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社意外伤害事件 后篇

    “你玩我?”平田信人咬牙切齿,“像你这种无能的警察,抓不到犯人只会为难无辜市民,我要投诉你!”

    “不要上头,消消气!”

    执行主编又出来打圆场,“那这么说,论证失败了,平田确实没有嫌疑对吧?”

    小明摇摇头,在被群殴之前迅速开口,“但从头到尾我假设的前提一直都是昨夜的遇袭案呢。”

    什么!

    不以杀人为目的,确实是夜间袭击案的犯人特征。

    沉默许久的水无怜奈看到平田信人一瞬间不自然的表情,受伤地问:“是真的吗?”

    他的脸色很难看,“不!你不能揪着我不放,没有证据,假设只是假设。”

    “抱歉,这次有了。”

    小明的嘴脸也不是抱歉的样子,“大家都听水无小姐说过我昨天差点抓到犯人的事吧,虽然让他跑了,但我在他身上留下能够当做证据的小记号了哦。”

    平田信人现在思绪有些乱,意识到她说话后本能地开始找理由。

    “太牵强了吧,谁没几道伤疤,你凭什么肯定我的手臂不是被器材刮伤,不是被猫抓伤!光靠爪印就想……”

    “想什么?”

    小明不解地歪头,发现对方的眼瞳难以控制地震荡,“想平田先生是否拥有超能力?不仅能预知玻璃碎裂,还能猜到昨晚袭击水无小姐的犯人手臂上被我抓伤?”

    “说起来,为难无辜市民也是很严重的指控呢。”双手环抱一副苦恼的模样,“不如请佐藤前辈给我验证一下好了。”

    “等等!”

    平田信人勉强维持着冷静,“说到底,依然是你的一面之词,因为手上有爪印我下意识这么说了很奇怪吗?你倒是证明这个伤是你造成的啊!”

    心中逐渐安定下来,事发突然,他并不知道昨天那个捣乱的女人是警察,但没关系,如果她只当做普通的尾行痴汉处理,是不会注意到小小伤口的。

    她在诈我!

    绝对是!拿得出证据还用得着这么恶劣地胁迫我?

    “你很得意啊?”

    平田信人连忙收敛神色,“清者自清,没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的!”

    小明谦虚地询问,“那您的意思是,只要有证据,你就会痛快认罪咯?”

    又来了。

    她肯定没证据才企图绕晕我!

    他的忍耐力濒临极限,烦躁大喊,“对!只要有证据!只要能证明我是犯人,我绝不反抗。”

    “看到你这么通情达理我就放心了。”

    小明拍拍胸口,满意地笑着说:“我正好有犯人的DNA样本,请平田先生做个对比吧。”

    所有人:这……杀鸡焉用核弹啊。

    平田信人:草拟m!听到了吗?我草拟m!

    也许是无法再狡辩,他捂住脸,“不可能,这不可能!要有这种证据为什么不早拿出来?你是不是在骗我?我根本没想杀人,你凭什么盯上我!”

    “你是这样想的吗?”

    佐藤越众而出,语气严厉,“因为没有人失去生命,所以警察就会敷衍了事,无视受害者的伤痛!”

    “你以为警方不会把石川小姐她们被袭击的事件联系在一起?你的肆无忌惮只不过是侥幸,再精细的罪犯总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一次失误就意味着胜负已定!”

    “石川小姐?”

    “说的是石川真纪吗?”

    最上川惠子显然对她即将步入婚姻殿堂这件事印象深刻,也因此深恨破坏美好的歹徒,得知平田信人的所作所为,那叫一个怒火中烧。

    “这些都是你做的?你简直心理变态!石川小姐跟你无冤无仇吧?你为什么要故意推她撞倒玻璃门!你知道女孩子多希望完美无瑕穿上婚纱吗!”

    碎玻璃扎破石川真纪的颈肩,即使伤口痊愈也会留下疤痕。

    “你今天的目的同样是利用掉落过程中爆裂的玻璃划伤水无小姐的脸,但你没想到她昨晚扭了脚,哪怕你事先提醒都没能躲开投光灯。”

    小明压低声音,“所以,你有考虑过吗?如果星野先生不在,吊灯砸到水无小姐,她会因此丧命。”

    “不会!没有那个男人,她就不会遭遇这一切!”平田信人激动地大喊。

    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他。

    山崎达夫感到费解,“平田,你是喜欢水无小姐,才……”

    “那石川小姐和其他人呢?你都?呕!”最上川惠子被恶心到了。

    “没有,我没有那种想法!”

    平田信人疯狂摇头,梳理整齐的发丝随情绪失控,“她们选择专注事业就不该谈恋爱!一旦建立家庭,成为家庭主妇,那种枯燥乏味的生活根本比不上职场光鲜亮丽!明明可以是夺目的珍珠为什么要整天被藏在家里我不允许!”

