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夜,凌昀早早的就来典司阁翻找近年来的失踪人口,祁霁也过来帮忙。
但忙活一上午,凌昀他们并没有从中看见失踪人口全是女性的文献。
如此看来,那些失踪之地可能离京都遥远,就算发生此类事件,根本不会上报。但到底哪里是源头。
就在凌昀搅破脑汁之际,祁霁突然开口了,"顾城大人或许有线索。"
祁霁这一提点,凌昀瞬间有了想法,顾城全家朝廷重臣,总有线索。
然后便着急的前往顾城的府邸,在他府中下人的带领下,在荷花池看到了他。见着他凌昀才放下下来,然后开门见山的问了:"你知道哪里是女性失踪的发源地吗?"
顾城似乎知道凌昀会来找他,仍不慌不忙的胃着池中的鱼,到将最后的饵料丢进池中,才正眼看了凌昀。
顾城双手抱胸,懒散散的开口道:"还以为大人已经有线索呢》"
"你是知道什么吗?"
顾城笑了笑,提醒他道:"我父亲虽然身居高位,但也不是神通广大。不过你忘记你是怎么得到千户这个位置。"
千户,端王,刘止。
然后顾城再次开口道:"你不了解他们?这端王远在菱洲,路途遥远,为什么一定要把刘止押入京都,其实自己杀了便好。"
凌昀当初并没有想过,当初只知道刘止一定要杀端王。
"一年前我父亲去往菱洲,发现那里确实有失踪女子之事,但端王说就是与丈夫吵架,加之我父亲有更重要之事便早早离开了。"
凌昀将这些信息串联到一起,似乎有一点明了,"所有可能刘止知道了什么,而且菱洲城内人心惶惶。"
顾城笑了下,他不敢确定,"也许吧,猜测罢了。"随后顾城问了一个一直困扰在他心中的问题,"凌昀啊凌昀,你为什么这么注重这个案子,让我以为齐然回来了呢!"
凌昀看着顾城的脸,看不出他脸上的神情,他也无法解读到顾城想听的答案,只能实话实说,"你知道为什么失踪的会是有家室的女子吗?''
提起这个,顾城自然不知,他每天想的是寻欢作乐,不会关心他人死活,"自然不知。"
凌昀轻哼了声,他自然知道,"为了讨丈夫和婆家的关心,要么你有姿色,要么母凭子贵。然后在她们万分紧要之时,出现了如同神仙妙药,她们自然是不管不顾。"
顾城不屑于从他人身上看待问题,但想起来春十三娘,不禁笑了一声,"你对他人都有如此想法,为何把你的未婚妻往我这里送。"
"你们干了什么?"
"也许对于大人而言没什么。"然后就笑着离开了。
凌昀重心在案件上,所以他也没有回去问春十三娘如何,而是再一次返回典司阁。
但他看见祁霁从里面出来,虽然祁霁一脸平静,但凌昀始终感觉那里不对。但他要事在身,并没有询问。
他翻找关于刘止的一切,上面只有生在刘家村,家中有一妻子,但失踪了。
并没有交代刘止为什么要刺杀端王,如此说来,端王隐瞒了什么。
现在所有矛头都指向了菱洲,那里就算不是发源地,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带着这样的想法,第二日上朝之时,便提出,"圣上,臣已有线索,准臣前往菱洲一趟。"
"端王之地,这怎么可能'。"其他人面面相觑,议论纷纷。凌昀看着上面的圣上面容不喜。可这时,一个人站了出来,开口道:"圣上英明,至少这是线索,我们也许可以给百姓一个交代。"
舆论一转,所有人都向着他,而他觉得声音有些熟悉,便抬头一看,竟是林熠。
新上任的礼部侍郎,是与沈清一般的好友。
待下朝之后,凌昀和林熠慢慢走回去,他们三年不见,千言万语说不尽,但凌昀更想知道为什么他之前没有看见他,"林熠,你知道沈清什么时候被陷害了吗?"
"我知道,我们一起做官,但我志不在此,可他回来之后就变了,我就知道了"
凌昀自然知道林熠想要什么,但现在也没有心思问,只是说了句感谢。
他并没有多想,三年之间,发生了太多事,现在的耽误之急是要去菱州。
或许在一路上他可以从百姓中知道些什么。
然后想了想这一路上他需要一个漂亮的女人。然后马上去云司堂。
但这次辛尔却拦住了他,上次被他抓包之后,凌昀就有些忌惮了,他感觉辛尔不是好惹之人。
而这时,里面的春十三娘却说:“放他进来吧!”辛尔虽然脸上不悦,但只能顺从。
凌昀进去之后,发现春十三娘依然靠着窗台,说道:“大人可是有什么线索了。”
“菱州。”
听到这个,春十三娘才转过身来,“看来大人是要我一同前去了。”
“你要什么?”
“我要去典司阁,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凌昀眉头一皱,这典司阁都是重要文献,不过他在一旁不会有什么危险。
凌昀就顺势答应了下来。
就这样,他们一起出了城,不过,春十三娘坐在轿子里,凌昀就坐在外面驾车。然后发现城门守卫并没有管。
春十三娘拉开帘子,说:“你知道为什么那些女子怎么逃脱守卫吗?”
凌昀笑了笑,沉稳的说道:“我猜想那日应该是他们的狩猎对象,然后她们应该被下了药,然后应该在轿子里,而外面的人应该是朝中的重要官员,或者说他的脸是。”
凌昀自知换脸一事轻而易举,而且他上朝之时也没有发现那个官员少了,他只能说这群人有备而来。
这半个月的路程中,凌昀发现并不是三年前之景,连个问路的人都没有,不过他可以知道这里也发生了类似之事,或者离源地越来越近了。
终于到了菱州,她们先去订了客栈,然后前往端王的府邸。
凌昀和春十三娘看着这菱州城内,一片安宁,并不像发生过大事一般。
但春十三娘却坐在下面,就喝着茶,然后店小二,然后春十三娘却提了句,“这里的馄饨怎么样?”
春十三娘看着店小二面色窘迫,似乎有难言之隐,但春十三娘依旧说,“如何啊?”
然后这店小二难为情的开口道:“这馄饨我们城中已经不能再出现了,姑娘还是选别的吧!”
春十三娘看着这店小二如此窘迫,知道肯定问不出什么来,便就上去了。
同凌昀说了这件事,“看来菱州就是发源地了,当地人已经害怕到这种地步了,或许有人借助了鬼神之说。”
春十三娘想着店小二的神情,鬼神之说她并没有想过,但现在想想为什么当地人那么害怕却不报官,为什么没有上报朝廷。
既然都来了这菱州城,那么一定要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