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第二天

    来福在柴房里昏睡时,突然院子里有很大的阵仗,灯火通明,数百号人拿着火把,担心戴弃会有变故,自己又变成流浪狗了,于是来福迅速爬起来。

    汪汪汪!小铃铛你在哪里?怎么不应我?

    来福在小小的柴房里跑来跑去,没听到岁竹的声音,嗅了小铃铛发现没有熟悉的味道了,狗鼻子趴在地上嗅,在一只蟑螂身上闻到了对的味道,一口含住蟑螂,跑了出去。

    “戴大人,皇后娘娘有请,请跟随奴婢进宫吧。”

    夜黑风高,到处都是黑色的靴子,来福费劲的抬头看,才从一群黑压压的侍卫中看见被围剿期中的戴弃。

    戴弃散落长发,持着长柄剑,不是很高兴的看向黄嬷嬷,道:“夜深了,我这么晚去打扰了皇后娘娘不太好吧。”

    黄嬷嬷带着任务来,笑着说:“您这是说笑了,皇后娘娘想儿子了,喊您聚一聚,没什么不好的,况且皇后娘娘最近因为皇帝的事儿吃不好,睡不好,您去见一见安慰安慰也是应该的。”

    她轻轻松松的当着数百人的面,说出戴弃和皇后娘娘的血缘关系,可见这些人都是皇后的死侍。

    看来今天不得不去了。

    戴弃放下长柄剑,披上外衫,很快在很多脚里找到了一脸担忧的来福。

    “不介意我带上我的狗吧?”戴弃明知皇后娘娘怕狗,还是抬高眉问。

    “您请便。”黄嬷嬷目的达到,就走到了马车边侯着。

    在马车里,戴弃捏了捏小铃铛,突然发现没有人说话了,又看见来福嘴里好像含着什么东西,不舍得吞下去,口水流一地。

    戴弃懒洋洋的拍了一下来福的头:“嘴里是什么?吐出来。”

    汪!是小铃铛!她变成蟑螂了!

    来福听话的哇的一口吐在戴弃的脚前,只见一摊狗口水里,躺着一只昏迷的小蟑螂。

    太恶心了!

    戴弃额头冒起青筋,差点没把来福从马车里踹下去。

    岁竹被狗口水熏的发晕,拖着身体缓慢的朝干净地面爬动,一睁眼看见自己的手怎么变异了。

    脑子里突然响起系统的声音【您变成了一只蟑螂,要小心哦,戴弃把您带进宫了,您要保证自己和戴弃的生命安全,同时,您今天的任务是解救被关在地牢里的狗。】

    岁竹动了动脑袋上的两根触角,抗议:“有没有搞错啊!蟑螂救狗?怎么不棺材板炒菜?”

    -

    与此同时,与马车擦肩而过的还有,晴玉公主和她的衷心宫女。

    宫女提着黑色的食盒跟在晴玉的身后,一想刚刚皇后的眼神,她拍了拍胸脯,呼出一口气:“公主我刚刚差点被您吓死了!您干嘛把老鼠放进食盒里呢,万一皇后娘娘查出来是您放进去的,还不知道要怎么惩罚您呢!”

    晴玉对她嘘了一下,脸上带着小得意:“我刚刚都说了是戴弃放进去的,皇后是不会迁怒我的。”

    宫女还是担忧:“戴大人也不是吃素的,要是知道您这样陷害他……”

    “哎呀,放心吧,再不济我还有父皇撑腰呢!快走吧,母妃肯定饿坏了!”

    晴玉加快了步伐,她们正在走向冷宫,端妃的住处,也就是晴玉公主的亲生母亲。

    晴玉不明白皇后娘娘为什么要把她和戴弃互换,明明皇上是因为皇后娘娘才如此喜欢她的,戴弃如果没有被皇后抛弃的话,现在就是要什么有什么的太子殿下,以后的储君了。

    不过,如果她没有被换的话,她可能早就在冷宫里被饿死或者是冷死了吧。

    晴玉走进了冷宫,敲了敲门,里面问:“今天吃了什么?”

