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好乖

    “你?”宋荫上下打量温满浅一番,“你能行吗?”

    “怎么不行?”她双手环胸,“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再说了,你见过哪个军师亲自上战场的?”

    “行。”宋荫简单地讲了自己早上和林余的所有接触,“那你打算让我怎么追?”

    温满浅在宋荫耳边言简意赅介绍了一下自己为宋荫规划的追人大计。

    不过短短的几句话,就完全超出宋荫的认知。

    宋荫脸烧得通红,连忙推开温满浅,“你你你……你变态吧!”

    “你还说我呢,你这样不更得把他吓跑!”

    “这跟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男有什么区别?!”

    温满浅手摸着下巴,思考:“不行吗?我看小说里都这么写。”

    “你看得什么小说啊?!”

    “《□□□□》啊。”温满浅话锋一转,大有要把这本小说安利给宋荫的样子,“这本可是最近po18日榜前十呢!”

    “你都不知道,男女主他们两个……”

    见她似乎还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污言秽语,宋荫连忙捂住她的嘴,“停!”

    她该知道的,温满浅昨天晚上在床上一脸春色荡漾在看的,肯定不是什么正经小说!

    而温满浅脑子里一天天装的,也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最后,宋荫还是决定自己想办法追林余,但温满浅提供场外指导。

    没办法,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那两个母单怎么着也能抵一个情场高手吧。

    ——

    一个短暂的午觉后,宋荫和温满浅在一阵鸡叫闹铃中挣扎着起床,然后犹如两具尸体一样走向印华楼102教室服刑。

    这鸡叫闹铃还是舍友许禾特地给她们两个定的。许禾和另一个舍友慕妍两个是同一所初中考上来的,中午经常一起到阅读吧读书,不回宿舍。

    可宋荫和温满浅两个,又是起床困难户,没人叫起床的话,两个人可以睡到地老天荒。

    早上还好,许禾可以叫一下她们。中午就没有办法。于是便想到了这招。

    第一节课是历史课。历史老师是一个快退休的小老头。虽然小老头幽默风趣,宋荫还蛮喜欢他讲课的,可课桌的诱惑力太大,她还是趴着睡着了。

    睡着了也不安稳,梦里像是家里的小狗一直扑她,要她起来和它玩。

    小狗是宋荫捡的小土狗,很黏人。因为刚出生没多久,还小小的一只,宋荫叫它宝宝。

    “宝宝,”宋荫嘟囔着,唤着小狗的名字,眉头轻轻皱起,“别闹我,让姐姐睡会。”

    小狗果然不闹了,应该是安静地玩去了。

    “宝宝好乖。”宋荫满意地咂咂嘴。

    又过了一会儿,小狗又来了,可能是刚玩过的原因,爪子都变得更烫了。

    “宝宝,”这次宋荫的语气里带了些不爽,“别闹!”

    小狗彻底不动了。

    宋荫这才再次陷入梦乡。

    她又做了个梦。

    梦里她在和家里的小狗宝宝玩。

    她将手中的狗玩具丢出去,“宝宝,去捡回来。”

    小狗飞快地捡回来,放到宋荫脚边。蹲坐在地上,摇着尾巴,两眼放光地看着宋荫。

    “宝宝好乖。”宋荫玩得开心了,抱起小狗,低头,奖励似的亲了它一下。

    手里小狗一下子不见了,她奇怪地睁开眼。

    哪里还有小狗?

    只有跪坐在她面前,满面通红,几欲滴血的林余。

    一双桃花眼眼尾泛红,蒙着层水雾,委屈地盯着她。

    嘴巴微张,唇上似乎还有一些水渍。

    像是她刚才亲出来的。

    活脱脱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宋荫一下子被吓醒了,直起身子。

    我去!

    都怪温满浅中午跟她讲的那些!

    她现在连在梦里都在轻薄林余!

    下课铃在此刻正好响起,老师宣布下课。宋荫还呆愣着,还没从刚才的梦里回过神。

    “宋荫。”

    听见旁边有人叫她,宋荫下意识地回复:“嗯?”

    “宝宝……是谁?”

    宋荫转过头,面前的林余和梦里一样。

    满面通红,几欲滴血。

    ——

    刚上课,林余就发现自己的同桌先是挣扎着小鸡啄米,最后放弃般直接趴在桌子上。

    丝毫不掩盖。

    出于好心,他先是轻轻摇了宋荫一下。他没敢直接碰她,而是碰的被袖子盖住的部分。

    接着他就看见眼前女孩轻皱起眉,唇吻翕辟,再然后,他就听到那个羞耻的称呼。

    宝宝……

    总不可能是在叫他吧?

