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除非你亲我一下。
温淼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不可遏制地红了起来。
这……难度是不是太大了点？
陈颂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敢？”
“没有。”温淼赶紧道，像是给自己打气似的，她说，“我敢。”
“那你来。”陈颂扬眉，一副雷打不动、照单全收的架势。
温淼结结巴巴地看着他那张薄唇，又看了看他凸起的喉结，紧张地问：“亲……亲哪儿？”
陈颂指了指自己的唇，又指了指自己的喉结，扬起嘴角道：“把你刚才看的地方，都来上一遍。”
温淼：“……”
此刻电影里正在生动演绎什么叫做“午夜氛围感”，而电影之外，陈颂的双眼就像是深不见底的湖水，能把人吸进去。
温淼感觉空气变得稀薄，她强迫自己定下心，然后跨坐在陈颂腿上，直了直身子，抬起那双纤细的胳膊，缠绕在陈颂的脖子上。
这一动作，令陈颂颇感意外。
他挑了挑眉，语气不定：“你喜欢这种姿势？”
温淼咽了咽口水。
不是因为她喜欢，而是电视剧里都这么演。
她压根不知道，这个动作对于陈颂来说，诱惑力究竟有多大。
陈颂慵懒地歪着脑袋，双眸漆黑无比，像是盯紧了猎物一般紧紧盯住了她。
这个眼神实在具有震慑力，让温淼本来就砰砰直跳的心更是疯狂跳动。
她干脆伸出一只手，捂住了陈颂的眼睛。
“别看了。”温淼难堪地说。
陈颂任由她捂住自己的眼睛。
此刻，空气里都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温淼心一横，眼睛一闭，对着他的左脸颊亲了一下。
被亲的人“啧”了一声，淡淡道：“哪有这么快的，再来一次。”
好吧，都做到这个份上了。
温淼深吸一口气，凑了上去，准备照着原来的位置再亲一次。
结果，原本安分的人忽然侧过脸来，温淼愕然松手，对上的是陈颂戏谑的神情。
下一秒，温淼的唇，猝不及防贴到陈颂的唇上。
温淼瞪大了眼睛。
此刻的空气骤然安静。
目的达到，陈颂怡然自得地放开了她，像是一只食饱餍足的狼，慢条斯理地舔了舔嘴唇：“还不错。”
“你……”温淼又气又羞，“哪有你这样的……”
陈颂挑眉：“再来一次？”
温淼立刻噤声。
不敢不敢。再来一次，她的心脏承受不了。
陈颂笑意未减，心情不错地拉住她的手：“看电影吧，片子都快放完了。”
-
好不容易看完了电影，陈颂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温淼一个人在家里待着有点儿无聊，看了一会儿小说，她发现外面的雨不下了。于是决定出去散个步。
才下过一场雨，空气淅淅沥沥都是清爽的味道。走出独栋小区，右转便是一个小公园，温淼经常来这个公园里的咖啡厅看书，所以对这个公园很熟悉。
在公园里散了一会儿步，又停下来欣赏了一会儿湖畔大爷吹的萨克斯，温淼准备回去，结果接到了陈颂给她打的电话，就三个字：“你人呢。”
“我在小公园散步。”温淼回答。
“嗯。听出来了，”陈颂淡淡地说，“有萨克斯的声音。”
温淼问：“怎么了？”
“没什么。”陈颂的声音平静如水，带着些不动声色地闷，“就是有点儿想你。”
温淼很少听到陈颂这么直白地说话。她的小脸红了红，道：“那你等等我，我马上回来。”
“快下雨了，我来接你吧。”陈颂道。
“也行。那我到咖啡厅等你。”
两人约好，陈颂便挂了电话。温淼走到咖啡厅，推门进去。
咖啡厅有一半公益性质，安排了免费的桌椅供游客休息。温淼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刚想摸一摸脚边的猫咪，一个身影不动声色地走了过来，温柔地喊：“温淼。”
