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拂衣已拉开了架式:“没有什么问题是打架解决不了的,如果一架不够,那就再来一架!”
话落声的同时,楚拂衣已然抡起拳头就朝楚颢辰冲了过去。
“找死!”
见楚拂衣如此不知死活,楚颢辰呛地一声拔出长剑,提剑就朝楚拂衣杀来。
“大小姐……”
原本在默默围观的楚亦他们虽然知道大小姐厉害,但大小姐赤手空拳对上楚颢辰的长剑,怎么看都像在找死,不由出声高呼:“剑!”
“不用!”
楚拂衣迎上楚颢辰朝她杀来的长剑,眼见对方马上就要砍掉她的脑袋,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突然身形一闪,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完美躲开那致命一剑。
然后抬手一把就抓住了楚颢辰握剑的手臂往前一扯,另一拳抡起就猛力一挥……
砰!
随着一声重响,楚拂衣的一记老拳就狠狠砸在楚颢辰的鼻梁上:“就凭这个废物,还不配本小姐用剑!”
啊!
整个现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目瞪口呆,时间仿佛在这一瞬定格。
楚颢辰抹了一把鼻血,自己都不信这血是自己的?
“想要替楚雪儿那心机婊出头,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砰!
又是一记老拳狠砸楚颢辰的眼睛上,立时砸得他一声惨叫。
说来你们可能不信!
明明他的修为比楚拂衣高,并且经常在外面历炼与人对战也算是战斗经验丰富。但不知为何一与楚拂衣交手,他就处处受制完全施展不开来,简直不要太糟心。
且楚拂衣下手快、准、狠,且拳拳到肉,哪里疼就打哪里,不管他如何闪身躲避都躲不开!
一向引以为傲的剑法在她面前也完全不管用!
简直活见了鬼!
紧接着他屁股突然一痛,就被楚拂衣突然飞起一脚就直接踹飞,然后根本就来不及爬起就被她一脚狠狠踩住——
楚颢辰:“……”
不是,他好歹也是炼气十二层大圆满,眼看马上就要筑基的修士,怎么可能会打不赢一个炼气五层的死丫头?
这不科学!
“你们一起上吧!”
成功将楚颢辰踩在脚底之后,楚拂衣环目扫过之前那些嘲讽她得很欢实的弟子们,跃跃欲试的开口道。
很显然,她刚才揍楚颢辰的这一顿还没过瘾,还想再干一架。
没办法啊!
这一个月来在琅嬛仙府被一本破书凌虐良久,楚拂衣早就憋屈得不行。
如今终于有人送上门来找虐,她觉得这才是她楚大魔头辉煌人生中正确的打开方式,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堂堂魔尊竟然干不过一本破书。
“楚拂衣,你……你不要太嚣张,我……我们……你快放了我们老大!”
他们是想打!
但是没看到老大都被打得像狗,毫无还手之力,他们……
“给老子上!”
被楚拂衣一脚踩在地上,楚颢辰莫名羞耻。
但他不服输,一对一不行,他还就不信人多势众还拿不下她?
“上!”
身为楚颢辰的众狗腿子向来最明白自家老大的心思,当即一甩膀子,对着楚拂衣就一拥而上。
“来得好!”
楚拂衣双眸中闪烁着浓浓的战意和兴奋,一挥拳头就迎了上去。
砰!
只一个照面,楚拂衣就揍飞了一名弟子。
其他弟子不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疯狂的攻击楚拂衣。
身为修士,骨子里本就好战好胜,此时他们已不单是因为楚颢辰的命令而战,更多是为他们的尊严而战。
向来自负资质好的他们,绝不能输给一个废物。
他们一定要将她拿下,把她打得像狗。
但往往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与楚拂衣交手半响,别说将她拿下打得像狗,他们甚至连对方的半片的衣角都没有摸到。
不停有人被揍飞,然后半响都没有爬起来。
当楚拂衣放倒最后一个,冷声喝问:“服不服?”
“不服!”
一个个被打红了眼,被打得怀疑人生,但个个还是神情激愤表示不服:“如果你能扶我起来,我觉得我还能打!”
楚拂衣:“……”
突然就无语了!
“拳头大就是硬道理,不服给我憋着!”
楚拂衣摇了摇手,刚才力气用得有点大,感觉手腕有点酸。
但不得不说,这一架干得很过瘾。
可她这样轻漫的举动无疑很侮辱人,某位被她揍得脸都歪了的弟子很是不服气:“大小姐,我们只是比斗而已,你怎么能使那么大劲往死了揍,你也太无情了!”
“不!”
楚拂衣闻言,却是瞬间就凝重了脸色:“修真界里没有比斗,有的只是生死相搏!苍鹰搏兔,竭尽全力,绝不让对手有翻盘的机会!如果你们不能够明白这一点,趁早放弃修炼,不然家人恐怕连你们的全尸都找不回来!”
修真界的残酷,绝对超乎他们想象。
原本不服的楚颢辰等人,闻言若有所思。
“还有,你们应该无比庆幸自己姓楚与本小姐是同族,不然……呵……”
不然以她的暴脾气,他们敢如此挑衅她早就灭得渣都不剩,哪还有机会跟她叫嚣不服?
