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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点我爱看的(羽涅&苏景清)

    “殿下,该回去了。”羽涅一身黑色便装,如同一只潜伏在暗夜里的鹰。

    羽涅是裴初霁的贴身侍卫,十七岁便功夫了得,裴初霁信任他,日常工作就是保护自己,不过有时候,也会替他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不急。”

    羽涅不知道自己主子又哪根筋搭错了,皇后那边正怒气冲冲地找他,他倒好,在这看人家小姐挨打。

    这不变态吗!

    沐沐两只手已经失去了知觉,地板又硬又凉,她的膝盖像被啄木鸟在啄。

    “刘裕!”江顺渊喊道。

    刘裕一听,立马收起戒尺站到一边,心想大人终究是疼爱小女儿。

    “沐沐,你可知爹爹为何打你?”

    沐沐早已痛得上气不接下气,可她就是不喊疼,好像说疼就是认输了一样。她强撑着挺直了细小的腰板,因为哭得厉害说话断断续续;

    “沐沐不该…不该随便带人回家……”

    江顺渊皱着眉头,眼底是藏不住的心疼。

    整个宰相府谁不知他是最疼爱小女儿的。

    沐沐出生时,江顺渊找了个算命先生,这先生只看了沐沐一眼,又问了她的生辰八字,接着便缓缓开口道:“此女肤白耳薄,眼神涣散,于四月四日降生,这‘四’…实在是不吉利啊…”那先生叹了口气,继而说道,“恐怕命数短矣啊…”

    自那之后,江顺渊便把小女儿放心尖上宠着,吃穿用住样样都是最好,把女儿养的身强体健,又专门请高人作八匹骏马图挂在女儿屋内,为女儿起了乳名叫做沐沐,寓意吉祥如意,沐日浴月。

    “你本就不该管他!你可知他是什么人!”

    江顺渊其实并不满意沐沐的回答。

    此事事关重大,那太子本是犯了错,他母后阎皇后罚他跪在自己宫殿门前。宰相府和东宫本无任何往来,沐沐这一下看似救人,可一些别有用心之人会就此大做文章,往小了说是宰相府小女儿和太子有染,往大了扭曲,那就是太子一党和宰相有勾结,要是传到皇帝那里,皇帝本就多疑,一听自己的儿子这就开始勾结大臣,对哪一方来说都是个硬扣上来的屎盆子。江顺渊对沐沐这一罚,就是罚给那些个居心叵测之人看的,更是罚给皇帝看,表明沐沐和太子毫无瓜葛,宰相府和太子更无瓜葛。

    但沐沐从小在温室里长大,她又怎么会知道这些复杂的权衡利弊。她只是救人而已,爹爹却说她不该救人,沐沐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了出来。

    “沐沐为何不该管他!沐沐救人…何错之有!”沐沐泪眼朦胧,早已分不清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委屈。

    她跪得笔直,抬头冲她爹爹反驳。

    这一下可把刘伯伯给吓坏了。

    江大人好不容易叫了停,二小姐这是何苦啊!

    不出刘伯伯所料,江顺渊刚顺下去的气又提了起来,他气得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夺过刘裕手上的戒尺。

    刘裕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只能看着江顺渊用戒尺打向二小姐。

    “你骗了张叔,还骗了赵妈,我何时教过你满口谎话!”

    沐沐疼得忍不住缩手,却被江顺渊死死抓住,她紧紧闭上眼,头慢慢沉下去。沐沐仍然不后悔救了太子,因为他真的有可能死在那里。可为什么,她的心好痛,她不知爹爹为何这么罚她,她眼里的爹爹从来都只会笑着夸沐沐乖,会纵容她把上等的宣纸当画布,沐沐爱吃柑橘,爹爹便会不远万里把新鲜的金橘送到沐沐嘴边。

    沐沐不明白,她只会流没用的眼泪。

    江顺渊一下下打在女儿手上,他心里又何尝不是无比绞痛。可他必须这么做,是为了整个宰相府,更是为了他的沐沐。

    只要沐沐能平安快乐地长大,江顺渊便再无他求。

    剩余的六下由江顺渊亲自执尺,沐沐硬是扛下了这二十下。

    她的手心早已渗出鲜红的血,细嫩的小手红肿不堪,她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小姐!”刘伯伯惊恐道。

    “叫医生来!把沐沐送去屋里!”江顺渊眼里的自责和心疼一览无余。

    隐秘处,裴初霁看着沐沐被抱回屋内。

    “沐沐……”

    他细细咀嚼这两个字,好像在含一颗可口的糖,嘴角不自觉的微微翘起,眼中的神情让人琢磨不透,像是有些玩味,却又掺杂着些可怕的欲望。

    “殿下,该回去了吧。”

    羽涅终于忍不住开口,再晚一点皇后那边怕是要杀人了!

