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一个人到底能绝望到什么程度呢?

    你还没有想明白,就已经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你的心脏好像被一只名叫命运的手抓到掌心,蔓延出的尖锐的痛楚将你从沉睡中猛地唤醒。

    “你知道的……这是唯一的方法……”

    你才知道世界上只剩一个夏树走得这么远——这是一句诅咒。

    诅咒诅咒诅咒!你生来就最讨厌这个词!简单几个字就可以把世界的一切都概括,让所有人都不得不认为——活着就是诅咒!

    你从来都不甘心,哪怕是没有被放在外婆家寄养几年,了解自己这个奇怪的能力前,你就没有向这一场愚蠢的诅咒屈服过。

    你在刚上国小时将几个小小年纪就敢实行校园霸凌的小孩子揍得头破血流,哪怕你被他们硬生生打掉了两颗门牙,也叫他们一看到那个小孩子就绕着他走路。

    在这之后你就和父母说要去学习格斗,就算再辛苦再痛苦也没有放弃——你从来都不想在不合理面前低头,而你相信这是必经之路。

    在上国中的时候,你已经不是小时候单纯只想用暴力解决问题的孩子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国小的威名传到了国中——明明你因为父母的原因已经搬家去了神奈川——但就结果来说还是好的,你在校园里并没有获得使用拳头的时机。

    当然也可能是当时你身上阴郁、低沉的气压让别人不敢接近你。

    但是你国中六年过的也实在不顺心,你被寄养在外婆家——也是这个时候,你认识了你的两位朋友。

    你被卷进了一场无妄之灾,一幕古老无趣的夺权战争。

    这只是一句简单的概括,如果偏要说——这涉及到警届权力的博弈,不法组织利益的交换,门阀世家遗产的交接。

    足够复杂,也足够疯狂。

    你和两个当时年仅十二岁的朋友无数次倒在这一场博弈中。

    但是没关系,你无数次这样和他们说:“我们再来一次。”

    你从来不怕跌落尘埃,被别人踩着手腕说自不量力,被人抓着头发一下下将你的脑袋撞向墙壁。

    哪怕是血流进了眼睛,你也从来坚信——你凭什么要向不合理的东西低头,要对一群恶心进垃圾场里的废料臣服!

    就算重来一百次、一千次,它——凭什么控制我的一切!

    当你调查到零的几个朋友的死因,你想就向天空竖一个中指——真是太他\\妈像了!

    那种一看就是为整个世界服务的死亡,接二连三的意外,说不清道不明的疑点,故意模糊的春秋笔法,一看就让你来气——你讨厌死了这种诅咒。

    要是说一开始你还是因为零才想挽救几条生命,你现在就是偏偏想和它作对。

    该死的命运,该死的诅咒。

    所以当你听见未来夏树这一句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你知道他没有经历过这些——但是,你不允许,哪怕是你的同位体,低头!

    说你□□□□也好,你向来如此,仅仅是在遇到零之后心态平和了一点——远远不到把你的棱角磨平的地步。

    你一下子就将身体里另外一个夏树挤到一边,一只手抓在大卡车车窗的边沿,半跪在车窗上——车窗是被打破的,边缘散落着一些碎玻璃,但你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将重心放在那一只腿上,空出一只手猛地俺在司机的后脑勺上,嘭——将他拍在方向盘上。

    你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毫不在意地让恶意从眼底浮现上来,听见大卡车因此发出了一声尖锐的鸣笛声,你伸腿将司机踢进座位底下,恶劣地跳进驾驶室,一只脚死死地踩住司机,直到他晕过去,才看向旁边——

    来自未来的夏树坐在旁边,她刚刚想和卡车司机同归于尽。

    你毫不犹豫地握着她的手腕,狠劣地盯着她:“你要是再说出这句话——”

    “我会告诉你,什么才是唯一方法!”

    你松开抓住她的手,也不管她是什么反应,用空出的一只脚踩下了刹车,在心里对夏树说了一声抱歉——对不小心抢了她身体的行为。

    “这没什么,你知道——我也会这样做。”

    你轻声道了一声谢,就与夏树告别,顺带对托她与零说声再见——零现在应该还在抓另一个中年男子。

    简单几句话后,你就对未来的夏树比了一个手势,示意她和你一起走。

    那个夏树还没有回过神,呆呆地点点头。

    你叹了一口气,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如果我会向它低头,就不会来救你了。”

    你不知道我现在可以穿越的机会少得可怜。

    当然,你吞下了半句话,不想给她并不灵光的脑袋增加负担了。

    你带着夏树回到了本来的时空,这里时间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现在是深夜了。

    你拿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具,将夏树带到客房,让她好好休息,具体的事明天再来商量。

    你不在的几个小时并没有几个人意识到——除了知道你有这个能力的四个人。

    你简单的在卫生间洗了下脸,手机就接收到了与那原的消息:那个司机的资料我们已经拿到了。

    你笑了笑,刚想回他消息就收到了下一条短信:好好休息鸭~

    上江洲又抢了与那原的手机,你弯了弯眼睛,给他俩都回了消息。

    你径直走向书房,你知道零当然不会睡觉——特别是你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现出自己的能力。

    你象征性地轻轻敲敲书房的门,零很快就把门打开了,拉着你坐到沙发上,卷起你的裤腿低头看着。

    你笑嘻嘻地摸着他金色的头发,不紧不慢地开口:“你给我上过药了。”

    零起身拿过一个医药箱,在里面挑挑拣拣了几样东西,继续蹲在你面前:“他包扎的太不细心了。”

    你看着零将你腿上绑的一丝不苟的绷带解开,重新上了一遍药,又换了一卷新绷带上去,耸了耸肩。

    明明伤口也不大,偏偏他们都用了绷带。

    零将东西重新放到医药箱中,才转身看着你,收拢胳膊弯腰以一个很别扭的姿势抱着你:“夏树,我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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