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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继母x小王爷 21

    洛鸢时张开小嘴呆呆看着他,视线随起身的眼前人从下往上滑动,有很多话想问,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种种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心疯狂跳动起来,又膨胀,甚至想要为之落泪。

    “傻了?”段璟翎举着花在她眼前晃了晃。

    “我是不是把你吓到了?”

    他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乍然看见她张开的樱唇还有一旁雪白的脸颊,耳边飞上红霞,“我,我有东西想给你,就不请自来了。”

    洛鸢时眨眨眼,回过神来。

    “什么东西这么急?”她好奇道,往他背在身后的那只手看。

    段璟翎目光微闪。

    其实并不是亟待送出的东西。他就是突然很想她,想见到她,想……

    他的视线再次落在她脸侧,移到唇边,又很快移开,伸手递上一本线装册子:“打开看看。”

    洛鸢时不解地望了他一眼,双手接过装订精致的书册。

    “……《天地游记》?”

    她念出封皮上墨笔写就的飘逸文字。翻开内页,是那些或耳熟能详、或从未听闻的山河胜景。

    每一段笔酣墨饱的介绍后,还配着相应的绘画。

    笔底春风,字字见心。

    “你上次说,从小生活在宅院里,没能走出京城看看外面的天地。”

    见她没说话,段璟翎有些忐忑地说,“我自然想日后带着你一起走遍天下,但也知道,那或许要等十年,二十年。”

    “所以我先编写了这个。都是我去过的地方,吃过的当地特色,遇见的有趣的事。记忆深的,都在这里了。”

    洛鸢时哑然,很快想到什么:“似乎听说过右相在上任王朝主持编撰过地理志,莫非你白日……”

    段璟翎轻咳一声:“我外出时没有记录的习惯,一切靠记忆,基本都能记得。但偶尔也会有不确定的地方,就留到最后,去请教了他老人家。”

    “难怪你发现我可能听到的时候那么心虚!”

    她恍然失笑,“但我现在庆幸我没听见了。”

    “这个惊喜,我很喜欢。”

    真的真的,很喜欢。

    段璟翎这才放下心。

    “若不能带你行万里路。”他轻笑,“不妨先为你写万卷书。”

    与他话语同时响起的翻页声里,长河落日,大漠孤烟;重峦叠嶂,万紫千红;小桥流水人家炊烟袅袅,桃源深处孩提书声朗朗,如有声形,跃然纸上。

    可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声音。

    山河壮美,民俗风情,世间种种,又,不如眼前。

    洛鸢时抬起眼,眼前人点漆星眸,见过天涯海角,现下唯独认真倒映着两个小小的她。

    “璟翎……”

    她喃喃,用书挡住他的眼,学着白天他的动作那样,踮起脚尖轻轻落下一个吻。

    “多谢你。”

    书册移开,他目光如炬。四目相对,洛鸢时呼吸一滞,不由自主说出平时难以启齿的话,“还有,我,不止想吻这里。”

    她眼神落在他的唇上,鼓起勇气贴近,却被他挡住。

    “你、你怎么回事?”

    她第一次主动吻一个人,他居然推开她!!

    她羞恼极了,不断眨动着眼睛,脸上发烫,心中委屈不已,“你嫌弃我?”

    段璟翎连忙解释:“不、不是!我怎么会不想……”

    “我只是,想让你更安心。”

    晚风里,少年满面通红,眼神却无比坚定地注视着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我路过过不少人家,听他人讲过很多故事,不乏负心之辈。这世上有太多人,尤其是男子,得到了就不珍惜。可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不管要等多少年,小时,我一定一定会娶你。”

    “等到那个时候,我会真正的……吻你;真正的,唤你一声夫人。”

    “在那以前,我,我自己忍着就好。”

    他抿唇,羞涩地垂下眼睫,投下一小片落寞却执拗的阴影。

    洛鸢时呆呆看着他,眼睛涌出水花,忽然深呼吸,仰起头来。

    春夜窗前,灯映双影。

    此夜良宵,此情珍重。

    月在明时,圆圆缺缺十载有余。

    流转之间,有许多事悄然改变,也有的事从未更易。

    段璟瑜坐稳皇位后,确立了皇夫等后宫几人,如今已经有一对龙凤胎和一位皇子,正在怀第三胎。因为经太医说可能是女孩,所以皇太女还没有册立。

    前任右相告老,周停樾接替了他。周泓静在他的辅导与栽培下成长迅速,十七岁那年高中状元,如今待诏翰林,亦为皇帝近臣。

    谢斯斐在七岁生辰那日正式袭爵,跟着朝中某将军和段璟翎学习兵法与练武,在过去两年皆以副将的身份出征河西广漠,逼得屡屡来犯边陲的蛮族节节败退,年少成名,圆了儿时外加上一世未竟的英雄梦。

