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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itre 4

    蓉城市时隔三个月又下起了大暴雨,马路都被淹了。

    打工人痛哭啊!

    这逼天气还要上班!

    “你好,警察同志。”

    正在午休时间摸鱼的值班女警闻声抬起头,对上了一双好看的眼睛。

    来者是一位身着大红色连衣长裙,头发卷成大波浪的年轻姑娘,她看上去也只有二十几,但从她身上女警只看到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自首的。”

    啥?

    听到这话女警有些懵逼。

    “我是来自首的。

    这个自称来自首的女人生怕女警听不懂,又重复了一句。

    “我杀人了。”

    女警眨巴眨巴眼睛她意识到了,眼前的这个女人没有开完玩笑,她立马打电话叫救兵。

    “你不要乱动。”

    “我不会乱动的。”

    说完,女人随手将雨伞丢在了地上,还行很配合把双手举过了头顶:“请放心。”

    “快吃!”

    “不!要!”

    “快点!”

    “你给我拿远点!”

    看着程毅拿着一大袋肉包在自己面前晃悠,秋娴要不是看在对方是她师哥她早就把人打出去了。

    “别逼我打你!”

    “医生说要补充营养,你天天啃个白面馒头都瘦几斤了!有个毛线营养!咱家没破产!”

    程毅一种恨铁不成钢道:“你才来几天就进了医院,我告诉你!找玄老和陆时雨都没用!”

    “我要和赵……”

    程毅预判了她的预判,立马道:“劳资是你俩的师哥!他也得听我的!”

    完全没味口,她一想到肉包的肉馅和油就想吐。

    “快点!”

    见对方如此强势,秋娴先退了一步。

    “我只要豆浆,肉包你自己吃。”

    接豆浆时秋娴还在小声嘀咕:“真的没味口。”

    拿到豆浆秋娴还问了一句:“甜的?”

    程毅点了点头。

    “光喝豆浆?我去给你买点豆沙包?甜的。”

    “真没啥味口。”

    程毅开始怀疑了:“你在北宁也是这么的吗?”

    “不啊。”

    秋娴喝了口豆浆道:“我在北宁天天和我哥一起吃香喝辣的。”

    程毅:“……这话搞的......我是虐待你了吗?”

    秋娴默默喝豆浆不说话,选择请不回答。

    “秋姐——!!!!!”

    秦梦这一声威力丝毫不压于过年放的那个窜天猴。

    “秦梦?”

    秋娴差点被豆浆死,程毅轻拍她的背帮她顺顺。

    “秋——姐……”

    秦梦开门一看傻眼了,秋娴坐在办公室桌上低头狂咳身旁的缉毒支队的正支队长程毅,那个被称为高冷男神的他正在帮秋娴拍背顺气。

    握草!握草!

    “爪子了?”

    秋娴缓过气问道。

    我草,四川话都给劳资飙出来了。

    秦梦反应过来了:“有人自首,她说她杀人了。”

    “这就来。”

    秋娴起身把巴没喝完的豆浆放在桌上,转身对上了程毅要吃人的眼神。

    “等会回来喝,忙完再喝哈!忙完再喝。”

    边说边穿好警服外套后,秋娴将程毅推出了办公室:“身为蓉城市局缉毒支队的正支队长你一定还有事要忙滴。”

    “中午吃啥?”

    “随便,都行。”

    程毅有些无语:“我就知道。”

    “哎呀,你请客吃啥都行。”

    审讯室

    “叫什么?”

    “褚青青。”

    “你说,你杀了人。”

    许添转着笔:“你杀了谁?”

    “一个高中生,女孩。”

    坐在对面卷着大波浪的女人不假思索道,她好冷静。

    “别人杀人不是想着怎么逃就是找替罪羊,她这么冷静,怎么感觉……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呢?”

    秋娴从警这么多年来,无论是在北宁还是在蓉城这是她第一次见杀人犯自己来自首的。

    “良心发现?”

    秦梦这句话没有打消秋娴心头的念头,相反,秋娴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

    什么时候杀的人?”

    “三天前。”

    “死者叫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

    闻言,许添听后满头问号,抬头对上女人真诚的眼睛:“你不知道杀了谁?”

    “我男人带回来的,我不认识。”

    秦梦无语了:“啥心理啊?”

    秋娴耸了耸肩道:“鬼知道。”

    “你连那人是谁都不认识你就杀她?”

    “我男人说了,只要和他一起杀了那个女生他就同他家的黄脸婆离婚。”

    说到这儿,女人还一脸得意道:“和我领证。”

    众人无语了。

    这得意样……

    秦梦和许添两人都傻了:“就为了个这儿!”

    “对啊。”

    秋娴冷笑一声:“哦——小三。”

    许添又问:“你口中的男人是谁?”

    许添和秦梦两人同时心想:那个人渣子是谁!

    “成钰。”

    几人大惊!

    许添不确定又问:“他,在哪工作?”

    “博客集团。”

    WC!

    都对上了。

    秦梦盯着那个大波□□人,语言系统都有些乱了:“她说的成钰,是不是,在法医部解创台上的那个?”

    “我没记错的话,成钰他老婆现在还在我们市局认尸,对吧?”

    秋娴点了点头。

    “那,你们杀的那个女生现在在哪?”

    “他去丢的,临江大桥他附近吧。”

    高中生,女孩,同事的女儿,临江大桥

    在场的警员都一同想到了那个人。

    刘巧生!

    “你们为什么要杀那个女孩?”

    “他说,这个女孩的父母抢了他的位置,他要让那对夫妻出代价。”

    杀人动机有了。

    “你们在哪杀的?”

    “甯江的一个废厂,叫广安厂。”

    人证有了。

    秋娴一步一步想着。

    但还差将成钰定死的重要物证。

    比如:凶器。

    “凶器呢?”

    “勒死的,随手拿的绳子。”

    秋娴表情微变,立马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不对。”

    “刘巧生不是被勒死的。”

    刘巧生是头被砍了,但她的脖子上没有任何伤。

    这一点法医是已经证明了的。

    官方认证。

    秋娴冷笑:“演戏呢?把警察当傻子?”

    “怎么想到来自首了?”

    “良心上过不去吧。”

    闻言,许添沉默了,一旁在做笔录的警察也在内心翻了个白眼。

    秦梦没忍住问:“你信吗?”

    秋娴冷笑,死盯着安静坐在审讯位上的褚青青,她的眼中满是对褚青青的不屑:“你看我像是信的吗?”

    而褚青青的脸上也写满了你们爱信不信。

    “我今天下午去复查。”

    秋娴解开衣袖上的扣子,把衣袖往上挽了挽。

    “那个褚青青怎么办?”

