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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旗的模样太吓人了,就好像陷入了某种癫狂一样,罗依依脸上的表情瞬间改变,偷摸着往后退了一步,“将军?”

    “公主!”言香从不远处看到罗依依往后退,即使心里害怕,她还是立刻就跑过来挡在了罗依依前面。

    视线被断开,司旗赭红色的眼眸瞬间恢复了风平浪静,赤褐色的眸子幽深如潭,却令言香下意识地缩着脖子往旁边挪了半步,不过她很快又反应过来,一脸无畏地重新站了回去。

    罗依依见司旗的眼眸已经恢复正常,立刻支开了言香,“快去泡壶新茶来,记得用我们从江京带来的新茶。”

    言香走后,罗依依重新看向司旗,试探着问道:“将军有疾?”

    司旗定眼看向罗依依,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说道:“公主的诚意就只有这点吗?”

    罗依依知道司旗还在说之前的事,她定眸观察着司旗的神色,见到他眉宇间透出的认真时,她便知此事不能轻易揭过。“是将军要得太多,我可是什么都没问您。”

    司旗上前一步欺身靠近,他高大的身影拉出了长长的影子,刚好贴住了罗依依的影子,一高一矮,一痩一壮的两个身影在廊边红色灯光地照耀下相互依偎,形如一对甜蜜相拥的爱人。

    罗依依不自在地后退一步,司旗立刻不满地将她拉住,罗依依猝不及防之下骤然往前扑去,最后只能用双手抵着司旗的胸口才堪堪停住。

    “投怀送抱可不是个好习惯,公主操之过急了。”两人鼻息相对,呼吸喷洒在唇齿之间,司旗嘴上说着拒绝的话,心底却一直都在强忍笑意。

    司旗太得意了,得意得一点都不像进都前的他,罗依依想起在岾州时地试探,手指一勾抓住了司旗的领子。

    “将军心如明镜,连素有丰国第一美人之称的晴月王女都不放在眼里,自然也看不上我的投怀送抱,不过……我听说将军向来都对女人不假辞色,唯有一人除外,那就是您的嫂嫂——司家的少夫人,听说少夫人寡居十年,至今没有另嫁……唔!”

    “公主可知上一个这样说的人是谁,如今又怎么样了?。”

    黎氏与司君乃是青梅竹马,同司旗自然也熟,司君走后十八岁的黎氏就一直守着司家,可随着司旗地长大,风言风语自然就冒了出来,司旗听了从来都不会动怒,他只会动手。

    可今天差不多的话从罗依依嘴里说出来时,才刚起了一个头,他心底的无名火就窜了起来。

    嘴被捂住了,罗依依没想到司旗会如此幼稚,她伸手去掰司旗的手,结果不仅纹丝不动,挣扎间她的额头还险些磕到了司旗。

    鼻翼间全都是司旗的味道,即便大半个脸都被司旗给挡住了,罗依依还是控制不住地红了脸,她焦急地张嘴说话,莹润的唇瓣扫到厚实的掌心,两个人都忍不住心尖狂跳。

    罗依依快要急疯了,眼角浸出生理性泪水,衣服被人欺负狠了的样子,司旗定定地望着她的眼睛,赤褐色的眸子贪婪地注视着眼前的美景,身体不受控制地向罗依依靠近,却又在呼吸间改了方向。

    司旗薄薄的嘴唇在罗依依耳边轻扫,低沉的嗓音似哄骗般温柔地说道:“宣王世子,王上亲侄儿,如今坟头的草得有你高了吧。”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侧颈,柔软的唇瓣更是时不时地撩过耳廓,一阵怪异的酥麻从尾椎骨一路往上怕,吓得罗依依一边惊慌失措地往后仰头,一边不予余力地推拒着司旗的胸膛。

    言香奉命去泡新茶,结果刚进院子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她吓得立刻丢掉手里的托盘冲了过去。 “放开公主!”

    啪——砰——

    “呜——”

    罗依依听到言香的声音也顾不得躲了,她慌忙地伸手阻止言香,可言香根本就看不懂她的手势,她带着自以为能力破万军的气势直接撞向了司旗。

    刚才的感觉太奇妙了,奇妙得令人通体舒畅,这突然地打扰令司旗非常不爽,周身冰冷的气息瞬间外放,他松开捂住罗依依的嘴巴,直接一手挡在言香的头上,形如斗牛,却又在她停下的瞬间直接掐住了她的喉咙。

    罗依依眼神剧震,她慌忙上前抱住司旗的手臂,急切道:“将军莫要生气,咱们有话好说,言香不过就是护主心切,绝无冒犯之意。”

    罗依依很清楚,在司旗眼中言香不过就是一个宫女,是一个只要他不痛快就能随意掐死的蝼蚁。

    “咳咳……公……主您……”

    “闭嘴!”罗依依转头给了言香一个爆喝,深怕她不过脑子的说出什么话来刺激到司旗。

    罗依依面对他的威胁都能无动于衷,可现在却紧张得这么明显,司旗顿时觉得有些不爽,坏心眼地收紧了手上的力道。

    言香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变白,吓得罗依依手都在哆嗦,可刚才还很混乱的脑子突然变得异常冷静。