    平原侯府由此又显赫起来。此前,三房明哲保身碌碌无为,二房则莫名寥落。

    外人不知道,但洛鸢时却晓得她当年的话起了作用,那梅与鹤就是个扒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朝赖上了和他狼狈为奸的二夫人,当着满二房人的面表真心诉衷情,气的谢勇之当场休妻,还怀疑二夫人名为设计大房,实则早就和小白脸暗通款曲……

    最后因为孩子,以及不愿让外人猜测家丑,谢勇之没有休她,只是将二夫人送到了庄子上“养病”,据说梅与鹤还偷偷跟着去了;

    隔年,谢勇之明升实贬去远地赴职,谢亭亭闹了好一通,最终还是没能留在京城,跟着他去了,估计以后也要在那里成亲。

    一向眼高于顶想嫁王爷的她自然不乐意,行路上路过某个闲散王爷的封地,据说当天就有了点火花。

    谢勇之气的拂袖而去,而谢亭亭如愿入了那个王府,却只是侧妃,还发现有十几个通房小妾和她一起斗……

    不过那都和她们无关了。

    总之,再也不会发生像原剧情里那样挑拨离间、伤害利用欺瞒她们母子的事。

    洛家倒是在谢斯斐成名后找上来,想捞几个官职。段璟翎和谢斯斐一开始还顾及着洛鸢时生斯长斯的情分,只是委婉拒绝,没有闹僵;

    后来洛老爷子非要让谢斯斐娶洛家女,还骂洛鸢时不顾家不感恩,气的她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段璟翎知道后,拿着这些年来收集的把柄去狠狠敲打一番,最后那边也只好安静下来,再不敢兴风作浪。

    又是一年春日踏青好时节。长长的白线往天上延伸,老旧的纸鸢被皇家园林里百年巨木的树枝卡住,一支飞箭“咻”地飞出,没有擦到一片树叶,稳稳射中纸鸢的眼,击落下来。

    已经舞象之年的谢斯斐小跑上前捡起纸鸢又回来,臭屁地朝草上坐着的洛鸢时扬扬下巴,像只叼回球球求夸奖的小狗狗。

    但他的体型早已不小,相反,他颀长健硕,比起上一世的单薄瘦长,更加强壮有型。

    走路带风,英姿勃发,不愧少年小将军之名。

    洛鸢时如他所愿弯眼开口:“斐儿真厉害,准心比先前又好了不少!”

    “哼,小意思,也不看看我是谁!”

    谢斯斐目光不屑,酷酷的开口。

    “得了小屁孩,你就偷着乐吧,嘴角的笑都收不住。”

    谢斯斐身体一僵,连忙去摸嘴角,对上洛鸢时促狭的笑眼,红着脸别过头:“……谁笑了!”

    他目光流转,故意笑着说:“我这么厉害,还不是某位师傅看在某人的面子上教的好,您说对吧?”

    洛鸢时双颊粉扑扑的,恼道:“好呀你小子,居然改调侃你娘了!”

    谢斯斐无奈又好笑的看着她。这个“娘”,光看这娇俏少女的外表,还真的毫无说服力。

    虽然她如今已经三十多岁,但还是像个小孩子,甚至越活越娇气。

    譬如此刻,明明两只手都闲着,吃个樱桃还要别人喂。

    “璟翎,你看他~”

    远处刚刚喂完樱桃、去洗过手的人影渐渐走近,洛鸢时立马举起小手挥着告状,“谢斯斐这臭小子,他又欺负我!”

    段璟翎见怪不怪,依旧假意瞪了一眼谢斯斐,温声哄着某个小脸鼓起来的小姑娘:“没事,一会儿我带你去新开的酒楼里吃全鱼宴,不带他。”

    谢斯斐咬牙切齿。

    一个娇气,一个偏心!这两个人,过分至极!!

    亏他渐渐长大,发现他俩关系的时候还纠结吃味过,无数次为她担心段璟翎会不会对她不好,经过长日相处,才放下心来。

    可他对她是好了,他们对他就这样?!