    晴玉压低了声音回应:“什么都没吃。”

    “公主您终于来了,娘娘等您好久了。”

    门打开,是伺候端妃的嬷嬷,她把晴玉两人迅速的拉了进去,随后谨慎的张望一会儿,又关上了门。

    女儿来看望自己,端妃一改往日里疯疯癫癫的状态,恢复了正常人的模样,她亲切的拉起晴玉的手,问道:“你近日怎么样,皇后有没有欺负你?”

    晴玉鼻子一塞,坚强的说:“我还好,如果她们欺负我,我会在背地里,用其他方法小小的报复她们。”

    她拿起一块糕点放在端妃的手心里:“母妃你吃吧,这个可好吃了,里面还有你喜欢的梅干。”

    端妃欣慰的看着她,含住糕点慢慢咽下。

    晴玉托着下巴看着桌上的灯油问:“母妃,皇后是不是不喜欢皇上?戴弃是皇后和王爷的私生子?所以才……”

    端妃连忙把糕点放下,惊恐的伸手捂住她的嘴巴,教导她:“有些话不能乱说!小心被皇上听见!乱猜忌可是要被砍头的!尤其是戴弃的事!”

    晴玉嘟囔:“他又不来冷宫,他怎么可能听见?”

    端妃无奈的看着她,让她看向床榻上放置的一件新出的素色衣衫,道:“皇后隔三差五的让人送件衣服或者鞋子过来,就是看我有没有死,我生了你,在她心里就是一根刺,这附近有她的人,你要注意了,最近少来,而且你要和戴弃搞好关系,如果以后母妃落难顾不了你,他会帮你的。”

    -

    晴玉和端妃在冷宫里温情叙旧,母女有说有笑的,皇后寝宫里却是剑拔弩张,母子都在盼着对方死。

    李鸣璇拿着一杯滚烫的热茶就是往戴弃身上泼,她说:“谁给你的胆子,把污秽的东西带进宫,给我看?”

    戴弃没有躲避,那热茶准确的泼到了他的胸口上,戴弃用手抚走了那些残留在衣衫上的水珠,心想他上辈子是不是杀光了全天下的人,那为什么他的母亲会这样对他,他自嘲道:“谁生的我,就是谁给我的胆。”

    岁竹扒在来福的背上说:“什么污秽的东西?指的是你吗?来福?”

    望着眼前毒蝎一样的女人,来福不敢说话。

    远处被黄嬷嬷拎着的笼子里,一只老鼠发来了吱吱吱求救的声音,它哭着说:“是我呀!这女人说的污秽是鼠鼠我呀!救救我!我不想死!”

    岁竹听见声音有点熟悉,让来福凑近点,眯起眼,居然发现是酒楼里的老鼠,名字叫老宝的那只。

    “老宝?你、怎么跑这来了!”

    “呜呜呜!还不是那个臭公主!”老宝手扒着铁笼,含泪尽速苦衷:“她在太监那里受了委屈,就把我放在食盒里拿来吓唬皇后,然后说是太监把我放进来的!皇后刚刚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油炸了!”

    戴弃轻笑。

    李鸣璇以为他是在笑自己,笑自己虽然拥有后宫高位,却留不住皇帝的心,怒火攻心的从箱子里超出一条鞭子,那血红的鞭子上都是镶嵌着倒刺,打人疼得很。

    黄嬷嬷一把拦住她,劝说:“娘娘这可使不得!打坏了可怎么办!”

    李鸣璇笑了一下,用力的捏着鞭子:“他本来就是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坏了也没有人心疼。”

    语罢,狠狠推开黄嬷嬷,一鞭子朝戴弃甩了过去。

    岁竹立马闭上眼睛,但还是有一滴血溅到了她的身上。

    戴弃微笑着说:“皇后娘娘,是没吃饱饭吗?太轻了。”

    他脱掉衣衫,光着上半身,那拥有浅浅六块腹肌雏形的地方,赫然一条大伤口,鲜血直流。

    “跪下。”李鸣璇道。

    接着岁竹的耳边都是鞭子打在肉上的声音。

    “你说皇帝怎么就死不了呢?如今还在招女人进宫,你知不知道今天早上我居然看见了一个神似我的女人,你知道她在干嘛吗?”李鸣璇红着眼睛说:“她居然在你父皇的面前撒娇,让你父皇给她倒杯水。”

    戴弃挺直着腰,咬牙纠正她:“皇后娘娘我不是晴玉公主,皇上不是我的父皇,我只是一个爹娘死了的可怜虫。”

    黄嬷嬷快步的走到了戴弃的面前,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明面着是教训他,实则低声说:“我知道您心里有气,但是皇后比您还委屈,您就服一下软吧!”

