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季书禾回头看叶温一眼,而她再次确认了自己没听错才退回去,更没想到叶温管自己要灵力。

    她一回去,各式各样的攻击也跟了过来,只能先挥剑抵挡。

    “不多,一成就够了。”叶温说。

    因为季书禾的远离,白斗篷从藤蔓后面露出一个脑袋,她不清楚叶温在搞什么鬼,但至少知道这个人狡猾得狠,不然也不至于一整天都没有把叶温弄死。

    她也顾不得犹豫,将一瓶药剂喝下,深绿色的藤蔓瞬间带上黑气。

    一根长满刺的藤蔓向两人探来,速度迅猛无比,季书禾身如蜂腰,一剑断藤,刹那间将藤蔓斩为两段,但她明显的感受到这一次更强了。

    她把一成灵力给叶温,虽然有见过,但是再次看到叶温快速将灵力融合,稻草人之身瞬间变成人样还是被惊讶到。

    叶温画阵之快是她从未见过的,她感受到周围灵气也和叶温相互呼应,霎时间两边的藤蔓竟然打起来。

    叶温所控制的那部分还是深绿色,但是比白斗篷的要粗大,更为灵活,如果说白斗篷的藤蔓是发疯型的,那叶温的藤蔓就是成精的,一根根都像是有了意识一样在寻找白斗篷的弱点。

    “看我做什么,杀了她!”叶温被藤蔓抬到半空。

    季书禾见白斗篷的黑气突然变得迟钝,眼神坚定地盯着,手握剑柄,灵力急速运转,整个人仿佛化为一道闪电。剑芒破空而起,趁白斗篷被叶温分了神,她的剑击穿透了那蔓藤网,瞄准白斗篷人的心脏。

    然而,就在剑即将刺中白斗篷人的那一瞬间,白斗篷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浓郁的黑气,抵挡住攻击,季书禾只能再砍一剑。

    两人都被气流推出好远,白斗篷的面具破裂掉落,帽子也翻到后面。

    一张秀气的脸因为她的愤怒变得狰狞,半空中的叶温却看傻了眼,的亏他的藤蔓“成精”,不然就因为晃神被打。

    “贺名姝!”

    她怎么活过来的?!我明明亲手杀了她!

    叶温眉头微皱,他身体周

    围的气势瞬间变得凝聚而强大,甚至连四面八方的邪祟之气也向他身边聚集。

    季书禾稳住身体站直起来,亲眼目睹叶温操纵邪祟攻击贺名姝,两股黑气相冲,他连忙冲上去给白斗篷一剑,这一次刺穿贺名姝的心脏。

    贺名姝侧过头看向季书禾,眉头紧锁,鲜血染红的她的白斗篷外衣。

    “他骗你的,他不叫叶温。”

    在季书禾扭头看向叶温时,耳边传来贺名姝的嘶吼,“都去死!”

    霎时间黑气喷涌而出,一下的分神让季书禾没来得及抵挡,只见到藤蔓缠绕自己,五脏六腑就像炸裂一样疼痛。

    原来自爆后是这样的,前世我到底弄死玉南斋了没有?

    叶温过去扶住浑身是血的季书禾,却被季书禾推开。

    她平静地擦去嘴角的血迹,忍着疼痛还是质问叶温:“你到底是谁?”

    “一个名字重要吗?”叶温蹲在旁边皱起眉头,“我之前叫什么我忘了,但是现在叫叶温。”

    “把自己忘了却记得仇人的名字,一面说自己是散修,一面使用邪术,怕不是一开始你就对我撒谎,想利用我做点什么事吧!”

    季书禾语气冰冷,“你现在这番模样,是罪有应得还是被歹人所害?”

    “是罪有应得。”叶温整理一下情绪,扯出一抹笑,“我送你回琼宁峰,放心,雁北仙尊不会怪罪与你。”

    季书禾怔了怔,没想到叶温还直接承认。其实她也不是在乎是不是邪修,自己本就入魔行恶,又怎么要求别人。

    她只是痛恨欺骗,也担心被利用。

    季书禾捂着胸口把霜落当拐杖,走几步都十分困难。天色已经暗下,几颗星子早早出来把夕阳驱散。她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必须要赶快离开,可别晕在半路。

    再走几步双腿都在抖,凌乱的发丝粘着脸上的血,有些还被风吹挡了视野。

    季书禾还是屈服了,除了身体扛不住,分不清出路也是一大问题,这里的植物已经失去原本的样子,道路也被遮挡。

    “你……那个……还是送我回去吧,我不会告诉别人你是邪修的。”季书禾原本想说不告诉玉南斋,可是那一声师父却难以开口。

    叶温强忍着没笑出声,“我送你到山脚下。”

    叶温向她伸出手臂,可能是觉得她会忌讳男女有别,仅仅是让她扶住手臂,就动用传送阵。

    山门下几个弟子看到季书禾,连忙上前扶着,回去之时她暗中传声给叶温。

    “光是给你一成灵力你就那么厉害,你不考虑吞了别人的?”

    季书禾在等叶温回复,但是他只是把灵力还给自己,并没有说话,直到一声声“师姐”才把季书禾的注意力拉回来。

    “师姐怎么会伤得那么重?”