    “自首帮助人民警察们破案,这么自觉知错就改的公民,我们可不能让她失望。”

    “去查查她的底,再叫人去甯江的那个广安厂去瞧瞧。”

    秋娴将散着的长发用金属鲨鱼夹夹住:“先不管她话语中的真假,要亲眼看到了才算是。”

    秦梦领命:“是。”

    “走吧。”

    褚青青被一名女警押着走出了审讯室。

    在走到拐弯处时正好撞见了正认完尸的成钰的大老婆周方余。

    正官遇小三,两女人面面相觑。

    就怕空气突然安静。

    刚才还在哭哭涕涕的周方余认出了褚青青:“是你!”

    见到正宫褚青青也不知哪里来的底气:“怎么?”

    “抢了别人的男人,你还要不要脸了?”

    周方余满眼嫌弃,她不知道褚青青脸皮怎么这么厚。

    女警怕两人要动起手,这儿就一个人啊!这可拉不住啊!

    “走!”

    褚青青被女警带走时还不忘开口嘲讽:“周方余!你儿子一辈子都完了!”

    “你什么意思。”

    女警见状不对忙去捂褚青青的嘴,但还是晚了一点。

    褚青青大喊:“你老公杀人了!他杀了个女学生!”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样,周方余整个人都愣住了:“你……”

    褚青青还想说什么,但女警强硬的把人带走了。

    他……杀了人!

    而在墙的另一面,是正来询问案件进展的文清秀。

    杀了高中女学生……

    “女士你找谁?”

    “我找你们领导。”

    “哎!女士!你不能!”

    正在看案卷的秋娴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这把她吵得有些烦燥起身去查看。

    “在干什么?”

    周方余一见这人是从副支队办公室里出来的心知这是个大官,立马甩开几个拦着她的警员走上前去。

    “你是?”

    “我是成钰的老婆。”

    秋娴头有些昏,身子靠在门框:“你有什么事吗?”

    周方余欲言又止,秋娴看了看在周方余身后看戏的几人:“干什么!没事干吗!没事干就过来理案卷!”

    一听要理案卷,几人立马跑没烟了。

    “进来说吧。”

    周方余跟在秋娴身后进了办公室。

    “坐吧。”

    秋娴关好门重新坐回自己那案卷堆成山的办公位上。

    周方余坐在沙发上面对秋娴问道:“成钰杀人了!?”

    秋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周方余:“你是从哪听的?”

    “成钰的小三刚才说的,她说成钰杀了一个女学生是吗?”

    周方余越说越没了底气,她知道自己那个老公是个畜牲,但她也没想到他会杀人!

    自己还没有同成钰正式离婚,自己儿子也才高中人生就有了污点。

    “确实是有一个女高中生的死与你的丈夫有关,但还没有证据证明是你的丈夫杀了这个女孩,至于你丈夫的小三是今天早上自己来自首说她同成钰一起杀了那个女孩。”

    秋娴强撑困意:“还有什么问题吗?”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还没定!?”

    周方余有些激动:“如果我在这件事情查清之前把这个婚离了,是不是这件事就不会影响我孩子了?”

    秋娴表示:你可以去问律师的。

    刚送走了周方余又来了一人。

    “秋副支队长。”

    秋娴有些意外:“文清秀?”

    “我女儿的死,与成钰有关吗?”

    秋娴:你俩是组团来的?

    “哥!”

    秋娴推开缉毒支队正支队长办公室的门不见自己那个好师哥,只有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背对着她。

    “秋小姐。”

    那个人回过身,秋娴也认出了他,有些意外道:“魏副支队,我哥呢?”

    “程毅去局长办公室了,江局和王局那两大老板都在。”

    魏辰宇似笑非笑道:“他叫我带你先去吃饭。”

    啥玩意!!!

    “太麻烦了吧……”

    秋娴表面冷静,实则内心慌的一匹:我去!不是吧大兄弟!咱两真不怎么熟,你怎么光逮着我一个人啊?你不觉得怪吗?太尴尬了!啊!程毅怎么想的啊!我社恐啊!这不就是要我老命吗!啊啊啊啊——!!!太尴尬了!太尴尬了!我现在跑来得及吗?!怎么拒绝啊!救命啊!我偷摸跑会不会太不尊重别人啊!他会不会和程毅告状啊!程毅会不会又和我哥说啊?完了完了!回去又要被教育了!不对不对!现在的重点是这个吗!啊!拼了!

    “没事。”

    没事?大哥你没事儿吧!我绝的还不明显吗!

    “你哥请客,他要一起的。”

    秋娴:……好的,我收回刚才的话。

    "不了,我这里多了个重要人证,就先不去了。"

    秋娴内心已经自闭了:啊~好想去,但是!但是!人家社恐 ——!!!不行!脸重要!脸重要!饿一顿,死不了!嗯!

    魏辰宇失落道:"啊这样啊,有点可惜啊。

    秋娴一脸内疚道:"真的不好意思啊,这样吧,下次我单约你吃一顿吧。"

    "也只能这样了。"

    看着魏辰宇的样子,秋闲明白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真不好意思啊,我队里还有事儿,先走了。"

    "好吧,拜。"

    "拜拜! "

    程毅刚回来就见魏辰宇坐在自己的工位上。

    “干什么?”

    程毅有些不理解这小子又要干什么。

    “你妹好像不太想同我们一起吃饭啊。”

    程毅直言:是不想同你一起。”

    “少打我妹主意,我想陆时雨他应该不介意开三个小时车到蓉城市来宰了你这个想拱自家白菜的猪。”

    听到陆时雨这个名字,魏辰宇就想起了之前被陆时雨支配的恐惧的日子。

    “不敢不敢。”

    魏辰宇苦笑道:“你是懂怎么折磨我的。”

    “彼此彼此。”

    程毅在出门前又警告了魏辰宇一次:“少打她的主意。”

    北宁市局

    “啊啾!”

    季淮年忙给陆时雨接热水:“哎呦!来来!来!多喝点水!桌上的早饭别吃了!吃我刚给你买的!祖宗嘞~怎么感冒了?来穿我衣服!穿暖和点!”

    “别脱!别脱!”

    陆时雨及时抓住了季淮年要脱外套的手:“不至于,这才四月份,冷不到哪去。”

    “都打喷嚏了!”

    “就刚才鼻子有点痒,十有八成是秋娴说我呢。”

    而在办公室安静啃白面馒头的秋娴也无缘无故猛打了一个喷嚏:“啊啾!是不是程毅又在背地说我?”

    蓉城市第一人民医院

    “您需要多补充营养,不要搞减肥和节食那一套。”

    想到刚才医院的话,秋娴不知道怎么想的,鬼使神差的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打开微信一看自己的余额。

    365.12

    “哎。”

    秋娴表示心凉了:我服了,复个查做检查花了几百,还要去拿药又要一两百块,油钱,电费,物业费,停车费……啥时候发工资啊!!!!

