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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回皇室,忠臣遇害

    三月后,晨钰派林霖为主帅,左曦统领右军,冷奕统领左军,郭湛为前锋直逼燕国与北漠相邻的城市——樊州。此一战,因为燕军出兵神速,北漠陷于内乱,燕国大获全胜。林霖素来善于守城,晨钰便将这一燕国第一屏障交由他驻守。想来先前的那个守城将军并无能力,尸位素餐,才使樊州不过短短3天就被攻破。晨钰这一行为彻底宣告了不服从北漠的统治。炎坤此时才看清晨钰那惊人的决断力和无与伦比的演技,当下气得把帅案都拍裂了,可惜自己正陷于苦战,无暇顾及那帮南人了。真的是被摆了一道,想来只有我炎坤算计别人的份,几时被人算过。

    这边,派去民间的搜寻队伍终于找到了燕皇室最后的血脉。

    在南方的水城——黎岛上,居住着世代打鱼为生的渔民。先代皇帝燕神帝早年微服私访时见黎岛风景秀丽,便在这多逗留了几天。期间临幸了一位温柔美丽的渔家女子,他走之前告诉了女子自己是皇帝。女子未婚先孕被家族视为耻辱,那个腹中的胎儿也险些不保,女子以被逐出宗谱的代价带着孩子远盾海上。她是爱那个当时风流倜傥的青年帝王的,却也知道一去宫门深似海,况如果那人念着她的话,又岂会留她独自一人?所以她将自己的那一颗少女心早早收起,一个人含辛茹苦地带着孩子。

    转瞬已过去了26年,那个叫黎莜的女子在迈入中年,燕勖也已长大之际,终于抵不过命运的洪流,耗费了一生的心血,撒手西去。在弥留之际,她将隐瞒了26年的秘密告诉了孩子。虽然那人负她那么多年,可临死前她叫的还是那个帝王的名字——禹,那是如此温柔与深情的呼唤啊。

    燕勖在幼年时就曾一遍遍地问母亲自己的父亲是谁,可母亲始终不说。年幼的孩子看着母亲一个人劳累地生活,渐渐地对从未谋面的父亲由思念之情转为刻骨的怨恨。当听到自己的身世时,燕顺帝已经被押解北上。燕勖对这个同父异母的皇兄被俘没有一丝的同情,甚至有些庆幸,因为他是那人的后代,那人就该受到这样的惩罚,谁叫他害了自己的母亲呢?

    因为幼年时的遭遇,燕勖对任何人都是怨恨的。他恨自己的姥爷姥姥,因为他们为了可怜的面子将娘亲赶走;他恨族人,因为每次娘亲派他回黎岛买一些东西时,总是会被嘲笑与奚落,连带着母亲那么好的女子都被骂成风流成性。他也曾幻想自己足够优秀,就一定可以消除偏见。他17岁那年,没来由地就爱了,爱上了一个活泼漂亮的渔家女,他们在一起捕鱼,戏水。他以为她也是爱他的,所以在一天两人相约一起看海上日出时,他小心翼翼地亲了女孩一下。那个女孩居然快速地跳开,恶毒地说到:“没想到,母亲风流,孩子更下流!”那句话如一把尖刀,狠狠地将少年的心划得血淋淋。仇恨瞬间在少年的心扎了根,那棵毒藤终于开始肆无忌惮地疯长。他发誓自己一定要让那些把他和娘踩在脚下的人通通偿到恶果。

    如今他终于找到了报复所有人的机会。几经周折,晨钰派出去的人找到了这个流落民间的皇子,很隆重地将其迎回燕大都。等燕勖到达燕大都时,距燕顺帝被俘已经过去六个月了,一些老臣终于迎回自己的天子,喜不自胜,都围在城门处迎接他,许多百姓也争相夹道欢迎,渴望一睹天子真容。晨钰知道这就是民心所向,自己一个不伦不类的皇帝又怎能获此殊荣呢?

