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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质药品害人不浅

    左脚踝处的破绽是个诱饵,若是自己当真用腿去攻击那处的话,估计下一秒就会失去平衡。望月朔格挡住伊达航势大力沉的一拳,右手快速地在两人之间做了个假动作,引得伊达航回防。

    而她抓住这个空档猛地上前,以一种超乎常理的速度钳着对方的肩膀翻到了高大青年的背后,手刀轻轻地落在了他的后颈之上。

    “伊达航,出局!”

    鬼冢八藏颇为满意地看着眼前的对战,望月朔虽然看上去弱不禁风,但实力实在强悍。连他这个教官都不免感叹,她的天赋恐怕是他教导学生以来,遇到过最好的一个。

    “下一个!”

    望月朔放下横在对手后颈上的右手,伸手将被她压制在地上的伊达航拉起身,放他回到了下面围观的同学们之中。

    伊达航已经是望月朔第六个对手了,却依旧被她在几回合之内打败,而看她眼下的状态,一个人掀翻全班应该不成问题。

    “我来!”

    松田阵平从地上蹦起来就要上前。

    “你来什么你来!你都来过一次了!”

    鬼冢八藏看到这个卷毛就头疼,这半个月也不知道怎的,但凡是有对战的课程,他就一定要缠着望月朔对练,偏偏还一次都没赢过。

    就连今天的车轮战测验,在他指定了望月朔上来做擂主之后,第一个冲上来的也是松田阵平。

    望月朔对此表示十分头疼。

    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不管她是放狠话还是下重手,松田阵平总能在下一次碰见她的时候再次缠上来。直到她前些天忍无可忍,问松田阵平怎么才能让他不再执着于找自己打架这件事,得到的答案却是等到他能打败全力以赴的自己。

    她差点没被这个答案气得背过气去,生平头一次有了一种想要自废武功的想法。

    “先前那次切磋结束得太快了!我还没放开打!”

    松田阵平理直气壮地继续往台上走,并没有因为鬼冢教官的呵斥而产生一丝一毫的退缩。鬼冢八藏见说不动这小子,而且再让他上来一次也不算违反规定,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他走到了望月朔的对面。

    眼见着卷毛青年已经在自己对面摆好了一个起手的架势,望月朔只觉得自己这半个月来绵延不绝的头痛越发严重。

    早知道会让松田阵平会这么执着于打败她,那天晚上躲着他跑就是了!

    望月朔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突突直跳的额角,面无表情地也摆出了个防御的起手式。

    “开始!”

    鬼冢教官一声令下,便有一个拳头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到了望月朔的面前。她侧头躲过,却冷不防直拳变勾拳,逼得她不得不出手格挡。

    裹挟着拳风的拳头与那条看似纤细的手臂相交,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望月朔皱着眉感受着格挡的手臂上传来的力度,十分疑惑松田阵平是不是吃了什么大力丸之类的东西,不然力气怎么突然变这么大?

    算了,还是早点结束,别让这小子越打越兴奋了。

    望月朔在心里叹息一声,出手的速度更快了几分。不过是一推一拉一掀,松田阵平便被她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这下松田阵平只在她手下走了一招就被掀翻了。

    观战的同学们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惊呼。

    “还来吗?”

    望月朔按着动弹不得的松田阵平,终于觉得自己的头似乎没那么疼了。她舒了一口气,微微垂下头,却正对上松田阵平古怪的面色。

    “你流鼻血了。”

    被松开了钳制的松田阵平一个骨碌起身,指了指望月朔的脸。

    望月朔这才后知后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划过鼻腔。

    她连忙低头捂住自己的鼻子,血却从指缝间溢了出来,滴滴答答地落在训练场的地板上。望月朔一边疑惑着天气似乎并没有干燥到会让人流鼻血的程度,一边在自己宽松的训练服上下翻了个遍,试图找到一张卫生纸来收拾眼前的狼藉。

    “给。”

    降谷零倒是随身带着卫生纸,坐着的位置离两人也近,当即便从衣兜里将纸掏出来递了上去。望月朔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道了谢,伸手去接递过来的纸巾,可手伸了一半却陡然换了个方向往地上砸去。

    “望月朔!”

    一旁的降谷零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步,将将接住那个没有任何预兆就突然倒下的青年。而青年另一只原本捂住鼻子的手也无力地垂下,汩汩流出的血液染满了降谷零的胸前。

    “怎么回事!快打120!”