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楚拂衣潇洒的踏门而去:“告诉楚雪儿那个心机婊,想抢我娘亲的传家指环就自己来,老是忽悠些不长脑子的废物来替她出头,当真是浪费本小姐的拳头。”
些不长脑子的废物们:“……”
那血玉指环竟是大小姐娘亲的传家指环吗?那雪儿妹妹怎么没有告诉他们?
是……忘了吗?
解决完这里的事情之后,楚拂衣去到娘亲的房里为她检查了身体,然后为她又施了次金针后,又去了祖父的院子里。发现他还在闭关稳定修为,楚拂衣并没有打搅而是出门打算去灵药阁买点灵药,为祖父和娘亲炼几炉丹出来。
自打一个月前楚拂衣当街拳轰亲父,脚踹未婚夫和庶妹之后,楚拂衣在楚家那地位是直线上升,这不……她刚要出门,管家给她把马车都准备好了,而且还是全族最豪华的那一辆,还专门给她配了个车夫,直接将她送到灵药阁门前。
只是待她要进入灵药阁的时候却被人拦下,说是今天是灵药阁的拍卖日,想要进去必须出示邀请函。
楚拂衣:“……”
不是,她都离开西荒十三城五百年之久了,谁还记得这茬啊?
当即刚准备让车夫驾车回去取,楼上却传来一声大喊:“喂,楚拂衣,楚……废……物……”
楚拂衣听到这久违熟悉前世只曾出现在梦里声音立时抬眸,当她看到正趴在三楼窗前一名大约二十来岁,红衣如火,嘴角噙着坏坏笑意,手摇着一柄白玉扇的贵公子时,眼泪几乎在瞬间就涌了出来。
“听说你未婚夫抛弃你跟你庶妹好上了,而你那好父亲还偏心帮她们让你将未婚夫让出来是不是真的呀?哈哈哈哈……”
语调还是一样欠揍,但楚拂衣就是莫名喜欢。
楚拂衣仰首望着楼上的红衣少年,双眸中的怀念和愧疚几乎要将人淹没,楚拂衣的情绪一时险些难以自持:燕昭,我前世今此生唯一的朋友,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你……哭了?”
正趴在三楼窗台上的燕昭原本打算好好大肆嘲笑她一番,以报当年她为了她的渣父和庶妹就背弃他们的友谊之仇。
可谁知他才刚一开口呢,结果这丫头竟不讲武德的开始哭。
燕昭满腔的报复之心瞬间碎了一地,当即顾不得其他,如同曾经做了无数回的那般,一抬步就从三楼窗里跳下楼来。
砰!
可此时他们全都忘记了,如今的燕昭已不是曾经能十岁筑基的天才修士,而是丹田被毁再也不能修炼的普通人,这一跳不但没有帅气落地反而脸先着地。
众人:“……”
“阿昭,你怎么样?”
原本满心愧疚悲泣的楚拂衣脸一僵,然后赶紧手忙脚乱的将摔趴在地的燕照给翻了过来,立时见到他一脸的鼻血。
楚拂衣心一痛,抬起衣袖就要给他擦满脸的血,可是却被人猛力一推:“你个灾星别碰我们少爷,每次一见到你准没好事,滚远点。”
推开楚拂衣之后,那名书童模样的小童立时抱着他家公子就是一阵猛摇:“公子,公子你醒醒啊!阿奴早就劝你离楚拂衣那个灾星远点可你就是不信,这下子又悲摧了吧?十年前因为救她导致丹田被毁再不能修炼已经够悲催了,这次你又因为她被摔死了,公子你死的好惨啊!呜呜呜……”
一时间,灵药阁门前响起悲痛欲绝又尖锐剌耳的大哭声。
“那个……其实你家公子我还没……没死呢!你快放开我……”
燕昭此时真的想死。
感觉自己的一张老脸是彻底丢尽了,以后在这西荒十三城还怎么混?如果不是他家不长眼的书童摇得他装死不下去,他根本就不想“醒”过来。
“噗……”
看到燕昭那副生无可恋恨不能挖个地洞将脸埋进去的模样,原本含泪担忧的楚拂衣终于忍不住噗笑出声。
而她这一笑,燕昭的脸都绿了,瞬间恼羞成怒炸毛:“楚拂衣你个死丫头究竟还有没有良心,我这都是为了谁啊才被摔成这样,你竟然还有脸笑?敢情你刚才就是故意装哭骗我跳楼的是不是?”
“少爷,我看她八成就是装哭骗你跳楼的,果然跟她那个庶妹一样坏,天生的坏种!”
“姓楚的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燕大少,要不要揍她?就你一句话!”
“对,敢欺骗我们燕大少,揍不死她……”
“……”
燕昭跳楼跳得太突然,突然得一直跟着他的一群小跟班儿……俗称狗腿子的一群不三不四的小少年都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冲下楼将燕昭围在中间,朝楚拂衣挥拳头要为他撑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