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等姜书茵穿好衣服出去一看,刚才还在房间门口聊着天的二位已都在厨房里了。

    常微微正在系围裙,她打包票的跟方玉芹说:“我到您家来住实在叨扰,怎么还能让您给我做午饭吃,中午饭我来做,方阿姨,您就等着吃好啦!”

    方玉芹别提多乐,肉眼可见她喜欢极了常微微,眼睛都笑的眯成了缝:“行,辛苦微微了,那阿姨等着尝尝你的手艺。”

    “你看看人家微微,饭都会做的。”方玉芹走出厨房后隔空指了指姜书茵。

    像常微微这种大小姐看起来就是从小家境优渥的,家里常备做饭阿姨才是标配。小说和影视剧里不都是这样的么?怎么她还会自己做饭的?

    不会是酒还没醒呢吧?

    姜书茵懒得搭理方玉芹的针对,她快速趴到厨房门口问里面搅着鸡蛋液的常微微:“你......真会做饭?”

    常微微点头:“对呀,我曾特意修了烹饪课的,放放以前说过,他的女朋友一定是要会做饭的。”

    姜书茵无语了。怎么听都像是以前严司放拒绝常微微的无数个借口里随便胡诌的一个。

    常微微还真信!好好的姑娘,偏长了恋爱脑。可惜了。

    “茵茵你会做饭吗?可以给我打下手哟。”

    姜书茵连连摆手:“我不行的,我从来都没做过饭。”

    常微微笑着甩头:“那你也出去等着吃。”

    常微微不仅做起饭来要样有样,做出的菜品吃起来更是美味的很。

    她知道严司放是在由城出生并长大的,专门有学过这边的菜式。虽整体来说跟本土味道差点意思,但也绝对到了可夸赞的地步。

    方玉芹整个吃饭时间都赞不绝口,还要时不时地加上那句:你看看人家微微。

    姜书茵还能说什么。她只能在群里吐槽一通,然后勒令冯烈赶紧按照他自己说的有效办法将常微微弄回兆庭去。

    现在送走常微微已不光是拯救严司放了,也算是拯救了她。

    姜书茵:我妈本来就看不上我,现在更看我不顺眼了。

    冯烈:放心吧,我会出手的。

    严司放这么多年都没搞定的事冯烈真能搞定?姜书茵半信半疑:你真的能行?

    冯烈:我觉得能行。

    冯烈说他想到了个很好的办法可以解决严司放被常微微纠缠这件事。

    这个所谓的有效方法,没人知道是啥。问他,他说:具体看我表现吧,空口说没啥意思。

    唐佳蓓:哪有那么麻烦,这种事好好讲讲道理不就得了。

    唐佳蓓说的可不是字面意思上的好好讲讲道理。如果她这话要是语音说的,那必然是咬牙切齿的语气。

    在冯烈把事情原委跟她和左芊说过后,左芊倒还平静,唐佳蓓却是完全看不下去了。

    她凡事都喜欢往周敬希身上代入,一想到有个女生这样无下限的追求周敬希她的气就窜上来了。

    姜书茵记得上一次唐佳蓓跟别人好好讲讲道理还是在刚上高三那会儿。

    当时周敬怡在学校里被几个刺头女生明里暗里的欺负,她知道后就单枪匹马的去讲了道理,结果那三个女生一个住院两个转学。

    这事还让她背上了一次大过和留校观察,她却一点没在怕的。

    她这人骨子里住着仗义女侠的灵魂,昨天可以做到跟常微微勾肩搭背,今天在知道真相后就可以毫不犹豫地跟人家分道扬镳。活的就是个真性情。

    姜书茵在群里立马发了消息:你能不靠野蛮和暴力处理事么。

    唐佳蓓:那怎么办,严司放可是我们的帅哥好朋友。

    这个时候就没必要加上“帅哥”俩字了吧,她这是典型的三观跟着五官走。

    冯烈:你们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啊,我不是说想到了一个很绝的招么。

    左芊:希望你的办法能管用。

    姜书茵:那你试试吧。

    冯烈:行,可说好了,你们不能妨碍我,也不能支持到一半就不支持了。

    唐佳蓓:废话这么多,赶紧实施起来。

    自从姜书茵高考结束后,方玉芹就也跟着解放了。午后的时间她通常喜欢去小区的活动室打麻将。每天输了还是赢了,她的心情都写在脸上,她回家一进门姜书茵就能知道她有没有稳定发挥。

    方玉芹一旦心情不好就会忍不住把坏心情往姜书茵身上砸,导致姜书茵做什么都不对,什么都不做更不对。所以姜书茵每次都默默祈祷她妈能赢钱,这样她在家就会好过点。

    吃完饭后方玉芹就急着去赶麻将场了。常微微主动揽下了刷碗的活。

    姜书茵依然旁观:“你怎么连碗都能洗的这么熟练?”

    常微微动作不断:“饭都会做了,就不差洗碗了,以后一起生活的话,总不能让放放洗碗吧。”

    得,这已经上升到另一个高度了。

    姜书茵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茵茵,谢谢你昨晚安顿我,我洗完碗就要去对楼了,去看陈阿姨。”

    姜书茵能够明白,这个陈阿姨说的是陈树云。

    昨晚听严司放的意思,昨天常微微登门的时候,如果他妈在家,那他就是拦不住的。因为他爸妈都很喜欢常微微。他妈在家就一定会让常微微进门并安排其住下,毕竟是远道来的客人。

    今天这个时间如果陈树云在家,常微微就真能进得去严司放的家门。那肯定是要各种近距离的烦扰严司放。

    想到这的姜书茵赶紧扔下常微微回房间给严司放发消息:“常微微一会儿要去你家了。”

    发完消息她就到阳台里去向下看,果真没两分钟就见严司放速度很快的从对面单元门走出来直奔小区门口而去,

    他那个速度,好像要去逃命。

    姜书茵忍不住笑着又发了条消息:你要躲去哪里?