    裴初霁转身离开,心里却意犹未尽。

    知道我是谁吗居然说救我没错,明明疼得要死还拼命忍着,哭得都喘不上气来了还敢这么顶撞她爹,眼睛都红透了,喘得这么厉害,……倒还挺好听,被欺负了脸会红…要是……

    裴初霁猛的回过神来。

    他都在想些什么!

    轿车上,羽涅看太子殿下脸颊绯红,开口问道:“殿下,您好像病得有些厉害,要不先回宫里再去皇后娘娘……”

    “你哪只眼看出来我病了,去皇后那儿。”裴初霁又改回往日的面瘫脸。

    “可是您……”

    裴初霁狠狠瞪了羽涅一眼,羽涅只能硬生生把后半句咽下去,全当殿下今天又吃错药了。

    慈元殿,阎皇后住处。

    “给母后请安,让母后担心了。”裴初霁话音毕恭毕敬,眼里的冷意却丝毫不减。

    “起来吧。”

    女人语调慵懒又极富魅惑性,她身着藏青色褙子,坐在上等乌金木制的交椅上,手肘撑着一侧把手,一手轻轻扶额。衣服上面的翠鸟图案也体现着女人极高的地位。她生得艳丽,眉眼细挑,双眸明媚,如果说淑妃是无瑕的莲花,那她便是万花丛中最炫目的那朵红晕。

    她是熙朝尊贵的阎皇后,裴初霁的生母。

    出乎裴初霁的意料,他母后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大发雷霆,而是不徐不疾地,让他起来说话。

    “母后罚你…是不是有些重了。”

    裴初霁低头不语,思索着她母后突如其来的歉意。

    “你和江大人的那个小女儿…”阎皇后停顿了一下,随即又莞尔一笑,“你如实告诉母后,你和宰相……”

    裴初霁心里冷笑,难怪呢,她怎么会自责,又怎么会关心自己…

    “母后多虑了,我与宰相的小女儿并无任何私情,只是昏倒恰巧被二小姐发现……”

    “啪—!”

    还没等裴初霁说完,阎皇后站起身,狠狠扇了裴初霁一巴掌。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不中用的东西!还以为你终于开窍了要与宰相交好,你可倒好!急着撇清关系!”阎皇后指着裴初霁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和刚刚那个雍容华贵又和蔼可亲的母后判若两人。

    裴初霁白皙的脸上多了道红手印。

    他头歪到一边,面无表情地听着母亲的谩骂,他早已习惯,或者说已经麻木。自六岁被封为太子,裴初霁便从小接受严苛的训导。他深知他是一国储君,可没人问过他愿不愿意,他只能顶着巨大的压力,努力做好太子这个角色。

    “为了让你当上太子,你知道我和你舅舅付出了多少心血!”

    裴初霁心想母后说这话时为何能做到如此感人心扉,她到底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还是为了自己的荣华。

    不过对裴初霁来说,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给我滚,滚出去—!”

    裴初霁就等着这句滚,巴不得快点离开,于是行礼,留下句“儿臣告退”便大步离开。

    阎皇后有气没处撒,转头又把桌子上刚剥好的江家绿狠狠摔到地上,这才慢慢坐回椅子上。

    “暮春,淑妃那边怎么样了。”

    “娘娘料事如神,淑妃已经坐不住了。”

    阎皇后冷哼一声,“不过跳梁小丑,也敢威胁本宫。”她轻飘飘地说着,眼里透出骇人的阴毒。

    东宫,太子住处。

    “听说殿下今天让人给…捡回家了?”

