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

    殿外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天啊,这名弟子也太胆大了,居然说七长老不配成为苍梧剑派的长老。

    虽然宗内有不少弟子对七长老心有怨言,但谁也不敢在大殿之上,当着宗主和各位长老的面直接开怼,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七长老。

    七长老居然要把她赶出宗门了,闻讯而来的弟子在殿外挤挤攘攘,虽然都在低声讨论,但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声音也慢慢变得嘈杂。

    其他几名等待拜师的弟子都震惊地盯着金稚,眼睛都要掉下来了,这人怎么如此胆大包天。

    多少人想进内门都进不了,她居然在拜师大典上出言攻击长老,她就不怕被赶出宗门吗?

    徐楚优看着金稚,捏了捏手指,她中毒遇害的事情七长老并不知情。

    七长老手气得发抖,指着她,“你你你……”

    金稚迈步到他面前,“七长老,我想请问你,如果你今日被妖兽袭击昏迷不醒,没能及时赶来拜师大典,我是不是也能说你没有时间观念,不配为人师呢。”

    宗主开口道:“金稚,你顶撞长老,拜师大典结束后自领二十鞭,去思过崖反思三日。”

    七长老已经被金稚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坐在椅子上,胸口不停起伏。

    金稚转身对宗主拱手道:“是,弟子领罚。”

    她随后说道:“弟子想拜入二长老门下。”

    二长老看着她,唇角含笑,沉吟不语。

    殿外的弟子见状,悄声说道:“难道她会是苍梧剑派第一个被长老拒绝的弟子?”

    “你看二长老都犹豫了,她可是个刺头啊。”

    “二长老性格那么温柔,定然是不好意思拒绝,正在纠结呢。”

    金稚看着二长老,手中微微出汗,二长老不会真的不愿意收她为徒吧。

    良久之后,二长老才缓缓开口。

    “好。”

    金稚微微松了一口气,她双手举起茶盏,端到二长老面前,跪下行了拜师礼,二长老递给她一件防御法器,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金稚抬头看她,随后低下头起身回到了队伍中。

    余下几人也依次行拜师礼,但是剩下的几人没一个人选七长老为师,七长老直接气得拂袖而去。

    拜师大典结束后,朱樱从她领口钻出来,“好可怕,吓死鸟了,金稚你比本大爷年轻的时候还要勇。”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夸她。

    其他弟子看着她都远远避开,在旁边小声指指点点。

    徐楚优来到她身边,看着她,眼神复杂,也不说话。

    金稚看着他,噗呲一笑:“师兄还愿意送我去思过崖吗?”

    他叹了口气:“那是当然,你胆子也太大了,我都替你你捏了一把汗。”

    “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是他非要来招我的。”金稚满不在乎。

    这位七长老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在宗内逮着弟子教训,一点小事喜欢上纲上线,被他折磨过的弟子都苦不堪言,他门下弟子很少,被许多外门弟子偷偷评为最不想拜师的长老榜首。

    徐楚优有些怀疑:“你以前真的没有得罪过人吗,今天七长老就被你得罪得不轻,小心他以后找你的茬。”

    金稚眨了眨眼,满脸无辜,“没有,真没有。”之前在魔窟的时候得罪过人,但是在宗内可没有。

    “思过崖二十鞭可不是好受的,我送你过去吧。”徐楚优召出灵剑。

    浮丘峰上,一道巨大的灵力袭来,数尺高的大树轰然倒地,鸟雀惊起四散飞逃。

    七长老回来之后,峰内弟子正准备上前迎接,就看到七长老面色不愉,怒气冲冲地轰断了好几颗大树,几人惊惶地站在远处不敢言语。

    “见过宗主。”几名弟子看到来人,慌忙行礼。宗主朝他们微微颔首,“你们去忙吧。”

    此处弟子纷纷拱手离开,峰顶只剩恼怒的七长老和宗主二人。

    宗主看着他,沉默不语。

    七长老轰够了,转身道:“师兄,你也觉得是我的错?”他语中犹含怒意,伸手指向大殿方向:“明明是她,嚣张至极,连长老都不放在眼里。”

    宗主淡淡开口:“你是我师弟,我知你心思不坏。”

    随后走到他身边,抬头看着他:“但是此事,你确实是冤枉了她。”

    七长老面露疑惑,“此话怎讲。”

    “此事我未曾告知于你,昨日金稚遭人暗害掉落山崖,她清醒后便立即赶来了比试现场。”

    自己居然当真冤枉了她,七长老面上有些挂不住:“她好好的在宗内怎会遭人暗害。”

    “此事还未查明,你莫要与她为难。”宗主说道。

    随后他沉声道:“居然在拜师大典上公然为难弟子,你可知错。”

