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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怀逸

    随后的路上,四人互相介绍了自己,月朝意也将在鹿山的所见所闻告知了三人,而白夕岚三人也将今日“毫无收获”的事情与朝意讲了。

    “倒是在意料之中。”月朝意笑了笑说道,“对了,你们可知方才水香阁二楼窗边的那名男子是何人?”

    白夕岚摇了摇头:“这我倒是没注意,可能是那老鸨口中所说的那位‘枕山公子’吧。”

    月朝意闻言挑了挑眉,冷笑:“原来是他啊。”

    她父亲月离君可是负责结缘的月神,她自小便通过观尘镜看过不少凡人的爱情故事,这位枕山公子长年出入勾栏瓦舍,他的名号她早已听过许多次。不过她可不像那些个花痴他的女子,她对这种花花公子可没兴趣,甚至可以说嗤之以鼻。

    “对了朝意仙子,我还是不太明白,你传讯让我们回兰庭是为何啊?”白净植此时总算平息了些怒火。

    朝意闻言爽朗一笑:“啊,是这样。这鹿川的百姓看似与人友善、与世无争,实则看重信仰,十分排外,所以我平日里做普通的季仙任务都不带法器出门的,怕他们警戒。这不要去鹿山,恐会遇到恶妖,我回来拿我的弓,以为你们也没带法器,这才传讯说让你们回兰庭等我。”

    “原来如此。”白夕岚微微皱眉,“难怪我们今日询问时什么也问不出来,百姓都很提防我们。”

    “你们这是第一次来鹿川吧?问不出也是在所难免的。”朝意安慰似的说道。

    “看方才的样,他们对你倒是很熟悉,但不也不告诉你嘛?”白净植啧了啧嘴,“这些人真是好坏不分的白眼狼。”

    朝意被他的话逗笑:“哪有那么夸张,放心吧,总能问出来点什么的。”言罢,她们已经来到了首个目的地——吴氏医馆。

    “我与这家医馆的吴大夫是旧识,若非在山上发现带血的布料我都忘了他了。”随后四人一齐走进医馆,此时吴大夫正在给好几个人看诊,有些忙不过来,四人便只好耐心等着。

    半个时辰后,吴大夫总算是空了下来。

    “抱歉啊朝意,让你和你的朋友们久等了!近日啊来了不少受伤的木工、铁匠,这才忙了些!”吴大夫十分亲切地说道。他生得一脸慈悲相,属实有“医者仁心”的气质。

    “无碍的,倒是你属实辛苦了。”朝意笑了笑,随后将在鹿山上发现的那块蓝色布料递给吴大夫,“你先看看这个。”

    吴大夫接过,仔细观察了一番,而后将其覆在桌面,眯着眼睛微微施法:“有妖气,可这血确乃凡人之血。”

    只听朝意又说:“老吴,我们二人也算是过命的交情,有话我便直说了。这布料我是在鹿山上发现的,而且山上似乎还有打斗的痕迹。我今日来便是想问你,鹿山以及失踪案的事,你知道多少?”

    吴大夫长呼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会问,也罢,是你我才告诉!”吴大夫继续说道,“我那日上山采药,确实在山脚听到了古怪的声音!”

    “是何声音?”白夕岚一边四处看着医馆中的药材盒子一边问道。

    “我都是近天黑时去的鹿山,听到了好几次了。那声音尖得很,有点像婴儿的哭声,总之一阵儿一阵儿的。”

    月朝意等人均虚眯着眼,有些疑惑:“难不成失踪的是幼婴?”

    “没,后来我跟黄州长说了此事,他说并未有婴儿失踪。”只见吴大夫面露难色,说话也有些支支吾吾,声音也变得小了起来,“我、我便以为是来山上私会的姘头在那野合,非礼勿听便没有多停留......”

    “姘头?野合?”白夕岚微微皱眉,“这是何意?”

    一旁的益清、净植闻言,立即表现出一副不自在的模样。朝意也立刻反应过来,轻咳了一声。

    她从前闲时没少翻阅人间的话本书籍,故而知晓许多民间用语。所谓的“姘头”便是指非夫妻而同居的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此行为放在以前必是遭人唾弃,可如今人们的思想与举止变得开放起来,一些人是追寻刺激,一些人是因为家族利益而遭受感情捆绑……总之,姘居便如此“流行”起来。

    “对了老吴,你方才说近日有不少受伤的木工与铁匠,这是怎么回事啊?”月朝意为了打断白夕岚继续追问,她只能岔开话题。

    “啊,是这样的。前些日啊,清川的具家少爷来了咱鹿川,许多人户都请他设计房屋、订木具。”

    “原来如此。”朝意点点头道。她只觉得与本事无关便未多问。

    可正当四人以为问了个无关的问题时,吴大夫皱了皱眉,又说道:“诶——我记得他们说这消失的第一拨人好像就是具家的木工啊!”