    谢小将军扭过头,臭脸不语。

    那边,段璟翎听完洛鸢时讲前因后果,挑眉笑道:“斯斐的箭术精湛,不全靠别人教。还是周家的某位小姐说喜欢看人射箭,很是威风凛凛,他才这么刻苦锻炼。”

    谢斯斐的脸臭不起来了,黑脸转红,咳嗽不止,想去捂他的嘴,可到底不敌师傅的功夫,立马被他躲过。

    段璟翎和洛鸢时对视一眼,笑道:“你也不必这么避讳,反正你们的情意我们都看在眼里。

    我已与停樾兄说好,等到你此次出征归来,就让皇姐赐婚。”

    洛鸢时笑眯眯的:“去提亲的东西娘也给你准备好了哦~”

    谢斯斐这下是真的羞到无以复加,找借口跑走了。

    段璟翎坐到洛鸢时身边,倾身亲了亲她的小耳朵,贴着她小声说:“等他回来,我们也……”

    洛鸢时面红,低下头。

    其实二人早就能成婚的,礼和府邸等都备好了,婚服也绣了好几年,已然完工。

    只是这两年段璟瑜备孕,边关又不太平,如今蛮族新的将领更是趁着她有孕,再度突然来犯。

    谢斯斐要出征,段璟翎帮皇姐接手了一些政务,也不愿委屈洛鸢时匆忙嫁来,故而一拖再拖。不过,她一直觉得他们也不急一时。

    眼下,心却被慢慢吊起来,有些迫不及待,想真的听他叫一声“夫人”。

    她转过身去,背着他偷偷笑起来。段璟瑜觉得她这副害羞的模样可爱极了,百看不厌,伸手戳戳她露出的柔软脸颊侧面。

    原剧情里,男女主都没出过京城,所以对战事也渲染得不多。洛鸢时倒是想让小春时时刻刻盯着战场,可是距离太远,它的监测受限。

    不过它仔细检索了一遍剧情,里面提到过的几场用来让男主感怀梦想破灭的战争都是胜局。

    如今换了谢斯斐上战场,以他的能力和前两次的局势,洛鸢时更是不大担心。

    虽然不担心,但还是非常牵挂。

    养了那么多年的小豆丁,看着他从她半身高长到比她高一个头还要多,有挫败赌气,更多的是欣慰。

    段璟翎也忙。这天,洛鸢时宅在府里无事,坐在盛开的莲花池旁给他绣着帕子。

    夏日炎炎。谢斯斐走了有一阵子,传来的都是捷报,想来不日便可凯旋。

    她绣着绣着,忽然听见身后熟悉的脚步声,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停下针线,推了推桌上加了冰的莲花茶。

    “快尝尝,我新窨的花茶。”

    她语调欢快,说话间像撒娇,“你这大忙人,今日怎么下朝这样早?”

    身后的人并不回答,洛鸢时奇怪的转头,却只见段璟翎俊面沉沉,难得表情凝重。

    自她认识他以来,他从未露出这样的表情。

    她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

    声音出口,她同时手撑桌面起身,手与声皆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颤抖。

    “……斯斐,出事了。”

    段璟翎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穿过她的身体,让她血液冰冷。

    “我方守城将领中有叛徒,交战时突反,军阵大乱,斯斐被迫单枪匹马深入敌阵。”

    “他一人突破百敌,斩下蛮族副首领首级。但,背部被那叛贼射中,目前被生擒于敌军中……”

    字字都听得懂,合在一起,却让人恍神。好一会儿,洛鸢时才清楚话语的意思。

    他没说完,但她明白,谢斯斐定是生死不明;就算被擒时还活着,如今也命悬一线。

    从边疆快马加鞭传战报回来,也要六七日……

    段璟翎也皱着眉,目光复杂。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好自己的心情,上前擦掉她满面的清泪,将她拥入怀中。

    忽然,他他拍了拍她的脑袋,然后轻轻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

    温柔的声音低低响起,却如惊雷震心。

    “今晚,我会赶往边陲。”

    洛鸢时一僵,呼吸停滞一瞬,猛地从他怀中挣开。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相信我?”

    段璟翎轻松地笑了,眉眼温和带着调侃,“你以前都放心斐儿去,难道不放心我吗?他的武功还是我教的呢。”

    “想当初,你们侯府精心教出来的侍卫,都发现不了我夜探……”

    “那不一样!”

    洛鸢时嘶哑地开口,才发现喉咙已经痛得说不出话,只好拼命摇头。

    眼泪如珠串一样摇落,段璟翎眼中划过心疼,故意笑如春风:“有什么不一样?”

    “相信我,小时。”

    他喝完桌上的茶,还得赶着去清点人马收拾装备,只好不舍地摸了摸她的头。

    “我会好好的,把他和捷报都给你带回来。”

    “等我回来。”

    他吻她的唇边,这是这些年他唇角落下的,离那个真正的吻最近的地方。

    “……我们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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