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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过完年,大家又进入各自的忙碌工作中。

    这天温航家的娃满月,大家去喝满月酒,陆火被长辈们摁着喝了两杯,他脸皮薄,喝点酒就上脸,一张面皮透着病态的红,还没撤席就去隔壁房间躺下睡了一觉。

    一顿饭吃到夜里十点多才散,陆火还有些迷瞪,被陆行章和温钰架进车里,由周冰开车,将他们带回了家,陆火上车下车间,经冷风一吹,脑袋清明了许多。

    折腾一天,四人都挺累的,相互道了晚安,陆行章和温钰回卧室洗漱完就上床睡了,陆火坐沙发上喝了一大杯水,待周冰洗完澡出来,他也去洗了个澡。

    回到房间时,见周冰坐在椅子上玩手机,她只穿了件吊带睡裙,曼妙的身形带着明晃晃的诱惑,让人心生荡漾,陆火坐到她身边擦头发,发丝的水珠四溅开来,凉丝丝的,弄到周冰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激得她往一旁躲。

    陆火擦完头发,上来将双臂搭在椅子两侧,弯腰,居高临下地看人,“来我这儿做什么?”

    周冰放下手机,抬眼,“你说呢?”

    陆火俯身吻她,吻了两下,两人拉起来背对自己,掐住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抬到她的后脑勺靠在她的肩膀上,再度吻过去。

    周冰放任他的所有动作,轻轻地啃噬,从后颈到耳朵再到脸颊,她觉得自己的灵魂悄然离体,凌驾到空中,静静地看着她在陆火的寸寸亲吻下瑟缩战栗,什么时候才回过神的呢,好像是被压进柔软的被子里无法正常呼吸时,又好像是耳蜗钻进一条温热的蛇而感到头皮爆炸时,可虽然神识归了位,力气却没了,手软脚也软,推不开踢不动,能发出的声音完全几乎不成调子,周冰背对着陆火,看不到他的脸,只有承受。

    陆火作为兄长一角,对她始终都十分宽容,不管她做了多过分的事情,他都一如既往地温和克制,从没像现在这样满是侵略和攻击,又凶又狠,这样她会被他吃掉的。

    可是她好喜欢这样的感觉啊,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她一直都不避讳自己的YuWang,当YuWang对象具象化为陆火时,她感到心里有一条隐秘又阴暗的藤蔓在攀爬,在膨胀,在燃烧,她根本压不住,指尖儿已经开始发颤,她咬着牙喊他:“陆火。”

    “嗯?”

    “我想看着你。”

    陆火闻言起身,把人捞起来抱坐在自己腿上,她身上的睡衣有些松了,半掩不掩的,露出一大片肌肤,他给她提上来遮了一下,却听到她一声笑,她把睡衣脱掉向后一撇,整个人毫无保留地坦诚在他面前,她伸臂搂住他。

    “陆火,跟我做吧。”

    “天堂或者地狱,飞升或者堕落,都一起吧。”

    她未着寸缕,白莹莹的身子被微弱的光亮笼罩着,像穿了一层轻纱,纯得要命,却又欲得入心,陆火掐住了她的腰,她笑吟吟地望着他,“你是第一次吗?。”

    陆火手上收了劲儿:“你介意这个?”

    “嗯,有点儿,有经验的技术好。”

    “我技术应该挺好的。”

    周冰低头亲了亲他:“那来呀~”

    陆火一把扣住她的脑袋,点火的蛇头柔风细雨般地落下,怀中之人任何一个微小的颤栗都囊括在他口中,每一声叫唤都收录在他的心海中,但是这些还不够,他要让她哭,不是因为生气或者伤心而哭,是他送她站在山巅之上,踏在云尖之顶,因震撼和喜悦而哭。

    她小口呼吸,短而急促,软软的唇被啧的鲜亮;

    她溺在他的攻击中寻找救生的浮枝,他伸手与她十指相扣,柔滑的指骨被攥得泛疼;

    她像受伤的小鹿,呜呜咽咽,抗拒他的侵略,又像觅食的小狼,浑身叫嚣着不满足,拽着他啃咬;