    戴弃抬起亮且有神的眼,直视李鸣璇:“皇后娘娘手法如此精湛,打的我一点都不疼,怎么不去整理一下后宫,反倒拿我这个阉人出气。”

    李鸣璇把鞭子扔到了地上,随既坐到了椅子上,她一边喝着茶,另一只手被宫女轻轻托着,擦拭上面的血渍:“也是,我为什么要拿你这个阉人出气,反正你这一生也就这样了。”

    戴弃闻言哈哈哈大笑不止,等李鸣璇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才停下来,笑她:“你也一辈子就这样了,逃不出皇宫。”

    -

    李鸣璇拿着毛笔在作画,隔着帘子,戴弃还跪在地上,李鸣璇没有让他起来,他是不能起来的。

    黄嬷嬷找来了一块毛巾,泡在温水里,给戴弃擦拭血迹。

    岁竹听见毛巾说:“我真是造了孽,隔三差五的来擦血,真是腥死了!早知道烂厂里了!”

    宫女衣襟上的手帕说:“那不是普通的血,那可是龙血!”

    毛巾撇它一眼:“你羡慕,那你来啊!”

    来福离戴弃很远,因为黄嬷嬷不敢让它接近皇后,来福也是个识时务的,躲的远远的,大气都不敢出。

    岁竹只能自己跳了出来,躲着很多双走来走去的脚,爬到了桌脚下,她问毛巾:“这种情况很常见吗?她为什么这么残忍呢?”

    毛巾说:“何止打他,小时候还给他喂毒蝎子吃呢!皇帝和皇后本来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两人感情很恩爱,但是有一天皇帝移情别恋,对皇后从此爱答不理了,所以皇后娘娘也不允许皇帝有后,难道你没看见吗,后宫的都是公主,没有一个皇子,但凡是生了皇子的,第二天都会被皇后送出宫,从今往后,这些妃子都不敢怀孕了。”

    那么戴弃是唯一的皇子,以后继承皇位,这不好吗?

    -

    戴弃一直跪到了凌晨,岁竹晚上怕被踩死,躲进了戴弃的衣衫下,皇后娘娘下榻后,黄嬷嬷过来扶戴弃起来,岁竹用爪子勾着戴弃的衣衫,被悬吊的空中。

    岁竹大喊救命,来福跑过来,一口把她含在嘴里。

    李鸣璇画好妆后,径直去了左殿,那里有十几个宫女在往桌上放置早点。

    李鸣璇让戴弃坐在她的左手边。

    戴弃也是丝毫不客气,坐下了,他手招了招,来福钻进了桌布下。

    放在戴弃面前的是一碗清淡的海参南瓜粥,戴弃把海参挑了出来扔在了地上,李鸣璇没有看见,其他宫女看见了,却不敢说。

    来福用手扒拉了一下海参,然后炫进了嘴里。

    海参还不够塞牙缝了,于是它抱着戴弃的腿,要求再来一点。

    李鸣璇舀了一口粥喝,询问:“你如今已经19了吧,想不想成亲。”

    戴弃拿着勺子的手一顿,睫毛低垂:“皇后不是亲眼看见我被阉割了吗?早就没那功能了。”

    李鸣璇毫不在意的说:“太监也是可以成亲的,我给你安排了一个对食,你俩以后就做个伴吧。”

    戴弃没理她,她给他,他就得要吗。

    李鸣璇放下勺子擦嘴,黄嬷嬷带了一个人进来。

    看见那人低着头瑟瑟发抖的模样,李鸣璇勾起了嘴角,她对那人说:“抬起来,让你夫家好好看清你的脸。”

    戴弃看过去,那人缓缓抬起脸,两眼一大一小,嘴唇像被蜜蜂蛰了似的肥,眼袋黑的像一年没睡觉,更重要的他还是个太监。

    这让戴弃的额头鼓起了青筋。

    李鸣璇说:“一会儿将他带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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