    他脸颊红了一片,决定不管宋荫。

    可过了一会,他发现老师把那些睡觉的人统统叫起来回答问题。

    他再一次伸出手摇宋荫。

    可能是因为刚刚遭受的冲击太大,林余现在手都是红的,平日微凉的指尖此刻微微发烫。

    “宋荫。”他轻声喊她名字。

    只见眼前女孩面露怒色,但口中说的话与其说是责怪,不如说是撒娇。

    林余的脸彻底红了。

    怎么跟耍流氓一样。

    林余转回头去,认真听着课,决心不再喊她。

    所幸,直到下课,老师都没有点宋荫的名。

    大概是因为宋荫在历史课上睡了不止一次了。

    虽说林余下定决心不再喊她,但仍然时不时转头看宋荫。

    宋荫看上去睡得很安稳,偶尔砸吧砸吧嘴。

    直到下课铃声响时,猛坐起身来。

    林余一下子转过头,怕宋荫发现他在看她,但发现宋荫只是呆呆地看着桌面。

    他装作刚刚什么也没听见,可一想刚刚那几句“宝宝”,他的脸又烧了起来。他按耐不住好奇,终于出口询问。

    只见宋荫的脸一下子也如同他一般。

    感觉跟做贼被抓一样,宋荫语无伦次地说:“什么宝宝?没有宝宝!”

    “下节体育课,你记得到篮球场那边芒果树下集合。”

    宋荫嘱咐完,拉上还没清醒的温满浅赶紧跑了。

    宋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明明只是做了个梦,林余也根本不会知道她梦见了什么。

    可是她现在就是无法直视林余。

    一见他,就会想到刚刚梦里的场景。

    宋荫一整节体育课都心不在焉的,和何煦他们打篮球都被劫球劫了好几次。

    她轻巧地从地面起跳,远远将手中的球投向篮筐。篮球在篮筐内滚了几圈,就彻底掉入篮筐。球掉在地上发出的咚咚声,像在宣告宋荫这场比赛的胜利。

    “三分球!宋姐牛啊!”

    她敷衍地应付着,何煦递了瓶水给她,关心道:“你今天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没怎么。”宋荫不想把自己这种有点别扭的心事讲给何煦听,只是摆摆手,“你们打吧,我歇会。”

    她坐到温满浅身边。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处汇聚成汗珠滴在地上。身上运动服也因为出汗贴在身上黏糊糊的。

    “有纸没?我擦擦。”她伸手,向温满浅讨要纸巾。

    温满浅摇摇头,“我还没睡醒就被你扯过来了,哪里来得及带纸。”

    宋荫正欲将手收回来,忽然一包纸巾落在她手心。

    “我有带,给你。”是林余,就坐在她们不远处。

    “谢谢。”宋荫蜷起手指,将纸巾捏在手里。

    送完纸,林余又坐了回去。体育课上解散后,大多都是朋友聚一堆一块玩。开学一个月,同学之间差不多都熟了,形成自己的小团体。而林余今天才过来,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无聊地看他们打球。

    宋荫正擦着汗,纸巾上淡淡的茶味飘入她鼻间,和林余整个人很像。看到这幅场景,她懊恼地拍头。

    对哦,她怎么没想到。

    宋荫起身,想喊林余过来和她一起,又纠结地坐下,怕林余和她们两个女生坐在一起会不自在,也怕男生起哄。

    青春期的敏感心思让宋荫觉得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往日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宋荫这会被打败了。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睡个觉起来跟鬼附身一样。”看着宋荫做出这么多不像她的行为,温满浅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也没怎么。”宋荫思索一番,最终凑在她耳边,小声地将历史课上做的梦和刚刚想的说给她听。

    温满浅听完,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宋荫,所以你现在就因为这个梦纠结了半天?”

    宋荫点点头。

    看着往日不拘小节,和任何人相处都很洒脱的闺蜜,今天居然因为一个只认识半天的男生纠结成这样,温满浅不禁感叹:“陷入爱情的女人真可怕。”

    “什么?”宋荫没听清。

    “没什么。”温满浅拍拍她的肩,心里再次慨叹爱情的力量,“你就别怂,怕他落单难受,你就直接上去坐他边上去找他聊天。”

    温满浅又想了想,替她找了个好借口:“你不是早上撞到他,还没带他去医务室吗?你就趁现在去。”

    “那你怎么办?”

    “我天呢,你居然还能想到我。”温满浅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你就不用管我了,就我这人缘,不找谁聊都行,就是跟纪谨我都能聊两句。”

    宋荫这才放下心来。

    她有些忐忑地走向林余。林余此刻仍然在看男生打球。

    怕什么?不就带人去医务室,路上聊个天吗?她之前不也经常和何煦他们聊天。

    她心里安慰着自己,试图自然一些,让自己的行为和平常没差。

    “林余。”她看见林余转头看向她,眼底一片澄澈。

    “你……”宋荫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耳边传来何煦的惊呼:“小心!”

    一颗球直愣愣地飞过来,正朝着林余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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