    没有一丝的犹豫,晨钰将这一切的权利归还燕帝,并用了整整五天的时间交代完这半年来所有的政务。

    是年,燕昭帝即位,改元嘉兴,取嘉和中兴之意。

    燕勖毕竟是在海上长大的,他的娘亲并没有多大的文化,他自然也没有受到多少教育,自是无论是权谋还是政务处理方面都不及晨钰。那些官员已经习惯了晨钰快刀斩乱麻的节奏,对这个年轻的帝王很是不满。这些多为耿介之士,纷纷向皇帝进言,要学习晨钰多看书。此举本是忠君之意,但燕勖却认为这些官员看不起他,他生平最憎恶的无外乎将他踩在脚下的人,这无疑惹得燕勖不满,相当不满,何况还拿晨钰和他做对比。你们愿意比是吧,那我就杀了他,罪名嘛,不是有现成的么?晨钰犯下了谋逆大罪。而你们助纣为虐,全部都该杀!该杀!

    那天,燕勖正在思考如何惩处对他不敬的人。而晨宅内,阿苏突然觉得肚子痛,好痛,好痛!晨钰顾不得其他,急忙去请稳婆。

    等稳婆到时,一直阴沉如墨的天,终于下起了瓢泼大雨。稳婆已经在里面呆了整整两个时辰了还是不见出来,晨钰一直站在檐下等,雨水打湿了飘逸的白衫黏在了他身上,他也不在意。他担心的只有里面的那个女子而已,为什么还不行?眼泪顺着脸颊,混合着雨水淌下。阿苏,阿苏!他感觉自己快要失去他了。

    突然,门开了,晨钰急忙扑了上去。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伸手拉着稳婆的衣袖急切地问道:“阿苏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因为害怕,还是颤抖的,脸色也是煞白的。

    “还请您快进去吧,劝劝您夫人放弃孩子,要不恐怕……”

    “阿苏!”晨钰急忙拨开稳婆,冲了进去,“阿苏!我们不生了!不生了!”眼泪如决堤般涌出。

    “夫君”那个柔弱的女子睁开眼睛,虚弱地说道,“这是我们的孩子啊,他在告诉娘亲他想见见爹爹呢。”

    晨钰握着妻子的手,说道:“阿苏,我只希望你好好的!”

    这次阿苏没有回答,她用尽了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终于那个被憋得青紫的小家伙出来了。

    “出来了,出来了!恭喜晨公子,是女孩。”稳婆欣喜地说道。

    晨钰却宛如未闻,用力地握着妻子的手。“阿苏!阿苏!”

    失血过多的女子虚弱到了极点,可她还是淡淡地说道:“夫君,不要难过,这是我们的孩子啊。”顿了一下,她才接下去说:“叫她阿罄吧,我希望她像爹爹一样爱读诗书。”

    “好,阿苏,你快点休息吧,别说了!好么?”

    “夫君……我要走了……对不起!”短短的几句话却似耗尽了女子全部的力量,说着女子闭上了眼睛。

    “阿苏——”撕心裂肺的喊声划破了因下雨而昏暗的天空。

    晨钰从稳婆手里抱过孩子,痛苦地说道:“阿罄,亲亲你娘亲吧。”他将孩子的小嘴印在阿苏的额头上。久久地凝望着沉沉睡去,再也不会醒来的妻子。眼里泪如剔透的珍珠滴落在女子的脸上。

    这个叫晨慕罄的女孩后来的一生坎坷与辉煌并存。只可惜她的爹爹和娘亲都看不到了。

    那天晚上,月明星稀,晨钰坐在小院的假山上,望着远处,眼泪无声地淌着。他从怀里掏出竹萧,一曲幽怨的曲子在空气中淡淡散开。飘渺的萧声把流动的空气都凝固了,哀伤悠远,低沉似泣。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剺妇。

    晨钰的思绪渐渐地飘到了五年前。

    已经23岁的晨钰依旧孤身一人,只因那个可以让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还未曾出现。

    那年的元宵节前,他的爹爹,前一任的镇国公撒手西去。晨钰因为忧伤,在元宵节那天晚上,漫无目的地在热闹的街市上走着。人越多,欢声笑语越多,他的内心也就越寒冷,这是怎样的一种孤寂与无助啊。

    这时一个明丽的少女闯入了他的视野。阿苏穿着刚刚裁剪好的新衣服,虽然那布料很是粗糙,但看得出来,裁剪之人很是有心,不仅做工精巧,而且样式新颖。火红的衣服更衬得少女的脸越发白皙。最特别的是少女的秀发间别着一只木簪子,那木一见便知只是寻常的柳树枝,但是上面却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虽然隔着一定的距离,但蝴蝶翅膀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那只几乎要从簪子上飞起的蝴蝶和眼前这个明丽的少女是那般的夺人眼球,将这满路的莺莺燕燕都比了下去。只一眼,晨钰那颗从未遗失的心便彻底融化了。