    朝意顿时瞪大了眼睛,四人连忙赶去具府。

    这具家少爷是个外地人,似乎也在追查此事,四人便直接以失踪案一事请见。哪怕此时已快入夜,也很快请了他们进到具府细谈。

    月朝意也多少知晓这位具家少爷的来头。具家以房屋修缮、设计与制作家具出名,具家老爷乃如今三界最大的家具贸长兼乃清川仙岛的首富。其独子具沐子承父业,亦对房屋家具设计颇有天赋,且极具行商头脑。三界内不少出名的房屋设计装饰,几乎都出自具家,故远近闻名。

    “哇——这房子真气派!”白净植走进府邸后不禁感叹,“以后我成家了,也要建一座这样的屋子!”

    月朝意亦在四处观察,这所别院像是新建的,院中还有不少地方在修缮。直眼望去,院中林木丛然,各式鲜花虽颜色不齐,但和谐生趣,让人赏心悦目。不少建筑与雕塑形态各异,却又互相呼应,实在别具一格。

    在管家的带路下,不一会儿四人便来到了会客厅。

    明玉白虎、墨玉周鱼,整个会客厅里装扮得明亮又敞风,地上铺着金丝锦织地毯,琉璃风灯做成悬挂式样,低调又华贵。壁炉里盛装着的是价值连城的红石碳,无烬无味,仅一小块便可令整个房屋如春日般暖和,朝意一进屋内便仿若回到了四季如春的锦花宫。想到此处,她还有些想她师父了。

    此时,一位年轻公子立身于内,见来人后缓身走上前,一副仪表堂堂的模样。

    白夕岚:“具公子,打扰了。”

    “我姓具名沐,字怀逸,各位唤我怀逸即可。”

    简单介绍后,月朝意等人便问起了木工的情况。而这具家公子虽家财万贯,却并未有丝毫的纨绔之相,待人亲切有礼,十分善谈。

    从他嘴里四人得知,黄州长以合作的名义让具怀逸保密,并承诺定会将失踪的人寻回来,可等了好几日也没有任何消息。

    “我家木工确是失踪的第一批人,一共七人。失踪后我派人清点了他们在后院的寓所,倒是确有发现。”

    具怀逸不快不慢说道:“他们屋内每人的床下都藏着十两银子,以他们的薪禄收入,我原以为是偷了我府上的财库,但我问过师爷后,才知府内并未丢失任何钱财。”

    “七人每人十两银子,以平常木工来说的确是笔不小的数目了......”白夕岚思索着说道,“银子的数量与大小都一模一样的吗?”

    “有两人多一些,但模样是一致的。”

    “原来如此。”

    月朝意心想这案子真是麻烦,那些失踪之人本就不知是否还活着,如今又多了个金银财宝的谜团,两者之间能有何联系?为财劫人?

    而此时,具家的师爷正好派人传膳。

    “各位不若一同留下用膳?”具怀逸十分好客。几人商量想着还有信息未问完,便答应了。

    “那就麻烦具公子了。”而后,众人便坐下一同用膳。具家也不愧是清川仙岛的首富,小小一顿晚膳竟有三十几道菜,看得朝意目瞪口呆。她心想,若是缃叶那个小吃货在,定是要流个口水八千尺。

    白夕岚此时忽的想到什么,又问:“对了具公子,不知这些木工的家人可知失踪一事?”

    “我府上的木工几乎都是流浪的单身汉,并未婚娶。”具怀逸轻叹了口气,“我是生意人,在我府上如此凭空出现数锭银两,又失踪数人,我是非查不可。所以若各位有何线索,还请告知于我。”具怀逸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

    “这是自然。”

    随后,具怀逸忽地想到了什么,彬彬有礼道:“诸位既然是半落青的季仙,在下有一疑惑,可否请教?”

    “具公子但问无妨。”

    具怀逸笑了笑,一副真诚的模样:“是这样,家父已近耳顺之年,其最大的心愿便是临终前能见我娶妻生子。可具某长年为了家中事业奔走,实在没有时间与心思娶亲。这不元日将近,芸息泽各地会举行‘神庙会’,我想去月神庙求一根红线,也好与家父有个交代。可我神庙会时实在不得空,且听闻只有心诚之人才可求得红线,故而……”

    具怀逸言罢,白家三人闻言均看了看朝意。

    朝意很认真地听着,咽下食物后问道:“这个好说。”言罢,她拿出腰间灵囊里一根红线,而后稍稍施法,即成了结缘红绳,“公子且拿去,如此便有得交代了。”

    具怀逸见状一副惊喜的模样:“多谢姑娘了!”

    待几人谈完后谢了具怀逸款待,便离开了具府。

    具怀逸看着四人远去的背影,对一旁的中年男子说道:“师爷,你可认出方才那位姑娘了?”

    师爷:“她身上似有高等法宝掩盖灵力,但老身依旧感受到了灵兽的气息。且她又会施结缘术法,故乃月神之女无疑。”

    “月氏虽只负责司缘,可好歹也是上古神族,在雪浴天有一席之地。”具怀逸长叹了口气,“父亲如今风烛残年,我那些沾亲带故的亲戚平日里不出力,而今却都想着分一杯羹。”具怀逸此时神色严厉,不似方才那般和善。

    “若我们能结交些这些神族后代与仙门世家,将来可不光是接手父位,更可以重振……总之,于我们而言只会是有益无害。”具怀逸一边说一边摩挲着腰带上镶嵌着的小金算盘,“让那个鹤立跟着他们。”

    “是,少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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