即便他的声音温柔，温淼听后还是不可遏制地打了个寒战。
她僵硬地抬眸，对上黎苑哲的眼睛，机械地道：“学长好。”
黎苑哲要比出事之前憔悴了些，尽管面带微笑，温淼还是能看到他脸上带着几道尚未痊愈的疤痕。
“我的事，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黎苑哲在温淼对面坐了下来，慢条斯理地问。
因为他的出现，原本还蜷在温淼脚下睡觉的猫咪不爽地“喵”了一声，走掉了。
温淼也不想隐瞒什么，冷静地回答：“是的。”
这件事闹得很大，准确来说不仅仅是她，全校的人都知道了。
黎苑哲抖了抖肩膀，露出一个极度扭曲的微笑：“我有错吗？我只不过是不想让他们两个在一起，所以才用了一些方法，我有什么错呢……”
他的语气和态度令温淼不适。
是那种真真切切的，生理性不适。
她感觉黎苑哲自从人设坍塌之后，就彻头彻尾变得不正常了。这种不正常，令温淼害怕。
她忍不住攥紧了拳头：“那对情侣，又有什么错。”
一厢情愿的感情，在双向奔赴面前，什么都不是。
“连你也这么说？”黎苑哲颤抖地拍了一下桌子，惹出来的动静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看他。
黎苑哲激动地道：“你是我师妹，你凭什么帮他们说话？你应该站在我这边，你跟我才是一个阵营的！”
温淼道：“确实，你不想让他们在一起，这是你自己的想法，是你的自由。你可以公平竞争，但你不能做出那种……那种龌龊的事。”
“龌龊？”黎苑哲冷笑一声，“我不觉得我龌龊。我只是……太爱了而已。”
他此刻的模样令温淼心寒。
温淼也不想跟他多费口舌，刚好那只猫兜兜转转又跑到她这里来，温淼抱起猫，打算坐到旁边的位置上去。
岂料，她的胳膊被黎苑哲抓住。
黎苑哲恶狠狠地道：“温淼，我干那些事，其实都是为了你。你不要不相信，我其实已经不喜欢她了，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给我三年的徒劳无获画上句号而已。你不一样，我从心里，一直珍视你，我喜欢你温淼。”
“你放手。”温淼想挣脱开他的桎梏，可惜对方力气很大，温淼挣脱不开。
“温淼，我喜欢你也喜欢了三年，你知道三年对于一个人来说有多漫长有多宝贵吗？”黎苑哲道，“我喜欢了你三年，你难道就不应该对我有所表示吗？你就这么心狠？”
温淼奋力地挣脱开他的手，强忍着反胃，瞪着他：“你的喜欢，一文不值。”
爱不是占有，而是成全。
他喜欢的，只是这种彻彻底底的占有欲。
黎苑哲冷笑一声，抹了一把脸：“算了，跟你说不清。”
他转身准备离开，却撞到一个看似漫不经心的身影。
陈颂比他高了半个头，垂眸看着他的时候，那不动声色的表情像是上帝在俯瞰蝼蚁。
撞见熟悉的人，那种久违的刻骨铭心的疼痛顷刻之间传遍全身。黎苑哲下意识后退了半步，侧身想要从陈颂身边离开。
陈颂却抓住他的手腕，淡淡颔首：“解释。”
“解释什么？”
陈颂不知哪里来的耐心，语气却冷得可怕：“为什么她哭了。”
“我不知道。不关我的事。”黎苑哲不耐烦地想挣脱开他，可是陈颂的力气很大，让他动弹不得，疼痛扭曲了他的脸。
看见陈颂，那股安全感扑面而来，温淼本想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眼泪就是不争气地往下流，怎么也止不住。
陈颂只看了一眼，便一言不发地拧着黎苑哲的手，推开门，将人扔了出去。
他转身走到柜台处，给温淼点了一杯牛奶，随即将小票按在温淼身边的桌上，言简意赅道：“我出去办点事儿，你先坐这儿喝点东西。”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温淼怔怔地望着他。
五分钟后，陈颂回来了。温淼紧张地站起来盯着他，然而，陈颂什么表情都没有。