    严司放看了眼手机,顾不上停下来回复,边走边发语音:随便哪里吧,只要常微微找不到就行。

    常微微对由城的熟悉程度非常低,这是她第一次来,且能说得上话的人也就他们几个。

    他们几个却也都无疑是向着严司放的。严司放这一躲,她要想找得到肯定是难上加难。

    单从这点上来说,常大小姐也是蛮可怜,被人这样的躲,本身就很悲情。

    但又有什么办法,她要是开心了,那么就是轮到严司放悲情了。

    如果要在他们两个之间选的话,他们几个人肯定是要站在严司放这边的。喜欢和被喜欢本身没有对错,但处理这件事的方式上有。

    整体来说大家还都是明事理的,这件事本就是常微微更亏理。

    姜书茵是眼看着严司放走了的,可很快她又看到那身影折了回来。不知在跟谁打着电话,走的比刚才逃跑时还快。

    她都还没等问,严司放就给她发来了消息:帮我再拖住她一时半刻的。

    没用上几分钟,姜书茵未移动的视角里又出现了奔进小区的冯烈,无疑是去严司放家,非常丝滑的一路拐进了对面单元门。

    真不知道这哥俩在搞什么。

    姜书茵想了想后又发了条消息过去:你怎么又回来了,不走了吗?

    严司放一听这话就知姜书茵刚是在楼上看到他了,已回到楼上的他在对面的窗口里朝着姜书茵的方向挥手,话语是通过手机转达的:“计划有变,晚点再细说。”

    看得出来严司放确实没什么时间现在给她做解释了。姜书茵也便就回复道:“那你准备好了告诉我,我帮你先拖住人。”

    “好的,辛苦了。”

    到底用什么办法能拖住常微微呢?姜书茵灵光一现想到了那本旧影集。

    正好这时候常微微洗好手回到了房间开始坐在床边涂抹护手霜,那双手修长又好看,恰到好处的美甲样式看的姜书茵都想把自己的手藏起来。

    哪怕她在做美甲时已用心选款式了,可她的美甲跟常微微的比起来一看就差着不止一个档次。

    “微微,”她试探着说,“给你看看严司放小时候啊?”

    常微微抬起头,眼睛里的光都更亮了:“哪里能看到?”

    姜书茵迈着轻快步伐走出房间:“等着。”

    家里那本老影集,可以说是比姜书茵的年龄还要大了。

    姜书茵小时候的照片都收藏在里面。涉及到她的童年,严司放是少不了的存在,找到那本影集就能让常微微看到小时候的严司放了。

    老影集好几年都没看到了,但姜书茵一直都知道它在爸妈卧室的柜子里。

    说起这个柜子那就更老了,是方玉芹结婚的时候一起陪嫁过来的。姜书茵开柜门的手小心翼翼,生怕把那明显看起来要散架的柜子给弄报废了,那样的话她少不了要挨一顿方玉芹的痛批。

    很顺利的,在最下面的抽屉她翻到了那本熟悉封面的老影集。

    她自己也有好久没翻看了,翻开来就先是看到了他们四口人的全家福。

    岁月感扑面而来,她现在在看着刚满月的自己,而她昨天已经过完十八岁的生日了。

    再往后没两页就可以看到有严司放小时候的照片了。姜书茵便起身带着老影集回到了房间去。

    她坐到常微微身边将其中一张照片上的严司放指出来:“他在这呢。”

    常微微笑了:“天啊,他小时候一直这么胖的吗?”

    “是啊,”姜书茵接着将有严司放的几张照片都点了出来,“你自己看,他小时候就真的很胖,我说他是水缸,他还说我瞎说。”

    严司放小时候其实长一个样,每岁都是等比放大的罢了。胖胖的,憨憨的,看起来就不太聪明的样子。

    如果不是她们确实知道照片里这个小胖子就是严司放的话,确实很难将其跟现在的严司放联系的太密切。

    姜书茵和严司放小时候的合照不止一张。而这些照片基本都是出自严叔叔的手。那时家里能买得起车,能有一部相机,能给孩子报班学乐器的就算非常富有的人家了。

    姜书茵得承认,她借严司放的光尝到了很多他们家条件不能满足她的甜头。姜书蔓小时候就没多少照片,但她有很多张。

    虽都是跟着严司放一起照的才能有一张放进了他们家的相册,但也确实间接成为了难得的纪念。得以让现在的她能够在旧影集里捡拾童年碎片。

    当姜书茵看到那张幼儿园时期的照片后,她就想到了连洋海边严司放将拍照位置和动作复原的事了。

    她一时有点溜号,没听清常微微说了句什么,下意识的疑惑着“嗯”了声。

    “我说我好羡慕你。”常微微说。

    姜书茵:“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你跟着他一起长大啊。”

    “也没有一起长大吧,他十岁就搬走了。”

    常微微抿了抿嘴后叹了口气:“都说女追男隔层纱,怎么我追他隔的就是沙漠了呢。”

    姜书茵看了看用手指轻轻抚摸照片上严司放的常微微,仿佛一下子感受到了种难以名状的忧伤。

    “这是什么时候,”常微微指着一张照片说,“你们哭的也太搞笑了吧。”

    姜书茵解答着:“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一次六一儿童节的文艺汇演,我们俩刚惹过祸被老师给批评了,啊,那时候哭的真丑啊。”

    “这张是在游乐园吧。”

    “对。”

    “那这张是去郊游?”

    “差不多,是一次春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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