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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后半辈子担惊受怕

    谢微的思绪并没有发散太远,不多时便有小厮装扮的男子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八角凉亭,在她面前站定,躬身恭敬地行了个礼,“谢姑娘,您要的人带过来了。”

    男子身后正是当日污蔑谢微的李盼弟,梅音抬头瞧见是此人,原本还洋溢着笑意的脸立马阴沉了下来,随即豁然站起来,怒目圆瞪,厉声道:“你怎么还能出现在这里?”

    这黑心的妇人不是应该关在狱中吗?

    谢微安抚道:“梅音,这位是君公子带来的人,你下去安置好。”

    “姑娘!”梅音恶狠狠地瞧了瞧李盼弟一眼,很是不放心把姑娘独自留在此处。

    谢微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摆了摆手,梅音知晓姑娘的脾气,心中有再多的话,也不再多说,给那妇人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才三步一回头往前方带路。

    直到亭子里只剩两人,谢微这才满脸歉意地说道:“大娘,实在是抱歉,你我之间的事情未曾让其他人知晓,若是您在意,我还是可以给你一笔银钱离开京都。”

    李盼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浊的眼睛里一早就蓄满泪水,这会像是再也控制不住,大滴大滴落了下来,斑驳的泪水看起来格外狼狈,“若非贵人的救我,我不知还要在那畜生手里蹉跎多少日子,贵人就是我李盼弟的再生父母。”

    谢微急忙把人扶起来,她一个二八年华的人,被以为近五旬的大娘管叫再生父母,着实是承受不起。

    面对妇人的眼泪,她手脚都不知该如何安放。

    “若是贵人不嫌弃,我李盼弟从此一条贱命任由贵人差遣!”作势又要跪下去磕头。

    谢微素白的手指紧紧簒着李盼弟的双臂,虽不敌对方的动作,被这一拉力扯得一个踉跄,但好说还是没让人再跪下去。

    她急忙说正事,“大娘若是不嫌弃,我会给你弄个新身份,你带着女儿从此就在云峰做点小生意吧。”

    李盼弟感动得眼泪哗啦的,她怎么会介意,贵人分明把所有的事情都为她解决了,还给她一安身之处,贵人分明就是个顶顶好的人,往后若是被她听见对贵人不好的言论,她拼了命也把那人的嘴巴撕了。

    谢微倒也不是李盼弟认为的一个大好人,一开始看重她确实只是看中了这人的能力。

    梅音那丫头不知晓内幕,对李盼弟说得上是没有一个好眼色,谢微心里多是充满愧疚,待管家带李盼弟去熟悉业务,她从宽大的锦袖中拿出了一瓶半掌大小的白玉瓷瓶。

    “瞧我这记性!”谢微拉过梅音的手,把瓷瓶放到小丫头的手心,“这是治疗跌打损伤的药,你拿去给李大娘。”

    梅音蒙了一瞬,低头看了看手中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药瓶,愤懑不平道:“姑娘,那李盼弟诬陷姑娘,姑娘还要给她这么好的东西。”

    “怎么好端端的要给那李盼弟用跌打损伤的药?”梅音愤懑的脸上多了些疑问的神色,很快话锋一转,“奴婢知晓了,定然是在大狱里被收拾了。”

    伤害她家姑娘,就算姑娘大发慈悲饶她一命,定然是要吃些苦头的。

    “不是,被他丈夫打的。”

    梅音愤懑的脸色立马就僵在了脸上,抬起小鹿儿般的眼睛,磕磕碰碰地重复了一遍:“被她丈夫打的?”

    谢微点了点头。

    当日在云峰上遇到李盼弟确实偶然,但是在对方拿出吃食给她看得时候,不经意露出了手腕,布了交横错乱的伤痕,还有反反复复的淤青,有些已经发黑,一看就是没有经过诊治处理。

    只一眼,谢微就看出来了必然是家里人打的,虽说是秋日,午后也是闷热的,可李盼弟依旧捂着严严实实的暗红色长袖麻布褙子。

    有些话点到为止,谢微不再多说,梅音捏紧了手中的药瓶,抿紧唇瓣,轻声道:“奴婢知道了,姑娘放心,这药奴婢去送。”

    言语间已经没有方才的愤懑厌恶,哪怕极力稳住声线,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听到这等事情,嗓音多少带了些心虚和愧疚。

    “男人可真的是没个好东西!我呸!”谢微嘟囔了一句,虽说她一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派去打听消息的人把事情传过来的时候,她还是气愤难当。

    若不是没有实权,她是真想把刘存根皮都扒了。

    外人看来那刘存根怯懦无能的样子,都是那男人装出来的,关起门来,对李盼弟非打即骂,对李盼弟生不出儿子这件事情耿耿于怀,若不是李盼弟还有一个女儿,恐怕早就自杀了。

    刘存根压迫着李盼弟在面对外人时演戏,这也造就了哪怕村里头的人听见他们家里有什么动静都自动忽略,背后对李盼弟表达不耻。

    话音堪堪落下,耳边传来一声清咳,谢微纤细的身子微微一颤,蓦地抬眸,瞳孔骤然缩了缩,前半段是真吓到了,后半段……也是真的吓到了。

    “君……泫,你怎么来了?”