    鬼冢八藏被眼前突发的变故惊得连维持纪律都顾不上,连忙叫学生打急救电话,顺便去请医务室的医生过来做紧急处置。

    而那个原本一拳能撂倒三个同期生的望月朔此时正不省人事地倒在降谷零的怀里,那双总是盛满了温柔笑意的眼睛紧紧地闭着,脸色苍白到透明,显得口鼻处流出的鲜血红得更加触目惊心。

    “望月朔!喂!你怎么了!望月朔!”

    松田阵平瞪大了眼睛呼喊被降谷零抱在怀里的人,企图能获得她一星半点的回答。可无论他再怎么呼喊,望月朔的眼睛依旧没有睁开,只有胸膛处微微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至少还有呼吸。

    不要靠近我,会死的。

    降谷零的脑海中猛然回想起那天夜里望月朔不带半分感情的警告。他低着头,目光沉沉,似要透过怀中之人苍白的面庞看进她的心底,看清那些迫使她强硬地将他们拒之于千里之外的苦衷。

    望月朔这一次突然昏厥,会不会正是和那些秘密有关?

    警察学校离杯户中央医院不远,救护车来得很快。鬼冢八藏和学生们七手八脚地将人送上了车,转头一看却发现那堆学生里,少了几个显眼的刺头。

    他瞪了一眼被那四个人留下来应付他,且笑得一脸憨厚的伊达航,没好气地哼了声,到底是没说什么,只大声宣布本堂课程提前结束,所有人原地解散。

    “教官有什么事情需要嘱咐吗?我一定把话带到!”

    伊达航见鬼冢八藏提前结束了课程,便也打算跟去医院一趟看看情况。鬼冢八藏本也想一起去,不过他身为教官,手头上的事情实在不少,眼下伊达航主动请缨,他便顺水推舟地让他去了,临行前还嘱咐伊达航有什么事随时跟自己联系。

    “是!”

    伊达航立正敬了个礼,转头飞快地离开。

    医院的走廊满是冰冷的化学品的味道,四个警校生靠在墙边或坐或站的身影十分显眼。伊达航拎着一个大包照着护士的指示走到急救室的门前,刚好碰见一个年轻的实习医生从急救室里出来。

    “病人家属在哪里?”

    “这呢!”

    五个青年听见这一声问话顿时一拥而上,将实习医生身边围了个水泄不通。实习医生眼神古怪地看他们一眼,开口问道:“你们都是病人家属?”

    “不不不,我们不是家属。”萩原研二最先反应过来:“我们是他的同学,他的家属……应该没办法过来。”

    另外四个人点了点头。

    实习医生闻言推了推眼镜,面色严肃:“病人的症状是中毒,血液中化验出来极其微量的某种神经毒素。不过他的胃内容物中没有任何异常,结合血液中毒素含量来看,推测不是近两天才摄入的。”

    “中毒???”

    几个人震惊地瞪大了双眼,面色惊疑不定地对视了一瞬。望月朔就在警察学校之中,吃的喝的和同期的学生们别无二致,如今却突然被检测出中毒,这怎能不令众人震惊。

    “是的,能跟我说一下他最近的饮食有什么异常之处吗?”

    实习医生看着眼前的五个青年因为他一句话就慌了神,有些无奈地叹息一声,开始询问可能的中毒来源。

    “医生,我们都是警校的学生,吃住都在校园里,实在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诸伏景光皱着眉思索望月朔最近的动向:“而且望月同学似乎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不曾出过校园了,也不存在在校外被人投毒的可能性。所以在听见您说中毒的时候,我们才会这么惊讶。”

    在警校里中毒这件事无异于天方夜谭,实习医生听了几个人的回答后也深感无力。不过这事左右有警校那边负责,实习医生便也不再说些什么,只随便指了一个人出来,叫他跟自己一起去办理望月朔的住院手续。

    诸伏景光是几个人中最为细心的那一个,当仁不让地被众人推出来跟着医生去办手续。余下四个人默默地继续守在急救室门口,等待着结束治疗的望月朔出来。

    “班长你这拎的是什么?”

    松田阵平这才有空注意伊达航手中那个沉甸甸的包裹,歪过头来好奇地问道。

    “啊你说这个。”伊达航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包裹:“我想着望月同学当时穿的是训练服,在医院一定不太方便,就问宿管要了他房间的钥匙,装了几件衣服和日用品过来。”

    “还是班长细心啊!我们几个当时匆匆忙忙的,只记得跟着救护车一起过来了。”萩原研二感叹一声。

    松田阵平和降谷零也赞同地点点头。

    “不过我最在意的是,为什么望月同学会中毒?”