    七长老闻言一震,面色讪讪,“此事是我考虑不周,让宗主为难了。”

    “我已责罚过她,你身为长老,自行思过便是。”

    宗主说罢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后拂袖离去。

    思过崖上,刑法堂内,金稚领过二十鞭之后疼得浑身颤抖,额发都被汗水打湿了贴在脸上。

    她勉力站起,徐楚优忙走过去扶着她,眼中波光闪动,想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

    随后还是抬手给她施了一个治愈术,一阵光芒闪过,她身上的伤痕便好了七成,虽然还是很疼,但并没有到不可忍受的地步,她咬牙站直身体,对徐楚优说道:“多谢师兄。”

    两名行刑弟子走过来,对他点头:“徐师兄。”徐楚优松开了手:“劳烦了”。

    金稚随着两名弟子进入一扇门内,又穿过几条曲折的走廊,一名弟子小声提醒道:“师妹,等会你最好取出斗篷穿上。”另一名弟子对他微微皱眉。

    她点点头,依言取出一件厚厚的斗篷穿上。

    三人来到一处厚重的石门前,石门缓缓升起,面前是一处牢笼,牢笼悬在空中,只有靠近石门的一侧贴着山壁,她缓步走入,转身对两名弟子微微颔首。

    石门缓缓落下,左右两侧的牢笼都空着,思过崖外的防御罩微光闪动。她靠坐在石门边,山风呼啸,此处格外寒冷,身上的疼痛变得更加难以忍受。

    朱樱缩在斗篷里面,对她骂道:“你说说你,干嘛非得怼他,现在好了吧,平白受这个苦。”

    金稚有气无力地说道:“我需要在这里待上三日,你可以先行离开。”

    “本大爷是那种鸟吗?”朱樱气得跳脚:“你既然是本大爷的仆人,我自然是要照看你的,你万一死在这里了怎么办,本大爷的恩你还没报呢。”

    她轻轻嗯了一声,把斗篷裹紧了些,闭上了眼睛。

    徐楚优离开思过崖后,便御剑来到清玄峰崖边。

    崖边和崖底都安排了弟子搜寻,却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他御剑围着山壁慢慢飞,看看是否会有所发现。

    山壁陡峭,除了金稚落地的那里有些血迹,并没有其他新的发现。

    他站在崖底往上看,一名黄衣女修看到他,出声喊道:“徐师兄。”

    徐楚优看向她,原来是昨日帮忙布阵的阵修之一,林有仪。

    阵修多擅长布阵,并不需要近身战斗,所以衣着发饰比剑修都要精美漂亮,而剑修大多衣着简单,头发束起,手臂小腿处都有绑带护腕,仅从衣着上看就能区分出剑修和阵修。

    林有仪面容秀美,身着鹅黄色裙装,外罩月白轻纱,腰饰香囊环佩,走动间叮当作响,裙摆间轻纱飞舞,浅黄色的绢花丝带和白色珍珠在乌黑的发间错落有致。

    她笑盈盈地向徐楚优款步行来:“师兄可有发现什么?”

    徐楚优也向她走近,“未曾,师妹有找到什么吗?”

    林有仪微微摇头:“我也没有,想问问师兄,遇害的弟子可是昨日的金稚,金师妹。”

    他点点头,“是的,怎么了?”

    她上前一步,离得他更近了,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娇声问:“师兄昨日为何要御剑送她,是因为她受伤了吗?”

    昨天大庭广众之下,两人竟然如此亲密地共乘一剑,她入宗十年,还从未见过徐楚优的剑载过其他人,这次居然载人了,还是个漂亮女弟子,她昨晚恨得咬牙切齿,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连夜吩咐人,将金稚的底细给查了个底朝天。

    徐楚优微微后退,回答道:“嗯,没错。”

    不能使用灵力,对修士来说,确实和受伤差不多。甜梦香还没有查出凶手,不宜让更多人知道,会引起宗内弟子恐慌。

    看到他眼里坦坦荡荡的,她放下心来。

    又追问道:“那我受伤了,师兄也会御剑带我吗?”

    徐楚优皱了皱眉,“师妹莫要诅咒自己,她情况比较特殊。”

    “哪里特殊了,是因为她长得好看吗?”林有仪步步紧逼。

    此时一名弟子欣喜地喊道:“我找到了!”

    徐楚优飞身前去查看,其他弟子也聚拢过来,只见石缝中夹着一块形状圆润的墨玉,上面似乎还雕刻着花纹。

    几人合力搬开石头,徐楚优取出这块墨玉,墨玉下坠着的穗子沾满了泥土。

    一名弟子惊讶道:“这不是方游的玉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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