    “哪还有钱补营养啊?”

    说完叹气道:“回去接着啃馒头咸菜吧。”

    “怎么样了?”

    这声音好耳熟啊。

    秋娴停下脚步,好奇心太重的她往后退了几步往声音处瞧。

    哎呦。

    秋娴认出了那两人,许添和顾川。

    “这俩人来这儿干嘛?”

    许添和顾川都是身着便装,都戴着口罩可听声音秋娴还是认出了两人。

    “还是没有醒来的反应。”

    顾川有些恼火:“啊!”

    对比之下,许添要冷静很多了:“医生说还是要看她的求生欲。”

    “我们要等多久啊?傅代成了哑巴,傅章进死了,傅童瑶也昏迷不醒人事。”

    许添有些怜悯:“这一大家子真惨。”

    又看向顾川:“你也是,什么时候性子这么急了?被邵阳望同了?”

    顾川有些急道:“我!什么意思?”

    许添完全不理会已经炸毛了的顾川。

    傅童瑶?

    秋娴听到这个名字想起了:“是为了傅代的那个案子而来?不是说上头几个老狐狸不让市局管这个案子叫停吗?”

    “他们两个哪来的权限?谁给他们的胆子。”

    反应过来时,许添和顾川已经走远了。

    “哎呦,走远了。”

    听了半天墙角的秋娴才想起来:“不对!他俩走远了我为什么还要这么?”

    叮——

    刚坐上驾驶座上的秋娴刚给车子打起火,想坐一会儿再开车。

    翻手机就见刚刚陆时雨给秋娴发的消息。

    陆哥:怎么样?

    。:还好。

    随即,陆时雨给秋娴发了个红包。

    “个,十,百,千!”

    秋娴立马回了一个开心的表情包。

    。:哥!!!!

    。:我爱死你了!

    陆哥:【偷笑】

    陆哥:好好的,有什么事和我说。

    。:OK!

    退出聊天,秋娴又注意到了有人发了个朋友圈,看到那个头像时秋娴有些犹豫,再三思考后还是点进去一看。

    这条新更新的朋友圈是一张图配一段文字。

    图片的背景是在医院的病房,一个身着病号服的少女披着头发,虽然给少女的脸打了马赛克,但秋娴想都不用想都知道这个少女是谁。

    配文:我的安安,希望你早日康复!【微笑】【微笑】【微笑】爸爸妈妈永远爱你。

    看了这段配文,秋娴心里很不是滋味。

    毕竟,少女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她有一半的责任。

    1212病房

    秋娴提着果篮安静的呆在病房门外。

    “晓娴?”

    秋娴被身后突然出现在女人吓到了:“贺……贺阿姨。”

    女人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安安。”

    “裴叔叔。”

    “晓娴来了?快来坐。”

    裴泽起身让秋娴来坐,秋娴立马回拒:“不用了,不用了,裴叔叔我来看看安安就要走了。”

    “安安?”

    “晓娴姐!”

    病床上的少女一见来者十分开心:“晓娴姐!你终于有空来看我了!”

    “还好吗?”

    少女有些兴奋道:“我很好的,晓娴姐。”

    裴音安,秋娴的幼时玩伴。

    看着病床上的裴音安,秋娴不知是受不了医院的消毒水味,她在放下果篮后就连一秒都呆不下去了。

    “安安这些天最想见你,她可想你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

    贺兰凌这一句轻飘飘的话,但在秋娴那化为了利刃直直扎在她的心上。

    “我也很想安安。”

    “晓娴姐!”

    裴音安有些气:“好气!你一直不理我。”

    三人的目光一同到了病床上的裴音安的身上,闻言,秋娴立马安慰道:“哪有?”

    “一直不理人家!”

    秋娴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哄裴音安:“错了,错了。”

    “有人跟着?”

    秋娴本来以为是自己疑心太重了,可那人在她身后的时间久了秋娴也反应过来了。

    本能反应的她加快了步伐,身后的人也加快了步伐。

    在电梯门关上的最后两秒,秋娴一个箭步冲出了电梯。

    身后跟着她的人还想去抓她,可还是晚了,抓人的手只拍在了电梯门上。

    见目标没了,那个人掏出电话打给唯一的联系人。

    电话那头的人一接,男人只说了两个字:“跑了。”

    “没事儿。”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不慌不忙道:“还有那几个,她跑不了。”

    嗒嗒嗒

    啪!

    “对不起先生。”

    声音吸引到了秋娴。

    她回头就看见了一个身着黑色大衣戴着口罩有些年龄的中年男人被护士的推车撞到,推车上的托盘掉在地上一片。

    年轻的护士检东西边道歉:“对不起先生,你没事吧。”

    那个中年男人不耐烦的理了理衣服道:“没事。”

    他的眼睛对上了秋娴看戏的眼睛,很快,男人不自觉的移开了目光。

    疑心重的秋娴又有对此些怀疑了:他……刚才是不是一直在跟着我?

    深知此地不易久留的秋娴没了看戏的兴趣,加快速度走远了。

    她现在只想离这儿远远的。

    刚才被推车撞了的中年男人见秋娴离开了也快步跟了上去。

    心神不定的秋娴在走到拐弯处时瞄到了身后一直跟着她的那个刚才被推车撞了的中年男人。

    怎么还跟着?

    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一个可怕的想法冒了出来:这人和刚才电梯的那个男人是一伙的!?

    秋娴有些慌了,这里是医院啊!在这的全是老百姓,她不可能在这儿打架啊

    “还没完了!”

    打不过又不是跑不过。

    还有一点,喊救兵!

    蓉城市局

    缉毒支队

    “喂?”

    “有好几个人跟踪我。”

    秋娴走到拐弯处道:“在蓉城市第一人民医院,快来救我!好几个!住院部!”

    “我马上到!保护好自己!”

    “不要挂断电话!保持通话!注意安全我马上到!”

    通话一直没有挂断。

    秋娴一直把手机握在手中,对于她而言这样就可以多一点安全感。

    “毅哥?你怎么了?”

    闻言,坐在秋德办公位上睡着了的魏辰宇也不知什么时候抬起了头。

    慌忙中,程毅同魏辰宇对上了目光。

    “她在医院被人跟着了!”

    话刚说完,魏辰宇猛得站起身,外套都不拿了直接往门口走。

    “老邵!”

    程毅大喊:“把秋德给劳资叫上,就说他姐出事了!”

    一脸懵逼的邵阳望立马回道:“是!是!”

    “哪?”

    “第一人民医院。”

    身后那个人跟个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电秋娴也试过等电梯但电梯迟迟不来她只好换走安全通道。

    等等!那里不会也有人吧?

