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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微引导的涨价?

    谢旺福近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派人盯着他这不省心女儿的踪迹,但为了以防万一,眼下他还是派了两拨人快马加鞭前往荒地和云峰。

    这会匆忙赶到云峰半山腰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只见半山腰围着乌泱泱的人,未见那丫头,难不成出什么事情了。

    谢旺福急出了一身冷汗,对着身后的人怒吼一声,“还愣着干什么,去找小姐啊。”

    下人这才上前拨开人群,谢旺福也坐不住,顺着人流挤了进去,本就拥挤的人潮硬是被压得如一条条紧凑起扭曲的蜈蚣,被挤开的人骂骂咧咧,齐齐向罪魁祸首发炮。

    “你这人怎么如此不成体统,是我们先来的!”

    “就是啊,凡是有个先来后到,如此行径,可恶至极!”

    “大家合伙把此人撵出去,实在是太过分了。”

    “此处还有这么多吃的,抢什么呢?哎,对,那是我的包子,对,破酥包,在下的,十个,不对,二十个,在下胃口比较好。”

    “唉,你这什么人啊,20个破酥包可真喊得出口,你拿了这么多让我们后头的人怎么办。”

    话刚说出来,后面的人全炸开了,嘈杂混乱的人群,一口一个“给我留点吃的”,全然忘记了他们来云峰的目的。

    谢旺福被人连推带搡地挤出了人群之外,原本去开路的下人也被挤了出来。

    不是听说京都上下的百姓都快联名抵制云峰了吗?

    所以眼前这如梦似幻的一幕是怎么回事?

    “老爷,我在看着这大小姐一手建设出来的云峰,好似挺受欢迎的啊。”

    谢旺福那原本属于商人精明的双眼此刻透露着茫然。

    直到隐约听见熟悉的呼喊声,只瞧见梅音从远处匆匆跑来,在他面前站定几秒钟之后才压下有些粗喘的嗓音说道:“老爷,姑娘在远处的亭子里,奴婢迎您过去。”

    谢旺福怀揣着一肚子的疑问,身上那经年月堆砌起来的肉跟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乍一眼本觉着应该笨拙的步态,却飞快的往前移动着。

    八角亭坐落在离方才百米之外的距离,视野开阔,比谢旺福更早到来的除了贤王殿下和顾将军,身侧还跟着两位身着月白色宽袖锦袍的中年男子,身上气质不俗。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虽说不曾接触官场,但今日在云峰不仅同时出现了王爷和顾将军,这二位贵人恐怕也是朝中之人。

    谢旺福迅速扫了一眼自家那不省心的丫头,身上没有什么伤害,脸上还笑嘻嘻。

    霎时间心思郁结,他在京都担惊受怕,这死丫头还笑得出来。

    不过也正因此,心中的担忧也慢慢放下了些,瞧这丫头的模样,定然是没有什么事情。

    谢旺福上前两步弓着身子拱了拱手,“草民见过王爷,见过顾将军还有两位大人。”

    “谢老爷不必多礼。”裴云彻晃了晃手中的扇子,说话轻飘飘的,眼神还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上前把扶着谢旺福的谢微。

    这才是谢家人应该对他的态度,而不是如同这女人一样,何时何地都在和他作对。

    “谢老爷来得正好,本王正好有个问题需要谢老爷答疑。”裴云彻收起手中的折扇,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站定的两人。

    若不是听说云峰出了事情,朝廷派了人来,这女人他还真逮不住,把他当猴一样耍,好得很。

    来此,他倒是要好好查一查,这女人是不是做了谣言流传之事。

    谢旺福听见王爷问这话,怎么会不明白这一行人的目的,趁所有人不注意,他暗戳戳的掏了掏宽大的衣袖,再捏到厚厚的一打纸之后,心下稍安。

    “王爷尽管问,草民定知无不言。”

    “京都流传这谢姑娘所建云峰,有坑害百姓,上涨物价之嫌,敢问谢老爷,谢府近年来是否入不敷出,这点银钱也能进二位的眼。”

    这几乎没有经过任何的询问就直接给他们定下了罪,饶是谢微再不想与这狗东西有什么牵扯,也不免抬眸深深看了他一眼。

    只一眼,裴云彻瞧见了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嫌恶之色,男人握着手上的折扇动作一僵,心口似乎被刺了一下,有种憋闷之气从胸口溢出。

    旋即是浓重的怒火,这该死的女人是什么表情,要不是为了她的事情,他能想方设法的来。

    谢旺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言词恳切,“回王爷的话,就是给我女儿100个胆子,他也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还请王爷和各位大人明鉴。”

    “云彻,此事未定,不可妄下断言。”顾临压低声音缓声道。

    从头至尾,少女的眼神都不曾落到他身上半分,顾临薄唇抿紧,初次回京所见她时异样的情绪再次涌了上来。

    这样控制不住的情绪让他烦躁。

    谢微倒是真没想到顾临会帮她说话,在原主的记忆中,这位将军不是应该对他十分厌恶反感吗?

