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结束吧，说句心里话，那个最自私的人是你吗？
——《就让这大雨全都落下》
他缺了你当然可以。
你原本就是误入他世界的，他的世界本可以没有你。
你失去了他，会在深夜辗转反侧睡不着一个劲地想他会干嘛；会时不时陷入回忆中无法自拔；也会变着法儿地打探他的消息。
结果呢？是什么？
他没有了你依旧很好，太阳照常升起，和哥们约会继续，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并不会因为没有你而改变什么，也不会因为有了你而失去什么。
承认吧春野樱，你想他想的要发疯，可他却不是没了你不行。
他过得真的很好，有你没你都很好。
你并没有改变他，他也不会因为你而改变。
他是你的生活背景，而你只是他的甲乙丙丁。
“所以你们就分手了？”漩涡香燐抱着手臂靠墙不动声色的斜眼看着宇智波佐助。
“嗯。”宇智波佐助一如既往的单音调。
“唉，真难得啊。”香菱磷单手敲着自己的头，“原本以为回来能看到你宇智波为女人疯狂一次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甩了。”
宇智波瞄了她一眼。
“我是真的很好奇啊。”香燐继续说道，“能让你宇智波大神动了凡心去谈恋爱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不喜欢她。”宇智波终于开动金口。
“哇！那你就是欺负人女孩子咯，然后还始乱终弃！”香燐完全不放过这个嘲笑宇智波的机会。
宇智波佐助立刻闭嘴不说话了，以一种看你已经无可救药眼神看着香燐。
“我觉得我必须拜见一下这位神人！”漩涡香燐完全想一出是一出，转身就走。
“喂！”
等宇智波追出门，早就没了红头发女生的影子。
...
“醒了？我的大少爷？”天知道香燐在开门的那一瞬间看到春野樱的脸有多心悸。
多年来生死间的默契让她瞬间明白为什么今天宇智波佐助醉倒的如此之快，让她愤愤将他摔进春野樱家的沙发时多了一份力道泄恨。
她花了半个多小时半夜找开锁师傅，将宇智波往沙发上一扔，连灯都没开就从口袋中抽出烟点火一气呵成，仿佛开的不是打火机而是宇智波佐助的脑壳。
宇智波佐助慢吞吞地从沙发上坐起来。
“能耐啊。”香燐在黑暗中叼着烟，一点点的红色亮光一上一下，皱眉道，“这么多年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说完了？”宇智波头放在沙发上，抬起一只手拧着自己的眉心，不耐烦道，“这么多年看来我也是对你太好了。”
香燐顿了一下，摔门而去。
宇智波睁开眼睛，看着窗外，直到天渐渐亮起来。
“你和香燐吵架了？”宇智波鼬坐在桌子另一端笑吟吟地问。
“没有。”他硬邦邦地回答。
“对待女孩子不要这样嘛。”鼬兴致勃勃连桌子上的材料都不顾看了，八卦道，“你也到了该交女朋友的年纪了，香燐是个不错的人选。”
回答他的只有宇智波的沉默和无语的白眼。
“莫非你还对之前那个小女朋友念念不忘？”
此话一出，气氛陷入了另一种僵局。
鼬好似不太满意，“普通人的话，很难被家族接受，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你的心得吗，鼬？”宇智波佐助反唇相讥，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宇智波鼬仿佛被戳中了死穴，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佐助。
“对不起，我......”佐助硬着头皮道歉，这件事是宇智波鼬的禁区，现在没动手不代表作为弟弟就可以随意提起。
“出去。”鼬冷冷地下达逐客令。
宽阔的马路上人潮涌动，闪闪烁烁的霓虹灯挂在街头和黑夜交相辉映。
“那是？”雏田挽着鸣人正要过马路，突然出声。
顺着目光看去，对面的马路边上，前所未见没有坐车的宇智波佐助正微微低头眼神空洞逆着人流走着。
鸣人追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么了？”
宇智波佐助侧头，见是熟人，神色变回一些，看起来恢复了一些熟悉的宇智波的样子。
“喝一杯吧，老同学。”即使是口吐邀请，他的神色也是淡淡的。
“你最近，是不是有点酗酒？”鸣人和佐助坐在一家酒吧内，看着他一口扬了半杯威士忌，摇晃着自己杯子里的碎冰，小心翼翼地问道。
宇智波佐助扬眉表示不解。
“听说前几天你也喝的很醉......”鸣人吞吞吐吐半天才吐出一句话。
宇智波佐助并没有回答他，反而将杯中剩下的酒一仰而进。
过了许久，鸣人耳边才响起他的声音。
“然后呢？”
“啊？”鸣人一脸蒙的答道，“没有然后了。”
“她没有说什么吗？”佐助意有所指。
鸣人努力回想，“也没什么，就是说如果香燐还没回去的话，让我和佐井随便去一个把你扛走而已。”
紧接着又是沉默。
“你...”
“她...”
鸣人本身就不是能忍受沉默的，他张口就问，“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她现在是什么情况？”宇智波反问道。
“你们都已经分手很多年了。”鸣人磕磕巴巴的背诵道，“你现在是什么，前男友话也不说对前女友的纠缠吗？”
“井野让你问的？”宇智波一眼识破鸣人拙劣的演技。
“是啊。”鸣人挠了挠后脑勺，“但其实也是我的问题，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宇智波垂下眼眸，酒吧昏暗的灯光将他的睫毛阴影落得极为好看，看起来有一丝落寞。鸣人揉个眼的功夫，那丝落寞便不见了，换来的是宇智波佐助的第三杯酒。
“不知道。”佐助嘴里还含着酒，含糊不清地答道。
“不知道？”鸣人有些鄙视他，“你能不知道？”
“好吧，那我适可而止。”宇智波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让鸣人有些恼怒。
“樱她以前确实是真心喜欢你，但这不代表你可以随意......可以......”他找不出任何词去描述了。
“不会了。”宇智波佐助低声说道。
“其实......我们后来都听鹿丸说了。”鸣人闷闷地说道，“你那时候不辞而别是为了救你哥哥，不是故意的。”
“所以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们，我们是同伴啊。”
又隔了很久，宇智波对着酒杯突然笑了，他拍了拍鸣人的肩膀说，“知道了。”
“回去吧。”
鸣人看起来很高兴，随即又蔫了下来，他幽怨地看着佐助说，“雏田临走前让我把你好好地安全送回家。”他咬字将重音放在好好的安全上面。
宇智波佐助失笑，这是怕他又去没名没分的“纠缠”春野樱。
就当他是个自私的人吧。
他想。
他还是想在背负一切的时候，有一个人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