    未知的恐惧感爬满她的全身,但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她一个人如果真成了案板上任人杀的鱼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再或者……一条比死还难以让人接受的路……

    赌一把了!

    秋娴大步推开安全通道的门,好在,这一次她赌对了,在无人的安全通道秋娴不在是快步走了,她几阶几阶台阶跳过跑。

    她穿的是平底鞋加上她本人也有着过硬的体能,很快跟在她身后的那个中年男人也跟丢了目标。

    这个中年男人和刚才在电梯跟丢人的那个人一样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那头接通后,中年男人道:“人到安全通道去了。”

    而电话那头的人也是语气冰冷道:“行。”

    说完,电话那头的人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真搞不懂这小子在干什么?”

    中年男人对此很是不解,但收了人家的钱便只管帮人办事,自己也没什么兴趣去管。

    这年头,有钱的就是大爷。

    反观那一边,秋娴很快从12楼跑到了6楼。

    快了!

    在到五楼时秋娴听到了一声钥匙相碰的金属声。

    妈的。

    看了看被锁上了的安全通道的门,她又听到了上面的脚步声。

    上是刀山下是火海是吧?

    秋娴人都麻了。

    老天爷你非要搞我是吧?

    在快到四楼时,秋娴正拐过弯看到了个人。

    在那一刻她大脑空白根本没有多去关注在楼梯口拦自己去路的那个男人的特征。

    秋娴只记得那人对自己笑,那种笑就是那种等待多时的猎人在陷阱附近苦等多时终于等到让自己可以脱离饥饿,可以让他饱餐一顿的猎物时露出的的笑。

    这个笑令此时秋娴毛骨悚然,背后发凉。

    内心而生的恐惧感压着她有些喘不上气了,秋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上面又传来脚步声,很快脚步的声音没了,随即上头传来了一道男人的声音:“跑啊!”

    秋娴瞧去,她认出来了男人是刚才被推车撞到了的那个中年男人!

    这时他也喘着气:“你他妈的不挺能跑的吗?!

    双面夹击?!

    秋娴面露害怕,在看到两人走到了排。

    两个大男人一步步走向秋娴:“来,不要怕。我们会很温柔的。”

    “是吗?”

    秋娴双手抓住两人的手臂,用力往后一拉后一个侧身飞踢到一个的腰后,被踢的那个人因为被秋娴这一踢而重心稳把身旁的人也压倒在地。

    “草!”

    两个大男人也没想到这个比他们小近十岁的女人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妈的!那个女的!”

    “草他妈!跑了!”

    秋娴早点一个翻出楼梯的扶手跳到了下一层的台阶上:“拜拜咯!”

    被压着的男人被激怒大吼道:“追!”

    快到了!

    “快了!一楼了!”

    “好!我也马上到!几分钟!”

    秋娴看到了标有一楼的牌,她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

    丝毫没有注意到楼梯下有一个人。

    那个人在秋娴碰到门的前一秒从后面抱住了她。

    “谁!”

    那人很轻松的将扑倒在地,秋娴被他压在身下后那人又去拿秋娴手中的手机。

    秋娴拼死去抢,可力量悬殊,手机还是被那个人抢走了。

    看着还在通话中,他直接挂断了电话后随手丢在了地上。

    “老板。”

    这些从楼梯子上面走下来三个人,秋娴坚难抬头认出了三人。

    是刚才一直跟在她身后的那三人。

    把秋娴压在身下的那个人将秋娴拉起,秋娴想要逃可还是被那人控制在了怀里。

    “放开!放开我!”

    身后的那个人紧紧把秋娴抱在怀里让她动弹不得,同时也捂住了秋娴的嘴。

    “我们又见面了,秋警官。”

    在秋娴身后一直沉默的男人开口,他嘴唇贴在她的耳朵边道,说话产生的热气打在秋娴的脖颈处上。

    听到这个声音,秋娴一时怔住了,都忘记了挣扎。

    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大脑一片空白的她想慢慢回头去确那个人是不是。

    只要不是他是谁都行。

    身后的那个男人也没有去拦她。

    在看清那张脸后,秋娴的心态炸了。

    男人慢慢松开了秋娴的嘴,让她发出了微弱的声音:“是你……”

    男人言语中满是得意:“是我。”

    “几年不见了,旧友重逢感觉如何啊?”

    “恶心。”

    在听到这两个字后,身后的那个人又重新捂住了秋娴的嘴。

    “自打上次····我不,现在这个氛围不太适合旧。”

    此话一出,耳尖的秋娴听到了什么东西翻找的声音。

    “唔!唔唔唔唔唔!”

    秋娴挣扎的越厉害,身后的那个男人就抱的越紧。

    “别怕。”

    说完又催促别的男人道:“快点!”

    “是。”

    那个男人从包里拿出了一根注射器,秋娴看着男人手中注满的注射器。

    一种不安感油然而生。

    “你敢!唔!”

    “放心,我在国外学了几年医,打针手艺还行的。”

    秋娴拼命挣扎,有人想上前压住挣扎的秋娴,被秋娴身后的男人一眼瞪了回去。

    秋娴现在就像案板上待的鱼一样,跑不了。

    秋娴崩溃了,程毅人到哪了!

    看着注射器离自己越来越近。

    “不……唔……不要……”

    “这可由不得你。”

    碰!

    有人破门了!

    所有人都被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秋娴!”

    是程毅和魏辰宇带人破门及时赶来了。

    “别动!”

    “抱头蹲下!”

    秋娴发出唔唔声吸引到了几人注意,程毅和魏辰宇举枪对准秋娴身后的人:“放开她!”

    男人没有理会两人发出的警告,而是慢悠悠的撩起秋娴的发丝。

    秋娴挣扎无果:“哥!”

    程毅和魏辰宇也憋屈,这个人是属于完全拿秋娴当挡箭牌。

    “我们会再见的。”

    男人留下这句话后,秋娴被身后人猛的一推,一时间她就只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

    他当着众人的面时打碎玻璃跳窗跑了!

    “阿娴!”

    玻璃碎片在撒满在地上,秋娴初的脸上被划出了点血裂,手擦在地上也被地上的碎片划伤出了血.

    程毅立马跑过去查看:“怎么?伤着没?”

    秋娴将双手摊开手掌被玻璃破片刺划出了血,还有些玻璃破片插进了手掌。

    程毅将人横抱起,绕开所有人把秋娴小心放在了台阶上。

    抬头时程毅对上秋娴那双委屈巴巴的眼睛,那一两道枝碎玻璃划伤的脸蛋。

    看上去令人心生怜悯。

    程毅又忙问:“腿伤着没?”

    秋娴像是个犯了什么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小声喃喃道:“没有了……”

    程毅也重复着:“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我去叫人来,别乱动。”

    “哥。”

    “……老邵!叫医生来!有人受伤了!”

