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我昨晚到了国内,今天来看看你白叔和小欢,怎么,之前给你发了邮件说我回国,你没回应,给你打电话也不接,现在才知道问我,是不是有点晚?”

    梅月华站在薛斟冥的对面,身穿褐紫色套装,左胸口别着一枚价值千万的蓝宝石胸针,雍容华贵,气场十足地注视着他。

    薛斟冥神情淡漠,对于她的强势无动于衷,只道:“妈,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的好,会连累我们立盛集团。”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白叔和咱们是一家人,小欢又是你的未婚妻,你怎么可以能这么欺负她?”梅月华袒护这白从欢。

    “未婚妻?呵,我会娶一个杀人凶手做未婚妻?妈,你是不想要立盛集团的董事长的位置了?如果我娶了她,董事会恐怕都不会答应。”薛斟冥说道。

    “你在说什么?小欢到底做了什么?要被缉拿?”梅月华厉声道,她一直都很喜欢白从欢,是她内定的儿媳妇。

    “白从欢涉嫌故意指使他人对受害者加害,已经构成故意伤害罪,并且受害者因花粉过敏诱发哮喘险些送命,性质可上升为故意杀人未遂罪,具体情况等进了警察局审问之后,再做决定。”胖警察说道,并出示了通缉令。

    白从欢拼命摇头,一口否认道:“我没有杀人,我没有,你们一定是找错了人,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慕施晴花粉过敏。”

    “刚刚我们都没有提到慕施晴的名字,你是怎么会知道花粉过敏的人是慕施晴?”薛斟冥挑挑眉,怒意上涌,声音冰若寒潭,“白从欢,你别装了。”

    “小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白富景也懵了,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一向任性妄为,却不知道她会走上犯罪的道路。

    “具体情况,请你们跟我们走一趟,就知道了。”另一名警察走到白从欢面前,将手铐拷在她的双腕上。

    “爸,你救我,给我找最好的律师。”

    白从欢见挣扎无用,只能最后求助白富景,白富景见女儿被警察亲自压入警车上带走,他心疼不已,回身问薛斟冥,“小薛,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儿子,你老实说,是不是为了那个女人?”梅月华虽然远在美国,但立盛的动向她一清二楚,尤其是薛斟冥的事情,她其实早就知道了,只当他因为公司压力大,想排忧解压而已,却没想到他对那个女人,动了真情。

    “白叔叔,对不起,这件事情警方会给你一个交代。”

    薛斟冥说着,他又看向梅月华,他知道,其实母亲对于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有派人了解,“妈,如果你要为白从欢说情,就不必了,我心意已决。”

    “你晚上来东亭湖府一趟,我有话跟你说。”梅月华沉着脸,先离开了白家别墅。

    薛斟冥随后离开,留下一脸担忧的白富景,到处打电话托人问事情的情况。

    ——

    薛斟冥先回公司打理公事,并开了几个重要的会议,忙完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他回到医院里去看慕施晴,她依然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安详地沉睡着。

    他坐在她的身边,为她轻轻擦拭脸颊和手背,温柔地说着;“施晴,今天终于将害你的人抓到了,我一定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薛斟冥轻轻抚摸她的脸颊,眼底满是忧心,“施晴,不管你睡多久,我都会等你,我知道你一定会醒来的,对不对?”

    他为她擦拭好手臂,轻轻地将被子盖上,对她道:“我母亲回来了,我晚上要去一趟家里,晚些回来陪你。”

    薛斟冥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就离开了病房。

    他走后的十分钟,一个身穿白大褂戴口罩的医生进来,眼神充满了杀气,手里拿着一管针剂,轻悄悄地走进了慕施晴的病房里。

    ——

    东亭湖府的住宅区依山傍水,在洛星市一处环境优雅的山涧建造,每一座建筑大到百千平米,价值千万,只有真正的富豪才能住得起这里的宅院。

    薛斟冥在一处宅院前停了车,他走进去的时候,管家陈叔过来迎接他,“少爷,您终于回家了,太太正在大厅内等你。”