    原来是疯批事业粉。

    “那你很棒棒哦,打着为她们好的旗号,做着伤害她们的事,还要鄙视爱她们的人。”

    小明冷漠地说:“因为你喜欢她们,她们就该像提线木偶一样随你摆布,看你这幅自以为是的态度,肯定有过所谓悲惨的遭遇和不得已的苦衷吧。”

    “我真的没想要杀人。”他仿佛无意识般愣愣道,“我只是帮她们认清男人的真面目,与其以后被家务事折磨得美貌不再才幡然醒悟,至少现在还有选择的机会。”

    水无怜奈缓步上前,直视他的双眼,“石川小姐决定结婚,你认为她没有认真考虑过婚后生活?无论好坏,既然已经选择接受,她就不会去怨恨任何人。

    “就算你口口声声打着帮助谁的旗号,但没有一种好是建立在伤害的基础上。

    “石川小姐不会感激你,我也不会,你该为自己的傲慢受到惩罚。”

    平田信人浑身瘫软地跪下,或许这个时候他才醒悟,自己做的一切根本毫无意义。

    犯人完全破防,被带回去后应该会一五一十坦白作案过程。

    “还算顺利。”

    返程路上,佐藤神态轻松,直呼庆幸,“不过以后还是少用那种方法吧,真的会被投诉。”

    那可不,这波属于天胡开局,对毋庸置疑的犯人当然怎么婊都没事。

    小明是个讲道理的人,自信满满地保证下次一定。

    啊不,是没有下次!

    “你先回去吧,他来接我了。”

    森下纯子再三确认,直到隔着车窗看到星野光,才对水无怜奈说:“那好吧,路上小心。”

    她赶着汇报工作,并没有过多停留。

    还能开车,应该受伤不重。

    “没去医院?”

    水无怜奈拉上车门,瞥见后座敞开的医药箱,略显不满。

    “有必要吗,再晚一秒伤口都自动愈合了。”他试图活跃一下气氛,对于皮肉伤并不放在心上。

    并且纳闷对方糟糕的情绪,是因为遭受了莫名其妙的攻击吗?还是单纯脚疼?

    没等星野光进一步探知,电话铃声大作,是那个特殊号码。

    “琴酒。”

    眼锋凌厉如刀,隐没在细碎黑发下,男人微微垂首,英俊面目明暗交织。

    “没问题,了解。”

    可能是某项任务,星野光毫不犹豫地答应,忽然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掌横在视线中。

    水无怜奈猫咪般慵懒的双眸中隐含威胁,他权衡片刻,终究把电话放在掌心。

    “琴酒,是我。”

    与他简洁的回复如出一辙,但她更直接,“受伤了,建议换人……呵,放心好了,我可不会。”

    说完就挂断,星野光意识到了结果,却仍旧不解。

    “我以为我的伤没有这么严重?”

    水无怜奈把电话扔给他,闭目养神,“所以非要等任务失败,推脱受了伤,顺便把我拉下水。”

    他忙表示,“我不会的。”

    “谁知道呢,我阻挡了你前进的道路,让黑麦后来者居上取代你在琴酒心里的地位,你不介意?”

    琴酒只在乎有用的人,这意味着要掠夺更多生命当做登云梯。

    星野光可以杀人不眨眼,但他讨厌杀戮。

    那双扣动扳机的手已沾满鲜血,有时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依然代表正义。

    无数次透过橱柜的缝隙冷眼注视着外守一倒在火场。

    不如让他烧死好了。

    让他慢慢感受死亡的痛苦,体会我的父母究竟承受了怎样的绝望。

    还有我的绝望。

    年复一年日夜纠缠的恐惧,挥之不去的梦魇。

    但是,诸伏景光早就得到了救赎。

    他终将一次次冲破壁橱,紧紧拽着外守一奔向那面樱花烂漫的旗帜。

    为了使命,违背本心做的那些事并不会成为纵容自己泄私怨的理由。

    星野光不介意失去任务,毕竟获得代号之后,清扫的任务再多也无法提升地位。

    唯有真正触及核心。

    水无怜奈好像比他知道得更多。

    哪怕跟在她身边只能拎包,当司机,如果取得信任,是不是可以窥见罪恶真相的一角?

    “就算琴酒是行动组的top,我还不至于讨好他到那种地步吧。”

    星野光发动引擎,眼神专注,“毕竟我的任务是协助你,要说介意,也该介意我在你心里的地位。”

    这套话术有够逊的。

    水无怜奈托腮凝望风景,车窗倒影里的女人嘴角浅浅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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