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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与现在

    “所有人都告诉我你不在了,但我总觉得梦里的你在召唤我,让我找到你。”

    ——许圩

    醉酒又着凉,许圩第二天头痛欲裂,没能出门。

    点了养胃的小菜,没吃几口就没了胃口。

    他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喝着,揉着头,打开了手机,回完重要信息就把它丢到床边。

    习喜喜死亡证明的那个快递还被他丢在门边,他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由于宿醉,许圩的状态不是很好,吃了药又睡了过去。

    黑暗的房间内,传来一阵阵细微的嘀嗒声。

    好像怀表齿轮转动的声音。

    许圩被那不断放大的声音吵醒,皱着眉想缓缓睁开双眼,却被强烈的光刺得无法睁开。

    缓了缓,适应了强光之后,他睁开眼,看清了眼前这一幕。

    习喜喜站在那个快递旁,翻动着那些证明她早也不存在的东西。

    “许许,你信吗?”

    “阿喜?你是阿喜吗?”

    许圩早已顾不得什么了,他掀开被子过去拥着那个习喜喜。

    温热的触感让他很是惊喜,他死死抱住眼前人。

    “阿喜,阿喜……我不信,我不信,我会找到你的。”

    可刚刚还温热的习喜喜,在他怀抱里一点点变得冰凉,实物感也在一点点变成虚无感。

    “可是,你忘记我了,你背叛了我们啊,许许。”

    “没有,没有,我会努力想起你。”

    怕她不信,许圩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跳动的心脏上,让她自己感受他的心跳。

    “感受到了吗,我的心一直记着你的,我会痛,我会梦见你,再等等我好吗阿喜,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等不了了呢,许许六年了,下一个三月二十八号又要到了哦~”

    习喜喜消失了。

    “不要!阿喜!等我等我啊!”

    许圩的额间全是冷汗,整个人处于挣扎着要醒过来的状态,无奈怎么都醒不过来,就像被怎么不干净的东西压住了。

    傍晚时分,许圩被手机的不停震动惊醒。

    醒来时全是是汗,脸色也不太好。

    原来又是梦?

    “喂?许圩,你还在吃那款药物没?”

    “怎么了?”

    “我们发现那款药物会让人产生幻觉,分不清梦与现实,长期服用可能会导致你精神错乱。”

    “可我确实想起来了很多事情……如果没了它我的记忆恢复会很慢。”

    “明天来我实验室,我需要对你的精神状态进行检查,到时候我们再看。”

    许圩接完电话又躺下了,没多久又进入了梦里。

    这一次,习喜喜没再出现,许圩也睡得很安稳。

    许圩在看到那些死亡证明时,有一股力量在拉扯他的心脏,窒息感也在一点点上来。

    加上晚上梦见了阿喜,他更不愿意相信她真的死了,他总感觉冥冥之中梦在指引他找到阿喜。

    她肯定存在于某处。

    她在等着他,这一次他不会再放弃了,他一定会弄清楚这一切。

    ……

    第二天下午,许圩去了韩清发的定位的实验室那边,经过一系列健康检查,报告显示许圩有轻微的神经衰弱。

    “嗯,看来副作用不仅仅是嗜睡,在一定程度上它干扰了你的神经中枢。”

    “它让你的记忆在梦里重塑,按照它的方式又重新整理,而嗜睡让你长久处于梦境,梦里在一定程度上是记忆的部分反应。”

    “韩医生,也就是说梦里出现的很有可能是真实的?”

    “可以这样理解。至少要有那样的记忆,它才能对它们进行加工。”韩清话音一转,说出了真实目的,“如果长期服用,也许有一天会醒不过来,这也是有可能的。你把剩下的药物全部返回,还是按照之前的方式进行治疗。”

    “好。下次我来的时候带过来。”

    当天晚上,许圩并没有谨听医嘱,还是在睡前吃了一颗药。

    因为他感觉,他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他不能就这样放弃。

    反正多一颗少一颗影响并不大。

    无疑,当晚他又进入了深层的梦境。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梦见习喜喜,而是一座古宅。

    梦里的风格也不似现在,好像古代的建筑。

    他飘在上空,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

    整个古宅都挂上了大红色的绸缎,双喜字也贴在了各处,古宅里里外外都挂满了喜字红灯笼。

    喜庆却又透着一种诡异。

    没多久,鞭炮声响起,他看见大红色的轿撵上被扶下一个红盖头的新娘。

    锣鼓喧天,四周都洋溢着喜悦。

    接下来就是古代婚礼的那套流程:拜天地,入洞房。

    画面又转了,这一次还是这个古宅。

    只是那个应该是红盖头新娘的女人扶着孕妇,瞧着是快生的模样……

    再一晃,还是那个女人,只是这一次是抱着一个小孩子,坐在那以泪洗面,日渐憔悴。

    她日复一日坐在那,在等着什么人。

    应该是那个和她拜天地的丈夫。

    可许圩还是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梦见这座古宅,以及这个女人和孩子。

    她们同阿喜又有什么关联?

    没等他想明白,画面又一晃而过,这一次出现了一个男人。

    只是他揽着一位狐媚女子回了古宅,同屋内的女子大闹着……

    最后,古宅内的名器都被摔了了遍,男人和女人的拉扯之下,一块怀表不知道从那掉出来的。

    望着那块怀表,许圩的呼吸一顿,很眼熟,那图案和他捡到的那块很像!

    他急于看清那块怀表,不顾身体的束缚,挣扎着要去穿破画面,触摸怀表。

    可他没成功,没等他触上怀表,整个画面就消失了。

    梦里的世界崩塌了,四周又是一片漆黑。

    许圩尝试着呼喊,却怎么也不能发出声音。

    “叙,叙!是你吗?叙……”

    许圩耳边传来声声若有若无的呼唤,仔细一听却又没了声。

    xu?旭?还是许?

    上一次在梦里,他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叙和他的许又有什么关联呢?

    还有今晚上毫不相关的梦……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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