    面冠如玉的男子在听到自己名的时候,薄削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稍纵即逝。

    这么瞧着,小姑娘确实吓得不轻,他有这么可怕?

    谢微知晓自己有多失态,背后说人是非本就不是君子行径,虽说那刘存根不是什么好人,但她方才那话分明把君泫也骂进去了。

    她下意识想让梅音来当个中间人,可这会偌大的八角亭就只有她们两人,谢微眼神飘忽不定,最后落到了石桌上琳琅满目的小吃上。

    “一起吃点?”

    说完这话之后谢微险些咬掉舌头,君泫瞧起来就是世家贵族精心培养出来的人,这些街头小吃应该是入不了他的眼才对。

    谢微大脑飞速旋转着寻找借来的完备解决方案,还没等到她开口,只听见“嗯”的一声,男人已然落座,主动拿过了被她冷落在一旁的甜豆花,用瓷勺把上面亮晶晶的白糖和豆花混合起来。

    分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可这男人一举一动浑身透露着一种……嗯……花枝招展的感觉。

    奇怪了,之前的君泫给她的感觉应该是矜贵自持,现在颇有些花蝴蝶的意味,往日白如清风明月的锦袍,如今也换成了鲜亮的绛紫色,多了浓郁的滟色。

    这会尴尬没了,莫名的……

    嗯……

    谢微偏头对着身侧的系统说了句,“这里什么人都没有,他搁这勾引谁呢?”

    系统:“……”

    谢微不曾瞧见正在品尝豆花的那嫩,握着瓷勺的修长手指微微收紧,讳莫如深的眸中似乎有一闪而过的无奈之色。

    系统:“你不算人?”

    谢微面色微变,“呵呵!”

    自从君泫时不时出现助她一臂之力,梅音三天两头夸赞这人如何如何的好,他们如何如何的般配,说的太多,见到当事人,她多少都有些不敢直视的。

    “大炎王朝律法,家中妻儿被丈夫欺辱,用以髡刑,狱中拘留六旬。”

    谢微猛地抬眸,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君泫话中的意思,她不曾了解大炎王朝律法,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关系,一开始她就没打算轻而易举放过刘存根。

    男人对着她微微一笑,恍若星辰的双眸越发璀璨,“狱中不少穷凶极恶之徒,多是因为家中变故,被逼走上绝路,哪怕只有六旬,也少不了要吃些苦头。”

    男人端的是一副清风明月之相,谈笑间的话语轻飘飘的却直接定下了那人往后的悲惨生活。

    君泫口中的吃些苦头,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吃得消的,分明不曾看见这人对付过什么人,可谢微心里就是有这样的想法。

    “说起来。”君泫慢悠悠地把瓷勺搭在圆边青花碗边,似有些无奈的感叹,“我记着同个大狱的人差不多是跟他同期出狱的,出来又不安分,反反复复被抓进去,又罪不至死,府尹对此也是十分烦恼。”

    谢微听得目瞪口呆,她的手法在君泫面前完全不够看的,她最多派人私下去收拾一顿,让刘存根从此远离她们母女,这男人是要刘存根后半辈子都活在惊恐和害怕当中。

    如果不是怕人设不对,谢微是真的想给他竖一个大拇指,对付恶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要比他更恶。

    “谢谢。”谢微觉着这才是她此刻最该说的,过往她总觉得自己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君泫,如此压迫感让她有些害怕,毕竟在这个时代,要她小命太简单了。

    可现在,谢微真心感受到了一种偏向的站队,不为了她手中的银钱,也愿意主动帮她。

    是她狭隘。

    “谢什么呢?”君泫低垂着眉眼,让女人都为之嫉妒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白玉般的手指摩挲着瓷勺的顶端,“能娶到自己心爱的女孩本就是几世修来的福分,怎么会有人不珍惜呢。”

    简短几句话犹如重磅炸弹,在谢微本就有些晃荡的内心落入巨石一般震荡起来,白皙的手指紧紧篡起来,嫣红的唇瓣紧抿,一时之间,静默的气氛在两人的空气中流转。

    “君公子,您又来瞧我们姑娘了。”好在,梅音打破了凝滞起来的气氛。

    谢微如获大赦一般软下了身子,但很快就被君泫的回应又一次弄得绷紧了身子。

    “嗯。”

    一个简单的嗯字到底包含了多少,谢微不敢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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