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

    这只是一场游戏,而游戏的规则是既定的,如果她联合爱莎将夏洛蒂投了出去,那么她和爱莎永远是2比3,她必输无疑。

    “伊丽莎白,我们先把夏洛蒂投出去怎么样?”

    果然,爱莎热情地朝她抛出了橄榄枝。

    而林冉说完刚才那句话后就安静地坐在原处,对爱莎的话充耳不闻,也不再说任何拉拢她的话。

    伊丽莎白想了想,没有直接答应爱莎的提议。

    “这个游戏找出真凶不是同样重要吗?至少在我的任务里,找出真凶我也一样可以胜利,所以对你们所谓的阵营残杀我暂时不感兴趣,时间有限,我要先去找找别的线索。”

    说完,“刺啦”一声,她双手撑桌子,将椅子推开,站起身离开了餐厅。

    荀起玩味似地笑了笑,也跟着伊丽莎白离开了。

    毕竟,他们是一个阵营。

    餐厅里剩下微妙的4个人,表面上爱莎、诺亚、安格尼斯是一个阵营,而夏洛蒂孤立无援。

    林冉忽然想到她的剧本里有一段回忆:

    你的嘴唇苍白干裂,像是饥渴的旅人,你伸出猩红的舌头一点点舔舐,眼底的疯狂快要藏匿不住。

    “想逃?”你看着他,声音像是冰冷的毒蛇。

    欣赏着他脸上闪过的懦弱、恐惧和绝望。

    “别哭啊,”你为他拭去脸上的泪水,感到委屈,“我只是想和你一起玩。”

    “为什么你和伊丽莎白一起玩可是不和我玩呢,就连面对艾米丽那个病秧子都比对我有耐心。”

    “既然你不喜欢我,那就请你去死吧。”

    “可能稍微有点疼,请忍耐一下哦。”

    “谢庭池!”爱莎含着怒意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你给我过来,我还有账和你算。”

    谢庭池不想搭理爱莎,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她要兴师问罪什么。

    “人是我杀的,可是我们一个阵营,你不能投我。”

    他有恃无恐地说。

    人当然不是他杀的,无非是仗着爱莎拿他没办法。

    就像他为了林冉的一句忽悠,把罪揽到了自己头上。原先是打算嫁祸给爱莎的,可是转念一想,这个方法未免太蠢,而且如此一来,爱莎势必会将所有的矛头指向林冉。

    “谢庭池!”爱莎真以为他是凶手,没想到他这么正大光明地说出来。

    林冉慢慢站起身,似乎对他们的谈话不感兴趣,“我先回去睡午觉了,午安。”

    她慢慢吞吞说完这句话,上了楼。

    许川越犹豫了一瞬,也跟着她离开。

    谢庭池皱起眉头,拔腿想要跟上,却被爱莎眼疾手快地拉住。

    “那个夏洛蒂给你灌的什么迷魂汤,你就这么喜欢她?”

    爱莎是真的想不明白,照理说,就谢庭池这个条件,见过的女人还少吗,怎么就能纯情得跟个愣头青一样。

    她还不知道谢庭池为林冉顶罪的事,不然高低得送谢庭池一面锦旗。

    “关你什么事?”谢庭池在爱莎面前素来没什么绅士风度,尤其是涉及到林冉。

    “你喜欢谁是和我没关,可谁叫我们是一个阵营,我不想输。”

    “你没听到规则吗,既然我们是一个阵营,那我不可能把你给投出去。”

    “呵,”爱莎气笑了,“你的意思是,如果没有这个规则,你还打算把我给投出去咯?”

    见他没反驳,爱莎气不打一处来。

    “可以啊谢大少爷,没看出来你是个情种,可惜你屁颠颠地贴上去,人家理你吗?你想当舔狗都得排队呢,那个什么安格尼斯怎么也得排你前面吧?”

    女人在男女之事上的敏锐度高得可怕,才认识不到一天,爱莎已经很明显察觉到了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

    “她不喜欢他。”谢庭池肯定地说。

    林冉喜不喜欢自己他不清楚,反正是不会喜欢许川越。有当年的事情在,以林冉的性格绝不可能再吃回头草。

    爱莎不知道谢庭池的自信从哪里来,只当是夏洛蒂一手的养鱼好功夫。

    “那不就是海王吗,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钓着人家,也就你们这种蠢逼男人当局者迷,这么一朵盛世白莲把你迷得团团转。”

    “够了。”谢庭池不耐烦地打断她。

    第一眼看,爱莎确实是他喜欢的外表类型,可是这性格不敢恭维。

    聒噪得像只麻雀。

    这些女人唧唧咋咋起来,诋毁别人实在来劲。

    “你觉得她哪里都不好,可是有一点,她从来没有背后说过谁的坏话。”

