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书脸上热得慌,用胳膊肘去顶许咏试图推开他。
“你不答应我你今晚别想走了。”
“许咏!你这是!……”
“这样吧,我给你时间考虑考虑,怎么样?”
许咏将头埋在宋锦书颈窝。
“前提是,别着急拒绝我,我会让你知道没有其他选择比选择我更好。”
许咏低低的笑了两声,往小姑娘怀里又缩了缩,不得不说小姑娘身上的味道特别好闻.
脑海里都是同一个想法,做梦都想把她揉进骨子里。
宋锦书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冷静。
在怀里那颗脑袋不停的吐出热气的时候,心里的那根铉断了。
她现在只想逃跑。
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好之后费了好大的劲也没能推开他。
“锦书,确定你要这么敷衍我?你知道的,我如果不想让你走你也走不掉的。”
“我不是答应你考虑考虑了嘛……”宋锦书小声抗议着。
“总得有时间有期限吧,你这么爱耍赖,万一考虑了一百年怎么办?”又是这种玩味的笑。
怎么办,宋锦书不停的在心里问自己,怎么办,她可太吃这一套了。
但是她也没谈过恋爱啊,这才认识了没几天就要在一起吗?会不会太草率了。
宋锦书支支吾吾的开口:“我也不知道,我们这才认识了几天,你凭什么说喜欢我,你喜欢我哪,你连我的优缺点,我的爱好都不知道,为什么就要求我和你在一起。”
这下许咏愣住了,他完全没想过这一方面的问题,趁着许咏愣神的期间,宋锦书落荒而逃。
小品表演早已结束,宋锦书摸着黑回到了台下班级所在的方阵。
林倾城不在位置上,也不知道是跑哪儿去了。
隔壁二班方阵里也没看见温情,宋锦书摸不着头脑,又原路返回去了后台。
“倾城你刚刚演的真的活灵活现的,和肖骁那个借位吻戏我看了都……嗯……”
“温情!你好坏,怎么连你也打趣我。”
旁边的肖骁也不好意思了,看到宋锦书回来了连忙转移话题:“宋锦书来了。”
“嗯,锦书回来啦。”温情又是刚刚打趣林倾城的语气,现在反过来打趣宋锦书了。
“书书,你去哪儿啦,旁白的时候不上来还换了温情,我在台上都愣了几下。”
“刚有些事,就让温情替我了,还好温情情是看着我们排练的,不然真不知道找谁好。”
“是啊,多亏了温情。”
这声音是,许咏!
回了学校没过多久就要迎接半期考了,老师的课程排的也很密,半期考结束后又要期末考,学生总是连轴转的。
宋锦书前几周还很怕许咏又像军训那次一样给她拖去哪里,已经快期末考了,许咏都还没什么动静。
那颗惴惴不安的心是暂时放了下来。
夏装已经换成了冬装,榕城的秋天特别短暂,宋锦书最喜欢的又是秋天,学校里满地落叶的场景,宋锦书可以记着一辈子。
不过是扫包干区的同学辛苦了点,还好他们班级的包干区不在那,否则她可对这场景喜欢不起来。
宋母敲了敲房门:“锦书啊,穿羽绒服去学校吧,今天温度可低了,记得带暖宝宝啊。”
宋锦书开门:“妈,好冷,我的秋裤呢。”“你穿了衣服先去洗漱,妈去给你找找。”
宋锦书拿起手机给温情发消息说这么冷的天别来等她了,让她自己去学校,放学了再一起回家。温情回了个好。
冬天的水都塞牙,冻的要命,在南方,冬天就是魔法攻击,穿得再多冷风都会找准空隙钻进去,而且不是单纯的冷,生理上要掉眼泪的那种冻。
一漱口宋锦书就清醒了,冷的牙直打颤。
磨磨蹭蹭的,今天走路应该是来不及了。
宋母看女儿这副模样去被窝里揪着宋父起床送女儿去学校了。
“锦书,什么时候期末考啊?”宋父边看后视镜边问。
“快了,这个月底吧。”宋锦书没什么表情道
“在榕中怎么样,还习惯吗,不行的话爸爸给你联系其他学校。”
“哪有这么脆弱,过的好着呢。”
“那就好,零花钱不够了和爸爸说。“
“嗯。”
班级里每开一次门前排的同学就要受一次难,宋锦书基本都是多走几步从后门进。
榕中后天会举办元旦晚会,这个是同学自愿报名再海选筛选的,宋锦书一群人都没这个心思,都没有报名,所以也就无关紧要了。
林老头在讲台上宣读着元旦晚会的注意事项,无非就是临近期末就算是元旦晚会也要注意学习,按时完成作业等等。
宋锦书是听不进去了,就算穿了羽绒服还是牙关直打颤,林倾城见了赶紧撕了暖宝宝给她。
“怎么回事,自己不贴吗。”
“出门太急忘记了。“
“你啊你,真是。”
上课期间还好,门窗紧闭着。下课前几分钟宋锦书就趴在桌上进入了梦乡,今天下雨还刚好是大课间,最适合用来补觉了。
但没过多久宋锦书就被冻醒了,和林倾城嚷嚷着怎么这么冷,看了看四周发现教室的窗户全开了通风,大课间本来就吵吵闹闹的,宋锦书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许多。
“呜呜倾城好冷好冷,夏天又热冬天又冷,榕城是什么鬼天气啊一秒也受不了了呜呜呜呜呜。”
“是你体质太差了吧,哪有这么冷,我觉得还好啊。”说着林倾城就去摸了摸宋锦书的手,发现真是冰凉一片。
突然一件黑色外套就盖在宋锦书头上。
“快点穿上。“许咏的语气很凶。
宋锦书害怕的缩了缩,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不要白不要,比起冻死和尴尬她没骨气的选择了尴尬。
“你们俩之间是怎么回事,自从上次军训回来,好久不见你俩互动了,这也有好几个月了啊,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了。”
宋锦书觉得这种事情没必要告诉林倾城,所以她闭麦了。
林倾城察觉到了端倪,识趣的没继续问下去。
她知道,这件事能说清了之后宋锦书自己会开口的。
盖上了外套宋锦书还是觉得的冷,但她不敢吱声了,脑子里又想到了那次军训的事情,外套上都是许咏的味道让她不得不多想,不过瞌睡虫很快就帮她暂时去除了这个烦恼。
隔天宋锦书特意来的很早将洗干净的外套放在许咏位置上,没想到转头就对上了许咏幽深的目光。
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宋锦书只补了一句谢谢就回位置上了。
她还以为许咏会拦住她,她再次谴责自己又想多了,说不定人家已经过了那股子新鲜劲儿了。
宋锦书甩甩头想要把这些不清楚的想法抛掷脑后。
“喝了。”宋锦书侧身看见了一个保温杯,抓着保温杯的手骨节分明,皮肤上带着被低温冻的几抹紫。
往上看,手的主人是许咏。
今天的阳光还不错,许咏逆着光向她伸出了手。
那光零星的散落在他额前的碎发上,从她这个角度这么看,许咏的头发是棕色的。
宋锦书觉得,她要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