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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突逢失踪事

    季显之神通广大,区区一张请柬不出半个时辰就送到了他手中。

    张员外乐善好施,是徐县颇有名望的善人,张家长女出嫁对整个徐县都是件喜庆的事情,张员外还特意派了人在城中发些喜糖,谢冰休经过的时候也领了一块。

    “糖可是个稀罕物,这员外大人也是舍得。”谢冰休撕开糖纸,露出里面小小的一个白色方块。

    她递过去,给季显之:“要吃吗?”

    季显之伸手捏住,不客气的塞进嘴里含着,带着麦子甜味的糖在口中一点点化开。

    “还行。”

    不是特别好吃。

    因为人流量比较大,街上人多,他们就没有坐马车,一路走路过来。

    “喂,新郎官到门口了!”不知道是谁大喊着,撞了谢冰休一下,谢冰休向前倒了两步,差点被人挤散。

    季显之握住她的手腕,用力拉住她往他身边迈了几步。

    林六公子一身红色喜服,坐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一队车马众人,好不热闹。人群熙熙攘攘的,簇拥着新郎官下马走到张家门前。

    先是张家姑娘的兄弟堵在门前,叫林六公子猜出来谜底才许进去。区区对子,难不倒常年混迹诗会的林六公子。几番刁难之下,林六公子爽快的进了张府的大门,欢欢喜喜的迎接新娘。

    这边季显之也出示了请柬和礼物,跟谢冰休一起进门。

    院中尽是招待宾客的桌椅,门窗扯着大红色绸缎,贴着喜喜字。来往宾客皆面带笑意的注视着礼堂的方向,中间空出一条长长的路来以供接亲,新郎官面带喜色大步迈进了大堂,新娘的父母坐在首位……本该新娘在的地方却空无一人。

    谢冰休看着堂上新娘的父母笑的勉强,轻轻推了一下身边季显之的手臂。

    谢冰休压低了声音:“好像有什么问题。”

    季显之盯着新郎官站着的方向,陈述:“新娘不见了。”

    果然是不吉祥。

    早知道他不来。

    宾客也觉得奇怪,传来不少窃窃私语的声音,忽然一个丫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了出来,扑到堂上伏地跪着,大声喊叫:“不好了不好了——”

    “小姐叫贼人掳走了!!”

    “什么?!!”张员外一拍桌案,大惊之下险些没一口气倒过去,倒是脱力一般坐了下来。

    张员外的夫人倒是临危不乱,盘问起那丫鬟来:“你可看清是什么人掳走了小姐,往哪个方向去了??”

    场面忽然乱作一团,季显之抬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对神情严肃的谢冰休摇了摇头,拉着她的手臂离开了大堂。

    “我们先走。”

    谢冰休本想留下来帮忙,但是看着大堂那边摔杯的摔杯,坐在地上大哭的大哭,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便任由季显之拉着她离开了。

    一时间心思都没在那上面,谁也没想起来什么男女有别。

    离开了张府,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季显之这才想起来松手。

    “抱歉,谢姑娘。一时情急,冒犯了。”

    谢冰休的心如古井无波,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放在心上。她将手伸出去,同样握在季显之的手腕处。

    “这样就扯平了。”

    谢冰休的手是热的,隔着一层衣料都能感觉到。

    季显之稍微向后扯了一下,谢冰休松开了手。

    季显之脸上挂着些许嘲讽之意,“看来今天也不是什么良辰吉日。一经此事,徐县也要乱上几天,不如马上就走。”

    “离开徐县。”

    虽不是什么良辰吉日,却是风和日丽的一天,洁白的云朵点缀在碧蓝的天空,风吹动摊贩的旗子发出声响,周围逐渐响起群众的议论。

    话语间,讨论的都是张员外大小姐张伊敏大婚之日被人掳走一事,除了讨论之外还夹杂着些粗鄙之言,令人不堪入耳。

    “与其被人作践,不如以死明志。”不知道是谁说了句什么,竟惹的人连连同意。

    说话的人离季显之和谢冰休不远,自然是也传到了季显之耳朵里。他颇感兴趣的提问:“若是你今日受辱,也会以死明志,还是苟且偷生呢?”

    “有些人自己说的话,又未必做得到,何苦为难旁人。不如早些闭嘴回家去吧。”

    那人本身就借着言语有些沾沾自喜,这会碰上季显之,看他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内心不爽,便更想着上前来争执一番。

    “你是什么人,我说话又关你什么事。这么急着替张家小姐辩驳,怕不是她的姘头吧?”

    见人冲到自己面前跳脚,季显之也不生气,“你还真是挺没礼貌的。”

    “说不过就往人头上扣帽子,看来你的话也没什么值得一听的了。不过你的选择我倒是想见见。”

    话音未落,季显之的剑就横在了那人面前。

    哪怕是再五大三粗的汉子,也怕刀剑无眼。那人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缓缓的举起了双手。“兄,兄台。我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口舌之快。冒犯之处,我跟您道歉,道歉。”

    听了这番话,他真露出苦恼的表情来,像是在思索这道歉能有几分诚意,随后说道:“不如去张府门前磕三个响头,好好的道个歉。不然就,以死明志如何?”

    “这位兄台不是喜欢以死明志吗?让大家好好看看你的坚贞不屈啊。”

    季显之的语调柔情似水,声音却像是淬了毒。此人平淡的就如水一般,做起事情来倒是狠辣的不像他。

    谢冰休伸手握住他的剑,从那人的脖子前面挪开。

    季显之的剑是何等锋利,几乎是握住的一瞬间就割伤了她的手指。

    那人连滚带爬的逃走,边跑边大喊着:“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

    季显之收剑,看向谢冰休染血的手指:“你是剑客,伤了手没事吗?”

    只是擦伤,并没有很深。看季显之一脸不在乎的样子,谢冰休狠狠的皱眉。他做事毫无尺度,要是她不阻止,那个人恐怕真的会被迫以死明志。

    “为张小姐辩驳是好事,但是你不应该这么做。”

    季显之冷笑,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俊不禁。

    “为人辩驳?我从不做那么自诩正义的事情。这世间的一切都是一个人一个人观点,我只是讨厌以死明志这个词,这句话清白的把世上所有苟且偷生的人都批驳成了恶人。好像某些事情人一旦做过,就再也没办法干净起来。”

    他是苟且偷生的人,他恨这句话。

    他也恨每一个把这句话草率的抛给别人的人。

    “谢冰休,你别太多管闲事了。”

    第一次从季显之嘴里听到她的名字,竟然是用在这种场合。

    谢冰休正直的发表自己的观念:“越过困难勇敢活下来的人,也是干净的。”

    “干净一词从来不是依靠别人来评价的,季显之,没必要因为别人的话而刺伤自己,也不要做出为一己之私而伤害别人的事情。我们绝不能否认努力活着的人是勇敢的,也不能否认有些人以死明志的气节,这二者并不冲突。”

    “你脸红什么?”

    谢冰休一脸正色,一边说话一边上前,似乎是不把他这个魔头教育的彻底誓不罢休。

    半晌,某个魔头才吐出一句:“你真啰嗦啊。”

    他还没动手呢,就要被这么教育。要是谢冰休知道他是魔教教主,不得一剑捅死他。哦,谢冰休这么正义的人,恐怕不会杀人吧。还会脏了她的手呢。

    季显之恶意猜测着,嘴角的笑更大了。

    他装出一副虚心认错的纯良模样,老老实实的跟谢冰休道歉。

    季显之:“我错了,下次不这样。”这次他吸取教训,下次直接动手。

    谢冰休:“你最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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