    “是!”

    秋德道:“我和你一起去!”

    有个人想去拿掉在地上的注射器,可他的动作被门口一直盯着的男人收入眼中。

    “别动!老实点。”

    持枪警员警告道。

    那人马上不敢乱动:“是!是……”

    但注射器在那个人的面前被人拿起了。

    魏辰宇看着手中的注射器,问那个人:“这是什么?”

    那个人只是将头埋得更低,魏辰宇又看了看其它几人,他们也是同样的动作,埋着头一言不发。

    “没人认?”

    没有注意到魏辰宇的那只握着注射器的手青已经暴起了。

    他强压怒火道:“箫昕。”

    “哎!”

    闻声在门口看着的箫昕应了声,小跑走来:“啥子事?魏副。”

    “把这个注射器回装起,回市局交给法医查查注射器里的液体是什么。”

    “是。”

    此时邵阳望和秋德也回来了:“医生来了!”

    魏辰宇走到台阶处,看着程毅和秋娴两人:“没事吧?”

    秋娴没有回答,头埋在程毅的怀里。

    魏辰宇见状又将目光放在程毅身上,程毅刚安扶好怀里的人一抬看就见魏辰宇盯着自己,又看了看怀里的人明白了一切。

    “人受惊吓了,等她缓缓。”

    “行。”

    “嘶——”

    手中消毒的痛疼感使秋娴吸了口冷气,她下意识的想抽回手,但被程毅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

    “痛的。”

    “忍着点,马上就好了。”

    闻言,医生也轻了点动作,尽量让秋娴少点痛。

    秋德有些心痛的看着秋娴,毕竟是自己的亲姐。

    拔出碎片后,消好毒,医生用绷带缠好交代了几句。

    “不要碰水,不要饮食清淡点,勤换药。”

    “会留疤吗?”

    秋娴的声音太小,加上人是埋在程毅怀里的,医生没听清下意识回问:“什么?”

    程毅当起了翻译:“她问这个伤会留疤吗?”

    “一般不会。”

    秋娴终于将头露了出来,一脸真诚发问:“脸上的这个呢?”

    医生看了看道:“也不会的,过几天就好了。不用太担心的。”

    程毅损人性开口道:“你再不露出来都要好了。”

    秋娴自知被笑了,有些恼:“你爬!”

    魏辰宇在一旁开口道:“行了,我去帮你妹拿药,你先带她回市局。”

    “行。”

    说话间,魏辰宇是一直盯着程毅···怀里的秋娴。

    对于此事,坐在车后排的秋娴仰天痛哭:"哎呦!今天出门莫有看黄历勒! ”

    “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说明你这脑壳还行嘛。”

    “我有个问题。”

    秋娴一脸真诚看向坐在自己旁边的程毅:"为毛你坐在后排?大哥你不去开车的吗?”

    “有人开。”

    “谁?”

    魏辰宇拿着药走来,他走到车门时敲了敲车窗。

    秋娴听到声音与他对视,按下车窗。

    “还好吗?秋小姐?”

    “还……还好。”

    程毅见此时的秋娴有些想笑。

    这和刚才的那个有些没心没肺的秋娴是同一个人吗?

    “来,你的药。”

    魏辰宇将药袋子伸进后排,秋娴双手接过袋子:“谢谢。”

    “不用谢。”

    秋娴把药袋子丢给旁边的程毅。

    驾驶位的车门被打开,魏辰宇坐好系安全带。

    坐在后排的秋娴懵了。

    她看向程毅,程毅也只是笑笑:“怎么了?”

    “没……没什么。”

    “你没事儿吧!”

    秦梦忙里忙张跑来:"我才知道这儿事,你的手 ......”

    秋娴见秦梦一脸担细他的看着自己被绑带缠的双手,笑着道:“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

    “真的吗?”

    秦梦看上去都要哭了:“有没有伤着手筋啊?

    会不会留疤啊?”

    “不会。”

    对比之下,秘娴给人一种天所谓的觉:"我

    都不慌你别怕啊。”“嗯。”

    “秦梦!”

    “哎!”

    “快来帮忙!”

    “好的。”

    秦梦有些不舍:“那我去了?”

    “去吧去吧。”

    程毅不知什么时候到了秋娴的后:"啧。”

    秋娴有些纳闷:“干什么?”

    “不干什么,走了。”

    “哦。”

    审讯室

    “叫什么?”

    “杜明。”

    许添:“今天在医院,你们是要干什么?”

    杜明一言不发。

    “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没招了?拿你没办法?”

    “我们调出了医院的监控,你楼到一楼在她出病房时你就在外面的长椅等着她……”

    “他妈的,你们直接判我刑吧!搞的他妈的这么麻烦。”

    许添没有太理会社明的不耐烦,而在一旁隔间的秋拥有着秦梦陪着。

    “这么快就恼了?”

    秋娴双手垂在身侧:“他急了。”

    杜明声音嘶吼道:“你们他妈的不去捉那个人当审我有个……”

    “杜明!注意你的态度。”

    顾川大吼一声把杜明住了。

    “有一个比他凶的他就装不下去了。”

    许添平静开口:“跟据监控,你在见到人出了病房后就跟了上去中途还撞倒了护士的推车,你发现你跟踪的人发现了你后加快离开,而你也跟了上去直到安全通道。”

    许添还要说,杜明情绪一下激动了起来,他开始大吵大闹:“我他妈的说了!我就是帮办事!拿钱办事!他妈的你们去捉那小子啊光审他妈劳资有什么用!”

    “他……”

    秋娴见差不多了离开了隔间。

    “哎!”

    秦梦跟在她身后:“娴姐,你干什么去?”

    秋娴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打开了审讲室的们:“杜明!”

    整个审讯室的人的闻声看去。

    秋娴身上着一件大到不合身的警服外套的双手缠着绑带站在门口。

    "秋副。”

    “我告诉你,你不光要坐跟踪我这个牢,北宁市局那还有你的事儿。”

    “少给我装迷糊。”

    许添站起身给秋娴让座:“你坐。”

    “谢谢。”

    杜明有些意外,但他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的。”

    秋娴靠着椅背有种居高临下的看着杜明:“真不记得我了?”“你……不可能的……你真的

    是那个女人?”

    “我之前在北宁市局的时候你可嚣张了,怎么现在了?”

    “我……这 。”

    “多交代一点少判一点,在这种事情上你可是,很有经验的。”

    “....... 你想知道什么?”

    秋娴眼神示意许添问。

    “主谋是谁,叫什么?”

    “不认识,也可以说才认识了有个两个星期了。”

    “我们只叫他老板。”

    杜明开始老实交代:“他给了我钱。”

    “给了多少?”

    “五万。”

    “一共?”

