。”

    碧丽小心的走在铁索桥的中央,伸出白中带粉的手指慢慢略过白凄凄的扶手,紧张的慢慢悠悠走完了让人胆战心惊的桥。她跨进阁楼的台阶,轻轻地敲着厚重的桃木门,再谨慎的退回去。敲的时候,隐隐约约传来空灵的钟磬音。

    “嘭。”

    门被打开,前坡上的雪咵叽一声成块的落下来,不偏不倚的砸向傻傻站着的碧丽。

    一位长相中规中矩的男子开了门问:“阁下来我百药典是有何事吗?”

    碧丽昂了一声,简单的掸了掸身上的雪,毕恭毕敬的弯下腰:“请问这是百药铺吗。”

    “哦,百药铺现在关了门,可能明天才会开,我们是它的附属门店,是进行人体药材的剥离,那就先进来挡挡风雪吧。”

    “好的,谢谢了。”碧丽满目欢喜,再等几天就可以求药回去了见他了!

    男人带着碧丽进了屋。

    刚入眼的就是一坛壮观的荷花池子,只是冬天了,为何还开放着,是新品种吗。

    “咦……” 好浓厚的药熏味。

    男人解释到:“这是迷香。”

    “嗯谢过了。”

    被带到了自己的休息室,她已是膛目结舌,墙上挂着的都是人的兽的各种器官,眼睛被泡着,舌头风干了,半个手臂被挂了起来,还有刚放进去还血淋淋的肠子。

    碧丽紧张的向后退了退,难以咽下分泌的口水,空气中弥漫的尽数是人的味道。

    那名男子歉意的说:“很是抱歉,我们的储存室已经没地方了,这些年来求助的人很多,只能借用休息室了。”

    “嗯……不介意。”

    “只是你们的报酬真是……?”

    “对啊,姑娘。我们百药典是专门收报酬的,药引子却还是在百药铺,所以往后的路可就艰险的了。”

    “只是寒冬了,这荷花怎么还含苞待放呢?”

    那男人抿口笑笑:“庄主爱荷花,一年四季都要见荷花,这不就干这个了吗。”

    “嗯……”

    “那……什么时候到我呢?”

    “明天无痛进行。”

    “谢谢。”

    “嗯。”

    那男人走后,碧丽呆在了自己房间,心情深沉。

    传闻世界有一秘法,四季轮回始终焕发,确需人的灌养,脸皮最是滋润,其后是人的眼。

    她静静蜷缩着,脸是最重要的,如果救瀛洲的代价是脸皮的话,还是会选择瀛洲的吧。

    只是脸毁了,瀛洲会不会嫌弃我,还会像以前那样依偎在一起听我讲故事吗……但我却没有脸面见你啊……瀛洲……如果真是脸皮的话,请你原谅……我以后不会出现在你身边了。

    想起那夜……

    瀛洲小时,每每故事开讲都是夜晚了,长长的蓝屏挂着点点萤火虫,一闪一闪。群星争鸣,到底还是要争谁是第一啊。风儿呜咽,一丝一丝凌乱的飘来飘去。

    碧丽轻轻的说着温柔的话语:民间流传了一个大美女的故事。西天贡的北方啊,有位名叫天嬬的神仙,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体谅阶层人民,常常下点金子雨解百愁。她经常带着面纱出现,因此人们褒称她为面纱仙女。她会在河边翩翩起舞,仰起头,柔软的操纵四肢,身体倒像是块锦丝绸缎,还会撒点金块。来河边洗衣浣纱的村民常常会赞美她舞姿翩翩,走后拾取了金子,还美称好一顿。这种现象持续了几年,那些穷人也变得富有了起来,不在拘谨了。

    突然一天,有几个酒贩子嘀嘀咕咕的计划什么,猜到了吧。他们啊,要去看看面纱仙女的真容,那是摩拳擦掌,阵仗越来越大,都能呼风唤雨了,成群结队的提前到河边等着,还嗤笑着。

    “我要娶了她,给我生十个孩子,天天给我下金子雨。”

    “啊哈哈哈哈十个怎么够啊,得一百个吧。”

    曾经天嬬拒绝他们的要求,但他们很是可耻,要求命令她,不然有她好果子吃,还用她的金子买了抓捕器要抓她。

    天嬬不在意,依然跳着舞,撒着金子。荣树,嫩草也跟着她舞动起来,天边映射金光,金光灿灿的撒出了银河系,一切是一派祥和。

    天嬬像往常一样,却被抓捕器抓了。她扑通跌在刚硬的坚韧厉石,双腿磕废了,鲜血是喷涌而出,村民们没有管,一下子撩开她的面纱,却被她猛的吓到后退了好几米,“怪物怪物啊。”

    天嬬听到,心是全凉了,落下了几滴痛苦惆怅的泪。那些村民不知道,天嬬不听家人朋友的劝告,用自己的半张脸皮换了村民们的富贵生活。而如今却是在羞辱天嬬。

    她的眼睛是完好的,能看到整片星空,整个秋天。眼睛下方到下巴空洞无肉,只有白森森的骨头。

    人们再也不叫面纱仙女了,都远远的逃离那片河流,连金子也不敢拿了,怕是有什么不祥之兆,最后啊,人们就不再赞美天嬬了,反而是恶语相向,以至于他们的孩子总是会认为天嬬是一个长相丑陋的坏蛋。

    “瀛洲,你有什么感想啊?”