    周冰完全没想到人的口舌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让她一路冲向云端,见到了满天繁星,脚指头尖尖都颤了,不得不说,她餍足地闭着眼睛感受一阵一阵的余韵,耳中听到陆火在说:“该我了。”

    未待周冰有所反应,狂风暴雨便将她卷入一场她无法掌控的迷乱之中,若是说刚才的陆火是温柔体贴,那么现在的陆火就是残暴凶恶,唇似乎已经肿了,而舌已经麻了,空气越来越稀薄,直到她要窒息时他才渡了口气给她,身上哪儿哪儿都不是自己的,全部成为了对方唇齿的战场,又痛又痒,她到这会儿才想着逃,可又怎能逃得掉,整个人都被钉死在陆火手里了,她眼泪糊了一脸,没有办法,只能在他的口中高声尖叫,直到她再次登上云尖,陆火也终于鸣金收兵了,他恢复了初始的温柔,亲吻如同蜻蜓点水,安抚受惊的周冰。

    周冰缓了一会儿才把呼吸喘匀了,陆火从床头抽了纸巾和湿巾把两人收拾干净:“要洗澡吗?”

    “不想洗了,好累哦。”周冰偏头看他,“你好了么?”

    “好了。”

    “刚刚好凶哦。”

    “对不起,以后温和点儿。”

    “为什么不进来?”

    “没有T。”

    “可以不用那个呀。”

    “不行。”

    “好吧。”周冰的眼皮在打架了,感觉下一秒就要坠入黑甜的梦乡了,她强撑着起身下床,从地上捡起睡衣穿上,“我好困哦,回去睡了。”

    因为时间和地点的限制,他们这会儿不适宜共眠。

    陆火看了眼时间,俩人折腾了有一个多小时,屋子里仍然存有周冰的气息,若有似无地萦绕在鼻端,陆火很喜欢这个味道,更喜欢今晚所发生的一切,释放恶魔之后,便是喷涌勃发,未来有荆棘和坎坷,也会面对很多赞同或者不赞同的声音,但他们迈出了这一步,便再也不会退缩了。

    早上,周冰被闹钟叫醒,迷迷糊糊伸了个懒腰,老天爷哟,她昨天晚上不是去偷情了吧,是被打了一顿吧,哎哟这酸爽劲儿哟,她挣扎着爬起来,在穿衣镜把自己前前前后后仔细看了看,陆火还算是个人,没给她露在外面的皮肤留印子,其他地方虽然惨不忍睹,但衣裳能遮住,她换了衣服,把头发随意绑了个丸子头,踢踢踏踏地出了房门,温钰已经做好了早饭,喊她必须先洗漱再吃饭,这命令又温柔又不容反抗,她顿住迈向餐桌的腿,转去卫生间,陆火正在里面刮胡子,她站在他旁边,让他把她的牙具递给她,陆火帮她拿了,她边挤牙膏边小声抱怨:“你弄得我太痛了啊。”

    虽是抱怨,但陆火听起来却是撒娇,他扬着满是白色泡沫地下巴问她:“哪儿痛?”

    “浑身痛,没好地方。”

    陆火三两下刮完胡子,洗掉泡沫,握住周冰的肩膀帮她揉捏肌肉。

    “呜,好痛呀,别碰我。”周冰甩开他,低头漱了口,用冷水抹了把脸就跑出去吃饭了。

    早饭照旧十分丰盛,只要周冰在,每一顿饭都是如此,生怕她吃不好,温钰见周冰干饭速度有点儿快,叮嘱她慢点吃,周冰呜呜两声,迅速吃完:“我走啦!”

    陆火紧随其后,等电梯时遇到同楼层的邻居,相互打了招呼,下楼以后,周冰要去找车,被陆火拉住:“我晚上去找你。”

    “啊,你别来。”

    “为什么?”

    “我上午十点的飞机,出差呀。”

    “什么时候回来?”