    “是,他口头说给我五万,他先给了我一半说另一半事成后给我。”

    秋娴开口:“人民币?”

    “是。”

    “你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杜明不屑道:“这年头,有钱的就是大爷。"

    “其他两人的笔录也对上了,另外两个叫李台和安旦。三人都是收了五万块钱,都说事成后还在五万可拿。”

    “李台和安旦他们俩人都有吸毒记录,他们三人除了安旦是南淮市的其他俩人都是北宁市的人。”

    许添看向秋娴发问:"你之前认识杜明?”

    “这孙子之前是季淮年之前抓的一个拆家,当年为了抓他动静还不小,可以说是一个再逃嫌疑犯。”

    秋娴下意识拍手:"这下季淮年要请我握草!"

    秦梦立查看:“怎么了?”

    许添也来看:“大姐你对你自己是真狠啊!”

    顾川:“有伤还这么干,你是真不长记性。”

    “大哥们……这个时候说风凉话太他妈的伤心了。”

    秦梦看了看秋娴的手:“问题不大。”

    “我听隔壁缉毒队说你这件事惊动了两大局长。”

    秦梦忍不住道:“你脸真大。”

    “没办法。”

    秋娴摊开双手耸耸肩道。

    白锐喝着可乐:“我们刑侦支队要打听消息还要靠隔壁缉毒支队?我堂堂刑支队落末了啊。”

    “白锐你戏着多。”

    顾川不住吐嘈。

    “你可拉倒吧顾川。”

    江文轩吃着薯片道:“人家最多演个戏,听个墙角,你倒好,直接挖缉毒支队的墙角!”

    “啥!”

    秋娴闻到了八卦的味道:“啥!挖了谁的墙角!”

    “江轩!劳资打死你个龟儿子!”

    “在干什么?”

    这个声音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

    大气都不敢喘。

    “不去办案,一群人在这里聊什么呢?我走在外面都听得到咱们支队最吵!”

    这个熟悉的话术,秋娴瞬间感觉自己回到了十三年前的读书时。

    这种刻在DNA的恐惧感……

    高玮一般不来支队,谁也没料到这个都要光荣退休的老前辈不去养老来这儿干嘛?

    “高队。"

    秋娴先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秋副你同我来一下,许添!你小子也来!”

    “是。”

    “好,好的高队!”

    直到高玮走出去后秦梦才敢开口:“把你两叫出去干什么?杀鸡敬猴!”

    “杀我敬你们?不能吧!”

    许添听后也是有些无奈:“秦梦,咱就不能说点好的吗?”

    “那祝你们活着回来。”

    秋娴和许添:“六,借你吉言。”

    “你的事情,我已经听人说了。”

    高玮边说边看向秋娴的手:“有没有伤到?”

    “没有皮外伤。”

    “皮外伤还包成这样?”

    高玮将两人叫到四楼的无人处:“等一会儿江局和王副局要召开会议,我开完这个会差不多就有可能不回来了,许添这小子皮是皮了点,但脑子还算聪明,鬼点子不小多多少少,以后可以帮到你。

    两人也不傻,都知道高玮这话是什么意思。

    秋娴应下:“是。”

    “高队!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许添这个样子就差上去抱高玮大腿了。

    “臭小子!我是去住院养伤!又不是要没了!”

    高玮是看不了一点许添这个不值钱样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再说了,我说的是可能!”

    “哦。”许添立收起:“好的。”

    高玮一本正经对秋娴道:“已经有人盯上你了,一定要注意自己的人生安全,总有人想把别人拉下水。”

    “是。高队。”

    法医部

    “温师姐!”

    姚霄志看着打印出来的报告顿感不对:“师姐!”

    “怎么了?”“你快过来!”

    本来就在加班的温妍心情就烦,还被姚霄志这么喊:“怎么了?机器又出做障了?”

    “不是。”

    姚霄志将手种刚打印出来的报告单交给刚走来的温妍:“你看。”

    温妍在接过报告单时就见姚霄志这慌张样心中顿感不妙,果然,接过报告单的温妍看着上面的数据也慌了,她连忙操作电脑查看:“你确定没有打印错?”

    “没有。”

    电脑上的数据也证明了姚霄志没有说慌。“坏了!”

    温妍立马给江奕打电话:“!江局!我温妍。”

    “你确定吗?”江奕再次确认这件事情的准确性。

    电话那头的人也十分肯定。

    “行,他把你开会的时候说,嗯,好。”

    刚进来的王老还有些懵:“怎么了老江?”

    “温妍说在犯罪分子要给秋娴注射的注射器的针头处发现了[竹叶子]。”

    会议室

    “我们在注射器中的针处发现了[竹叶子]的残留。”

    “什么?”

    “几年前在北宁市局出现的[竹叶子]到我们这儿来了?”

    江奕:“安静!”

    在众人不再交头接耳后,温妍又道:“针头的药物残留确定了,为北宁在前几年发现的新型毒品[竹叶子]。”

    “而针管里的液体为麻药。”

    温妍补充道:“兽用麻药。”

    现场一片寂静。

    “我问一句。”

    一直没开口的秋娴问道:“兽用麻药给人打是会死的,对吗?”

    坐在秋娴对面的程毅回道:“如果剂量过量的话是可以的。”

    “秋副,你认识那个为首的人吗?”

    “认识。”

    秋娴:“是之前在北宁任职时捉到的一个人。”

    “那你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吗?”

    所有人都看向秋娴,都在等她开口。

    秋娴想了半天:“有点混血吧,没别的了。”

    闻言,江奕有些失望:“这样啊,医院那边的监控呢?”

    许添:“只拍到那人的身影,有价值的面部没有拍到。”

    江奕开口:“已经有犯罪分子们盯上我们了,而我们现在所面临的也是前所未有的。”

    王尧道:“大家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

    “是。”

    市局前院的银杏树下

    “吓死我了今天。”

    魏辰宇刚吸了口烟,吐出云雾,他靠在车窗手指夹着烟放在外面。

    他抬头看着烟雾散去:“耐不住了啊……”

    “没完没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一旁副驾驶位的程毅也抽了根烟没好气道:“鬼球知道。”

    秋娴坐在沙发上,双腿缩着,身上披着一张毛毯。

    “麻药是兽用麻药,针头的药物残留为[竹叶子]。”

    秋娴一幅无所谓的语气道:“他就没想过把我活着带走。”

    “医院当时是有几个人,他是在最下层的楼梯口等着我的。”

    秋娴小声嘀咕:“我去他妈妈的。”

    “还有!我才值十五万!”

    陆时雨无语了:这他妈的是重点吗!

    “还有,季淮年要请我吃饭。”

    季淮年满口答应:“好好好。”

    “他当时,说了什么?”