    “姐姐,那些村民坏坏的,总不能以貌取人。”

    “乖,那你害怕天嬬吗?”

    “怕怕!我不喜欢没有脸皮!但是天嬬姐姐很好,我还是喜欢的,不会因为外貌就此远离,但是姐姐我还是会怕怕的。”

    “瀛洲乖,不怕不怕,世界上没有没有脸皮的人,如果真有,姐姐一定会让他远离你的!”

    “姐姐你真好,我要跟你在一起一辈子!”

    “好啊小瀛洲……”

    如今碧丽想到这件事,也是会痛苦的吧……

    第二天,天还微微亮。

    有人悄咪咪的进了碧丽的房间,勘察了她的脑部记忆。

    点了一阵迷香,便用小刀剥下了半个脸皮,只是脸颊部分。

    成了此事,在她的床前列了一张药引子,那人就离开了。

    碧丽一会就醒来了,她像往常那样,照着铜镜梳理头发,猛然大惊失色,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我……我的脸……”

    “果真瀛洲的病很严重啊。”

    碧丽面如土灰,鼻子的酸涌上心头。她,颤抖着小心翼翼的手抚摸着残缺的脸……

    突然再也忍耐不了了,放声大哭

    “瀛洲我再也不能见你了,我没有脸活在这世上了……呜呜呜。”

    持续了几个小时,碧丽瘫软的趴在地上,没有力气的抽泣。

    “嗯……只要能用我救回瀛洲的命,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碧丽振作起来,斜眼一瞅看到了桌子旁的白布,便遮住了自己的面容。

    拿到药引子后,又道别了百药典。

    又要北上了……

    却不料,这一次遇到了成群结队的元素野兽,看起来不好对付,有六七只比碧丽大好几倍的野兽。

    冬寒料峭,一些智慧的元素野兽不会顺从秋收冬藏的自然规矩,而是凭借自己的实力来获得吃食,比如闯进农户家大快朵颐啃食着农户们,再比如偷袭来到四方山的人或者是弱小的野兽。

    显然是感应到了碧丽的等级之高,他们召集了强大的帮手围绕着碧丽,展开迅猛的攻击。

    碧丽只是个治愈法师,并无攻击能力,眼下只能防御了,可这就像笑话,碧丽早晚会葬身野兽腹部中。

    坚持了30分钟,一个治愈法师的极限。

    碧丽防御法阵破裂,内脏崩溃出血,血液像永动机一样从各个器官流出来,她,心脏已经停止泵血,无血色的嘴唇在念叨着:“瀛洲……对……buqi……”  脉搏停止,眼神空洞。

    是死亡了……

    元素野兽向外吐着舌头湿润着嘴唇,对着这个娇弱的身体狼吞虎咽,一会儿,一句碎裂的身体骨架混杂着没被吃干净的血和肉就被遗忘在了四方山里。

    风寒界  夜晚  瀛洲屋舍。

    阴风萧瑟,暗影席卷,乌泱乌泱的声音像山洪一样喷涌而来。

    窗外,红色人影飘在空中,像婴儿一样哭泣着。

    “什么声音!”化煞警惕的看着窗外。

    “啊…………”

    尖叫的声音慢慢悠悠的跳起舞来,满是不屑。

    近了近了,是一个女人,头发杂乱无章的揉搓在一起直直的落到地面。

    正脸看不到,从侧面看,她的脸部猩红,嘴角高扬的咧到眼角,里面的牙像是有意识般自己活动着。

    红色的大袍披在她的肩上,她的干枯身体裸露,两乳被切下,只能看见干涸的肉与血丝紧绷着,只是你看,这肉与血丝混合的形状像不像一个毁容的婴儿?阴气森森的朝你笑眯眯……

    往下看,是被腰斩了……

    “咚。”

    黑色的血液从腰部落到地下,一滴一滴,有规则的一个距离一滴,一个距离一滴。

    天空不再像以前是煞白,是比人血还红,眯着眼看,像是凶杀案中血迹斑斑的场面。

    砰的一声。

    门被缓缓打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周围莫名其妙发出细微的声响。

    “啊……”

    又砰的一声,青水被吓得倒在地上。

    麒麟面色煞白,她高度紧张着,吞吞吐吐全身控制不住的打着哆嗦的指向窗。

    “有……人……人脸。”