    哪怕恶毒如卜文文,当初这么伤害林冉,她都是当面反驳和揭穿,而不是背后耍手段以恶制恶。

    倒不是说谢庭池觉得林冉圣母善良,他只是能感觉到她的不在意。

    心灵足够自由广阔的人,自有星辰大海去探寻,不拘泥在乎身边的繁琐和丑恶。

    林冉就是这样一个人。

    说完这句话,谢庭池离开了餐厅,只剩下爱莎一个人。

    她捏紧了实木餐桌一角的水晶流苏,心里又气又苦,谢庭池简直是猪油蒙了心,不识好歹。

    等着吧,她一定会让那个女人露出真面目,到时候他就知道什么叫后悔。

    关上房门,林冉仰头倒在了床上,按照她的生物钟已经到了该睡午觉的时候,可她闭上眼却满脑子都是弗伦和劳森的表情,睡不着。

    这场无聊的游戏让她耗尽心力。

    好不容易摒弃掉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刚有一点睡意,林冉却被脑子里的另外一道声音唤醒。

    她睁开眼,光着脚坐到镜子前,定定地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勾起一丝怯懦又娇媚的笑意,随意拿起桌上的梳子,一手抚摸着长发,一手从上往下的梳理。

    就像懒洋洋给自己顺毛的波斯猫。

    “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声音不大,带着礼貌的犹疑,或许是敲门的主人不知道自己合不合时宜。

    林冉勾起嘴角,上前开了门。

    谢庭池开门前特地看了眼手机,这个时间点林冉应该在睡午觉,理智上他不该这么急,可爱莎刚才的话到底还是有些进了他的耳朵。

    他不怀疑林冉的人品,可他不确定自己在她心里到底算怎么回事。

    轻轻敲了两下,就在他打算放弃离开时,门开了。

    “有事吗?”林冉的声音带着鼻腔,像是没睡醒一般。

    谢庭池垂着的眼眸先是留意到她光着的脚,接着是她怯生生的眉眼。

    “怎么不穿鞋,小心感冒。”

    他想说的话堵在嘴边,开口却是关心。

    听到他的话,林冉不好意思地将光脚丫往后缩了缩。

    “你先进来吧。”她将门打开了更大的缝,让谢庭池走进来。

    床榻上有被子翻开的痕迹,刚刚林冉果然在睡午觉。

    “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要不你先睡吧,我也没什么事。”

    谢庭池还记得上次他以探病为名,打扰了林冉午休,她可是跟炸毛的小狮子一样不高兴。

    “等一等,”林冉忽然拉住他的手,细细软软的触感,让谢庭池心跳快了一瞬。

    又不是青春期的男孩,怎么会因为一个牵手就心跳加速啊,谢庭池觉得自己一定是素太久了。

    “怎么了?”他不自在地问。

    林冉仰头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明明是你有话要问我,为什么不说呢?”

    原来她都知道啊。

    谢庭池将手插进裤袋里,靠在墙上,“好啊,那你说说,你和那个医生还有许川越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我,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林冉皱起眉头,似乎有些苦恼,“什么怎么想的,你能不能问得具体点。”

    “还不够具体?”谢庭池瞪了她一眼,“那我问你,昨天晚上那个医生在你的房间里到底干什么,别说给你看病什么的,我不信,他明显对你有所图谋。”

    “他啊,”林冉想了想,“荀医生有病,想要对我图谋不轨,我正想办法摆脱他呢。”

    ……

    谢庭池一时竟分辨不出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他不是个正经医生吗?”

    “才不是,”林冉认真地说,“上次我不是去他那里看病吗?本来我的抑郁症都快好了,结果他居然给我催眠,让我想起了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所以这几个月我的病又犯了,没法正常和人交流,其实你微信发我的消息我都看了,不是故意不回你的,是真的没办法。”

    谢庭池站直身体,先是愕然一惊,接着紧锁眉头,“你的病这么严重吗?这个狗屁医生想对你做什么!他这是违法犯罪,你别害怕,我帮你解决他。”

    见林冉不说话,谢庭池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关切地问,“他是不是威胁你了?如果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也没关系,我会解决的。”

    林冉笑了笑,“我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或者说精神病,你不介意吗?”

    谢庭池神经在某些地方十分大条,此刻他万分懊恼自己对林冉的异常一点觉察也没有。

    “抑郁症什么的我不懂,可是在我眼里你就是个正常人,我从来不觉得你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不,我的意思是说,你当然不一样,你比大多数人都聪明、可爱、善良,反正你就是最好的。”

    谢庭池语速很快,生怕一点点的犹疑都会引起林冉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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