    她语速飞快地对司旗说道:“将军会偷偷前往不定山定然是已经查到了动手之人,您现在来问我不就是为了试探吗?……只要您放了言香,在这件事上我绝无隐瞒。”

    司旗松了一些力道,但他并没有彻底放开,“可以,不过你得让我的人以后都跟着你。”

    “将军是想监视我?”她的身份有异,倘若身边跟了司旗的人,难保不会在无意识地时候暴露出来。

    “监视不用这么麻烦,公主既然要做我的红颜知己,我总得安排个人跟着你,毕竟卫都可没有岾州太平。”

    他答应了?!罗依依不敢置信地望向司旗,可转念又觉得不对,“丰国人都比我姚国人生得高大,恐怕就算我同意也不行吧。”

    “曲风,过来见见你的新主子。”

    话落,一个跟言香差不多身形的姑娘走了进来,她的一身穿着打扮都跟言香极为相似,显然就是早有准备。

    “曲风是司达的小妹,擅长用毒和暗器。”

    “可是……”

    “你的两个暗卫刚进卫都就消失了,现在你身边可是连个能用的人都没有……”司旗话音一转,又掐紧了言香的脖子,“还是说你希望我现在就送她去投胎?”

    “……”曲风脸上面无表情,内心却疯狂吐槽,能让将军放下身段来百般讨好的人,她绝对是第一个,可她竟然胆敢不知好歹地再三推辞,实在可气。

    罗依依一脸为难,但见言香脸上已经开始露出青紫色时她再也顾不得其他,忙点头答应着。

    “很好!”罗依依的妥协司旗非常满意,他松开言香后言香直接瘫坐在地上不停咳嗽,罗依依见状赶忙去倒了一杯水过来不停地给她顺气。

    司旗见状俊逸地眉头直接皱起,他忽然有些后悔用言香来逼罗依依了,或许他更应该直接捏碎她的喉咙。

    “公……主……”

    言香刚缓过劲来就一脸焦急地望着罗依依,罗依依怕她再惹恼司旗,忙摆了摆头让她先下去休息。“曲风是吧?你先带言香去文太医那里歇着。”

    曲风望了司旗一眼,见司旗点头,她才果断地朝着两人行了一礼后离开。

    “说吧。”司旗走到罗依依刚才的位置坐下,抬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嘴里送。

    罗依依想提醒司旗那是她喝过的杯子,结果她刚要说话就见司旗皱着眉一副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的表情,于是干脆假装没有看到。

    “太子的死应该是二王子韦旭明和我母后联手的结果。”

    司旗趁罗依依不注意时悄悄将嘴里的茶水都吐了出来,然后才故作镇定地望着她,可惜罗依依早就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并特意将他这个幼稚的行为记在了心底的小本子上。

    “为什么?”

    “想必将军也去过事发现场,离阳太子的死少不了磐石铜矿看守的助力,有本事调动这个位置的人就那么几个,而最终获利的人却只有我母后。”

    “至于二王子,那不过就是我的猜测罢了,昨晚宴会上的事情将军也都知道了,可送礼去沧澜宫时我还特意交代此事是由母后吩咐,而非我的个人行为,大王子无论是真傻还是假傻都不应该在那种场合第一个说出此事,毕竟我可是小陈皇后的亲女儿。”

    “嗯,说的不错,那你可曾想过他们是怎么取得联系的?”

    为了安全,罗依依在发现这事后就没再继续深查,自然也就没有去想过这个问题,如今被司旗一提,她瞬间就觉得毛骨悚然。

    有本事同时联系到这两位,那这人必然对两位心中所想极为了解,否则根本无从撮合。

    要了解这两位的想法那就只能是心腹,可同时当这两位的心腹的人自然不可能是同一人,那又是谁能让这两位心腹同时效忠呢,还有他们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

    罗依依不敢再往后想,她黑亮的眸子满是震惊地望向司旗,活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一摸她的脑袋,看看是不是毛也跟着炸了。

    司旗起身向她靠近,刚准备抬手时陈嬷嬷就一脸焦急地冲了进来,她没想到司旗会在这里,当即就止住了脚步。

    “发生什么事了?”

    陈嬷嬷抬眼看向司旗,并没有开口,罗依依转眸看向司旗,意思不言而喻,可惜司旗完全就没有要走的意思,罗依依略一沉思后淡定地说道:“将军又不是外人,说吧。”

    “启禀公主,是我们的马全都死了!”

    罗依依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老奴也不清楚,马本来好好地养在马厩里,可刚才下人去给它们添草时才发现全都死了……”陈嬷嬷皱眉,一副不愿回想的样子,“所有马匹全部七窍流血而死,看样子极为恐怖。”

    这里是丰国的驿馆,罗依依并不方便抓人盘问,可这些马总共有六十匹之多,每一匹都是跟着她从江京一路拉着马车过来的好马。

    “报官了吗?”

    “还没有,喂马的下人是咱们从江京带来的人,老奴已经让人将他押在房里,就等着公主定夺。”

    罗依依凝眉沉思,这里是卫都,出了事理应报官,可再过几日就是鹰沙王的寿诞了,她若报官此事定会传开,如今她刚来卫都根基不稳,这种血事一旦被人利用她将万劫不复。

    “不用报官,一会儿我安排人给你换一批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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