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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运动会的热情持续到第二天,热情还没消散,操场上还是喧闹声一片。天气倒没那么热了,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李敏辞把明倚秋和程观祺拉到一边,“你们俩这么回事,昨天整个下午都不见人,尤其是你,比赛都不管了!”

    观祺昨天晚上回去后,想起李敏辞说过结束后要拍集体照的事,胆战心惊了一晚上,见微信没动静,还以为逃过一劫。真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

    刚想开口,明倚秋就抢先一步说:“我昨天吃完饭肚子疼,上完厕所看错过了比赛就索性找个地方打游戏,然后忘了拍集体照的事。”瞟了眼程观祺又认真看向李敏辞,“她是睡过头了。”

    “你怎么知道她睡过头了。”李敏辞没好气地问。

    明倚秋咧嘴一笑,人畜无害的非常具有欺骗性,“因为我就是在她旁边打的游戏啊,有人陪我躲清净,负罪感没那么重。”

    李敏辞太阳穴跳的厉害,又无可奈何,错过都错过了,偏偏还是两个好学生,都不知道怎么骂好。八班不是重点班,能在五六班这群猛将下依然冲进前五十,可不是谁都能办到的。

    程观祺配合的装出羞愧的样子,李敏辞挺疼她的,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让明倚秋先滚,把她留下来说几句话。

    “我知道你这学期选理科压力大,马上又是大考。但也别太拼命了,慢慢来,别学太晚,现在还在长身体呢。”

    李敏辞把她会困到一旁睡懒觉归咎到她前一天晚上挑灯夜战习题上去,她只比八班的的孩子们大不了几岁,现在却像母亲般温柔地宽慰她。

    程观祺觉得鼻子一酸,点点头说自己知道了。

    李敏辞拍拍她的肩膀走了,手里又扬起八班的做的加油小旗,一头扎进火热的比赛中挥旗呐喊。

    见李敏辞走远,明倚秋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来,见观祺两眼泪汪汪,着急上火:“怎么了?老李骂你了?”

    程观祺闭了闭眼睛,恢复正常,解释道“没有,她没骂我。”

    “那你在这掉金豆子,我吓得快冲过去找老李理论了。”

    程观祺破涕为笑,“你管我掉不掉金豆子,走,陪我洗把脸去。”

    俩人一前一后走向卫生间,明倚秋各种在后头强调男朋友是有责任管这个的。

    程观祺听得不耐烦了,撒腿就跑,明倚秋三两下就抓住她,弹她脑壳。程观祺求饶认错,明倚秋就放开她,然后她又跑,反反复复,小情侣无聊的把戏罢了。

    一直到卫生间那里,短短几步路俩人走了十来分钟。

    程观祺进去后,明倚秋慵懒的靠在墙上,双腕交叉,左手拿着手机,低头看信息。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棱角分明的侧脸,笔直的鼻梁下厚薄适中的唇瓣,让人路过的女孩纷纷侧目。

    “你,你好。”突然一个微小的声音穿来,透出几分小心翼翼。

    明倚秋茫然的抬头看,发现面前有个齐耳短发,个子娇小的女孩红着脸和他打招呼。

    “你好。”明倚秋隐约能猜出她的来意,但还是礼貌的等她先开口。

    “我是高一的楚欣,我能……”她说一半又害羞地回头看,明倚秋顺着望过去,不远处柱子旁还有几个女孩激动地看向这边。

    他又把目光放在这个叫楚欣的女孩身上,只见她好像收到鼓舞一般,抬头和明倚秋对视说:“我能和你加个微信吗?”

    明倚秋淡定拒绝:“不能,我有女朋友。”

    女孩娇羞的脸上和满怀期待的么目光凝固住,“对不起,打扰了。”捂着脸奔向她的朋友。

    明倚秋又把注意力放回手机,程观祺出来刚好看见这一幕,走过来:“这发生什么了?”

    “我被搭讪了。”明倚秋心思一动,笑眯眯看向她。

    程观祺见女孩的反应,就知道明倚秋拒绝了,放下心来想戏弄他:  “又勾搭人,信不信我造个屋子把你锁起来?”