    “技不如人。”季书禾心道:或许他把灵力还回来就是回答了。

    “怎么会呢!”师弟难以置信地说,“师姐在大比试拿下第四名,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们找师尊问问。”

    “不用。”我暂时还不想见他。

    师弟们见她浑身是血,还是去把玉南斋喊回来,如今秘境时间已经过了十多天。

    人还没靠近,那种清冷的气息就已经被季书禾察觉,青罗袍上绣着的精美云纹,袍襟飘逸的流苏,是玉南斋了。

    “师……师父”季书禾如鲠在喉。

    “谁伤的你?我琼宁峰弟子都敢动!”玉南斋那双犹如深邃的碧潭的眼睛里尽是心疼,目光柔和而凝重。

    “死了,我杀的。”季书禾明明已经做了很多心里准备,可是见到玉南斋心里还是很乱。

    玉南斋的出现不是要杀自己,而是要给自己讨回公道。

    “下次小心点,不可逞英雄,秘境里我看着,到了外面我看不到。” 玉南斋整件罗袍透露出一种清凉幽雅的气息,仿佛与天地相通,将他与尘世隔离开来,但他这一句话又把自己拉回人间。

    “我先给你疗伤,等会儿送你到你丁师叔那里,仙门比试我离不开。”

    丁师叔,丁若怡,临阳派唯一一位女长老,医术一绝,手下弟子也深得其真传。比起琼宁峰弟子,他们更懂得照顾重伤的季书禾。

    季书禾心里五味杂陈,尽管她狠玉南斋,但是还是会承认前期玉南斋对自己对琼宁峰弟子是真的好,只是就因为误会自己杀了小师弟,就要杀了自己。

    或许人命不该拿感情计算,可是十余年的感情都抵不过我生来易被魔化这个事实,所以小师弟一死便是自己杀的……可即便如此,为什么又要杀害我的父母!

    玉南斋说:“静下心,别乱想。”

    季书禾收住心,跟着玉南斋的运功疗伤,丁若怡治疗是用药物,而玉南斋都是耗费很多灵力。

    玉南斋掩上门出去,一轮明月高高挂着,“你倒是护着她,解释一下吧,为什么把她带出秘境。”

    玉南斋身后跟着一个灵魂,“我需要人手,光我一个人不够。”

    “怎么不叫我?把人带出去又保护不好。还敢直接在秘境要人,真有你的,要是被别的长老发现我脸往哪搁?”

    “你哪里有空。”

    “我是没空,我借你半成灵力依你的本事怕是没有敌手。先不说她了,你呢,伤得也不轻吧。”

    玉南斋回过头时就发现他已经跑到一边去了,“郁泽海!给我回来!”

    郁泽海顶着一张和玉南斋一模一样的脸回来,“别喊那么大声,等会儿你徒弟听到了。”

    “搞不明白你到底在做什么?郁泽海这三个字是有多见不得人?非得给自己安排一个新身份。”玉南斋并指点在他的额头,探查他的灵魂,顿时间火冒三丈。

    “能不能爱惜自己的身体?你就剩下半个灵魂,现在还破损得那么严重!那些歪门邪道不要再用了,灵力你想要多少有多少,我都能给!”

    “别生气嘛,我老老实实呆着。案子查完了,人也被你徒弟杀了,我已经没事可做了,不过我想做一个人偶身,稻草人不好。”

    仙门比试结束后,季书禾在山门前等着玉南斋回来,她了解玉南斋脾性,自己认错这是最好的,所以一见到人就给玉南斋跪下。

    “徒儿有错,不该私自逃离秘境,让师尊丢了脸面。”

    玉南斋略微吃惊,先让季书禾起来,“这次不罚你,但没有下次。”

    锦初阳快速把季书禾带走,但是他们没察觉到黎无镜看季书禾的眼神不对。

    那眼神是震惊,是难以置信,最后竟然是怀疑。

    黎无镜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看到锦初阳搭着季书禾的肩膀说“你怎么回事?跑去哪里了?师父竟然没有生气,太神奇了。”

    说到这季书禾就想到叶温,他说师父不会怪罪我,还真的是。

    “我去帮一个人查案,秘境太无聊了。来,跟你们说……”

    季书禾把遇到叶温的事都详细告诉他们,除了自己主动想要逃离秘境。

    锦初阳的情绪一直被故事调动,唯独黎无镜面无表情,有点走神。

    自从前世和玉南斋翻脸之后,季书禾就没有和他们好好说过话,这次就是想要挨着他们,这一次好好珍惜也好好弥补前世的错。

    “师父今晚就闭关,一个月呢,你们懂的哈。”锦初阳站在中间,左右手都搭在他们肩上,三人并排而行,倒像是一个行走的梯子。

    许久没见这个场面,季书禾愣一下才反应过来,“大师兄带头使坏!小弟听从召唤!”

    季书禾心里没有之前的激动,但是有他们两个在,总归是好的,去哪里自己都跟着。

    黎无镜建议道:“我们去远些吧,这次时间够,就不局限在临阳派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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