    此时的系统盘腿坐在谢微的肩头,敷满泥膜的脸看不清表情,只是平时那如葡萄一般亮晶晶的眼,此刻却暗沉沉的,恍若一滩古井无波的死水。

    “大概是想着法子要收拾你也不一定,有些男子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系统幽幽的声音让谢微拉回了思绪,她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要帮她,思来想去也就只有系统这一说法才符合事实。

    谢微没注意的是,在她无意识的应完这句话之后,系统的眼神瞬间恢复。

    裴云彻当然知晓这女人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倒不是有多相信她的人品,谢府还真没有破产,这么多人盯着荒地和云峰,她还能蠢到这个地步,把自己乃至整个谢府都赔进去。

    但莫名的,这些话从好友的嘴里说出来,怎么觉得这么刺耳。

    裴云彻朗声道:“把人给本王带上来。”

    只见几个侍卫从外头押着10多个人走进了亭子,齐刷刷跪了一地,谢微扶着自家便宜爹往八角亭的围栏处让了让,这才进来10多个人,此处就有些缩手缩脚了。

    看来这凉亭还是不够大,得让系统再改善改善,最好是把这一片都连起来,节约成本的同时还能缩减占地空间。

    “回禀王爷,就是这些人大肆哄抬物价。”

    跪在地上的人瑟瑟发抖,都是些村里头的平头百姓,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县太爷,哪里直面过什么王爷。

    胆子小的人头都不敢抬,只知道不停的跪在地上磕头,“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来来回回就重复着这一句话,哪怕再害怕,也知道事情的严重程度。

    这么大的阵仗,如果承认了就得死,他们怎么敢。

    “不敢?”裴云彻冷笑一声,站起身子,绣着繁杂花纹的靴子,不轻不重的从他们面前晃过,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眼子上。

    他几乎是下意识就想开口询问到底是何人指使她们的,蓦地,刚才谢微的神色再次闪现在他的脑海中,到嘴边的话又慢慢咽了。

    “真以为本王没有一点把握就把你们抓过来?”

    这话他倒是没说错,朝廷之中已经有人盯上了谢微,欲要除之而后快,上一次若不是皇兄先一步给了她承诺,恐怕这女人早就身首异处。

    所以,云峰上的一点风吹草,已经被他查清楚了。

    若是这一次帮这女人还了清白,指不定要怎么跪下来感谢她。

    似乎是想到了这一美妙的场景,裴云彻突然哼笑出声,属于男子略为低沉的嗓音,竟然多少听出了些荡漾。

    这是周围人齐齐的感受。

    谢微被这声音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什么毛病?

    裴云彻察觉自己的失态,状似无意地咳了咳,“所以本王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王爷这些都不关草民们的事情啊,都是李盼弟,是这个恶妇诱哄着我们上来的,否则草民们哪有这个胆子。”刚上山就只认李盼弟的女人再次跳了出来,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身上。

    跪在一旁诚惶诚恐的李盼弟腮帮子咬得紧紧的,哪怕她早就看清了这些人丑恶的嘴脸,在此刻这些人毫不犹豫的把她推出去送死的时候,那些厌恶情绪瞬间上涨成了仇恨。

    她早就应该看清的。

    “是啊,王爷,草民们都是被这恶妇撺掇来的,如果不是她,草民们压根就不知道此处,这里多少人都可以作证,对,刘存根可以作证!”

    众人把目光头像佝偻着身子缩在李盼弟身后的男子,男人面色身材细小,发黄的面色在被点名之后变得煞白。

    “我……”刘存根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来。

    最先开嗓的妇人嗓音有些急迫,“刘存根,你现在根本就不用害怕,被那女人欺压了这么多年,你就不想挺直身板一回吗?”

    刘存根咬了咬牙,压根没看身侧李盼弟那充满希冀的目光,对着裴云彻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回王爷的话,其他村民都是被这恶妇诱拐上来,草民多年来被这恶妇压迫,根本就不敢反抗,求王爷饶草民一次。”

    他也算是个聪明人,知道不可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但最起码能留下一条小命。

    李盼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个同床共枕几十年的丈夫,听着他口中的诛心之言,眼神突然就变得灰败下去。

    这么多年,她为了这个家做牛做马,万万也没想到会换来这样的结果,若不是……若不是……

    罢了,她早该知道的。

    到底图的是什么呢?

    “李氏,你有什么想为自己辩解的?”

    李盼弟没有立刻说话,只是蓦地的把视线转向站在外围的谢微身上,几乎是一字一句道:“回王爷的话,草民并不是私自上山,草民是谢姑娘所聘用的。”

    简单的一句话,激起了所有人心中的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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