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司堂内
两个男人殴打在一起,只见上面那个男人气愤的说到:"好你个王八羔子,会不会赌,会不会……"下面那个也不客气,挥了几拳,嘲讽道:"市井小人,谁不会了……"
直到凌昀他们来了,用蛮力将他们分开了。
凌昀倒是新奇,不过齐然却不是第一次见了。他直接喊道:"春十三娘,还不下来。"
只听一阵轻盈盈的笑声传来,扶着楼梯的扶手慢慢走了下来身着红纱,手执团扇,摇曳身姿,缓缓而下,她先走到齐然面前,笑盈盈的说到:"大人来了,问这个老板娘肯定就不需要啊。"随后,就见到了身后的凌昀,走过去,用团扇轻轻拍了凌昀的胸膛,说到:"锦衣卫何时来了新人,真是风姿绰约,让人移不开眼啊!"
凌昀看着她的眼睛,也感受到她那富有节奏感的节拍。虽然笑容高挂,举止轻佻,但眼里藏不住的寒意告诉他:面前这个女人,相比于她惊世骇俗的皮囊外,绝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且凌昀瞧见她锁骨上绣着一个'春'字。
不仅如此,这个女人一定看到他杀刘止的全过程,但现在却只字不提,看来她有自己的目的。凌昀死死的盯着她,而处理好一切的齐然看着凌昀,实在是受不了了,用绣春刀撞了他的身子,示意他离开了。
凌昀缓了一下神,知道自己失态了,行礼道歉跟着齐然离开了。。
"这春十三娘三年前来的京都,但绝对不是她。"
"为何?''
"她一直经营着这赌坊,期间确实有闹事的,这些都是我处理的,她根本就是一个弱女子。"
"为何大人如此肯定?"
"她身边有一个一直保护她的人,就站在她的闺房外面,只有危及春十三娘危险才出现,所有按道理他才更有可能。但这三年的案件他的行踪都是云司堂。"
这些无疑给了凌昀一个难题,如果要接近春十三娘,还要过她的贴身侍卫一关。
这时,齐然又开了口,"我这几天有事,案件那些就靠你了。"
凌昀多问了一嘴,"有什么急事吗?"
齐然笑了一下,拍了拍凌昀,但并没有说什么。
而春十三娘看着凌昀他们远去,就把窗户关上,坐了下来。
而辛尔走了进来,身着玄衣,不苟言笑。
春十三娘拿着酒杯,问辛尔,"刚才注意到那个凌昀了吗?"
"看见了,不是一般人。"
春十三娘轻轻笑了下,喝了口酒,"是个聪明人,那天特意查看是否有人注意他和刘止,今日又特意看看我这个当事人。"
"你想做什么?"
"我们需要一个帮我们一步登天的人。"
"春十三娘,他绝不是善类。"
春十三娘放下酒杯,站起来拍了拍辛尔的肩膀,"他再有手段,也比不过一个有心机的女人。"
"你要怎么做?"
"就用今天斗殴的人作诱饵。"
"你不怕那个凌昀查到你头上?"
春十三娘忽然冷笑了一下,"辛尔,你认为他比齐然还厉害吗,我可是他们三年都查不出来的人。再者我告诉你,除了骨肉之亲,没有人会注意一个贱民的死活。"
辛尔知道这些道理,便不好说什么,只是将一个纸条塞给她,"十天之后。"然后就走了。
春十三娘打开一看,看到了四个人的名字。
……
这几天齐然确实也没有出现不过那日在云司堂斗殴的人却死了。
而且还是摔死的,这难免有些匪夷所思了,他只能想到是那个春十三娘的计谋了。
反正多一个有自己目的的聪明人也不是坏事,那么今夜一定是个不眠之夜。
月色朦胧,凌昀想正是这个时候,便启程回府了。
然后便看见前方春十三娘快步走着,行色匆匆,凌昀停了下来,站在原地,本想客套一番,但直接被春十三娘拉进巷子里,按在墙上,嘴也被捂着。瞧着她那紧张的样子,凌昀想眼前这个女人做戏也如此厉害。
然后凌昀反客为主,把春十三娘按在墙上,嬉笑道:"这三更半夜,行色匆匆,可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哟,究竟是谁啊,大人?"春十三娘笑盈盈的看着他说。
瞧着她如此说,凌昀便凑近一步,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别装了,做这一切不是引我上钩吗。"
春十三娘酷爱和聪明人打交道,她也非常相信她自己的眼光。她低头浅笑,然后抬头看着凌昀的双眸,"愿者上钩。"
"愿者上钩。"随后看向春十三娘头上的一对红玉簪,拔下一只,退后几步,细细观摩"这个倒是精致。"
春十三娘冷笑一声,将全身都靠在墙上,玩味的说道:"大人难道不知道越完美的越危险吗?"
"此言差矣,不到最后都不能轻言。"然后将它放入衣兜里,看着春十三娘说道:"不过春十三娘,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大人,你知道有些人杀人不是什么血海深仇,也不是气急败坏,就是单纯的想杀人,喜欢杀人的乐趣而已。你可以把我归类于这种人中。"
凌昀昨天晚上想了一夜,他始终不明白春十三娘要干什么,也不知她究竟有何种秘密,昨晚说的话到底在向他指明什么, 这一切都毫无头绪。
危险又神秘,凌昀觉得春十三娘就是如此之人。三年前才来京都,就算她不是影,但绝对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那她是否与我仇人有关。
可转念一想,凌昀感绝不切实际,他全家的惨状绝不是出自女子之手。
现在一切的一切都在折磨他自己,既然如此怀疑她,不如就找准时机监视她。
就这样,他过后几日都会在她屋檐上看着春十三娘,可除了楼下的吵杂声,就没什么声音了。凌昀就日日看着她在窗台发呆,不知道神伤什么。
而就在他放弃之时,他感觉身后有一个人,回过身去,发现一身墨衣。
不出他所料,眼前之人应该是春十三娘的侍卫,看他一言不发,凌昀也有些尴尬,就只能开口道:“抱歉,做这偷窥之事。”
“姑娘已然休息,还请大人离去吧!”
凌昀本意如此,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