“你刚才干什么了？”温淼紧张地问，她好像能猜出来一点。
果不其然，陈颂回答：“打架。”
温淼咽了咽口水：“你跟黎苑哲打架了？”
陈颂抬眸：“准确来说，是他单方面被打。”
温淼抿了抿嘴唇：“是不是他刚才对我说的那些话，你都听到了？”
“嗯。”
温淼觉得鼻子有点儿发酸，她吸了吸鼻子，半晌道：“对不起。”
陈颂扬眸：“为什么道歉？”
温淼觉得有些难过：“我没有想到，他对我竟然有这种想法。我还经常跟他见面……”
她难以想象自己以前跟黎苑哲见面的时候，陈颂会怎么想。
也许，陈颂曾经想过放弃吧。温淼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觉得也许那时候陈颂放弃她，反倒心里好过一些。
自己看似稀疏平常的举动，竟然在无声之中伤害了陈颂。
陈颂却没有怪她的意思，而是恢复了往日一贯的慵懒，不动声色地扯开了话题：“你看看你脚下的猫。”
温淼果然被带偏了，低头看了一眼。
小猫正打着呵欠，没什么异常：“怎么了？”
陈颂慢条斯理道：“它刚才好像在后空翻。”
温淼：“……”
从咖啡店里走出来，依稀又下了一点雨。
廊下，陈颂撑开伞，让温淼钻了进去。
温淼的手乖乖地挽住陈颂的胳膊。两人在漫天雨幕下静静地走。
陈颂忽而开口，语气带着一丝认真：“温三水，你没必要太在意别人的想法。”
温淼茫然地看着他。
陈颂顿了顿，道：“黎苑哲那种人，就像在阴暗的角落里匍匐的老鼠，他渴望你，是因为他从来没见过光。你不能因为被他渴望过，就觉得自己脏了。你要相信，自己永远是光芒万丈的。”
你永远光芒万丈。
温淼笑了笑：“那你呢，你是什么？”
陈颂想了想，说：“我是一颗星星，绕着你转。”
“换句话说，”陈颂停下脚步，用从未有过的语气，道，“我永远爱你。”
-
假期很快就过了一个月。温淼这一个月不是在家里躺着，就是在陪陈颂，很快她就受到了许思邈的狂轰滥炸。
她、许思邈和沈赴有个怀旧三人小群，许思邈是这个群里最活跃的那个，沈赴一般不怎么聊天，温淼偶尔会聊一聊。
而这段时间连温淼都不怎么聊天了，许思邈自然无聊到爆炸，在群里声讨她：“阿淼你是不是断网了？我约你出来玩你都不理我的！”
“友情提醒阿淼，你已经一个月没有更新朋友圈了。”
“阿淼！呼叫阿淼！”
温淼也不是故意不理许思邈的。
主要是群里另外一个人，沈赴，她高中同桌，现在摇身一变成她姐夫了，她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虽然沈赴说过各论各的，可温淼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反观许思邈这个心大的，虽然在得知沈赴结婚后确确实实伤心了那么一阵子，可是一转眼人就又好了，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反倒是温淼一直没缓过来。
许思邈今天仿佛是格外无聊，连续艾特了温淼三遍。
没办法，温淼只好跟她解释：“最近谈恋爱了。”
此言一出，宛若惊雷。许思邈一下子发了三排问号，就连近期同样很少冒泡的沈赴，也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她发这条消息的时候，陈颂刚洗完澡走出来，额前的碎发还带着热气。他凑近了温淼，语气悠哉：“看什么呢。”
猝不及防的一声，吓得温淼手机差点丢了。
陈颂挑了挑眉，收回眼神继续擦头发，丝毫没有肇事者的自觉：“胆子真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温淼有点生气又有点儿好笑：“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是你太专注了。”陈颂慢条斯理地反驳，“上次看电影那回，也没见你这么专注。”
