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林将军听到这大喜,而李北书则是在一旁惊呆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生怕自己听错了。

    凌寻风便是他一直苦苦找寻的林慕雨,这消息令他既吃惊又兴奋。

    “什么?”陈千乐一听到这,差点暴跳如雷,他赶忙向林将军汇报,内心十分忐忑不安,“大将军,千乐在来此之前,刚听闻这小娘……不,这慕雨小姐在南洲城被关押在牢狱中,不日便会行刑……”

    “你说什么?”

    上一秒还沉浸在喜悦中的林将军与李北书,下一秒则是无比惊诧地看着眼前的陈千乐。

    反转来得太快,令他们一时之间难以置信。

    在听完陈千乐快速说完今日遇到杜二郎二人的事后,林将军顾不上那些召见杜二郎等人进府的繁琐礼节,直接朝大门外大步跑去,而李北书更是紧张地紧跟一旁。

    “哪位是杜二郎?”林将军看着眼前站着的将士,大声吼道。

    马车的门帘缓缓被掀开,杜二郎颤颤巍巍地探出了脑袋,他瞧着眼前这将军的压迫气势,以及身旁将士们均朝他喊着“大将军”,便猜到了他正是自己想见的林将军。

    他拉着凌云飞赶忙下了马车,一并跪在了林将军跟前。

    “你二人起身,同吾讲清小风之事。”林将军着急地问道,“小风可是被迫认罪了?”

    “林将军,如今寻味店内所有人都被关押了起来,我听闻我家小风姑姑更是认了罪,怕是不日便会行刑问斩……”凌云飞战战兢兢地说着,不敢看向林将军。

    “求林将军救救他们……”杜二郎更是在一旁说得声嘶力竭。

    ……

    “你们几人,即刻将马匹备妥……”就在林将军吩咐之际,李北书早已命人将马匹牵了过来。

    如今可是分秒必争的时刻,他内心十分慌张,他怕他就此跟凌寻风天人相隔。

    若是因他这次未能在她身旁护她安全,他定是会恨自己一辈子。

    林将军想也没想,直接跳跃上了马,双脚朝马腹一夹,直接朝南岭城门外驰骋去。

    李北书更是不顾礼节,直接超过了林将军,两人未留一言,直接快马加鞭往南洲城赶去。

    其他人怔怔地看着早已远去的林将军与李北书,陈千乐反应过来后,组织了余下的人,均往林将军的方向尾随去。

    南岭市集上的百姓见到这轰轰烈烈的一幕,好奇地躲到道路两旁,给一众人马让出一条道。

    如今已然是酉时时分,林将军与李北书中途顾不得歇息,只是一个劲地直奔南洲城而去。

    林将军没想到,原来小风还真的就是他的慕雨,难怪他第一眼见她,便觉得她像极了她的母亲。

    他说不清此刻是何感觉,有激动,有感动,但更多的是懊恼,懊恼自己作为一个父亲,没有好好在她身旁照顾她,让她陷入一次又一次的危难中。

    若是她因此次事件……

    一想到这,他便立马停止了那不安分的念头,内心告诉自己,他绝对不允许这个万一发生,他绝对不允许他家慕雨受到任何的伤害。

    “慕雨,爹爹来了,等爹爹……”林将军老泪纵横,一个劲地驱赶着马儿奔跑,内心更是怒吼着。

    而李北书此刻的心情又怎能不复杂?

    他才惊喜原来兜兜转转之下,两人竟然是被这命运的红绳牵引着相识相知;下一秒,他又不得不面对这巨大的变动,他害怕她会出任何的意外,害怕他再也见不到她。

    除了这害怕,他还有悔恨,悔恨自己认识她那么久,竟然都从未意识到那熟悉的感觉竟是源于他俩那不浅的缘分。

    从南岭赶到南洲城这距离,并不近,但李北书与林将军二人快马加鞭,中途顾不得停歇用膳,只用了平日里三分之二的时间便顺利入了城。

    入城之际,已是亥时,天色已晚。

    守城门的人见是林将军与李北书,甚是惊讶,但也不敢多问,只是默默将二人放入城门。

    两人入城后,也是一刻也不敢松懈,往衙门直奔而去。

    一到衙府外,李北书便着急下了马,见衙门已紧闭,他拿起鼓槌,用力地敲响了鼓。

    这鼓声,似乎也在宣告着他的怒气与不满。

    衙府大门终于被缓缓打开,衙役齐声地喊着“威武”,台上的县令更是气愤地吼道:“堂下来者何人?三更半夜敲鼓,可知罪?来人……”

    当县令准备指令衙役将眼前者打上二十大板再来审案之时,李北书拿出令牌,声音中带着不少的怒气吼道:“林言之林大将军在此,还不赶紧跪下!”