    一个混沌的人影趴在窗户上,模糊的看见它两眼空洞发白,嘴巴不像是人该有的形状,它大大咧起张开,像个气球,呈一个“凸”字,面目狰狞的笑,很是恐怖。

    空气阴嗖嗖的,炉子内茂盛的火苗灵异的稀疏。

    砰砰砰

    有东西在撞着大门、窗户,还发出阴森森的笑 。

    “jijijijijiji哈哈哈哈哈”

    砰,一声比一声力气更重。

    门下流出了死绿色粘稠液体。

    不一会,窗外的东西停止了行动。

    麒麟小心翼翼的说:“化……化煞……怎么没声音了啊……”

    化煞象炉子内点了火,一跺脚,炉子内又茂盛乐,随即大喊壮壮胆:“麻的,是人是鬼?敢不敢出来比比啊!吓唬人是什么本事!!”

    之后看麒麟怕的要命,大步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

    能感受到麒麟不受控制的肌肉在打着颤,化煞干脆搂住麒麟的腰,将她腹部一拉靠近自己的双腿,更多的安全感包裹了麒麟,缓解了下来。

    麒麟缓了口气像青水的地方一瞅,瞬间尖叫“化煞……青水……青水呢。”

    化煞听后,旋即单手搂住麒麟,单手握住断魂鞭轻轻道:“麒麟别怕,我在。”

    砰

    化煞感觉背后一阵凉意,猛地转过身,狠甩鞭子。

    一只赤身红面的鬼跪趴在地小心翼翼的发出阵阵刺耳的嘶吼,在化煞甩过鞭子后,这鬼被打到了两个。

    化煞忍不住的骂骂咧咧:“还能这样。”

    麒麟没见过这种场面,紧张的抖擞着,化煞感受到她强烈的激动,没辙了,只能打晕了她。

    化煞愁眉苦脸:“怎会这样。”

    两只鬼合二为一,步步紧逼,逼到瀛洲的床前,安稳了下来。

    化煞顿时放下心中悬着的心,心里念叨:“这鬼,该不会就是与瀛洲大人下棋的那位?!”

    化煞喊了一声,想要分辨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你……认识瀛洲大人吗?能救他吗?”

    那只鬼点了点头,便伸出他血腥的爪子准备摸摸瀛洲,却被化煞的鞭子拦下了:“你手脏了,去洗洗去。”

    那只鬼呲着牙,满是愤怒的跳了起来,气呼呼的到了洗漱台,粗略的划了几下就冲着化煞喊着听不懂的语言。

    就好像再说,这个样子行不行啊!?不行的话,我吃了你信不信!

    化煞惊讶的笑笑:“哇,你这小鬼,还挺有人性啊!你要是好看点,我都会认为你是人了。”

    那鬼更加愤怒了发着刺耳的尖叫声,远处百里地的蝙蝠都受了影响,纷纷远离了此地,化煞却挑衅说:“没用啊,我可练过铁耳功,什么妖魔鬼怪发出的惨叫都会缩小一倍的。”

    其实鬼在很认真说:“我是人啊!才不是鬼呢!瀛洲也这么说的!”

    “你叫什么名字啊小鬼?”

    “awu!awu!”

    “阿五?名字很可爱嘛。”

    “刚才那个被腰斩的那个鬼是谁呀,看着挺可怕的。”

    阿五自豪的挺直了腰板,仰起头指着自己开心的哈哈大笑。

    化煞蹲下身子,亲昵的摸摸阿五的头:“哇,阿五,你还有这么多种形态啊,好厉害哦!”

    现在阿五的形态是一个胖嘟嘟的小男孩,有着比常人干枯的皮肤和肤色,眼下有着很重的黑眼圈,手上、脖子上、脚腕上绑着鲜艳夺目的花朵,小巧玲珑,很是可爱,衣服是粉的能掐出水的那种,好嘛,这小子还有个少女心啊!

    这下好了,从来没被摸的阿五脸上粉的像朵粉过头的木槿花了。

    随即阿五假装正经的咳咳,用手指挥着化煞离远点。

    “你要干嘛啊?你能救活瀛洲大人吗?”

    阿五自信的点点头,随后抛给了化煞个大白眼,像是再说:“瞧不起谁呢村妇,没见识!”

    化煞乖乖的远离捂着眼睛道:“小心点啊,别弄疼瀛洲啊!”

    阿五又翻了个白眼,就摸了摸瀛洲的脉搏,感觉到还有气息,能救活,他就放下心来,满是不舍得的跳上床去,哭唧唧的依偎在瀛洲怀里,乌泱乌泱的说了一大堆,瀛洲没见好转起来,家都要成太平洋二号了。

    瀛洲干咳了几声,手指动了动,这就让化煞激动的能一窜窜到喜马拉雅山脉了,她捂住脸激动的落下泪:“呜呜呜呜终于有救了!!瀛洲大人要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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