    降谷零忽地又皱紧了眉头:“而且听医生说,他中毒不是这两天的事,那为何之前没有任何症状?警校的检查向来严格,下毒之人又是怎样才能将毒药带进来,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让望月同学服下?”

    “这会不会……和他不愿意我们接近他的原因有关?”

    松田阵平显然和降谷零想到一块去了,两个人对视一眼,又重新沉默了下去,极力思考着究竟会是谁对望月朔抱有如此大的恶意,以至于他甚至不敢交朋友,生怕将其他人牵涉其中。

    急救室外面的众人的思维已经发散到了怎样的程度,望月朔一概不知,此刻她正无知无觉地躺在床上,任由经验丰富的主治医师将最后一管药剂注射到自己的静脉里。

    血液透析已经清除了绝大部分的毒素,接下来就等病人自己慢慢恢复了。主治医师松了口气,示意等候在一旁的助手们上前将望月朔转移到住院部。

    望月朔的身份特殊,刚刚进行急救时,会有风险暴露她身份的部分都是主治医师青池敦一个人完成的。也幸亏组织里提前预料到了类似的问题,将他分派到安摩拉多手下的同时,又将他安排进了这个离警察学校最近的杯户中央医院,时刻关注着望月朔的境况。

    急救室的门终于再次打开,青池敦远远地看着门口等着的几个人“呼啦”一下一拥而上,内心感慨了下老大在警校里的人缘真不错,然后一个人回到准备室,掏出手机开始给组织里汇报今天的事件。

    今天这件事和之前性质不同,属于突发性紧急事件,且关系到了组织继承人的安全问题,他必须谨慎对待。

    汇报的短信发出去没多久,青池敦便接到了组织打来的电话。他在组织内级别并不高,又是个医务人员,因此并不清楚这个号码的主人是谁,直到电话那头响起一个冰冷得如同毒蛇吐信的声音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面的人正是大名鼎鼎的琴酒,一时间紧张得连站立的姿势都挺拔了不少。

    “你是说安摩拉多中毒了?”

    琴酒的声音怎么听都满含质疑,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有谁能给安摩拉多那个家伙下得了毒。

    可眼下事实就是安摩拉多确实中了毒,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发作了。要不是青池敦反应快主动接手了这场急救,恐怕组织还要头疼该如何处理安摩拉多身份暴露引来的一系列问题。

    既然想不明白,那索性就不要想了,反正安摩拉多醒过来之后自己会处理这件事。琴酒向后靠在保时捷356A副驾驶的座位上,淡淡地道:“这次的事你办得不错,过两天回来一趟,组织会给你发个代号。”

    “多谢大人!”

    青池敦闻言眼睛都亮了,组织里面归属于医疗、科研等后勤部门的成员很难得到专属的代号,如今琴酒亲自对他说组织会授予他代号,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肯定。

    他甚至没有注意到琴酒是什么时候挂断电话的。

    不过安摩拉多大人血液中提取出来的那个毒素,化学结构看起来十分眼熟。青池敦皱着眉摸了摸下巴,又给自己在科研部门熟悉的朋友打了个电话。

    望月朔一醒来,便瞧见自己的脑袋顶上,挤挤挨挨地凑了五颗头。

    你醒啦!绝育手术很成功.jpg

    个鬼啦!她脑子里怎么总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表情包!

    灰色的眸子有些茫然地扫过面前的众人,柔软的头发凌乱地铺在枕头上,使得望月朔此刻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长毛奶猫。只可惜片刻之后,望月朔理智回笼,那一副柔软又迷茫的神色被她收敛了个干净,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平静。

    “望月同学,医生说你中毒了。”

    降谷零莫名感到些许遗憾,他缓缓开口,将医生同他们说过的话又给望月朔复述了一遍,成功地看见那双平静无波的灰色眸子里,满溢出深深的疑惑与不解。

    中毒?有谁这么想不开给她下毒还能不被她发现?

