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缠绵

    对于这种俊俏少年的搭腔蘅念基本已经应对的熟门熟路了,端看时樾买不买账,不过今日他瞧着倒也算满意。

    斜靠在梨树下的美人无聊地绕着手指,静静等待正在问东问西的时樾,许是夜景醉人,蘅念没听清他们说了什么,也懒得去听,但从二人神态来看,时樾应是将那少年盘问清楚了。

    “阿念,我已同他说好,东西借他,算他欠我们一个人情,回头叫他还上。”

    端着一身清冷气质的俊美男人正一步步向她走来,转述着自己刚做的决定。

    蘅念对结果倒是没什么异议,可这人情就让她不解了,“他欠咱们人情?”蘅念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你认为咱们日后会有什么事需要求到他?”

    那少年显然是听见了蘅念带有轻视感的话语,大声道:“漂亮姐姐可莫要小瞧人,我能做的可多着呢。”言罢还冲她暧昧地眨了眨眼,令得蘅念不得不别过头去,抓住时樾腰间的玉佩将人拉近,轻声道:“你先叫他回去吧,有什么话咱们到家再说。”

    时樾早就不待见他了,他向来不喜有人以色古惑蘅念,此刻闻言更是直接将玉佩丢了过去,冷声道:“东西留给你,明早还来。”

    说完便不管身后人地低声咒骂,快速离开了此地。

    人间界的夜晚太静,静得让空中那对有情人不住的遐想。

    时樾过往用神力穿行于各界都已习惯,此刻被人带着御剑飞行还是头一遭。

    “是方才的净化令你学会御剑飞行了吗?”

    剑身长度有限,时樾紧挨着站在她身后,僵着身子,莫名觉得有股燥热实难压下。

    明明自小习得的礼仪告诉他此刻自己该保持些距离,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眼前人的心。

    夜风习习,归途漫漫,蘅念在感觉到身后人犹犹豫豫的动作后,起了逗弄的心思,刻意松了松脚下灵力,剑身瞬间晃动起来,“尊主大人,我这可是初次御剑,你可要小心呦。”

    时樾自是一眼看出她那是故意使坏,想骗自己抱紧她。

    换做往常他大概会用沉默忽视掉,但此时却不受控制地说出了一句他都意想不到的话。

    “美人儿,你想我抱你何不直说,我还能拒绝你不成?”

    这种明显不是正常语气的话音让蘅念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

    时樾原就是个对什么都淡淡的性子,平日与人说话,声音也是有些冷冽的,哪怕是后来与蘅念情定,也多是用温柔的语气交谈,像方才那般过分明显的勾引还从未出现在他身上过,不怪蘅念觉得意外。

    月光清晰照在身后人的脸上,蘅念心下莫名一悸,紧张感油然而生,尤其是那双迷离的眼眸带着情欲游荡在自己身上时,蘅念总有一种被盯上了的感觉,明明身后那人自己再熟悉不过了。

    “美人儿,你最好快些,我就要等不了了。”

    蘅念听见这沙哑又惑人的嗓音险些脚下一软,从空中掉下去。

    而此刻的时樾像是中了邪咒一般,不管不顾地在她身上摸过来,蹭过去,蘅念为了维持平衡双手不敢再有太大的动作,只能用脸贴了贴时樾,略大声地问道:“时樾,你怎么了,可是刚才中了那臭蛇的阴招了?”

    本以为自己能将他的理智唤回几分,却不想换来了时樾更加肆无忌惮的打量,明明自己的领口整理的十分严合,但蘅念就是觉得胸前凉飕飕的。

    “阴招?我不知道什么阴招,不若你回去教教我?我学东西很快的。”

    蘅念心知此刻与他多说也是无用,为了不让自己在这荒郊野外再多出一道“丑闻”来,她还是尽早回府吧。

    “时樾,到家了,你快松开我,有话咱们回内室再说。”说着作势就要将人拽进里屋,却在还未迈出脚的时候就被时樾一把拽了回来。

    “阿念别急,内室无甚趣味,今夜我带你玩些别的可好?”

    看着面前妖里妖气的男人蘅念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一面搭上他的手腕一面问道:“你想玩什么?”

    本想趁时樾分心探一探他的脉象,结果她自己反倒是先被眼前人撩拨的频频走神。

    “原来阿念今夜想当大夫啊。”时樾反手抓起她的手腕放到嘴边咬了咬,“好,长夜漫漫,我都依你。”

    他的动作很温柔,温柔到蘅念可以轻松挣脱他的束缚,但她还是顺从的任由时樾将她带到了桃花树下。

    从刚才短暂地查看中,蘅念发现他未有被人下药的迹象,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只是心绪放松下来后,人也变得易受蛊惑起来。

    “时樾,你可看清楚了,此地尚在院中,外面有侍卫婢女的,若是他们此刻……”

    “此刻月明星稀,桃花美景,气氛正好,阿念想先检查哪里?这儿?这儿?还是……这里?”

