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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合作

    金岚晨下意识用手中之物来挡。

    碧落琴与诛天伞相撞,两道无形之力自针锋相对忽而转变为一体。

    灵气冲天,波云诡谲,霎时间竟形成一股飓风,引天地变色。

    不仅如此,那风中裹挟了神力,将方圆几百里的魔气鬼气尽数吸食。

    显然,两位神器的主人还在状态外。

    佩华稳住墨怜瓷,也顾不得什么规矩禁忌,借着木槛飞身而起,融入飓风之中。

    此时,便是炼化十方镇的绝好时机。

    可当她取出那杆断枪,那风好似得了什么刺激,开始疯狂聚拢,竟也顾不得金岚晨与寒易凝了。

    佩华又将断枪封于阵眼之中,又用仙气打破一处,突破狂风,将动弹不得的二人提走到了屋檐。

    “我去引走,你们快把人疏散。”

    她说得极快,音量又被这风盖过七分,二人迟缓片刻,见她再入其中。

    往后动作,无需她多言,凭着百年默契,哪怕是被锻造出的灵魂,他们纵使未有听清她的话语,也自觉使用传送符将人送离。

    除了墨怜瓷,他自告留下。

    狂风愈发难以捉摸,阵眼无法固定,佩华便无法释放断枪,更遑论炼化。

    只是她见脚下风景变换,狂风过处废墟一片,也知她若不能再快些行动,怕是会殃及池鱼。

    只是仙魔合修的反噬是不可估量的。

    她大胆要将此间魔气收入体内,再借仙气净化。

    只是如此,她的这具躯体会因为侵蚀受到不小的损伤。

    但那又与她何干?

    “我这条命,看来还有些用处。”

    狂风在耳边呼啸,她感受到早上好不容易收拾起来的发髻被风吹散,钗环缠着青丝,吹离的时候刺痛了她。

    只是好不容易攥紧的长枪,抚上它的那一刻,双手如同被灼烧一般滚烫,她可见其中泛红,好似一块火炭。

    但她依旧不敢松手。

    风声好像小了些,只是听户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她有些难耐,手上动作却是不敢停。

    飓风阻拦了她的视线,她见不得外头的风光了。

    只是此间黑尘好似淡了些许,却依旧在源源不断地吸食。

    她有些难耐,被风搅动地有些天旋地转,周身玄气如同丝绸裹挟着她的气息,试图将她淹没其中。

    此计不通。

    这是她昏死过去之前的最后想法。

    她无意识地松开手,如出水雀鸟,终于能够吮吸到救命的空气。

    王奕清本打算回幻沫继续处理公务,只是半途听闻了此间噩耗,匆匆赶来。

    苍独剑斩开一截狂风,可来不及接近,那一处口子又被立即补上。

    金岚晨自是注意到了他。

    “喂!!要救师父的话!跟我来!!”墨怜瓷在院中大声呼唤,正御剑的三人不知怎的就随了他去。

    或许是神器间的呼应,墨怜瓷借力飞起,将三人带到飓风附近。

    他们相距过远,却无需呼唤,手持宝器,借其之力结阵。

    四道阵法交相辉映,只需一道指引便能融会贯通聚于一处。

    而作为领袖的六界之主,无疑是最优选。

    佩华于昏暗中苏醒,乌瞳被四道光束映得闪亮。

    原来末世的救赎,便是如此。

    她阖眼,稳住心神,将腰间一块暖玉扯下,高举。

    “圣音宫皇甫佩华,求借天地之力!”

    她的声音不算大,甚至于被这呼啸声吞噬,便是连外头的四人也听不得见。

    但他们又莫名有了感应一般,光束愈发强盛,倒映在暖玉之中。

    苍白、绢纨、青空、朱草,四色凌空,将乌云一层层剥离,逐渐露出彩光来。

    她盈盈一笑,只是十方镇愈发遥远,她也再没了力气去追。

    暖玉脱手,她也不自觉地往下坠去。

    “殿下。”

    温润的嗓音自浑浊处传来,她听得不甚清楚,甚至于只觉那是濒死前的幻听。

    直到被人横抱而起,熟悉的熏香涌入鼻腔。

    她方才明了,她活下去的唯一希冀回来了。

    不过也只是这一瞬,因为她很快便失去了神识,闭眼无梦。

    只是再醒来,耳边充盈着琴声,指间流淌暖气,周身经脉诡异地流通着。

    “殿下。”星暝北的脸霎时映入眼帘,她一时不曾反应过来,只是痴痴地望着。

    门外琴声幽幽停下,她这才分出眼去看。

    月光照出他孤寂身影,只是两眼,他便不知何踪。

    “我,怎么了?”

    星暝北为她理了理鬓角,开口便被噎住,或许是知道自己不敢质问,只能尽量放平语气,道:“殿下,冥帝陛下担心您,便于殿外彻夜奏琴,怜瓷与君上守了您一夜,方才回去休息,至于寒二小姐……”

    他缄默,再开口想扯开话题:“快至卯时了,属下为您准备些早膳吧。”

    他抬脚预备离去,倏地手中被人攥紧。

    “你不休息吗?”

    他无须回首也知道,她定是悲寥地低着头的。

    他顺势攀上她的手腕,将人揽入怀中。

    如同一件易碎的玉壶。

    “若有下次,定要知会于我。”

    “知会什么?我的处境,还是……”她顿了顿,起了些挑弄的心思,“本殿的婚姻。”

    她感到身前人明显地一滞,随后又被禁锢得更紧了些。

    “殿下的一切,”他沉下声音,带了些蛊惑的意味,“属下都想知道。”

    她轻骂了句不正经,手下力气却未松。

    良久借着月光,她又不经意地脱口而出一句:“我想你了。”

    星暝北又凑近了些,细细嗅着她身上的熏香。

    嗯,是同一个味道。

    他又睁眼,眼下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鸷:“属下不会再走了。”

    他看向门外,知道在暗处,还有一道人影潜伏。

    寒易凝有些浑噩地出了众生门,她脚步虚浮,甚至于不知晓应当如何开口与寒休颜解释近日所见所闻。

    只是游子在外,父母爱之深切,见她一人负伤而归,寒休颜愣是将满腹疑问塞回喉下。

    “阿凝,快回去休息吧。”神后轻力为她整理云鬓,“外头寒凉,你又挂了彩,母神为你备了人参汤。”

    她哽咽,谢字卡在喉间吐不出,眼眶却红了大片。

    不过几日,四人行转眼只余她一人了。

    她再也不会喜欢魔界了。

    ……

    罢了,她还是放不下曾经的阿姊。

    和魔界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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