温淼回忆了一下看电影发生的事情，脸蛋红了红。
她能确定陈颂说的不是看电影这件事本身，因为这件事本身没什么毛病，只不过后来……
距离看电影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两人虽然抬头不见低头见，可也没有更进一步的进展。
雨夜的吻，如果不是陈颂今天无心地提起，温淼倒更愿意相信这是一场梦。
“温三水，听到我说的话了么。”陈颂语调有点欠，饱含对她置若罔闻的态度的不爽，“跟我说话还这么不专注？”
温淼回过神来，解释：“不是，我就是想到，我们两个在一起已经一个多月了。”
陈颂“嗯”了一声：“我俩前几天还出去庆祝了，你喝了点红酒，然后非要说自己是一只蚌壳，往别人酒店的温泉池子里爬。”
温淼：“……”
陈颂怎么总是揭她的短？
温淼舔了舔唇，道：“你说，咱俩自从在一起，也没怎么对外宣布。我们要不要找个机会，请许思邈他们吃个饭啊？”
陈颂不动声色地戳穿她：“你是想借这个机会，刺探沈赴和你姐姐的婚事进行得怎么样了吧。”
温淼哑口无言，有种小秘密被戳破的心虚。
陈颂道：“那就约个时间吧。”
温淼惊喜：“真的？”
她原本以为陈颂不太会愿意参加这种饭局，没想到陈颂竟然答应得如此爽快。
温淼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你要不也提个要求，我看看能不能答应。”
不然她有种无功受禄的愧疚感。
陈颂勾唇：“我得好好想想。”
“嗯。你好好想想，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都可以。”温淼真诚地说。
她赶紧在三人小群里汇报这个好消息。
【三水：陈颂他答应一块儿吃饭了，时间地点你们定～】
【思邈：哇哦，阿淼，当陈夫人什么感觉？】
【三水：……】
【三水：什么陈夫人。】
【思邈：还用我明示你吗？你现在跟他同居，不是陈夫人是什么？[斜眼笑.jpg][斜眼笑.jpg]】
温淼不知道回什么好，索性不回了，转而问沈赴：【你和我姐自从领了证，见过面吗？】
沈赴不知道忙什么，隔了好久才回复：【见过一面，最近在见第二面。】
温淼正想感叹这俩人领证后只见过一面，比别人网恋奔现然后闪婚的次数都少，还算不算是夫妻，结果沈赴的下一句话害得她差点呛到。
沈赴说：【你姐怀孕了。我在陪她产检。】
【三水：……】
【思邈：……】
领证后见过一面、怀孕了、产检……这一切太魔幻，温淼感觉自己的CPU已经烧了。
她怔怔地把这个消息告诉正在玩手机的陈颂。陈颂却没什么大的反应：“是你姐的风格。”
温淼有点弄不明白了：“他俩明明不熟，为什么进度那么快？”
中间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陈颂扬了扬嘴角，云淡风轻：“只是你以为的不熟。”
温淼敏锐地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嗯。”陈颂放下手机，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自己的腿，“你坐这里，我就告诉你。”
温淼有些犹豫，可是她太想吃到这个瓜了，没办法，只好走了过去，乖乖坐在他的腿上。
这是时隔一个多月来，两人第二次的亲密举动。
“搂住我的脖子。”
温淼乖乖照做。
每当两人凑得太近，她都不太敢看陈颂的眼睛。因为这双眼睛里，什么情绪都有，跟他对视，温淼仿佛觉得自己是一只等待被捕杀的猎物。
陈颂的手，先是触碰到温淼的腰，随即，像是慢动作一般，缓缓上移。
他越往上移，温淼的脸越红，直到陈颂的手按住了她的后脖颈，顺势往前一按。
温淼的唇猝不及防地撞上陈颂的。
她双手下意识抵住陈颂的胸口，可陈颂却没有让她有挣脱的余地，按住了她的手腕。