    “没定呢。”

    “定了提前告诉我。”

    “哦,好的,我走了。”周冰头也不回地去找自己的车。

    她的步履潇洒,一把钥匙在手指上转着圈儿,像个偷吃了糖果的开心小孩儿,陆火看了一会儿,也赶紧开车走了,虽然个人感情暂停在一个朦胧的阶段里止步不前,但晨会不能迟到,工作不能拖延。

    晨会交班按部就班的结束了,昨天那个孩子在夜里又做了一次复查CT,未见出血,如果今天没有特别症状出现的话,就是向好的方向发展了,每次经历过一个大手术都像是打完一场艰难的胜仗,虽然取得了胜利,但精神始终是紧绷的,因为后续会不断被突然出现的出血了,颅压高了,心律不齐等等事情点燃炸弹的引信,睡梦中被紧急薅起来的跑去病房已经是常事,只有把病人完完整整地送出医院,这场战役才算是彻底胜利,然而在这间隙里,他们又会加入其他的战役,总是在争分夺秒地向前向前,上午查完房,就是开医嘱,换药,手术,办理出院,等所有事情完结,整个人坐在椅子懒得再走半步,科室里有人订了餐,饭菜的味道散发出来,让人不由得有些放松,陆火也饿了,但是他没有订餐,他想回家吃,不要多复杂,简单煮碗面就行。

    把当天的病案整理完以后,他回了家,煮了清水面吃了一大碗,一天的疲劳似乎被消失了,他索性放任自己瘫坐着,不去管未洗的碗筷,只是想这样舒服地坐一会儿,手机想起信息提示音,他迟疑了两秒,拿过来打开看,不是工作群组的消息,而是周冰发来的。

    一张图片,只看一眼,就让他血脉喷张,他的身心都还深刻地保留着昨天晚上的记忆,他发了文字过去:干嘛呢。

    周冰给他发了另一张图片:在会场呢,一会儿要考试。

    我好看吗?

    好看。陆火把上一张图片保存了,手指轻轻摩挲着,何止是好看,如果此时她在他跟前,他一定会把她揉碎了吞掉。

    周冰对他的反应不甚满意,她吃完晚饭洗了个澡,对镜擦拭的时候心血来潮拍了张照片,她对自己的身材还是有点子自豪的,尤其是当上面点缀了一些暧昧的星点,在酒店房间的灯光下添了几分□□,可陆火对她的恶作剧不接招呀,她又发了条信息:啊?就只是好看吗?

    陆火知道她想干什么,如果他不直白地回应她,恐怕她会一直这样撩拨他,虽然他很受用,但比起见不到面只是隔空调情,他希望不要再继续了,于是回复她:已经硬了。

    周冰看到这几个字,立时笑得眉眼弯弯,好在她的座位偏僻,周围的人又在抓紧时间看教材,没人注意到她的反常,她继续问:想要吗?

    陆火发了一把滴血的刀子:好好准备考试吧。

    周冰回了一串哈哈哈,再加一句,憋着吧。

    陆火心里烧起一把火:回来弄死你。

    周冰满意了,锁了屏把手机交上去,考完试后和大家围坐在一起做复盘,完事时已是凌晨一点钟,拖着疲乏的身体回到房间,胡乱刷了个牙抹了把脸就爬床上睡了,集团每半年都要把他们集中起来脱一层皮,封闭式的培训,从步入酒店的那一刻起,直到结束,根本无暇踏出去,从早到晚都在往脑子里灌输知识点,当天灌完了还要考试,考完了要复盘,吃饭像打仗,睡眠被挤得只有四五个小时,她在这样紧凑又急迫的战役中,操纵着一场又一场远程欲望的积累,她要给自己的疲劳找一个突破口,也将自己的恶趣味不断上推,推到巅峰,她这个人是披着人皮的恶魔,一旦疲了累了,就容易丧心病狂,不把人折磨死誓不罢休。

    陆火对她所有的挑衅和恶作剧全盘接收,他在等待中积聚起越来越浓厚的嗜血之欲,这种情绪每过一天都更胜昨天,他想,届时再见她的话,他不会再复有温柔,他会放手去屠戮。

    周冰自然不知陆火的想法,她只是一心一意地玩着自己的游戏,有趣,又残忍的游戏。

    也许她知道的话,只会更兴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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