    望月朔百思不得其解。

    青年眼中的疑惑做不了假,五人组便也明白,这次的事件,恐怕连望月朔自己都不清楚原委。

    “望月同学心里有怀疑的对象吗?”诸伏景光问道。

    病床上的青年缓缓地摇了摇头,她看了看窗外完全黑下去的天色,轻轻地开口:“时间不早了,警校禁止学生外宿,你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可是你……”松田阵平想要说什么,但一想到这里是医院,有什么状况会有医生过来处理,就默默地收了声,不再多言。

    “那好吧。”伊达航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望月朔的手机递给她:“有什么事情就联系我们或者教官。”

    “望月同学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要不要我找几个人来照顾你?”萩原研二还是有些不放心,内心思索着要不把他老姐叫过来一趟。

    “真不用。”

    望月朔连忙拒绝,这次中毒蹊跷得很,等下她打算回组织里一趟,看看是否与组织有关,可不能让人留在自己身边。

    “那我们就先走了。”

    诸伏景光随着众人走到门口,忽地又想起来了什么,回头嘱咐道:“换洗的衣服班长给你带过来了,过两天我们会一起来接你出院。”

    这就不用了吧?这家医院里有组织留下来的人,五人组还是少出现在这里为妙。望月朔点点头同几人告别,面上答应得好好的,内心却已经开始计划提前出院免得他们来接自己了。

    待几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这一层的走廊上时,望月朔回身按了呼叫铃,叫来了一个年轻的小护士。

    “是有什么不适吗?”

    小护士在护士站值夜班,虽然一晚上已经被人呼叫了十七八次,却依旧好脾气地询问望月朔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过就算她心里有什么怨气,在看到这张苍白却美貌惊人的脸时,也全都烟消云散了。

    “抱歉,这么晚了打扰你。我想问一下,我的主治医生是哪位?他现在还在医院吗?”望月朔对着小护士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轻声细语地询问道。

    年轻的护士瞬间便红了耳根,她查了下望月朔的病例卡,回答道:“是青池医生,现在应该还在岗,需要我将他找过来吗?”

    青池……望月朔回忆了一下,在记忆的角落里扒拉出来一个不太有存在感的男人的面容,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她的身份还瞒得好好的。

    “那就麻烦你了。”

    她对着护士歉意地笑笑,看护士出门去找青池敦了之后低下头,把玩着手中的手机。

    伊达航给她带过来的是属于“望月朔”的那只手机,并不适合同组织联系,属于安摩拉多的那只手机此刻正在警校宿舍的隐蔽处藏着,一时半会儿拿不到,只能通过手下的渠道同组织内部联系上。

    青池敦来得很快,来的时候脸上还带了明显的忐忑之色。望月朔奇怪地看他一眼,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听得他竹筒倒豆子似的叽里呱啦讲了一长串。

    “大人,您这次的中毒,可能不是什么阴谋诡计。”

    青池敦纠结得五官都要皱到一起去了:“引起您中毒的物质是一种神经毒素,剂量很轻微,因此症状不算十分严重,发作得也相对比较晚。”

    “我在给您治疗的时候发现这种毒素的化学结构十分眼熟,就擅作主张联系了研究院那边,然后发现……”

    青池敦有些慌张地看了望月朔一眼,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说。”

    望月朔眼风一横,吓得青池敦后退半步。

    “这种毒素的来源……是……是您每周都要服用的抑制药物……”

    “你的意思是,组织里有人对我不满?”望月朔冷哼一声,眼神愈发冰冷了几分。

    青池敦被她这目光一看,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给她跪下了。他连忙解释道:“不……应该不是……那个您之前每周注射的针剂,是前代研究员研制出来的,虽然也有微量的毒性,但完全可以在一周内代谢干净。”

    “但是您现在口服的这个药剂……是后来的研究员仿照之前的针剂制造的,药效上就有了些许分别……”

    “然后这些许分别就差点毁了我的任务?”

    望月朔万万没想到,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她在卧底的这条路上遇到的第一个阻碍居然是来自于组织内部。

    “一群废物!”

    她沉着脸呵斥出声,面前还站着的青池敦“扑通”一声跪下,膝盖与地面敲击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联系琴酒,让他马上来接我。”

    “是!”

    青池敦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马不停蹄地联系琴酒去了。望月朔坐在病床上叹了口气,心里翻腾了无数句骂人的话。

    抑制剂的发明者是宫野夫妇这件事,望月朔向来清楚。但她没想到的是,离开了宫野夫妇的科研组,居然连照猫画虎地仿制一份抑制药剂都能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究竟是宫野夫妇能力太强还是组织里其他研究员太过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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