“唔……陈颂……”温淼含混不清地喊着，声音柔软到一碰就碎。
大脑要缺氧了。
陈颂的眸子深邃，仿佛没听到似的，有条不紊地加深了这个吻。
和第一次接吻不同，这次的吻格外漫长，且有更加肆虐更加深入的趋势。
温淼哪里受得了这个？
直到红了眼眶，嘴里发出窒息般的呜呜声，陈颂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
指腹摩挲着她的唇，陈颂低沉道：“好像肿了。”
温淼红了眼睛瞪他：“你那么用力，能不肿吗？没破就已经算好的了。”
她讲话的时候，湿润娇小的唇一张一合，看得陈颂心里痒痒。
陈颂这次干脆偏过头，再次堵住了她的嘴。
第二次的吻，又有些不同，断断续续，缠绵悱恻，吻得格外轻柔。温淼被他吻得脑子有些空白，忍不住闭上了眼。
直到嘴唇烫得发痛，陈颂才松开她。
“你……”温淼用手背擦着嘴唇，奶凶奶凶地质问他，“你从哪里学的这些？”
陈颂捉住她的手腕，从旁边的柜子里拆开一包湿巾，温柔细致地替她擦嘴唇：“不用学，天生就会。”
“你骗人，”温淼一边乖乖地让他擦，一边含含糊糊地说，“我就不会。”
陈颂笑了笑，道：“以后慢慢教你。”
温淼：“……”
她不是这个意思。
陈颂用手指确认她的嘴唇没有受伤后，才松开了她：“你不是想知道你姐姐和沈赴的事吗？我告诉你。”
一听到这个，温淼立马竖起了耳朵。
陈颂道：“沈赴可能从一开始，就盯上你姐姐了。”
“什么意思？”温淼有些茫然。
陈颂道：“你还记不记得高中有一次，他在我耳边说了什么。”
这个温淼还有印象。当时陈颂的表情，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温淼都很好奇沈赴究竟对陈颂讲了什么。
“所以他说了什么？”温淼好奇得都快炸了。
陈颂道：“我说了你不要惊讶。”
“嗯。”
“好吧。”陈颂语气波澜不惊，“他说我跟他迟早会是一家人。”
“等等，”温淼感觉自己脑袋要当机了，“你是说，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盯上我姐了？可是他那时候跟我姐还不认识啊！”
“当初我翻墙逃课，你也认为那是我俩第一次见面，结果呢。”陈颂挑眉。
温淼恍然大悟：“他以前就认识我姐！”
陈颂见她终于明白过来，道：“所以，他和你姐在一起，只不过是他精心策划的一场巧合。”
温淼愣住了。沈赴这个人，的确让人猜不透心思。
陈颂见她整个呆住，有些好笑：“友情提醒你，现在对他有想法已经晚了。”
“说什么呢。”温淼回过神来，不满地说，“我对他从来都没有想法。我只对你有想法。”
陈颂挑了挑眉，看上去挺高兴：“说说看，对我有什么想法。”
温淼就知道他要刨根问底，于是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势，蜻蜓点水般在他脸颊处“啾”地亲了一下。
陈颂眼中含笑：“被一只小仓鼠偷亲了是一种什么体验，在线等，挺急的。”
温淼起初忿忿不平：“你才是小仓鼠。”
后来在看到陈颂变了眼色，眼中的那点欲念掩盖不住，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可是她已经逃不掉了，她被陈颂拽住了胳膊，整个人被按在沙发上。
“我是仓鼠行了吧，”温淼有点害怕，欲哭无泪，“我们不亲了好不好？”
她说着嘟起嘴唇给他看：“都肿了，没法见人了。”
陈颂却克制着自己的声音，伸手勾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将头抬了起来，低沉道：“反抗无效。”
于是，温淼那几句“呜呜呜”被硬生生吞入唇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