    县令一听,心虚得赶忙踱步下来,慌慌张张地跪在林将军跟前,“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林大将军深夜来访,有失远迎……”

    其他一旁的衙役更是慌得扑通一跪。

    “你便是南洲城的县令?”林将军语气泠冽,那气场直直逼得县令不敢抬眼看他。

    “小的便是,不知林大将军深夜到访,所为何事?小的愿意效犬马之劳。”县令唯唯诺诺地说道。

    “牢房中可关着一位名唤凌寻风的女子?”林将军再也不愿同眼前的人再废话半句,直奔主题,“速速领吾前去。”

    “林大将军说的可是那犯了谋杀罪的罪女?”县令站起身,准备领林将军与李北书往牢房中走去,边走还不忘求证。

    “哼!这在军营之人究竟如何跑到南洲城内杀人,县令可是查清了?”李北书冷笑地反问道。

    他从陈千乐、杜二郎等人口中得知这事发现在凌寻风回南洲城前一日,如今这县令居然敢乱言定罪,可是将他气得不清。

    李北书这话一说出,便让县令心虚得不敢再多说一言。

    生怕说得越多,错得越多。

    今夜值班的恰巧还是此前的两个衙役,一老一年轻,他们见县令大人带着两陌生男子深夜到访,无不惊讶。

    “赶紧,为林大将军打开那犯了谋……不,那凌寻风小娘子的牢房。”县令差点又嘴瓢地为凌寻风“定了罪”。

    年老的衙役这次倒是积极了起来,他赶忙前去打开还关着凌寻风的牢房。

    他不忘瞧着身旁这两个人,猜想着这凌寻风终于有人救了。

    李北书在衙役打开牢房后,直接心急地将衙役推开,赶忙跑到凌寻风身旁,见她虚弱得蜷缩在角落中,心疼得喊着她,语气中更是带了几分哽咽,“小风,小风……”

    林将军在一旁,更是心疼地抚摸着还在昏迷中的凌寻风的头发,还有她苍白的脸颊。

    “李公子?”隔壁牢房的杜四娘醒了过来,见李北书居然来到了牢房中,她满脸兴奋。下一秒,她便担忧地同李北书说道,“李公子,小风这几日,发了烧,受了刑,你快些救她出去,找大夫替她瞧瞧罢……”

    在听到隔壁杜四娘的话后,李北书二话不说,直接抱起小风准备离开。

    “大将军,我且先将小风抱回我在南洲城的府邸,好找郎中替她瞧瞧。”李北书说完,又朝县令吼了一声,“还不赶快准备马车!”

    随后,他又朝站在一旁的衙役吼道:“赶紧把杜四娘给放了!”

    李北书将凌寻风抱到了马车中,轻轻地将她放下,由林将军与杜四娘照看着,自己则是驾着马车,朝李府奔去。

    县令与年轻衙役站在寒风中,心虚得不知所措,这次怕是摊上大事了。

    本是寂静的街道上,随之李北书一声声嘶吼般的“驾”,还有那马儿、车轮子发出的声音,似乎已不再孤寂。

    终于到了李府了,李北书见李府紧闭,赶忙下了马车敲了门,家丁见到竟然是少爷,甚是兴奋。

    “你,前去为我请几个郎中过来;你,去吩咐知书知棋等人将小风姑娘的房间收拾出来。”李北书交代完,准备回马车接凌寻风之际,家丁心虚得喊住了他,面露难色,他直接语气生硬地说了一个字,不想再同他们废话,“讲!”

    “少爷,凌姑娘此前住的房间,已被夫人住了。”接到请郎中的家丁早已拔腿去做了,而接到备置房间的家丁却是站在原地无奈地说道。

    “夫人?”李北书蹙眉,“我娘亲到南洲城了?”

    家丁听到这,惊讶得微张了嘴,慌慌张张地解释道:“不,不是的,是少爷您未过门的夫人,盼雨小姐。”

    “什么?林盼雨来了?”李北书差点被气到,但眼前不是置气的时候,他赶忙说道,“那便将我的房间赶紧收拾出来。”

    “是的,少爷。”家丁说完,赶忙朝府内跑去,他从未见过少爷发如此大脾气的时候。

    李北书见林将军已将凌寻风抱下了马车,身后还跟着杜四娘,他着急地将两人引到他的房间去。

    林将军轻轻地将凌寻风放在了床上。

    借着灯光,他们这才看清了凌寻风受伤之惨状,见她毫无血色,脸上铁青,更是见到了她手指因受了拶指而近乎血肉模糊的惨状……

    不只是林将军,还有李北书满眼都是心疼。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李北书还是忍不住再次落起了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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