    秋娴沉默半响开口道:“……找我叙旧。”

    电话那头的陆时雨坐在藤椅上,手中是一串佛珠。

    季淮年坐在床边看手机,闻言,他抬头看向陆时雨的方向,整个卧室只开了一盏昏暗的暖黄色的床头灯,光照在他的脸上。

    而此时一言不发,手上正把玩佛珠的陆时雨整个人处于黑暗中。

    “然后呢?”

    “然后程毅他们就来了。”

    秋娴有些烦躁:“我当时就是看宋阿姨发的那个朋友圈,心想在同一个医院,索性在医院外面的水果店买了个果篮带上去看看唐叔他们。

    “朋友圈?”

    季淮年听到时有些纳闷。

    陆时雨抬手示意季淮年先不说话:“我都不怎么看朋友圈,你截个图给我看看。”

    “哦,好。”

    秋娴边找那个朋友圈边吐嘈:”先挂了吧,用流量打着电话没网图片发不出去。”

    “有。”

    一时安静的可怕。

    秋娴支支吾吾道:有……什么?

    “WiFi啊。”

    陆时雨灵魂发问:“你不知道?”

    季淮年又来了一句:“你哥专门给你住的那房子安了个WiFi。”

    反应过来的秋娴不敢置信:“我,你····你从来没和我说。”

    陆时雨又丢来一句:“你也没问啊。”

    “密码。”

    “19931118。”

    秋娴的手一顿,调侃道:“哎呀~人家的生日哎。哥哥你好爱我哦,某人看到没?”

    “这是!我媳妇!我媳妇!我老婆!”

    季淮年急了:“这!是!我!老!婆!懂了吗!!!”

    “哎呀呀~某人急了!某人急了!哈哈哈!”

    陆时雨喝了一口茶水对此情景已经见怪不怪了。

    “还不是把你卖了。”

    “……”

    秋娴破防了:“滚啦!!!”

    陆时雨无语了:“你俩够了。”

    与此同时

    自打失去了唯一的女儿,刘柏辛夫妻天天上班尽力去盖失去女儿的痛苦,可一下班两人一同回去的时候,两人都是一言不发。

    今天文清秀也将早上去警局知道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告诉给了刘柏辛。

    “清秀。”

    刘柏辛看了一眼一上车就看窗外的文清秀,他何尝不难受。

    “老刘。”

    文清秀开口一喊,刘柏辛立马应下静静等她下言。

    可在这一声“老刘”后,文清秀都没有再开一句话。

    可能身为妻子她也想同自己的丈夫倾叙,可她同时也身为母亲她无法同丧女之痛中走出来。

    到她也有很多话想说,但她话都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刘柏辛也理解自己的妻子,没有对此有什么怨言。

    回到家,文清秀坐在玄关处换鞋,刘柏辛去楼下给文清秀买感冒药了。

    打开客厅的灯,文清秀脱下外套挂在衣杆处勾上后无力的坐在沙发上。

    她刚才是在车上有刘柏辛才没强忍着没哭,现在就她一个人就没必要忍了。

    她强压哭声,可没一会儿还是没有忍住。

    为什么是她的女儿?

    为什么要那么对她的女儿?

    她不明白,自己的那么乖的女儿干什么么那个变态疯子要杀她唯一的女儿。

    让她们一家阴阳两隔。

    与此同时

    “你好。”

    刘柏辛回头只见一个身着蓉宁中学的校服的长像俊朗的少年背着书包有些害怕的看着刘柏辛。

    刘柏辛看着少年的校服发了神。

    和巧生一个学校的……

    反应过来礼貌发问:“你是?”

    “我是成钰的儿子,我叫成朴茂。”

    听到是刘成钰的儿子后,刘柏辛转身就想走不想同这个杀了自己女儿的杀人犯的儿子多说一句,他多呆一秒都怕自己杀了他。

    “刘先生,请等一下。”

    成朴茂见人要走立马追上前:“请听我说。”

    “滚开。”

    刘柏辛咬牙道,这两个字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我听说了事情,我不是为了给我父亲开脱,而是您女儿刘巧生的死是还有人在背后搞的鬼。”

    “不仅只有我父亲一人。”

    刘柏辛停下脚步,依旧没有好气道:“可警察只找到了你的父亲,还有,如果你再这样我会杀了你。”

    刘柏辛很清楚害死自己女儿的是成钰,是成朴茂的父亲。

    可眼前的人流着他的血,是那个杀害自己女儿畜生的亲!生!儿!子!

    一向脾气好的刘柏辛不敢确定自己不会让成朴茂父债子偿。

    “我……”

    成朴茂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刘柏辛现在的样子又将话生生的给咽了下去。

    “我知道光说你是不会信的。”

    说完,成朴茂从书包里拿出一个被对折了好几下的牛皮信封。

    “这里是有关您女儿的。”

    刘柏辛没有亲手接,他在犹豫。

    他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干。

    这个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成朴茂见刘柏辛没有要接的意思,而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能同刘柏辛有什么肢体上的接触。

    他看出来了,刘柏辛在听到自己是成钰的儿子时他就在忍了。

    成朴茂双手将信封轻轻放在地上后,往后退了几步对着刘柏辛鞠了一个躬:“打扰了。”

    说完,便离开了这里,消失在了黑夜里。

    刘柏辛的目光从牛皮信封上转移到了离开的成朴茂的背影上。

    整个街上,只剩下他一人在晚风中凌乱。

    “我的巧生.·····我的巧生啊!”

    文清秀随手抓住一个枕头抱在怀里,她将自己的脸埋在柔软的靠枕上。

    把头埋在棉枕头里又闷又难受。

    但这是她能想到最能减小声的办法。

    在得知自己女儿出事的三天里,她每天都会找除了第一天还会找刘这个依靠后,其它两天她都是找理由支开刘或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哭。

    她唯一的女儿不在了。

    她身为母亲是无论过了多久都无法去接受这个事实。

    她那个乖巧懂事的女儿,她和刘柏辛唯一的女儿被人杀害永远在4月12号的这一天离开了他们夫妻俩。

    咚咚咚——

    谁?

    文清秀缓缓抬起头慢慢停止了哭声,但她还是忍不住的抽泣。

    刘柏辛是有钥匙的,门外的人不是刘柏辛。

    想到这儿,文清秀立马警惕起来,她将靠枕放下后鞋都没穿光脚走向门口。

    她走到门口后,小心翼翼贴在猫眼处壮着胆子小心查看外面。

    门外空无一人。

    没人。

    文清秀再三看了看确定门外没人。

    但她还是不敢开门。

    但去看猫眼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和勇气了,心神不定的她去给刘柏辛发消息。

    在电梯的刘柏辛一听特别的消息声就知道是谁了,拿出手机就见一句。

    老婆大人:刚才有人敲门,快点回来!