    从相恋相识相知再到相守,他们用了三年的时间。因为老镇国公刚刚离去,晨钰要为爹爹守孝三年,他以为阿苏也许会不耐烦的,可是那个如莲花般圣洁的女子为他从17岁花一般的年纪一直等到了20。两年前那坛爱的佳酿终于散发出醇香,只可惜这样的快乐与安详如一场绚丽的梦般转瞬落幕。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也只是一个一戳即破的幻影罢了。

    晨钰还不知道一步步紧逼的危机。阿苏不是大都人,她是属于越城的。不管怎么样,她一定希望葬在故土。而他也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第二天,晨钰就向燕昭帝辞行。燕帝一想,待他出了大都,派人将其秘密杀了,岂不更好?也可堵天下悠悠之口。燕昭帝身上毕竟流淌着帝王之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既然有人能立晨钰,有人拥戴晨钰,那这个人就不能留。这才是他真正想杀他的理由,前面讨厌被人看不起只是一个导火索罢了。

    晨钰收拾了一下,就只带着孩子和妻子踏上回越城的路。他其实是有预感的,要不怎会遣散仆从?自己的事又岂能拉着别人垫背。

    去往越城途径断山山脉,这儿的官道人烟稀少,正适合干杀人越货的勾当。

    晨钰亲自驾着马车,在进入断山山脉前,已经到中午了。山脚下,一道联挑了出来,“风寂客栈”四个大字迎风招展。晨钰缓缓地停下马车,从车里抱出襁褓里的女儿。远处有两人隐在暗处,眼里带着杀手才有的冷酷与镇定,宛如暗夜里的修罗。

    也是一顿饭的时间,晨钰就出来了,谁都没有注意到襁褓里的孩子换成了薄薄的被子。

    那辆马车继续不疾不徐地向前驶去,驶向那条不归路。转过一条险峻的山路,眼前呈现出两个分叉路口。一条通往越城,一条通往峭壁。晨钰没有犹豫,缓缓地将车驶入通往峭壁的那条险峻山路。

    后边的两个杀手,眼里露出了诧异的神色,被察觉了?不是说晨钰不会武功么?他们离得那般远,又收敛了气息,他是如何察觉的?算了,那条路更偏,只要杀了他就可以回去复命了。两人的眼里升起了寒冰,那是必见血的信号。两人如两道黑色的闪电直刺马车而去。晨钰也感到了空气中凝固的杀气。他脸上浮现出了解脱的笑容,连天地也为之失色。阿苏,等我!他用力地挥着马鞭,那匹马吃痛,如疯一般向着悬崖冲去。这时杀手已经冲到了他跟前,一人手握双板斧,看似杂乱无章地乱砍,实则犀利无比,招招夺命。另一个则是持剑乱削。眨眼间晨钰就身披数十创。那柄剑毫不留情地刺入了晨钰的心口,可就算如此晨钰也没有痛呼一声,相反他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容。就在马车快要跌下悬崖时,已经极度虚弱的晨钰不顾一切地站了起来,跳进马车,拥着那个已经冰凉的身体,一起坠入山崖。这一幕连见惯死亡的杀手都有些动容。两人收回兵器,转身离去。

    晨钰这个为大燕不被北漠吞并做出巨大贡献的人却没有在史书上留下痕迹。《燕书》上并没有只言片语提到他,他的功绩都被归入燕昭帝名下。但北漠编撰的《北漠史》却有一段文字,“晨钰,惊才绝艳,独挽狂澜,救燕朝于危难之中。惜乎后为燕帝所害,尸骨无存。忠义之士惨遭杀戮,是故燕必亡,漠必取而代之!”