    明倚秋陪她演,“那陛下可要对我好点。”

    “没问题,我的明阿娇。”程观祺伸长手揉他的脸。

    后面的比赛中明倚秋一路跑进决赛,程观祺也总第一时间出现在他眼前送水,旁边时不时有人起哄,她也不管红着脸接着给人擦汗。

    一直到下午最后一次1000米,程观祺站在终点,看着明倚秋向她奔来,从远处一个小点到逐渐放大,满头都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汗珠,今天没有橙红的夕阳做滤镜,不过场上少年本身光芒万丈。

    最后100米,六班解皓年和一个看起来非常壮的男生反超了,明倚秋以第三名拿下这场比赛。

    明倚秋跑到终点的时候也没停,趁着气氛正热,起哄不止的嘈杂声,明倚秋拉着程观祺的手冲出人群。

    程观祺不知所措的跟在后面,明倚秋把她带到了教学楼德才楼后面,才停下来撑着膝盖大口喘气。

    程观祺第一反应伸手给他纸,明倚秋自然的把脸伸过去,观祺边擦边问:“你干嘛啊,突然把我拽走?老邓还在那儿呢。”

    老邓是八班体育老师,好像也是六班的。

    明倚秋说:“没事,刚刚解皓年跑过来的时候,老邓就被吸引过去了,没人注意到我们的,好累,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

    德才楼外墙贴的红黑相间的瓷妆,只有一楼是白瓷砖,俩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一些映到了墙上,女孩绑着高马尾,额边几捋碎发也清晰的映在白墙。

    明倚秋站得靠里,在暗处里有点模糊不清,摸了摸观祺头说:“我本来想直接冲过来抱住你,可想起我一身汗,就算了。”

    程观祺怔了下,直接走过去,飞快地拥抱他,又迅速松开,四处张望无人,仰起头说:“你无论什么样子都可以来抱我。”

    明倚秋心跳的飞快,跑1000米都没那么快, “可惜我这次不是第一名。”

    “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第一名。”

    短短几句话,程观祺用了两个永远,让明倚秋心里的那只小鹿两次想撞出胸膛。

    平日里只有明倚秋撩得程观祺说不出话来,现在位置反了,明倚秋微微不适应,不好意思地说:“谁教你的?就这样胡天海地地许承诺。”

    “你呗。 ”程观祺狡黠的笑一下,试图掩盖自己红得发烫的耳尖。

    明倚秋歪歪头,果断出手捏了捏她耳朵,“那你得再练练,宝贝观观,以后多拿我练习。”

    程观祺愣住,拍开他的手: “死无赖!又开始了。”

    下午秋风瑟瑟,德才楼旁边种的几颗大树都吹得沙沙作响,明倚秋带着程观祺坐到附近的长椅上,接着享受这样短暂的二人时光。

    最后到了五点,俩人乖乖的回到班级拍集体照,都特地换上班服,个个手里高举魔杖,广阔蔚蓝的天空,绿油油的草地上是帮意气风发的他们想用相机留住青春。

    运动会结束,新的一周就是期末考,按照惯例周三到周五连考三天。

    大考按上次考试年级排名排座位,明倚秋上次是学年第五,程观祺转理科后就很难再进年级前三十了,都是四十几名左右。

    一个在一班考,一个在二班,也就隔堵墙。

    张霜兰天天在她耳朵边念叨这次是大考,不可以想之前那样粗心大意了,努努力再回到前三十里。

    程观祺想笑,她不会是觉得自己进不了前三十是因为粗心大意吧!张霜兰既希望她学理,又希望她能学得像之前一样,位居前茅,这哪是细点心就能解决的。

    她不想和母亲争吵,忙不迭说自己知道了。回自己房间里,刷一张又一张卷子,既然选了这条路就不能后悔,哭着也要走到成功的一天。

    张霜兰出生重男轻女家庭,但还是硬生生从小打工攒钱,供自己到本科毕业的。

    虽然只是个普通本科,但在老家那个地方能出个大学生是很不容易的。她自视清高,年轻的时候眼高于顶,相亲相到多有钱都看不上,后来遇到性格温吞,同为大学生的程舒凛,又因为已经到三十而立了,才决定结婚。

    结婚好几年才有程观祺这一个女儿,零几年的时候临安很多人都出来远走他乡打拼,但大多是年轻人,像他们夫妻俩三十多岁还有勇气出来的真的不常见。

    张霜兰心里有股劲,她要给程观祺最好的学习环境,要让她成才,出色,做人上人,也坚信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好像要把自己应种种原因没法做到的事情交给程观祺来做一样。

    程观祺试过反抗,刚好那一年回老家,亲眼看到邻居家的姐姐十四五岁就被逼着辍学打工的样子。

    再想到自己弹的钢琴,读的学校,学过跳舞游泳,她学会闭嘴,能出息是好事,没必要和自己的前程过不去,何况张霜兰是以爱之名。

    卷子刷过一张又一张,她写累了,从抽屉里掏出明倚秋整理的笔记,小心的翻看,心想要努力把它们都记住,才算是没辜负他也不辜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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