    看到消息后的刘柏辛不淡定了,立马打字回道:别开门!在电梯里了!马上到!

    等电梯到楼层时,刘柏辛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在到自家门口时不见任何人的身影,他不太放心又往身后看看确定整个楼层只有他一个人。

    他纳闷什么人往他家门口放了个塑料箱子。

    刘柏辛一脚将箱子踢到一边,掏出钥匙开门:“清秀!”

    正喊完,刘柏辛被门里的一般巨大的力量拉进了门,他刚进来门就被反锁了。

    文清秀把刘柏辛紧紧抱住,小声道:“你没事儿吧?”

    “没事。”

    “门口有个箱子。”

    “什么箱子?”

    文清秀听后也有些懵:“怎么会有个箱子?会是谁放的?”

    刘柏辛挡在文清秀的面前打开门,一眼就看到了刚才被他踢到一边的箱子:“这个。”

    “要不报警吧?”

    文清秀有些害怕,这个箱子来路不明,她怕又出什么事。”

    “我先去看看吧。”

    刘柏辛走出门,转身对身后人说:“你躲远点。”

    “嗯。”

    文清秀很听话的呆在门框处。

    刘柏文一步步走上前去打开那个箱子,小心打开。

    文清秀也走到刘柏文的身后给他打着灯。

    塑料箱子里平平整整放着一张人脸皮!

    一打开便被血腥味犯起了恶心,两人都不禁捂住了口鼻。

    "啊!"

    文清秀看清箱子里的东西时顿时尖叫声连连,刘柏辛在看到人脸时也是一时愣住了,他感觉什么都听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

    刘柏辛反应过来回头,文清秀站不住了坐在了地上,人还在发抖。

    “别怕!别怕!”

    刘柏辛将箱子踢远去抱被吓疯的文清秀安慰道:"快回去!”

    “回家!"

    整个走廊都响着女人的尖叫声,声空灯就没灭过。

    刘柏辛将文清秀扶回房子后把人抱在怀里想到了什么,嘴里喃喃道:"报警!对!报警!"

    半夜三更

    陆时雨声音沙哑道:“喂?”

    “哥。”

    电话那头传来秋娴的声音。

    “怎么了?”

    “我想回去了。”

    听到秋娴声音知道电话那头的情绪不对头,陆时雨顿时没了睡意,他小心的翻动身子坐起,尽量不吵醒身旁睡的正香的陆淮年。

    “怎么了?”

    陆时雨穿好鞋下床到阳台,他还是听出了秋娴的哭腔:“我放假去看你好不好?”

    “我真的好怕。”

    秋娴躺在床上,她的房间一个灯都没开。

    “我……大晚上给你打电话有点不好,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陆时雨听着电话那头秋娴的哭声,他听着也心痛,自己三十五岁就只有这一个妹妹。

    虽说不是亲的,但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

    “哥……对不起。”

    陆时雨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女孩子:“我明天去给你毅哥说一下,叫他陪你好不好?”

    “哥也没办法,等我有假去找你好不好?”

    秋娴哭抽道:“你……有个……个什么假”

    “好说歹说我还有个年假。”

    “你都哭抽了。”

    “有事和哥哥说不用再意时间,哥哥一直在。”

    “嗯……我,我害怕。”

    秋娴将自己缩成一团用被子裹着。

    “别怕,哥哥一直在。”

    “哥哥这儿忙完就去找你。”

    “她给你打电话了?”

    男人的声音嘶哑,他的手直接搂上了陆时雨的腰。

    “嗯。”

    陆时雨轻应一声,他翻了个身也抱住了季淮年。

    “哭抽了都。”

    季淮年迷迷糊糊道:“她在北宁的时候就喜欢粘着你,搞得我都有点吃醋。”

    “这个醋你也吃啊?”

    “嗯。”

    “她哪是在北宁才喜欢粘我,她是从小就爱粘着我。”

    季淮年闻言把人抱的紧紧的,陆时雨轻扶季淮年的背。

    “箱子里的人脸皮,确定是真人脸皮。”

    “会是刘巧生的?”

    “还不确定,回市局做DNA看看。”

    秋娴看着被吓到有些精神失常的文清秀和正在安慰文清秀的刘柏辛:“看样子也问不出来什么。

    秦梦也叹气道:“刚才问了的,啊啊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打击太大了。”

    “让他们缓缓,谁受得了有人往家门口放这个?”

    “警察同志。”

    离的最近的许添应声回头看向刘柏辛,刘柏辛也直直的盯着他。

    刘柏辛将掉在地上的药口袋里的一个牛皮信封交给了许添:“这是,刚才成钰的儿子给我的。”

    听到成钰的儿子时,刚才还哭到失控的刘柏辛怀里的文清秀眼睛亮了一下,她抽泣着身子,她的头如同木偶一样僵硬的看向刘柏辛,欲言又止。

    “他跟我说,我女儿的死不仅仅是成钰和一个人干的。”

    许添戴着手套双手接过刘柏辛递来的牛皮信封,这个信封没有封口只是简单折了几下。

    许添打开信封一看,牛皮信封里只有一个U盘。

    “你有动过这里面的东西吗?”

    “没有。”

    “成钰的儿子有跟你说这个东西他是从哪来的吗?”

    “没有,这个是刚才在小门口他硬塞给我的,人已经走了。”

    许添将信封又折了几下交给了技侦人员。

    “好的,你的谢谢配合。”

    刘柏辛将东西交给警察后便一心安慰怀里的文清秀。

    “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刘柏辛没有马上回答,而还是安静一言不发安慰文清秀。

    “为什么不杀了他!”

    文清秀这次不是问,而是愤怒的质问刘柏辛。

    “清秀,杀人的是成钰,他的儿子……”

    “那我们的女儿呢!”

    “他爸杀了我女儿!我杀他有什么错!”

    刘柏辛想讲道理好好说,但文清秀可管不了那么多。

    文清秀双眼通红,面露凶狠的盯着刘柏辛大声质问。

    这句话被几名警员听到了,他们都不约而同的看何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文清秀。

    刘柏辛查觉到了别人异样的目光,他忙将要失控的文清秀抱在怀里让她背对几人打着圆场道:“她情况激动了些。”

    刘柏辛声贴在文清秀的耳朵,小声道:“我们要杀的,是真正杀了我们女儿的人,这样巧生才能安息。

    过了会,刘柏辛查觉到了怀中人的异常,文清秀轻轻抽泣,他的白色衫衣已经被文清秀的泪水打湿了。

    刘柏辛慢慢拍着自己妻子的后背,像是在哄小孩儿入睡似的。

    男人有些苍老的声音在女人耳边响:“还有我呢。”

    文清秀将脸埋在男人的怀里,这可比那个棉枕头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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