    苏景清摩挲着手中的茶杯,言语中的调笑显而易见。作为裴初霁从小的伴读,苏景清对他这个太子还算得上了解,裴初霁也习惯把他带在身边,有什么事方便为自己出主意。

    羽涅冷哼一声,“你光看见被捡回去了,没看见脸上那个巴掌印吗?”他双手环胸,斜倚着苏景清身后的柱子懒懒散散地站着。

    苏景清倒不急着开口,轻轻抿了口茶,脸上始终带着柔和的浅笑。

    苏景清本就长得秀气,面容白净,漂亮得像小姑娘,他最擅长的就是用这张人畜无害的脸跟人打交道,光是看见他这张脸,别人也愿意和他多说几句,更不用提苏景清自己又颇懂人心。

    “早就听闻宰相府二小姐生得娇俏可爱,初霁今日见着觉得如何?”

    裴初霁刚喝完治风寒的药,此刻心里正烦躁。

    “挺好的,”裴初霁漫不经心地回道,又像是想起来什么,开口道,“哭起来好听。”

    羽涅:?

    苏景清倒没在意太子殿下奇怪的癖好,缓缓开口道:“看来太子对这个二小姐,很感兴趣。”

    裴初霁不语。

    苏景清见状心里大致也有了数,不过至少,不是什么坏事。

    “那我先走了。初霁,你先好好休息几天。”

    裴初霁依旧不语,眨了眨眼表示知道了。他听出来苏景清是要他老实几天。

    这一年来,熙朝水患严重,昨天,阎皇后找到裴初霁,给了他一份治水方案,让他献给皇上,裴初霁问她这是谁所作,阎皇后却告诉他所作之人已死,裴初霁霎时只觉得浑身冰凉,他做不来这么下贱的勾当。到了第二天,也就是今天,阎皇后问他事情是否办得妥当,正当她以为皇上会怎么赏赐自己的儿子时,裴初霁却告诉她说自己把那份方案弄丢了,气得阎皇后差点把桌子扔他身上,罚他跪在自己宫门前,裴初霁这几日冒雨练习骑射剑术本就着了凉,在雨里这么一跪就是几个时辰,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再后来,就遇见了沐沐。

    见苏景清走后,羽涅忍不住开口。

    “他问那二小姐做什么,难不成对人家有意思?”

    裴初霁无语。

    裴初霁当然知道,苏景清这是在试探他,无非就是试探他对宰相这个有利盟友怎么看,但苏景清知道他向来不喜争权夺利之事,也不便直接开口问,只好从这个二小姐下手,见裴初霁并不排斥,也就此作罢。

    裴初霁知道,羽涅不知道。

    他抬头白了羽涅一眼,把桌上的两提药扔给羽涅,“他药忘拿了,你去拿给他,顺便问问他对那二小姐到底有没有意思。”

    羽涅被扔得猝不及防,于是向裴初霁行礼,抱着药跑去找苏景清了,只剩裴初霁在殿内闭目养神,难得清闲。

    苏景清刚提起笔来准备临摹新得的名帖,两提圆鼓鼓的牛皮纸袋“咚”的一声砸到他的紫檀书案上。

    他抬眸,便看见羽涅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苏先生,你的药。”

    羽涅阴阳怪气的,苏景清也不恼火,依旧儒雅随和,他笑着伸手把药放到一旁,不经意露出细嫩的手腕,接着转头对羽涅说:“有劳羽统领了。”

    羽涅每次来都觉得他这屋里十分燥热。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羽涅转身要走,刚没走几步又突然走回来,冲苏景清喊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嫌药苦偷偷把我的药给倒了,你知道我废了多大功夫才向那老中医求来这药,你……”

    像是想到了什么,羽涅张着嘴,话却突然被梗在嘴边。苏景清抬头看着他,双眼微微睁大,像是也被他的话给愣住了。

    两人一上一下,四目相望,空气仿佛在这一秒静止。

    苏景清到底还是比羽涅大了两岁,不到两秒,便又换回往常人畜无害的表情。

    “是吗,羽涅,辛苦你了。”

    羽涅觉得他这屋里真是热极了。

    这次他头也不回,跑了出去,结果跑了没几步,又折返回来。

    苏景清疑惑地看着他。

    羽涅头埋得很深,看不出什么表情,接着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纸袋,丢到苏景清桌上,动作算不上轻柔。

    羽涅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苏景清打开那纸袋,是满满一袋子的蜜饯。

    他脑海中浮现起羽涅不敢抬头的样子,只露出来两只红透了的耳朵,苏景清心情难得愉悦。

    他这只小猫头鹰还真是,可爱极了。

    「裴初霁:好好好,背着我这么玩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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