    时樾不许她想别的,带着她的手一路摸了下去。

    感受到手心触碰的东西,蘅念更加觉得此刻的他勾人得紧,但理智还是让她往回收了手,只是心上人的不断靠近还是让她难耐地咽了咽口水。

    “蘅念,你今晚乖一点,配合我一点,我便闹的动静小一点,否则……”时樾贴近她的耳边,说出了一句让她无比震惊的话。

    “我就让整个府内的人都知道咱们今晚干了什么。”

    蘅念用力眨了眨眼,像是不太相信这是他能说出的话,换做以往,这话都是她用来拿捏时樾的,今日倒是反过来了。

    蘅念紧张的一动不动,别人倒还好说,黛雪却是她日日都要见的人,此刻就与他们一门之隔,若是叫她听出些什么,自己日后还怎么见人。

    “时樾,你今日可是受了什么刺激?”

    她还未得到答案,下唇便是一阵吃痛。

    时樾狠狠咬了她一口!

    然后就是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蘅念也大概听出来了。

    “阮顷沫送来的桃树极好,该赏,等渡劫过后,你帮她洗一次脉。”

    她这才回想起白日问及这桃树的功效,阮顷沫脸上露出的那抹羞涩究竟是何意。

    他们明日还有要事在身,阮顷沫竟给时樾下了这样的法术,该罚才对。

    时樾的身躯压下,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如此主动的时樾,疯狂、迷乱、无耻、不知节制,所有她平日里想看却看不到的样子,时樾都叫她见识了一遍。

    蘅念只记得最后一次是被他抱回内室的,纯白的衣衫落在粉红桃树下,与那一地狼藉显得极不相衬。

    “阿念,你这大夫当的不合格啊,怎的看病反倒是将自己看得动弹不得了?”

    蘅念看着此刻一丝/不挂,正玩味地绕着自己头发的妖孽男人便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上午才将他的不足之症治好下午他便如此放纵,都是阮顷沫那个混账东西干的好事。

    “老男人,病才好便玩得这么疯,小心英年早逝。”她咬牙嘴硬道。

    当然她也是瞧见天已有了大亮的趋势才敢这么说的。

    时樾知道她嘴硬,毫不客气地威胁道:“用这么个自损八百的法子叫我英年早逝,那你可有的受了。”说完又在她腰间不轻不重地掐着,凑近道:“美人儿,咱们来日方长,你且等着吧。”

    蘅念所幸双眼一闭,任由他折腾了,心中却想着这老男人等会清醒了可别后悔。

    “郡主,您昨日说要早起,怎么还没动静,要奴婢进去伺候您更衣吗?”

    黛雪很少叫她起床,因为一般都是她起得更早,只是今日情况特殊,这才忘了同黛雪说一声。

    “别,不用,我已起身了,你今日就守在院外,别叫人进我院子便好。”

    蘅念吓得立马将身上意犹未尽的老男人踢开,昨日的衣物怕是穿不成了,那桃树下更是不堪入目,她若还想要些脸面,院内是决计不能进人了。

    撇了一眼床上似笑非笑的罪魁祸首,狠狠在他腰间捏了一把,又将身上的被褥盖到他脸上,状似凶狠地道了句,“不准看。”

    待她换好衣物后又做贼似的用法术将两人昨夜的衣衫处理了。

    “蘅念,做什么偷偷摸摸的,你我早已情定,此事也不是第一回了,你怎么弄的跟偷情似的。”

    时樾从身后抱住她,埋在她肩颈深吸着气。

    蘅念刚欲发作,突然又起疑惑。

    阮顷沫不是说她这术法时效短吗?怎的一夜过去还是这幅浪荡模样?

    “时樾,你当真没觉着不舒服?”

    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但就是不肯正经回答。

    “那要看你指的哪里了?身体自是舒爽,就是你太不中用了,这里……并未满足。”

    蘅念闻言,真的很想在她此刻正触碰着的地方狠狠收手捏一把,让他长长记性。

    “你别忘了,咱们还有要事,先去郊外找了阮顷沫,解了你这荒唐的术法再说。”说完便拉着人朝城郊飞去。

    “陆大人今日怎么瞧着有些不一样了?”

    阮顷沫一见二人便不由问道,当然,她这不是调侃,而是是真的困惑。

    此刻的时樾正穿着红艳艳的外衫,腰封未束,胸膛也是半敞着,墨发也不像往日一样齐束在冠中,而是随意半绑着,松松垮垮地垂在腰间,看着确实不像正经人。

    蘅念当她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恼火道:“还在装?这难道不是你那桃树搞出的好事?”

    阮顷沫怔住了,她那术法可没有这功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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