    “知道了,陈叔,麻烦你过来等我。”薛斟冥客气地说着。

    “应该的,少爷不必这样客气。”陈叔笑了笑,许久不见,他脸上沧桑的皱纹又多了几道岁月的痕迹。

    他们先经过了亭台水榭的前院,走在明湖的石板桥上绕了几个弯,又经过了一处古朴的乘凉亭和假山瀑布,瀑布下面的成群结队的锦鲤正在觅食。

    大概走了五分钟的路,他们才到了前院的正厅。

    梅月华正坐在正厅的牡丹雕花红木榻上喝茶,见薛斟冥进来,也没有抬眼,涂着嫣红指甲的手用茶盖轻轻拨开漂浮在汤水里的茶叶,淡淡地说:“你过来了。”

    “妈,你回国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薛斟冥对昨天的事情心有余悸,如果梅月华插手此事,怕是会很棘手。

    “怎么,不欢迎我回来?是不是差点坏了你的好事?”梅月华早就猜到了薛斟冥的心思。

    “如果你是为白从欢的事情,妈,我劝你不要掺和进来,这对咱们立盛不是好事。”薛斟冥说。

    “白从欢她究竟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非要把她送进监狱才罢休?”梅月华从榻上起身,走到他面前说。

    薛斟冥双手插兜,神色漠然,冷声说:“她害了慕施晴险些送了命,现在人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她这样做已经触犯了法律,我不能再纵容她。”

    “慕施晴?就是你喜欢的那个女人?我查过她,家里一贫如洗,你要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对你有什么好处?”梅月华质问道。

    “难道要和任性妄为连犯罪的事情都敢做的白从欢在一起?就是好事?”薛斟冥又说。

    梅月华叹了口气,“白家和我们一直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白叔又是你爸的挚友,你怎么可以做的这么绝情,至于那个女人,你给点钱打发就是,没必要为了她得罪白家。”

    薛斟冥听她这样说,心底的火气渐渐上窜,“妈,你至于这么袒护白从欢吗?慕施晴是什么人?她善良,对事情认真,工作谨慎有能力,从不贪慕虚荣,更不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总不比白从欢强百倍,妈,你应该换换你的想法了。”

    “不贪慕虚弱?她那么贫困的家庭,用尽一切办法留在了你身边,还让你对她动了心,这不叫贪慕虚荣借机上位,这是什么?薛斟冥,你不要被那个女人蒙蔽了。”梅月华说。

    “你了解过她吗?见过面吗?你全凭你的臆想在这里下决断,这公平吗?难道心狠手辣的白从欢就更好?她现在因为喜欢我,就不择手段害了慕施晴,如果有一天她不爱我了,只想夺立盛集团,她会不会也不择手段地加害我?”

    薛斟冥的质问,让梅月华哑口无言,她思忖片刻,说:“不会的,她从小喜欢你,你应该知道她对你是专一的。”

    “那如果她的喜欢只是因为得不到而已,一旦得到之后失去兴趣,会不会我们立盛集团都要成为她的囊中之物?”

    他顿了一下,点起一支烟,沉声说:“我不会放一个不定时的炸弹在身边,她今天可以为了对付慕施晴,让有哮喘的她被关在花房里,明天她会不会又看是谁不顺眼,干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像白从欢这样的人,只会连累薛家,妈,她已经不是那个单纯任性的小女孩了,她早就变了。”

    梅月华转身坐回榻上,将茶盏端起来喝了两口茶汤,才说道:“如果白从欢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我当然不会同意你和在她在一起,只是你也不能找一个贫困户的女儿做薛太太吧?”

    “你这样做难道不是连累薛家?要知道我们这样的家世,有多少千金小姐想挤破脑袋往里钻,即使不找白从欢,我们薛家的背景,完全可以找更好的集团千金联姻,你却看上一个只会拖累你的女人,你是不是被她迷了心窍?”

    她放下茶盏,顿了顿又说:“趁着事情还没有要严重的地步,赶紧跟她分手,给一大笔医疗费和生活费,让她的家人照顾她就行了,你赶紧和她撇清关系,我再给你物色更好的人选。”

    薛斟冥根本不想应她这样过分的要求,想直接选择走掉。

    梅月华扬声训道:“你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薛斟冥站在大厅门口,将烟头按在茶缸里掐灭,说道:“慕施晴是我第一个心动的女人,也是我唯一一个喜欢的人,如果你坚决阻拦,让我失去了她,我会终身不娶,退出立盛集团总裁位置,从此不再回家。”

    梅月华激动地站起身子来,对他说道:“薛斟冥,你现在敢威胁我了吗?当初你爸爸可是同意这门婚事的,他还……”

    “你还好意思提我爸?”薛斟冥转过身,冷眸凝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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