    晨钰的思绪渐渐地飘到了五年前。

    已经23岁的晨钰依旧孤身一人,只因那个可以让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还未曾出现。

    那年的元宵节前,他的爹爹,前一任的镇国公撒手西去。晨钰因为忧伤,在元宵节那天晚上,漫无目的地在热闹的街市上走着。人越多,欢声笑语越多,他的内心也就越寒冷,这是怎样的一种孤寂与无助啊。

    这时一个明丽的少女闯入了他的视野。阿苏穿着刚刚裁剪好的新衣服,虽然那布料很是粗糙,但看得出来,裁剪之人很是有心,不仅做工精巧,而且样式新颖。火红的衣服更衬得少女的脸越发白皙。最特别的是少女的秀发间别着一只木簪子,那木一见便知只是寻常的柳树枝,但是上面却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虽然隔着一定的距离,但蝴蝶翅膀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那只几乎要从簪子上飞起的蝴蝶和眼前这个明丽的少女是那般的夺人眼球,将这满路的莺莺燕燕都比了下去。只一眼,晨钰那颗从未遗失的心便彻底融化了。

    从相恋相识相知再到相守,他们用了三年的时间。因为老镇国公刚刚离去,晨钰要为爹爹守孝三年,他以为阿苏也许会不耐烦的,可是那个如莲花般圣洁的女子为他从17岁花一般的年纪一直等到了20。两年前那坛爱的佳酿终于散发出醇香,只可惜这样的快乐与安详如一场绚丽的梦般转瞬落幕。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也只是一个一戳即破的幻影罢了。

    晨钰还不知道一步步紧逼的危机。阿苏不是大都人,她是属于越城的。不管怎么样,她一定希望葬在故土。而他也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第二天,晨钰就向燕昭帝辞行。燕帝一想,待他出了大都,派人将其秘密杀了,岂不更好?也可堵天下悠悠之口。燕昭帝身上毕竟流淌着帝王之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既然有人能立晨钰,有人拥戴晨钰,那这个人就不能留。这才是他真正想杀他的理由,前面讨厌被人看不起只是一个导火索罢了。

    晨钰收拾了一下,就只带着孩子和妻子踏上回越城的路。他其实是有预感的,要不怎会遣散仆从?自己的事又岂能拉着别人垫背。

    去往越城途径断山山脉,这儿的官道人烟稀少,正适合干杀人越货的勾当。

    晨钰亲自驾着马车,在进入断山山脉前,已经到中午了。山脚下,一道联挑了出来,“风寂客栈”四个大字迎风招展。晨钰缓缓地停下马车,从车里抱出襁褓里的女儿。远处有两人隐在暗处,眼里带着杀手才有的冷酷与镇定,宛如暗夜里的修罗。

    也是一顿饭的时间,晨钰就出来了,谁都没有注意到襁褓里的孩子换成了薄薄的被子。

    那辆马车继续不疾不徐地向前驶去,驶向那条不归路。转过一条险峻的山路,眼前呈现出两个分叉路口。一条通往越城,一条通往峭壁。晨钰没有犹豫,缓缓地将车驶入通往峭壁的那条险峻山路。

    后边的两个杀手,眼里露出了诧异的神色,被察觉了?不是说晨钰不会武功么?他们离得那般远,又收敛了气息,他是如何察觉的?算了,那条路更偏,只要杀了他就可以回去复命了。两人的眼里升起了寒冰,那是必见血的信号。两人如两道黑色的闪电直刺马车而去。晨钰也感到了空气中凝固的杀气。他脸上浮现出了解脱的笑容,连天地也为之失色。阿苏,等我!他用力地挥着马鞭,那匹马吃痛,如疯一般向着悬崖冲去。这时杀手已经冲到了他跟前,一人手握双板斧,看似杂乱无章地乱砍,实则犀利无比,招招夺命。另一个则是持剑乱削。眨眼间晨钰就身披数十创。那柄剑毫不留情地刺入了晨钰的心口,可就算如此晨钰也没有痛呼一声,相反他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容。就在马车快要跌下悬崖时,已经极度虚弱的晨钰不顾一切地站了起来,跳进马车,拥着那个已经冰凉的身体,一起坠入山崖。这一幕连见惯死亡的杀手都有些动容。两人收回兵器,转身离去。

    晨钰这个为大燕不被北漠吞并做出巨大贡献的人却没有在史书上留下痕迹。《燕书》上并没有只言片语提到他,他的功绩都被归入燕昭帝名下。但北漠编撰的《北漠史》却有一段文字,“晨钰,惊才绝艳,独挽狂澜,救燕朝于危难之中。惜乎后为燕帝所害,尸骨无存。忠义之士惨遭杀戮,是故燕必亡,漠必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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